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瑾看着張謇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勾,轉身進了房間。
她現在才沒有閒工夫去管張謇,她還等着看好戲呢。
果不其然,慕依瑾剛寫了幾個字,就聽到外面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接着便聽到有宮女在議論。
「剛才巡邏的侍衛在九皇子的住處發現了翠兒的屍體,咱們趕緊去看看吧。」
接着腳步聲漸行漸遠。
原本慕依瑾會以為自己做的這一番事情,肯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正當她很是開心地抄寫着佛經時,之前那兩個看好戲的丫鬟卻是一臉失望地回來了。
「落雪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的高興?」慕依瑾放下手裏的狼毫筆問道。
落雪見慕依瑾抄寫了大半夜的佛經,眼下一片烏青,再加上自從入夜以來,慕依瑾一次都沒有使喚過她們,很是安安靜靜的在這裏抄經書,心下對她存了不少好感,這會子又聽見她稱呼自己落雪姐姐,心下更是歡喜,便將剛才她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說出來。
慕依瑾聽完落雪的敘述,悔的腸子都青了。
原本她是打算將此事全部賴在軒轅徹的身上,宮裏無緣無故死了一個宮女自然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但是如果說這個宮女身上有軒轅徹的玉佩在,那麼這件事肯定會被重視。
試想一下,若是一個尋常宮女,她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會有軒轅徹的信物,顯然這個宮女的身份不同尋常,說不定真實身份是軒轅徹看中的女人。而她無緣無故的死去,肯定是被人謀害的,宮裏和軒轅徹關係不好的人只有軒轅淼,肯定是軒轅淼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宮女聽到,宮女這才決定回去將此事告訴給軒轅徹。卻不料被軒轅淼殺害後將屍體扔在了河裏,到時候軒轅徹肯定會懷疑這件事情和太子有關。
更何況宮裏還有蘇若熙這樣的仵作在場,此事到最後肯定會按照自己的設想進行下去。
卻沒想到事情到最後竟是不了了之,皇上對外只是說宮女偷了軒轅徹的貼身物品準備拿出去變賣。卻被軒轅徹身旁的侍衛發現後刺死。
她實在想不通事情最後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難道說這中間有人在搞鬼?她當時沒有在場,根本就無法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落雪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她所知道的事情也不過是聽被人轉述的,根本就沒能湊近去看。
算了。雖說皇上沒有將此事一直查下去,但想必軒轅徹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軒轅淼對自己不安好心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結局也不算太壞。
皇后氣鼓鼓的回到自己的寢宮,將面前的茶盞狠狠的朝跪在地上的一個嬤嬤的面門上砸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白養了你們這麼多年,真是一點用都沒有。」皇后呵斥道。
跪在地上的嬤嬤小心謹慎的說道:「娘娘,翠兒肯定是已經得手了,這事肯定是那個丫頭有關,翠兒肯定是被她殺的。」
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后很是不滿的打斷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好在她還不知道翠兒是哀家的人。既然一計不成,哀家自然還有別的辦法。」
嬤嬤顫顫巍巍道:「奴婢原因將功贖罪。」
皇后擺了擺手,「好了,你先退下去吧」說完,她的雙眸中露出了一股肅殺之氣,「慕依瑾這次算你命大,下一次只怕你就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慧妃娘娘的喪禮繼續舉行,一點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出現一點變化,在慧妃娘娘的身體停留了三天之後。終於被送進了皇陵,而慕依瑾的任務因為還沒有完成,所以暫時還不能離開皇宮,其實當初皇后責令她抄寫的佛經已經抄完了。再加上此時慧妃娘娘已經下葬,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將她留在皇宮。
皇后卻對她說,她的蠅頭小楷寫的很是漂亮,希望她能多寫一些,也算是為大陰祈福,到時候她將慕依瑾抄寫好的佛經供在佛寺里。也算是她慕依瑾為大陰做的功德。
慕依瑾聽到皇后的這個說法感到非常的好笑,皇后這麼做擺明了是不想讓自己回府,想必之前的那個宮女翠兒也是皇后故意安排的吧,看來皇后要殺自己的決心下的還挺大的,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她自然會處處留心,不過如此一來抄寫經文的變得寬鬆了不少,最起碼不用再熬夜了。
當晚,天空烏雲密佈,月亮和星星都被烏雲給遮住,大地全部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這無疑給了慕依瑾一個夜行的好機會。
她身穿一襲黑衣,躲過巡邏的侍衛,然後來到了皇宮禁地。
皇宮禁地裏面的守衛要比外面鬆散些,除了一些特定的地方以及一些進口處有侍衛把守之外,其餘的地方只有在特定的時辰有侍衛來回巡邏。
不過儘管如此,想要進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她知道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通裏面。
張謇穿着寢衣躺在榻上,當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傳來時,警惕的坐了起來。
這個腳步聲很輕,不像是巡邏侍衛的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女人,只是會是誰呢?有誰會這麼膽大竟然這個時候來自己的寢宮?
就在張謇疑惑間,寢宮門被推開,當門推開時,他快速的隱身到了屏風的後面,悄悄地觀察着來人的一舉一動。
由於天色很黑,張謇只能通過身形來分辨出進門的是一個女人,可惜始終無法看清楚這個女人的容貌。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就在張謇疑惑來人的舉動時,慕依瑾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是她?聽聲音,張謇就猜到來人是慕依瑾,只是她是怎麼進來的,怎麼會沒有人發現她?
「恩公不是一直想要我報答你嗎?怎麼這會兒竟做起縮頭烏龜來了。」慕依瑾面露譏笑地說道。
張謇暗自嘆服她的聰明,竟然會想到自己在這裏居住,還真是一個不得不讓人重視的女人,想到這裏,他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他沒有點亮宮燈,而是很嫻熟的坐在了椅子上,靜靜的等着慕依瑾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以及她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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