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煜盯着慕依瑾冷冷的說道:「說,你脖子上戴着的那塊玉佩是從哪裏來的?」
慕依瑾看着因為憤怒,原本清秀的臉變得有些猙獰的贏煜並沒有回答。
這塊玉佩是當初施姨娘臨死的時候交給自己的,自己曾經答應過她一定要把慕一森找到,可是半年過去了,仍是一無所獲。她不想將這件事忘了,便將施姨娘送給她的玉佩戴在了脖子上,用來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尋找慕一森。
肯定是老者給自己治療傷口的時候被他看到了,不然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塊玉佩。
聽贏煜的口氣好像對這塊玉佩極為熟悉,可是這怎麼可能,施氏是個後宅婦人怎麼可能會和錦國的人牽扯到一起。
老者見慕依瑾不回答,提醒她道:「姑娘,太子殿下問你話呢!」
慕依瑾並不想回答什麼,反正自己現在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裏,無非是死路一條,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說。
贏煜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對着慕依瑾惡狠狠的說道:「你若是不肯說,我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我救了你,你這條命便是我的,若是你再不老實點,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
慕依瑾由於是躺在那,說話的說話明顯覺得有些底氣不足,便掙扎着坐了起來。
老者見她緊緊咬住嘴唇,有些於心不忍,正所謂醫者父母心,他看見自己的病人如此不顧傷口的疼痛還如此掙扎着要起來,輕聲對贏煜道:「殿下,這位姑娘的傷還沒好全,實在是不能隨便亂動,不如等她傷勢好些了再問?」
贏煜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老者見贏煜離開,忙上前道:「姑娘,你的傷還沒好,千萬不要動!鶴邇,快來!」
一位身穿素服衣裙的少女急匆匆走了進來。「爹,怎麼了?」
老者吩咐道:「快扶姑娘躺下!」
鶴邇忙扶着慕依瑾緩緩地躺下去,輕聲說道:「姑娘的傷勢不輕,現在還敷着藥呢。千萬不能亂動,否則傷口裂開,還會血流不止。插在你身上的那支箭的箭頭被人淬了毒,我爹好不容易給你止住了毒不讓它往外擴散,你這一動。毒液又會再次流轉,到時候只怕是用再多的解毒藥都沒用了。」
慕依瑾見鶴邇說的情真意切不像是作假,原本懸着的一顆心略微放了下來,「多謝鶴邇姑娘!」她說完轉過臉問老者道,「敢問老者,不知你可知道跟在我身邊的那位姑娘現在如何?」
老者道:「你現在還是好好的在這裏養傷吧,別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你身上的傷只怕沒有十多天,傷口是不會癒合的。太子殿下已經吩咐過了,要我父女倆好好的為姑娘醫治,姑娘安心在這裏住下。等你身上的傷好了,太子殿下另有安排!」
贏煜這麼做分明就是想要囚禁自己,難道就是因為他之前被大陰囚禁了數年,所以心才會如此扭曲,竟然打算將她囚禁在這裏。更何況自己這麼久不回去,父母肯定會很擔心的。等她回去一定要將青陽的醜陋面目揭穿,不但如此她還要將此事告訴給皇上,讓皇上處決了她。
可是現在一切都只能是想想了,因為她根本就沒辦法離開這裏,光看着門口站着四位守門的侍衛就知道了。
現在想再多沒一點用。只能在這裏安心養傷。
好在她身上的傷口在鶴邇的護理下恢復的很快,她相信用不了幾日便可以離開這裏了。
這幾日和鶴邇相處下來,慕依瑾覺得她是一個很固執的姑娘,比如說她每次不看到自己入睡根本就不肯離開。有一次她實在是睡不着便躺在那裝睡。她原本以為鶴邇會離開,誰曾想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見鶴邇幽幽的望着她,那鶴邇那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差點沒把她嚇死。
老者走了過來,對慕依瑾道:「姑娘。太子殿下有情!」
慕依瑾在老者的指引下去了一間屋子,屋子裏並沒有人,想來贏煜還沒來,她決定坐在那等,反正如果這裏的人真的想要自己的命的話,早就動手了,因為她一個人在房間裏並未覺得有絲毫害怕。
贏煜走了進來,看見他好端端的站在那裏,慕依瑾有一瞬間的晃神,他不是腿有殘疾嗎?怎麼能站起來走路了?
贏煜見她盯着自己看,淡淡道:「你很好奇嗎?」說着便提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她。
慕依瑾接過不假思索的喝了。
贏煜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兩眼,隨後將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茶壺上,「你脖子上戴着的那塊玉佩是誰給你的?」
慕依瑾面露疑惑,「這玉佩你認識?」
贏煜不可察覺的點了點頭,「自然是認識,這塊玉佩是我錦國的皇子才有的,你身上所佩戴的玉佩是雌的,而我身上的這塊是雄的,這塊玉佩是當年父皇親手戴在我和弟弟贏城的身上,贏城自小便離開了錦國,這麼多年一直杳無音訊,我多番派人查訪發現他來到了大陰,所以我才親自來大陰想要說服他跟我回去。說來還真是巧,我不過是從那裏經過,我胸前的玉佩便發出一道紅光。而你胸前的玉佩正發出一道綠光,我想都沒想便讓人救下了你,因為這兩塊玉佩在遇到的時候會各自發出光亮。若不是因為這樣,只怕你早已成了別人的劍下亡魂。」
慕依瑾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是這塊玉佩救了自己。
「這玉佩是我姨娘送給我的!」慕依瑾如實說道。
贏煜緊張的問道:「你能否帶我去見她!」
慕依瑾搖了搖頭,「她已經死了!」
贏煜顯然有些不相信,「死了?」
「是的,她已經死了,這塊玉佩是她臨死的時候給我的,原本我以為她是打算留給她的兒子,可是等我想把這東西轉交給他的時候,她的兒子失蹤了!」慕依瑾想起曾經的事情,不由情緒有些低落,雖然施氏曾不止一次想要取她的性命,說到底施氏不過是一直對曾經的事情耿耿於懷罷了,施氏一直以為當年她肚子裏的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所以她才會對自己恨之入骨。
贏煜在聽到慕依瑾提起兒子的時候,眼睛瞪得格外大,顯得很是緊張,「你說她的兒子失蹤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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