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連長,我們明天就可以進入柳州地面,現在是否可以休息一下。」肖雲飛口中叼着草根,抬頭看着頭頂上那有些陰暗的天氣,點頭說道:「讓部隊找個隱蔽的地方歇息下,這鬼天氣可能要下雨。」常年在野外長大的肖雲飛,對天氣和地理環境的分析,已經有一套熟練的技巧。「是!」偵察兵去後,由警衛員立即通令全連,肖雲飛這個預備連,本身全是一些老兵,在經過稍微的磨合之後,全連現在是上下一心,對肖雲飛惟命是從。
現在肖雲飛的預備連,可以說是麻雀雖小,確是五臟具全。按照趙成的規劃,成立了**排,分別分成三個班,一個線膛槍班,一個偵察班,一個警衛班。預備連共一百二十二人,連肖雲飛和趙成在內。部隊這一路邊走,邊整頓,趙成現在是負責內線工作,肖雲飛負責戰鬥任務。為此肖雲飛特地的給每一個戰士配了一把鋼刀,而且還把他那所謂殺兔子的那幾招,傳授給戰士們練習,當然肖雲飛在傳授刀法時,為了不丟面子,硬是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稱為『血殺三式』,刀法簡單,但經過實驗,這幾招對白刃戰還是很有效果的。
肖雲飛和趙成都在成長,在實踐中領悟帶兵的經驗,一個連相比是比較小,但他們現在的責任就是帶好這支部隊,讓他們共同進步,共同並肩作戰,能夠生死與共。
部隊最後在一個饒家的小村落駐紮,這是一個小避風港,村子裏也就十幾戶人家,四面都是高山樹木,村子就坐落在山群的凹下去地帶。肖雲飛部隊的到來,並沒有給村子帶來稍亂。村民們開始或許擔心他們會哄搶,但見他們在村口的石崖下開始紮營,而且部隊服飾鮮明,絕非是什麼草寇部隊,也就放下了心。肖雲飛雖然身為連長,但還是和戰士們一起忙活,尤其是建灶生火之事,對他來說也是拿手好戲,幹起來自然也是不亦樂乎!
「連長,今天給我們露一手如何?」列兵劉海顯然嘴讒,見負責打獵的士兵,拎回一隻山羊,不由舔了舔舌頭。「呵呵,行啊!」肖雲飛的應答聲,讓戰士們一陣興奮。肖雲飛會答應,很大的原因是明天就要進城,以後的生死難料,這段時間大家都相處的十分友好,吃了今天這頓,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聚在一起吃飯。現在預備連經濟還可以,大家到也不覺的苦,尤其是肖雲飛出發時,發了三個月的軍餉,更是讓戰士們興奮不已。肖雲飛在烤肉的時候,戰士們趙成的指揮下,開始唱起猛虎師的軍歌。
「我們是一支猛虎的隊伍,所有戰士都具備猛虎的勇猛,前進的步伐誰也無可阻擋,我們的戰士像鋼鐵一樣……」激昂的歌聲,燃燒着戰士們心中的熱血,每一個戰士都是充滿了熱情,豪邁奔放的歌聲傳向天際。
昏暗的天空,一道閃電划過,轟隆的雷聲依然掩蓋不住戰士們那激情的歌聲。但卻有一樣東西,讓歌聲停止了,那就是發出陣陣香味的烤羊肉。預備連的兩個領導,都是戰士們眼中的怪人,肖雲飛是一個把女人看得比命還重的人,但除此之外,他可以和大夥共同享受一切。同樣趙成卻是把美味看的比自己命還重要,誰要搶他到嘴的美味,他可以跟你拼命,直到打垮對方為止,同樣除此之外,他也可以和大家享受一切。指揮唱歌的趙成,首先被熟悉的肉味吸引,他的目光游移而來,見到那金黃的烤肉,他再也忍不住的從肖雲飛手中,搶奪而去。四條羊腿,他一個人就搶走一塊,剩下的戰士們分別食用。
肖雲飛對吃並不講究,或許是因為以前吃的太多的原因吧!大夥吃完飯後,肖雲飛卻從背包里拿出一壺酒,帶着他那獨有爽朗笑聲說:「這是臨行前,韓參謀長留給我的,一直沒舍的喝,明天就要進城了,前面的路依然是未知之數,今天我給大家倒上一點,大家打打牙祭,也預祝我們的勝利!」一直沒說話的一排長王偉笑着道:「連長,你可是我們的福星,弟兄們都相信你,我看這酒還是由我一人喝了吧!」
「王快嘴,你丫的就是自私,連長把私人物品拿出來分享,你卻想肚吞,我看今天這酒你就免了,弟兄們說是不是啊!」**排排長鐵東平不滿的反對道。「對!」大家異口同聲的支持鐵東平,讓王偉十分的沒面子,嘀咕幾句後趕緊跑到肖雲飛面前,準備施展他的嘴皮功夫。「連長,我是說笑的,你可別當真,再說你也知道我有酒癮的,這幾天都沒喝酒了,要是今天再不喝,我肯定會難受死的,連長你可別太絕情啊!不然我可就沒法活了。」王偉拉着肖雲飛的衣角,眼淚欲滴的哀求,這套流眼淚的功夫,自然是像雲飛學的。當初肖雲飛是想哭就哭,要哭就哭的天昏地暗,現在王偉自然有樣學樣,若干時之後,難保不會爐火純青,成為比孟姜女還能哭的人,從而取代其為千古第一人。
嘩啦!嘩啦!的春雨灑下,戰士們紛紛跑到山崖下避雨,肖雲飛毫不留情的給了王偉一腳,就像當初自己被張瑩訓一樣。「靠!你小子別學老子,不然你以後給我滾遠點。」肖雲飛今天見王偉的醜態,仿佛看到當時的自己,在戰士們的嘲笑中一般,自然是難以忍受。王偉本以為連長就算不願意,也只會向往常一樣笑罵自己,但卻沒想到被如此對待。不由的楞倒地,看着鐵青着臉的肖雲飛,王偉隨即挺身站起,再也沒敢說一句話。
肖雲飛給戰士們每人倒下一口,轉輾一圈後,酒壺裏的酒也只有小半壺了。經過剛才的鬧劇,這時大家都沒敢出聲,只是默默的用舌頭添着酒碗。王偉見肖雲飛始終沒有看自己,心理不由一陣發毛。「來,剩下的你給放哨的弟兄們送點,有多的話你自各留着吧!」肖雲飛看着王偉熊樣,不有把酒壺遞了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表現出剛才自己的歉意。「謝謝連長!」王偉感動的敬禮,拿起斗笠,朝雨中走去。
「讓弟兄們小心點,雨天路滑,別摔傷了。」肖雲飛輕聲喊道。王偉轉過頭,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大雨越下越大,營帳依着山崖搭建,戰士們都靠着山崖邊遮風擋雨,燒着的火堆也越來越暗,只有木炭在發着微弱的光芒;呼呼的風聲,像厲鬼一樣嘶叫着,被刮動的樹木,左右搖擺,隨風起舞,偶爾一道閃電從九天而下,似乎要劈開這混沌臭惡的黑夜。
「砰!」
「砰!」
……
風聲、雨聲、雷電交加着,槍聲響起的瞬間,肖雲飛因對此聲音敏銳,使他立即驚醒,並對戰士們喊道:「不好,有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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