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刺雪月牙後雪很明顯得開始變小,慢慢的,最後消逝的無影無蹤,但依舊呈現出一副淒涼蕭條之樣。
然而,我們此刻行進的方向卻不是萬榮街,零籬要帶我們去哪裏?
「這是要去哪裏啊?難道不去萬榮街了嗎?」我問到。
「王城。」零籬答到,這一路上都有些沉默,不太像當初的他,我總覺得他沉默得有些過頭了。搞得我很是不習慣,不過我也懶得理他了,他這樣也不會怎麼樣,就是看起來比較反常多變罷了。
為了不讓我們步行,零籬專挑一些沒人的地方走,就是繞繞遠路,所以一路上風景也沒什麼看頭,全是一些無人煙的地方,一眼望去要麼是一片平原、要麼是一片山脊、要麼是一片冰雪……反正就是沒一塊好地方。這裏的地形很奇怪,每個不同的地形覆蓋面積很小,而且變化很大,以天馭魔蠍的速度最遠的也只要四五個小時就能從這個地形跑到另一個地形。
「王城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啊?你給我講講唄。」我坐在花沫旁邊,看着她那無可挑剔的臉蛋兒說到。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無聊的氣氛,於是開始找人聊天了。
「嗯……王城雖然沒有萬榮街那麼古老,但是在王城裏生活的人基本都會幻念,而且王城要比萬榮街的那些小鎮大的多。每個有幻念的人都嚮往那裏,可以說,王城就是一個幻念的聚集地。」花沫講到這時我看到她發自心底的笑了,那麼的甜,臉上全是憧憬之意,接着她又講到,「而一個大陸的王也生活在王城裏,那裏有一座叫的城堡,就生活在裏面。不過,我從來沒去過裏面,不知道城堡裏面是什麼樣……」說完,花沫臉上顯現出一種遺憾的表情。
我突然想到零籬可是第七皇者,他說不定進過脈絡,我當即走到他面前問他到:「脈絡里是什麼樣子啊?你一定進去過吧,講給我聽聽吧!」
「呃……」零籬看着我,歪着腦袋遲疑了一下,說到,「我有兩百多年沒有進去過了,差不多都忘了,而且我不知道裏面是否有變化。不過那脈絡高的離奇,裏面有好幾百隻幻獸,但是這些幻獸是沒有戰鬥力的,遠遠望去它們就像一朵雲一樣,只負責載人到脈絡上面去。」
「啥?!兩……兩百多年?」我瞪大了眼睛,兩百多年啊!這人壽命到底是有多長啊,「老……老實告訴我,零籬你多少歲了?」
「一千多歲了吧,人老了,總愛忘事兒,這些細節哪記得住啊!」零籬笑着對我說到。柔和的陽光撒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那個金光閃閃呀!宛若上天派下來的使者。
突然想到,要是零籬過生日怎麼辦?那要多少根蠟燭啊?就算有那麼多根蠟燭,那蛋糕不知道要多大才插得下,想到這兒我又自顧自地傻笑起來。
「怎麼?你笑什麼?抽風啦?」說着,零籬給了我一個白眼,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
「沒,沒什麼啦。」
「哦。」
「……」
到王城的路要連續趕一天一夜才能到,晚上我們不趕路,準備找一處地方露宿。我不得不說說我們的運氣,天黑下來時剛剛趕到一處比較大的無人區,而且四周是冰天雪地,晚上不知道會有多冷!
我們在一處大樹下停下來,順便找了點木頭生火取暖。當然,這些木頭可不是到處去撿的,零籬只是一抬手,一棵大樹直接拔地而起,接着手一揮,無數道冰刃在大樹里來回穿插,幾秒鐘功夫,一棵大樹就變成了一堆木頭碎塊。
升起火後,空氣里的溫度立即上升,整個人都開始暖和起來。這冰天雪地里連個野獸都沒有,在這小森林裏只有找點果子來吃。可是現在是初冬時節,果子我們是找了一大把,但是吃起來酸澀難嚼,吃的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為了生存,沒辦法啊……
「我們要擠着睡嗎?這樣暖和點。」我掃了一眼他們兩個,說到。
「不行,再說人家一個女孩子,你好意思嗎?」零籬擺出一副正義凌然的態度,「自己找地方躺着去。」
我心說,這地方就一片冰雪,躺哪裏不都是一樣的啊!算了,不跟他計較,我隨便找了一處地方就躺下了。
突然,我四周的開始冒出冰牆來,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冰屋,我看着這冰屋又覺得零籬對我還是蠻好的,在這寒冷的地方,有一個冰屋至少會暖和很多。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零籬你個傻叉!你至少留個洞讓我呼吸啊!你想謀殺我啊!!」
就這樣,我們三個分別在三個冰屋裏度過了我此生覺得最冷的一個夜晚。
第二天早上天氣很好,金黃色的陽光撒在這冰雪世界裏,特別的靜謐,看着也很溫暖,一束一束的光線從常青樹冠的縫隙里穿進森林的深處,仔細聽還會聽見潺潺的溪水聲。
我走出冰屋,發現零籬和花沫早就起來了。
「走吧,去那邊的溪水旁洗洗臉。」零籬帶着我們向前走去,溪水流動的聲音聽得也越來越清晰。
到了溪水處,零籬一抬手,兩道清澈的溪水像兩條長龍飛快地飛向我和花沫,然後將我們包裹成球狀,當然,頭是露在外面的。這水球開始快速的旋轉,但是感覺起來就像是柔軟的棉花在身上摩擦一樣,突然,「啪」的一聲,水球爆炸開來,落了一地髒水,而此時我們的衣着變得非常乾淨。我去!這「洗衣服」的速度夠快夠效率啊!
「今天我們不慌着趕路,」零籬說到,眉毛往上一挑,「葉寒,我先教你怎麼召喚刺雪月牙吧。」
說完,零籬走過來按住我的左邊肩膀,突然,我後背左邊肩膀處傳來一陣疼痛,像是火燒又像是冰刺,反正整個後背都麻木了,不過,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接着我的手臂上出現了密集的金色紋路,我再拉開衣服一看,此時我整個身體上也是這種金色的紋路,但也只是顯現了幾秒,隨後便漸漸暗了下去,直至看不見。
「這是幻念的迴路之處,這樣你才能使用幻念。」零籬對我說到。
我轉頭去看左邊肩膀,是一隻麒麟。而我也感覺到我身體裏有什麼液體在不停地流動。
「每個人的幻念迴路之處是不一樣的,你沒有,所以我給了你一個跟我一樣的。現在你試着集中精力,讓你的幻念聚集到迴路之處。」
我閉上眼睛,開始控制身體裏的液體,慢慢的,慢慢的……
那些液體匯聚到迴路之處,像是要衝出我的身體一樣,突然,伴隨着「砰」的一聲巨響,我睜開眼睛,身邊赫然出現了一隻兩個人高的獅子,我定睛一看,是刺雪月牙。只見它向天空咆哮一聲,身上的翅膀「唰」地撐開,捲起一堆碎冰,全身散發着迷人的銀白色光芒,我為什麼要用「迷人」這個詞?因為這獅子看着太帥氣、太威風了!
一直到中午我們才繼續出發,零籬又召喚出他的蠍子來,墨色的蠍子看着比任何東西還要堅硬,渾身還散發着黑色的光芒,如同死亡一般的氣息。
又是無聊的趕路中,不過對王城的憧憬讓我又打起精神來,雖然很無聊,但是一路上至少有兩個人跟我作伴,沒事兒的時候還可以找他們兩個閒聊幾句。
終於,我們在天黑之前趕到了王城。在遠遠的山崖上看着那偌大的王城中心,比大海還要壯闊好幾倍!而在王城中最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那高聳入雲的一座城堡,不過我覺得用「塔」這個詞來形容它更恰當,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脈絡了。
這脈絡看着比故宮還要雄偉,我估計有故宮的兩倍大小。在這裏,這王城就相當於中國的北京一樣,就是這片大陸的首都,只是總面積比北京大多了。
這裏人已經變得多起來,我們只有步行進入城中。
進城之後我才發現這裏跟北京一樣,也是滿街的店鋪,賣什麼的都有,甚至街邊上還有冰糖葫蘆、燒烤什麼的,每一條街都充滿着人,一眼望去除了人頭還是人頭。這裏的路燈則是一排排掛着的燈籠,琳琅滿目的燈籠隨着風輕輕擺動,滿城的燈光讓王城就算到了夜晚也跟白天一樣,街上隨時隨地都有人,好不熱鬧。
隨便找了一處飯館吃過晚飯後,零籬又帶着我們到了一棟兩層別墅前。
「這就是我們的新家了。」零籬望着這別墅,笑着說到。然後把別墅的鑰匙分別給了我和花沫。
「花沫的家不就在王城嗎?難道她不回家嗎?」我疑惑到。而花沫此刻臉上只有尷尬的表情。
「花氏家族特別的嚴格,跟她一起的那幾個人是她的哥哥和姐姐,幻念在她之上,他們都沒能活着回來,而花沫卻回來了,這不就是很奇怪的地方嗎?要麼是她現行逃命,當然,這個在他們家族可是不允許的;要麼就是有人救了她,如果這說出去不就等於是暴露了我們的行蹤了嗎?」
我一想,零籬說的對啊,他可是皇者之一,暴露了說不定會招來不好的事。
「這別墅也是你的房子啊?」我向零籬問到,感覺這小子還是蠻有錢的,兩套房子不說,而且這套房子還是別墅。
「還好吧,」零籬噘着嘴說到,「除了這裏,我幻覺谷外邊有一套閣樓,落霞飛泉有一套房子,流雲城還有一套……好像沒了,就只有這麼多了。」說完零籬好像還不滿足一樣,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去!你家開房地產的吧?!」我驚呼道。他說了這麼多也就算了,可他說完後還要嘆息一下,搞得這麼多房子對他來說算少了一樣,讓我不得不吐槽他一句。
結果零籬只是「嘿嘿」笑了兩聲,便帶頭進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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