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受到了驚嚇,現在正在樓上休息。」姜初然嘆息一聲。
葉玄起身向樓上走去,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推開門走進去,卻見冰藍整個人縮在被窩中,渾身微微的顫抖着。
見到冰藍這個樣子,葉玄心揪在了一起,他突破的這段時間,神醫宗被保護的非常好,凡俗界的這些勢力和人都沒有受到傷害。
但是,崑崙界中的仙山宗卻被遺漏了下來,很有可能他們也沒有想到,魏國興如此喪心病狂,竟然跑到了崑崙界大開殺戒。
好在冰藍的命大,這才逃出生天。
「冰藍!」
葉玄輕聲地叫了一聲。
冰藍聽言顫抖得更加厲害,抽泣的聲音逐漸放大,突然爬起衝進了葉玄的懷抱。
「葉玄,我爺爺死了,仙山宗的弟子都被殺死了,整個宗派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冰藍陷入了絕望之中,聲音更是不斷地戰慄。
「你還有我!」
葉玄凝重的說道,手臂環住冰藍的嬌軀,柔聲的說道,「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如果有人敢傷害你,我便殺了他。」
「你說的是真的嗎?」冰藍抬起滿是水霧的大眼睛,看着葉玄問道。
「真的。」
「可是,一輩子還有很長的時間」
「無論多久,我都會保護你!」
「謝謝你,葉玄!」冰藍擦着眼眶的眼淚,情緒得到了釋放,整個人也變得輕鬆了很多。
「以後就待在神醫宗吧,這裏都是你的親人。」
葉玄輕聲說道,抬起手臂想要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冰藍卻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從懷抱中掙脫
出去。
整個人再次縮進被窩中,害羞地不敢去看葉玄。
葉玄苦笑着搖搖頭,雖然冰藍對自己有情意,但是卻礙於姜初然的存在,剛剛敢衝進懷抱,也是情緒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不過,葉玄對此並不着急,既然對冰藍許下了承諾,自然會一直遵守下去。
時間飛逝,
轉眼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葉玄一直待在神醫宗,全部的時間都陪着姜初然蘇婉儀和冰藍三人。
這幾天的相處,冰藍已經恢復了過來,主動提出了要閉關修煉。
葉玄並未阻止,給她留下了一堆晶石,而姜初然和蘇婉儀也相繼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如今,姬童已經武尊境界了,是時候讓他更進一步了,想要實力進步就要搶奪修煉資源。
那就先從天雲宗開刀吧,他得到消息,魏國興之所以能找到仙山宗,就是因為有趙飛元的幫助。
是時候讓趙飛元付出相應的代價了,冰藍受到的傷害絕不可能這樣輕易的放過。
葉玄想到這裏,帶着影子直奔崑崙界,天雲宗在崑崙界的天雲山上,兩人沒有驚動任何人,直到站在了天雲宗的宗門前,天雲宗的弟子這才發現。
旁若無人地走進天雲宗,周圍的天雲宗弟子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四處亂跑。
「趙飛元,滾出來!」
葉玄站在庭院中,一道怒喝聲傳遍整個天雲山,天雲宗的眾弟子都被嚇了一跳。
而此時,趙飛元正在房間內打坐,突然聽見了葉玄的這一聲爆喝。
「葉玄?」
趙飛元輕聲說道,隨即眉頭緊皺了起來,起身向着門外走去。
「宗主,不好了!」
幾個三代弟子跑了過來,臉上掛滿了恐懼的神色,看到趙飛元急忙喊道,「宗主,葉玄那個魔頭上山來了!」
「一個人?」
趙飛元輕聲問道。
「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沒有見到過。」
趙飛元雙眼微眯,深深吸了一口氣,「去禁地通知太上長老,告訴他宗門有難了!」
說罷,趙飛元臉若冰霜地離去,眼神中浮現出濃濃的擔憂。
兩個三代弟子聽言,頓時被驚呆在原地,直到趙飛元的背影消失,這才醒悟過來,急忙地向着宗內禁地跑去。
而此時,葉玄與影子兩人靜靜的站在庭院之中,天雲宗眾弟子全部都聚集在此,將兩人團團包圍,如臨大敵一般警惕着兩人。
「來了!」
這時,葉玄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目光看向人群中的後方,只見趙飛元緩緩的走了過來。
「葉玄,你今日上我天雲山所為何事?」趙飛元故作鎮定地開口問道。
「所為何事?」葉玄冷聲說道,「趙宗主的記性有些不好啊!」
「既然如此,我幫你回憶回憶,我在蓬萊秘境閉關之時,魏國興血洗了整個仙山宗,只有冰藍一人逃出,這件事似乎跟趙宗主有些關係。」
「這件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更與我天雲宗沒有關聯,你找
錯人了。」
趙飛元面色平靜的說道,他自認為自己沒有留下證據,葉玄就算是聽到了什麼,也拿自己沒辦法。
「沒關係?」
「趙宗主還真是推脫得一乾二淨啊,魏國興之所以能找到仙山宗就是由你帶的路,你還不承認?」
葉玄聲音逐漸變冷。
「這件事我確實不知,葉宗主請回吧,你擅闖我天雲宗我可以不追究。」趙飛元揮手下了逐客令。
「想要我走也可以,給我一個說法,讓我滿意了我自會離開。」
趙飛元瞬間鐵青,他自然不能給葉玄說法,不然豈不是不打自招?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趙飛元怒聲地問道。
「血債血償!」
葉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一字一句地喝出,四個大字在靈力包裹下,猶如重錘轟在天雲宗眾人的心頭。
「噗!」
天雲宗眾弟子無論什麼境界的弟子,皆是被這一聲爆喝重創噴血,所有人齊齊後退數步,面露驚駭地看向葉玄。
葉玄這個魔頭是什麼境界?
怒吼之聲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葉玄,你放肆!」趙飛元面色大變,他沒有想到葉玄如此霸道,竟然毫無徵兆的直接動手。
然而,雖然心中憤怒,但是他自知不是葉玄的對手,壓下心中的怒火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聽說這消息,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於我。」
趙飛元心中已經斷定葉玄沒有明確的證據,而且如今魏國興已經死了,不會有人知道是自己引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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