「而且就算是我入了狂刀門也不是我自己原意的啊,當初可是你父親那個老不死的死皮賴臉的拉我進去的,只不過我沒說我是神劍宗掌門人的兒子而已,這並怪不得我嘛。」文雅君的話說到這裏更是得意。
「文雅君,你受死吧。」海歐怒喝一聲,巨大的刀影當頭劈了下去。
文雅君仰頭做着長長吸氣狀,巨大的刀影橫空而出,與海歐的刀影撞在一處,發出一聲爆響。
「師妹,你不能這麼對我。」文雅君撞開海歐的刀影后低吼着,一張俊美的臉已經完合扭曲了,根本就看不到原來的樣子。
熟悉文雅君的神劍宗弟子知道,這位掌門之子雙要發狂了,下意識的,每個人都稍退,就連仇嫣然這個做母親的都不例外。
「就算是我殺了你都不為過。」海歐低聲怒喝着,再次向文雅君揮起刀來,文雅君像是一隻野獸一樣叫了起來,與廖靖華的吼聲極為相似,只不過廖靖華的吼聲是那種野獸撲擊時才會出現的鐐氣凜然的吼聲,而文雅君的吼聲卻像是一隻瀕臨死亡,困獸猶鬥的最後怒吼。
海歐與文雅君拼起命來,廖靖華與神劍宗二方的人都愣住了,看着場中激鬥中的二人,這種情感之爭,他們幫不上忙,也沒有辦法幫忙。
文雅君雖然也修心了虛影刀決的最高境界狂刀,可是卻走火入魔,把自己給修瘋狂了,而海歐雖然刀勢瘋狂,可是她卻是清醒的,誰高誰低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嘶的一聲,海歐的狂刀突破了文雅君的防守,當場就當他開了膛。額前也出現了一條血縫,胸腹處的衣衫破碎,露出了粉紅的臟器,幾根粗長地腸子也自腹中流了出來。
文雅君呆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傷處,一動也不動,任由那腸子拖到地上,海歐冷哼一聲。一甩手,刀影散去,一臉殺氣的站在當場,卻沒有再下殺手。
「雅君,你怎麼樣?」仇嫣然愣了片刻這才大叫一聲撲了過來。連忙急急的救治着文雅君,小心的將那些腸子又塞回他的體內並用手牢牢地捂住。
「媽,她……她真的下手殺我,她真的殺我。」文雅君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突地大哭了起來。
「哼。我已經留了你一條活命,就算是此時我殺了你,也是清理門戶。看在你這些年為狂刀門做了不少貢獻的份,暫饒你一命。」海歐說着扭過頭去,不再看文雅君一眼。
「快點把雅君送回去好生治傷。」仇嫣然狠狠地瞪了海歐一眼,回頭叫道,自有兩名弟子擠出來,小心的抬起文雅君來急急而去,文雅君只是兩眼無神的望着天空,喃喃的自語着。她真的殺我,真地殺我。
看着文雅君可憐的樣子,海歐不由嘆了口氣,只是事情還遠遠沒完,打了小的。老地又怎麼會不出聲,卻聽嗡的一聲劍鳴。仇嫣然一臉寒霜的盯着海歐,讓海歐的心中一驚,雖然她已經修到了狂刀之境,又是元嬰期,並不比仇嫣然差,可是實力卻並不是這麼劃分的,不管怎麼說,仇嫣然也比她多吃了幾十年的飯,無論是經驗還是謀略,海歐都略顯不如,若是真的一對一的動起手來,海歐地勝算絕不會超過三成,這點海歐的心裏清楚得緊。
「掌門師姐,我們來拉。」遠遠的傳來大叫着,不時的還有一道道的刀影沖天而起,刀嘯之聲傳來,轉眼間,數十條身影飄落下來,這些先期趕到地,都是狂刀門最傑出的弟子,後面陸續有些落後地弟子也趕來,雖然每個都是一副極為疲憊的樣子,可是卻勁頭十足,摩拳擦掌,幾代人的恩恩怨怨,與神劍宗干架,已經不需要什麼理由了,誰先動手,開打就是。one'> 小說 武俠 小說 武俠 玄幻
「掌門師姐,你沒事吧。」歐子明急急的跑了上來問道。
「沒事沒事。」海歐說道,卻是在不經意之間,被歐子明巧妙的圈回了狂刀門的陣營當中,只留下廖靖華一個人站在當場,只是還沉浸在憂鬱當中的海歐並沒有發現歐子明的小動作。
「歐子明,你來拉,哈哈,正好,你把那天對我說過的話再說說,這姓廖的與你們有沒有關係。」仇嫣然雖然臉上帶着笑,可是那如秋水般的長劍卻真指着歐子明。
歐子明的臉色都沒有變一下,至少,在他的身後還有幾百名狂刀門的弟子,就算是仇嫣然想殺他,也要掂量掂量,不過在歐子明認為,仇嫣然並沒有什麼理由殺他。
歐子明向仇嫣然點了點頭,施了一禮,「狂刀門歐子明見過仇宗主。」
「少廢話,回答我。」仇嫣然急怒道,兒子的受傷,已經讓她怒不可赦,哪裏還有心情聽歐子明客套。
「子明向來不說謊話,這位廖靖華與我狂刀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歐子明淡淡的說道。
「歐……」
「掌門師姐,所有的罪責就讓子明來背吧。」歐子明低聲道,接着又說道,「掌門心性不穩,快點帶掌門下去休息,咱們狂刀門這麼多人來了,還用得着掌門人費心嗎?」歐子明對那些狂刀門弟子怒聲道。
齊師兄當先站了出來,他眼看着歐子明的地位不斷的提高,而自己在他的後面就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心裏總是不舒服,這正是一個表現的機會,哪裏肯錯過,只不過面對海歐,他卻不敢用強硬手段,只是恭敬的請海歐後退。
海歐張了張看,看着歐子明那清澈而又堅定的眼神,搖了搖頭,飄身向狂刀門弟子身後走去。
「哈哈,姓廖的,你也聽見了,現在你最大的依仗已經沒有了,哼。還不束手就縛,難道當真想要死無葬身之地嗎?」仇嫣然突地大喝一聲,想要從氣勢上將廖靖華震懾住,只是廖靖華最不怕的就是氣勢上的震懾,臉色都沒有變上一下,讓仇嫣然大覺沒有顏面。
「在下確實與狂刀門沒有什麼關係。」廖靖華說道,沒有一點失望的意思。他確實不想再有人為了幫助自己而死,歐子明的話正中他地下懷。
廖靖華那理所當然後語氣讓做好了洗禮準備的歐子明都是一愣,沒想到廖靖華竟然沒有一點怪罪他或是掌門人的意思,就憑着這份心胸,都讓歐子明暗暗的豎起大姆指。只不過佩服歸佩服,為了狂刀門的大計,歐子明卻不能改變主意。
「好,算你識相,姓廖的。跟我走吧。」仇嫣然說着轉身就欲回到陣列當中去,至少她認為,在神劍宗傾巢而出的情況下。廖靖華應該能分出強弱來,至少用修真者地眼光來看,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不反抗無疑是最明智之舉,用了百多年修出來的修為,毀之可惜。
可是仇嫣然卻算錯了,廖靖華雖然修的是百死還生術也算是修真法決,虛影刀訣更是一種攻擊性的修真法術。可是他卻並不是一個純粹地修真者,他是為了愛才來攀這天柱峰,連自己是怎麼修真的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懂得這些修真者的潛規則。。1-6-k小說網,電腦站。
「仇宗主,令徒艾薇兒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可是我不能這麼做,哪怕是明知必死。在下也願拼上一拼,絕不會束手就縛去做階下之囚。」廖靖華昂頭說道,書生特有的倔強盡顯無疑,他骨子裏就是一個書生,軟硬不吃地書生。
「你……」仇嫣然一愣,看着廖靖華半晌說不出話來,神劍宗幾百號人圍攻廖靖華,就算是廖靖華再次像上次那變身,早有準備的他們也能將廖靖華幹掉,可是那樣的話,他們就要做好損失地準備,更何況還有狂刀門眾在一旁虎視眈眈,仇嫣然可沒有天真的認為,他們真的會把廖靖華拱手讓人,他們與廖靖華相拼起來,最後無論是誰勝誰負,得利都將是他們,他們,想做那個漁翁,可是仇嫣然又怎麼肯去鷸蚌。
「仇宗主,請。」廖靖華說着一揮手,龐大的虛影刀出現在他的身體周圍,心中卻也暗道一聲可惜,現在那些寶貝都被元嬰所持,他想用卻不知從何用起,只能使用虛影刀訣了。
念頭剛剛轉完,廖靖華不由一愣,因為自心底湧起一種明悟來,一種說不出來的明悟,試着一伸右手,果然,一錠小小的金錠出現在他的手上,再一晃手,金錠消失,再一晃手,那異書出現在他地手上。
其實這倒是廖靖華少見多怪了,他此時已經順利的進入元嬰之期,也算是個真正的修真者了,元嬰期的修真者有一大特點,也是一道分水嶺,那就是身上的物品,可是收入體內地虛無空間,由元嬰代為保管,具體能保存多少東西,完全由個人修為所定,傳說大乘期的修真者,那元嬰空間可以收入一座大山,不過卻沒有人無聊地那麼做罷了。
仇嫣然只是看着廖靖華發愣,她沒有想到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廖靖華竟然還要垂死掙扎,有心想要教訓一下廖靖華,可是一想到他那詭異的手段卻又裹足不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仇宗主,這既然是你們的私人恩怨,那我狂刀門就不在這裏看熱鬧了,告辭了。」歐子明突然說道。
仇嫣然心中大喜過望,只是臉上卻還要保持着平靜,淡淡的說道,「不送了,若是哪日有時間,本宗主會親自上門拜訪你這位狂刀門新秀。」仇嫣然神劍宗宗主的身份說這話來,可以說是給足了歐子明面子。
歐子明也做大喜狀,喜滋滋的拱手道,「在下恭候仇宗主大駕,告辭。」說罷一揮手,帶着狂刀門的弟子向來路飛去。
「子明,難道我們就這麼扔下廖長老?」海歐此時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還請掌門師姐息怒,子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狂刀門可以有更好的發展天地,子明之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證,絕無二心,此事過後。子明願受掌門師姐任何的逞罰。」歐子明正色說道。
「唉,罷了罷了。」海歐擺擺手,加速向來路飛去,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方巨石中鑽進了隱察室,觀察着幾百里開外的一舉一動。
「廖……」
「仇宗主不必多說,在下心意已決,就算是死也會落得階下囚的身份。」廖靖華一擺手打斷了仇嫣然地話。
仇嫣然看着這個做好的戰鬥準備的廖靖華多少有些頭疼。徘徊在殺與不殺之間,若是殺人奪寶,自身實力必然大損,對頭狂刀門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若是不殺。可是這書生就像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仇嫣然突地笑了起來,本想露出嫵媚的一面讓這個書生失失神,可是這一笑之際,臉上塵土濺落下來,這才讓仇嫣然想到。在地下埋了這麼多天,全身都髒兮兮的,完全掩蓋了她女人最美麗的一面。這一笑只怕更多會像是個妖婆,臉上地笑一下子收了回去,不由讓廖靖華想到雲陽國川地的一項絕活,變臉。
「廖長老,想必你誤會了,沒有誰要囚禁你,神劍宗只是想請廖長老去我派擔任長老之職而已,我派定會以上賓待之。」仇嫣然儘量用溫和的口氣說道。
「宗主。」大長老怒喝起來。廖靖華殺了四長老,就等於殺了他的兄弟,這殺弟之仇怎可不報。
「大長老,我是宗主,我說的算。」仇嫣然扭頭怒喝道。只是眼中卻沒有怒意,儘是安慰地神色。大長老會意,哼了一聲退了下去。
「怎麼樣,我為了你,可是把我們的長老都得罪了,難道這還不夠誠意嗎?」仇嫣然說道。
「仇宗主,多謝您的好意,在下確實沒有懷疑您誠意的意思,只是在下確實還有要事要辦,不便在此久留,多謝您了。」廖靖華極為誠懇的說道。
看着廖靖華那誠懇地樣子,弄得仇嫣然一點脾氣都沒有,只是定定的看着廖靖華,腦中轉着儘可能不用動手就將他留下的方法,只是那直愣愣地眼神看得廖靖華全身都有些發毛。
「仇宗主。」廖靖華輕聲叫道,見仇嫣然有了反應接着說道,「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不行,不行,你不能走,我們神劍宗需要你,所以你不能走,我仇嫣然不妨做一次壞人。」仇嫣然說道。
「若是要動手的話,在下卻也不是怕事的人。」廖靖華說着再次將雙拳橫在身前擺出戰鬥的架式來。
「慢着,廖長老,本宗主知道你實力超絕,若是咱們斗下去,我們神宗這麼多的弟子在此,卻也未必會怕了你,不過如此一來,可能你會喪命,我們神劍宗也會損失幾名弟子,你一路行來,想必也知修真不易,要不這樣吧,你有奇寶護身,我們又修的是飛劍之術,不如來一次對決吧,我們集神劍宗弟子之力全力攻擊,若是你擋得下來,我們神劍宗自認失敗,就此退走你看怎麼樣。」仇嫣然淡淡的說道。
廖靖華想了想,這樣卻也不錯,最起碼自己不必再使用噬魂珠傷害人命,同時他也相信那經過了各種磨難檢驗地異書,當下一伸手,異書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一頁頁的翻開,金色的字符,帶着血紋的符文,直到紫色地光膜將他裹住,廖靖華衝着仇嫣然點了點頭,「仇宗主,請吧。」
「好,那本宗主就不客氣了。」仇嫣然說罷一揚手,秋水般的長劍在空中嗡嗡做響,神劍宗眾弟子像是聽到了命令一樣,一齊地放出了飛劍,頓時,劍光四射,幾百飛劍聚在一起像是一條閃光的巨龍一般向廖靖華捲去,這種打固定靶子若是他們還能失手的話,乾脆也不用回去了,就在這裏找棵樹一頭撞死算了。
海歐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腿上,看着千里眼中顯示出來的影像,蒼白的臉一片血紅,「這個傻書生啊,怎麼可以這麼幹,幾百飛劍聚在一起,就算是合體期的高手也承受不起啊。」可是海歐現在叫什麼都晚了,那幾百飛劍只是一瞬間便跨越了幾十丈的距離轟擊到了異書的紫色光膜上,頓時紫光大盛,擋住了一波波的飛劍衝擊。
飛劍流過,啵的一聲輕響,紫色的光膜散去,廖靖華臉色蒼白,異書已經撐到了極限,好在已經撐過去了,廖靖華剛剛長出一口氣,一柄跚跚來遲的飛劍噗的一聲捅進了廖靖華的右胸當中,三尺的長劍透體而入,劍尖自身後冒了出來。
那名控劍的弟子晚了一步,本以為沒有配合好回去肯定會大受一番責罰,可是沒想到竟然建了奇功,愣了片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我傷到他了,我傷到他了。」那年青的弟子太過於興奮,以至於連收回飛劍都忘記了。
廖靖華抹了一把胸前滲出的血跡,臉上儘是苦笑,「我輸了,我跟你們回去。」廖靖華苦澀的說道,他沒有想到異書竟然功虧一簣,只差一點點而已,就是這一點點讓他敗得一塌糊塗,他也可以不認帳,若是他想要逃,沒人攔得住他,可是廖靖華此人卻又最重信譽,怎麼可能做這種小人行徑。
「好,就衝着你這麼守信,神劍宗的長老之位非你莫屬。」仇嫣然悄悄的抹了把冷汗笑道,廖靖華的異書防護能力之強遠遠的超出了仇嫣然的想像之外,若是誰擁有這麼一件法寶,可是以說是先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是對上出竊,分神期的高手可以全身而退。
廖靖華正欲張口說道,忽地腳下一陣,身子猛地陷了下去,啪的一聲,插在胸前的長劍將他卡在地面上,長劍又在他的身上豁開一道長長的傷口來,直傷到內臟。
廖靖華痛吼一聲,手掌回手一拍,啪的一聲將長劍震斷,人也忽地一下掉了下去,接着轟轟的聲音當中,地面開始塌陷,巨石樹木翻倒,一條好大的地下河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急湍的河水帶着近乎昏迷的廖靖華直向下游飄去,轉眼之間又鑽入了地下不見,卻是他們方才相搏的時候震鬆了地面的土層才使得這條龐大的地下河露出真正的面目,廖靖華身受重傷卻又落入這地下河水中,性命堪憂。
「這……怎麼會這樣。」仇嫣然飄在空中轉着圈子怒叫着,雙手不斷的揮舞着,直似要掐死些什麼東西一樣。
「書生,你一路走好吧。」海歐呆呆的看着那千里眼上的圖像喃喃的說道,站在他身後的歐子明也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子明。」海歐突地回身輕聲叫道。
「掌門師姐,子明願受懲罰。」歐子明連忙跪了下去。
「起來吧,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你做的才是對的,身為上位者,有些必須捨棄,我被怪獸腹中五年,本以為我可以做到了,可是我還是無法做到那一步,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你才是,從今以後,你是狂刀門的掌門,至於我,做個長老吧,直到你坐穩掌門之位,在你當掌門這段時間,我會將最後的狂刀決傳給你,你好自為之。」海歐說着,那柄巴掌大的透明小刀被海歐強行塞進了歐子明的手上。
歐子明看着海歐那堅定的神色,張了張嘴,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恭敬的接過那柄代表着掌門權威的透明小刀。
(大大抱怨男豬的性格,看來大大們都不喜歡這樣的,下部給大大們改成比較強悍的主角好了,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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