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慕依瑾待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便和木香一起出了門。
闕氏對她的此次出門很是擔憂,便想着派人跟着,因為一直保護她的李三多,她在出門的時候也沒帶,只帶了木香和忘兒。
想到之前的那次暗殺,闕氏的心就七上八下的。
慕致遠原本有些不同意闕氏的這一做法,在他看來女兒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不讓李三多跟着就是不想讓太多的人注意到她。
當他把自己的這個想法說給闕氏聽的時候,闕氏氣的是渾身亂顫,她覺得慕致遠一點都不關心慕依瑾的死活,這句話對一直對解甲歸田不甘心的慕致遠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
當天慕致遠便不願和闕氏再多說一句話。
闕氏見狀也懶得理他,仍是派了李三多暗中跟着慕依瑾。
好在慕依瑾她們不過是剛出府尚未走遠,李三多倒也追的上她們。
一路上,慕依瑾和木香都很沉默,原本以為要出來買好吃的好玩的忘兒頓時也沒了什麼興致。
木香有心想要打破這個太過於安靜的場景,可是一想到她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就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慕依瑾從開始坐上馬車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待會兒要怎麼和主上說他才肯將木香放了。
兩條腿的始終跟不上兩個輪子的,李三多跟着跟着就找不到慕依瑾所坐的馬車了。
無奈之下,李三多隻得回去復命。
當慕依瑾回來的時候,他問過她有關張謇的事情,慕依瑾很是隱晦的說墜落懸崖後他們走散了,李三多便有一種感覺,覺得張謇只怕是命喪黃泉了。
他之所以跟着慕依瑾,不過是當初張謇授意的罷了,現在張謇不在了,他也沒有必要再跟着慕依瑾身邊保護她,再加上也把她給跟丟了。索性便將要離開的想法告訴給了闕氏。
闕氏一聽人家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什麼話也沒說讓管家從賬房上取了銀子交給他之後,李三多便離開了。
既然跟丟了人,闕氏只得作罷。
慕致遠見闕氏失魂落魄了一整天。便去安慰了她幾句。
闕氏卻對他說,她今天一天總覺得心裏格外的不踏實,總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打算讓慕致遠去找這裏的府衙說一聲,讓他們幫着找一找慕依瑾。
慕致遠原本是不肯的。畢竟人才剛走不過半天,若是慕依瑾只是心裏不舒坦出去散散心,若是被衙門裏的人大張旗鼓的找到,肯定會攪了心情。
但這話若是說給闕氏聽,她肯定是聽不進去的,慕致遠只得出門躲着闕氏。
話說慕依瑾、木香和忘兒三人離開住處一路朝西邊而去。
漸漸的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約莫又走了三個時辰,木香才吩咐馬車停下。
好在她們來的時候帶了不少吃的,因此在等待太陽落山的時候也沒覺得有多餓。
不過因為心裏有事,也沒有什麼食慾。大多數時候都是忘兒在吃。
忘兒原本以為慕依瑾今天是特意帶他來這裏觀賞日落,很是高興的在那念了幾首關於落日的詩詞。
聽的慕依瑾想笑又不想笑。
木香在來到小溪邊之後便一直低着頭很是沉默。
慕依瑾知道她心裏難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畢竟這件事情都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因為張謇受傷,木香也不會沒有族徽護身,若不是因為她一心想要將忘兒留下,也不會害的木香被族人強行帶走。
想到這裏,慕依瑾只是緊緊的握.住了木香的手。
當木香抬起頭的時候,慕依瑾才意識到現在的木香與剛出來的時候有多麼的不一樣。現在的她仿佛一下之間老了十歲,手也遠沒有剛出來的時候細膩光滑。
慕依瑾豆大的淚珠落在了木香的手上,要拉着她回去。
木香搖了搖頭,「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再等等就好了,來到這裏我沒有樹枝護身只能如此,這溪水對我們滅蒙族來說是洗滌身心的聖水。我在塵世間待了這麼多年,猛然回到這裏,有些受不住罷了!」
慕依瑾對木香的這個說法深信不疑,只是一個勁的抓着她的手。不忍放開,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木香就消失了。
原本還很開心的忘兒見她們兩個面露沉重之色,雖然不明白到底為何,也斂了心思悶悶的坐在地上等待着。
太陽一點一點的落下去,木香和慕依瑾皆是神情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小溪。
與之前一樣,在太陽完全落下去之後,一座宮殿出現了她們面前。
忘兒對面前忽然出現的宮殿完全看的呆住了,直到大門敞開,他跟隨者她們一同進去,他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緊緊的攥着慕依瑾的衣服。
慕依瑾知道他害怕,便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安慰道:「忘兒是男子漢,別怕,一會兒讓裏面的人幫你看看,你的病就能好了!以後你就可以天天待在姐姐身邊了。」
忘兒皺了皺眉頭,他覺得自己身體很好,一點事情都沒有,為什麼依瑾姐姐偏偏要說他病了呢?真是奇怪,不過想到之前她對他這麼好,而且贏城離開的時候,還特意交代他一定要聽依瑾姐姐的話,於是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乖乖的跟在她身後,時不時的看向兩邊站着的人,更加緊張的往慕依瑾的身上靠了靠。
「香木公主,好久不見!」清凌凌的聲音仿佛是從天上傳來的一般,響在每一個人的耳畔。
尚未走到宮殿內,木香就已經盈盈跪在了地上,磕頭道:「香木見過主上!」
慕依瑾見木香跪下去也忙拉着忘兒跪了下去,「慕依瑾帶忘兒見過主上!」
「讓孩子進來!」又是只聽聲音不見其人。
忘兒顯然知道這人是在說讓他進去,大殿內黑漆漆的,他才不要進去,他要跟着依瑾姐姐,哪裏都不要去。
慕依瑾也將忘兒緊緊的護在身邊,生怕一不小心被滅蒙族的人給強行帶進去。
「你不是說已經知道我朋友了嗎?他現在人在哪裏?「
慕依瑾說着已經站起身,朝四下望去。
她華英剛落,就見一身疲憊不堪的張謇從一個偏門裏走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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