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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敲窗,霜色凝結在枝頭。筆神閣 bishenge.com
屋子裏燒着地龍,暖烘烘的,裴衾披着一件灰色白鶴紋大氅,垂頭讀着西北境寄來的書信。
門在此時開了,府醫走進屋內,回頭掩上門,恭恭敬敬朝着裴衾行禮,「燕王殿下是有何事吩咐?」
裴衾沒有抬頭,依舊自顧自地讀着書信,好半晌,才折了信,抬眸問了一句,
「本王讓你給皇侄子看病,你可有看出什麼來?」
崔鈺雖然看起來臉色不霽,唇面發白,但怎麼說都還是個少年,身子骨應該算是比較強健才是。
誰知裴衾才剛那麼一想,眼前的府醫卻是突然「撲通」一聲跪倒下來,將頭深深地埋進地里。
「殿下,前太子的病情並不如咱們所想的那般。」
裴衾聞言一頓,指尖壓在信封的邊側,凝眉道:「怎麼說?」
「他的心脈有損,不容樂觀。」
*
崔鈺在新皇的幾番旁敲側擊之下,終於鬆口,挑了個良辰吉日,搬出了東宮,在外建府。
喬遷需要耗費大把心力去準備。
崔鈺翻着賬本揣摩了一陣子,終究還是屈服於窮的現狀,宣了一大批往日的東宮僕從過來,要他們自己決定是去是留。
院外烏烏泱泱地站了一大批人,崔鈺坐在小安子搬來的凳子上,啜了口茶,看着這群人抉擇猶豫。
有些人見東宮勢力漸微,已不復當年之勢,最終還是決定離去,去管事處那邊結了銀兩。
有些人在東宮服侍多年,對主子依舊抱有感情,磕頭請留。
剩下一人一時難以抉擇,抓耳撓腮,開始扔骰子,雙數走,單數留。
最後接住骰子,張開手一看。
單數!
好。
再投一次。
骰子旋在空中,晃過一道影,落入掌心。
再開,
單數!
那人明顯急了,準備再投第三次,崔鈺漠然地望了他一眼,轉頭向小安子吩咐,「直接將他叉出去,礙眼。」
將那人趕出府外,崔鈺清點了一下留下來的人數。
東宮的人走了七七八八,留下來的只有那么二三十人,不過也好,畢竟她的銀庫本來就沒有多少銀錢。
崔鈺嘆了一口氣,讓他們準備收拾新的府邸。
新皇可真是一位「明君」,特地給她挑了一處小宅子,恰巧建在京兆府牢獄的旁側。
像是等着崔鈺做一件傷天害理的大事,然後再如願將她拿入牢中。
崔鈺:呵呵。
供崔鈺休息的內室最先被收拾出來,風荷給她鋪好了床,搭好了幔帳,又在床邊的紅檀木桌上放了一盞細頸瓶,插了一株寒梅。
「殿下,這手爐要放在哪裏?」
崔鈺正披着大氅站窗口關窗,被寒風一吹,凍的面色發白。
她看了齊皇后送來的手爐一眼,隨即就如被針扎一樣移開了目光。
那日在長春宮,齊皇后的所作所為確實傷透了她的心,但崔鈺細想又覺得情有可原。
自己現在可算是新皇的眼中釘肉中刺,齊皇后不敢接近她,也算是明哲保身,倒也不好太過苛責。
「給我吧。」崔鈺伸手接過了手爐,溫進懷內。
這爐里不僅燒着炭火,還放了一些香草的粉末,被火熨燙,一下子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透過爐孔散了出來,滿室都是馨香。
風荷鼻尖輕動,嗅到了香氣,展眉誇讚道:「齊皇后的心思果然巧妙,這爐不僅可以暖手,還能薰香呢。」
崔鈺撇嘴,但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母后確實想得周到。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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