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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露嵐說道「既然要離開血海,為何又要來我墨門,莫非離開血海,還要我們打造什麼工具不成?」
陳景輝道「那倒不必,我來要幾顆力心石,就是破碎後,會產生無形吸力的石頭。筆神閣 bishenge.com」
「力心石……那可是很稀罕的奇物。」墨露嵐說「我憑什麼要給你?」
費仁渡說道「為了去往外界,&bsp&bsp你們墨門也可有人離去。」
「外界有什麼好?」墨露嵐反問道「在這血海之上,我們氣境強者就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到了那裏,那裏的人不頂禮膜拜,可在外界,隨便一個明境高手,&bsp&bsp就能把你揉搓齧圓。」
陳景輝直接問道「你想開什麼價碼?」
墨露嵐眼珠轉了轉,說道「我得和墨家其他氣境商議一二。」
「很好。」陳景輝說「希望儘快。」
「你。」墨露嵐望向旁邊的護衛隊長,&bsp&bsp眼神冰冷「帶這四位『貴客』去驛站暫住。」
護衛隊長領命,走在陳景輝幾人前面帶路。
來到迎賓殿外一輛木頭大車旁,護衛隊長伸手,示意陳景輝他們坐上去。
坐在車廂里,這看似毫無動力的大車,竟然緩緩動了起來。
這是正牌的機關戰車,和陳景輝那用高科技造出的工業「冒牌貨」不一樣。
陳景輝看着劫後餘生的墨少立,詢問道「你還好吧,你怎麼也進來了?」
墨少立立刻倒起了苦水「前輩,我按我們在拍賣會上得到的修行法修行了一會兒,覺得進展不大,又實在難以等待天人感應,自我突破,決定還是找到丹境墨之氣,直接突破境界……於是我回了蘭朝一趟。」
「就這麼着,在路上,突然下了雨,馬車又沒及時停下,&bsp&bsp我就發現我出現在了一座懸浮石橋上。」
「走到石橋盡頭,&bsp&bsp我還很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有人熱心招攬修行者,我便說我是一位墨修,正好去了本地墨門,想抱團取暖,收集點信息。」
「哪想到,剛一來,他們就控制了我,讓我整天去做苦力活,把我當奴隸般使喚,還有人對我指指點點,說我是外界來人,靈氣純淨,甚至不讓我吃怪物血肉,說會讓我靈氣被污染……明顯對我的靈氣有興趣。」
「可我又不敢逃跑,這裏防守很嚴密,有人逃都被打死了……」
「還好前輩您來了,要是再晚上幾天,等他們中預定我靈氣的人做好成為修行者的準備,我恐怕就死了。」
陳景輝聽完,心道墨少立也夠倒霉的,他自家的侍女都不知道他丟了,還說他去蘭朝了呢。
陳景輝說道「這裏的墨門是怎麼回事,怎麼奴役那麼多人,而且對離開血海毫無興趣?」
墨少立說「那只是,那個……露嵐大師的一面之詞,我在這裏認識的人,沒有一個不想離開,前往外界的,他們只能吃怪物血肉,每時每刻都在感覺自己失去自我意識,在逐漸變成血屍,怎麼可能沒有人想離開?」
谷飬<spa> 「她身為墨門高層,無需吃那些怪物血肉,還有龐大的權力,對她來說,前往未知的外界才是恐懼。」
陳景輝望向費仁渡,皺眉道「難道你們也是這想法。」
「不,不一樣。」費仁渡連忙說,他斟酌了下話語,又說道「好吧,其實很多人,血竹林內的很多人也不願意前往外界,您請不要責怪他們,他們很多都是在血海里長大,有沒有生存危機,畢竟能成為血竹林的成員,在血海上就是人上人了,有好幾個血磨島為我們運送血肉和各種食物……」
「外面的世界對我們來說,是美好的傳說,但血海歷史裏,不乏追求返回外界的人,他們最終的結局都不好,都失敗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對此逐漸失望,覺得反正能得過且過,何必要冒險去追尋呢?」
陳景輝說道「所以底層那些在生死邊緣徘徊,被人當做食物的普通人想要離開,而高層的修行者反而不願意?」
「也不一定。」費仁渡連說道「王神醫就想帶我們離開,而我,我也想離開血海,去往外界。不過……」
「不過什麼?」陳景輝問。
費仁渡說道「之後再和您說吧,我們血竹林的修行者,還有別的擔憂。
陳景輝點頭,現在他們還在別人的機關戰車上,前面駕車的還是墨門的人,確實不適合談機密事宜。
費仁渡說道「我向您介紹下墨門的氣境們吧。」
陳景輝心想,這肯定不算機密事宜,可以當着面說,他便說道「請。」
「墨門共有四位機關術士,我不清楚是不是都在墨城之內,一般駐守墨城的只有兩位機關術士,其他都在外面負責收集資源。」
「一位是墨露嵐,別看她是個墨修,她的戰鬥能力很強,我在丹境時期和她聯手過,她極為擅長使用機關暗器,靠着血海物質,甚至能威脅到氣境強者。」
「當時我們和血海戰團因為一座血磨島的主權產生了衝突,爆發了小規模戰鬥,他們投入了兩位氣境想奪走我們的血磨島,我們血竹林和墨門也各派一位氣境,就是在亂戰中,她殺死了一位氣境,才逼迫血海戰團撤退,承認那座血磨島歸於我們四派聯盟。」
「另一位是墨如夜,此人外貌溫潤如玉,仿佛謙謙貴公子,但頗有手段,目前隱隱是墨門的首領。在墨無己前輩還活躍的時候,墨如夜就是他最後的關門弟子。」
「除了常駐的兩位機關術士,墨城還會輪換其他氣境修行者駐紮墨城與外界據點,他們還有三位戰修,一位言修在外,我不清楚他們是否也在墨門內,但一般會有一位戰修駐守。」
在介紹中,車停了下來,前方護衛隊長說道「幾位血竹林的貴客,這裏便是驛站了,您可以在此處隨意休憩,有什麼事找驛站的人就好。」
安排好房間後,陳景輝他們並沒有休息,而是聚在同一間房間裏,討論商量。
陳景輝道「現在外面沒什麼人了,可以說你剛剛的擔憂。」
費仁渡猶豫地瞧了眼墨少立,看陳景輝並沒有不讓墨少立旁聽的意思,便說道
「是這樣,您應該知道,王神醫的本心,是離開血海,對吧?」
「您有沒有想過,假如真的離開血海成功,本心實現後,王神醫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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