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感知到一絲異變,老者睜開了眼睛,不過下一刻發現是那個地方的時候,臉色忽然狂變。
他凝視着那個角落,正是刻錄着一個看似雜亂無章的小陣圖的地方,眼裏閃爍着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老者呆呆的看着那個地方,沒想到傳聞幾萬年沒有過動靜的陣法,這回竟然有了動靜。
但是由不得他多想,下一刻,一陣轟然之聲從陣圖裏面傳了出來,霎時間出現一個通道,隨即又被一道強烈的白光所籠罩,越來越亮。正此時,老者視線所及之處,兩道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老者面露驚容,急忙跪了下去,滿臉誠懇的高喊了一聲:「歡迎靈獸宗前輩回歸。」
他的話音剛落,陣圖再次閃了幾次,霎時間一股更加強烈的波動散佈在整個大殿之上,夾雜着無邊的氣勢。
老者臉色數變,心中滿是駭然,努力用靈力加持在身上才使得沒有被那股氣勢颳走,饒是如此,那股氣勢也險些壓得他趴了下來,他只是匍匐着,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因為他想起了那個人,一個消失了近萬年先輩,從他消失之後,開啟這個通道的秘法就再也沒有傳承下去。
片刻之後,白光開始消散,而原本驚人的氣勢也逐漸消退了下去,兩道人影出現在了陣圖的上面。老者心中忐忑,緩緩抬起了頭卻發現出現在視線中的並非想像中的一個白髮鬚鬚,身上散發着無上氣勢的老者。
入眼的一個是大約十七八歲摸樣的少年,他的臉龐有一絲未被歲月雕琢的稚氣,但是其神情卻平靜之極,一雙漆黑的雙眸閃爍着與其外表不相符的沉穩,從出現到現在,他的神情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摸樣。
目光掃及少年的身後,老者不由瞳孔一縮,臉上難掩的震驚之色。因為他看到的是一個長着一個靈獸頭顱的人身怪物,這個怪物的頭顱正是一種七品靈獸風魅。
靈獸分是個品次,不同品階的靈獸修煉的速度和天賦能力有天大的差別,不過就靈獸的實力來說,分為十階,對應着人類修士的從鍊氣到渡劫的實力。
「莫非是化形期的前輩。」老者心中震撼,靈獸到了八階就可以化為人形,眼前很可能是這個六品的化形期的前輩變幻而成。不過下一刻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發分明從這個怪物身上感受到了僅有築基期的修為。
怪物的身上散發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波動,老者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是修煉了靈獸宗功法才特有的波動。
見狀,老者緩緩站了起來,一臉疑惑。
「你們是。」
他的面色有些古怪,沒想到自己給兩個築基期的小修士下跪了。不過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並沒有失態,只是輕聲問道,也沒有任何不敬的語氣。
他們這些長老早就知道,能夠通過那個通道的方法有二,一是通過的是施術者本人,在通道與他本人契合之後方可帶着其他人通過,而是由失蹤了近萬年的那位打開通道,同時穿過通道之人身上有絕情陣盤。
但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他輕易能得罪的。因為自從那人失蹤後,先祖就下令,如果沒有那人的消息,那麼時代弟子絕不可以將那開啟通道之法下傳,正因為這個看似莫名其妙的命令,才使得近萬年沒有人使用過這種這個陣圖。
這二人的出現,必定帶來了那人的消息。如果是這位少年或者那個怪物人類開啟的通道,那麼其地位不會下於他這個長老,能習得那個法術的,就如同傳授之人的親傳弟子。
只是他也不敢相信那人居然還活着,莫非那位失蹤了近萬年的先輩突破了化神期,達到煉虛甚至更高的修為。
老者在大量二人的同時,邪風也開始打量着老者,老者身着米黃色的道袍,胸前印有靈獸宗三個明顯的大字,下方有長老二字。他已經知道了這個頭髮蒼白,但是卻沒有一絲老態,眼神有些嚇人的老者,就是靈獸宗當代的長老。
「在下邪風,受人所託來到此地送信,還望長老通報先祖一聲,說有事相議。」邪風沒有絲毫的怠慢,因為他發現此人的氣勢已經到了金丹巔峰的邊緣,是一個絕對的強者。
老者聞言一驚,雖然已經猜到了些許,不過還是小心的問道:「敢問道友是受何人所託傳信,可有證據。」
聞言,邪風看了看老者,吐出了幾個字:「司徒雷。」
「是他。」聽他說出司徒雷三字,老者還是忍不住狠狠震驚了一把,不過下一刻,他的臉色更是狂變。
只見邪風一臉淡然的說道:「至於證據……」
說着,他揚了揚手中的絕情陣盤,臉色從容不迫。
「絕情陣盤。」他驚呼一聲,急忙對着邪風,哦不,應該是他手裏的陣盤跪了下去,嘴裏大聲說道:「見絕情陣盤如見先祖,第一百二十代弟子南通武見過先祖。」
「呃……」邪風被老者的舉動忽然嚇了一跳,沒想到手裏的這個陣盤來頭那麼大,隨即急忙快步走過去將老者扶了起來。
「前輩快快請起,小子不過是傳話之人,如此大禮萬萬受不得。」同時他心裏暗自捏了一把汗,甚至有些後悔將絕情陣盤拿出來了,弄得一個金丹巔峰的強者給自己下跪,心頭不由狂跳了幾下。
不過讓他鬆了口氣的是,這老者並沒有想像中那般固執,只是行了一禮就被他扶了起來。他倒是滿不在乎的說道:「呵呵,小友莫要緊張,老夫不是折煞小友,見絕情陣盤如見先祖這個傳統是靈獸宗幾十萬年的傳統,必須遵守。」
言罷他又拍了拍邪風的肩膀,語氣極為客氣:「既然小友能拿出絕情陣盤,那麼老夫自是信了小友的話,這就給小友稟報給先祖。」
「哦。那長老為何一下子就知道這絕情陣盤是真的,而不是小子拿來假冒的。」邪風倒是有些好奇了,似乎這個叫南通武的長老並沒有怎麼細看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吧。
南通武聞言卻是神秘一笑,輕聲說道:「小友不知,我等修煉靈獸宗功法,與絕情陣盤卻是有着一絲奇特的聯繫,小友取出的一瞬間,老夫便感知到了。」
「嗯。」邪風點了點頭,心中恍然。不過很快又似想起了什麼似的,極慢將司徒平招了過來,對着南通武介紹道:「對了,這個是司徒雷前輩一萬年前收的義子,他叫司徒平。」
「什麼。你說他是司徒先輩的義子。」南通武眼珠子一瞪,一雙滾圓的老眼上下打量着司徒平,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畢竟他現在才是築基期的修為,怎麼可能活了上萬年。
「沒錯。」邪風也感慨了一聲:「起初我也不相信,不過事實確實是如此,他就是司徒前輩收的義子。」
「這……」邪風這麼一說,南通武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絕情陣盤,還是選擇了相信。下一刻,他對着獸人抱拳道:「原來是司徒前輩之義子,失敬失敬。」
因為司徒平現在畢竟只是築基期的修為,他也沒有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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