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顎,然後低頭去親她。燃武閣 www.ranwuge.cc
卓簡迷迷糊糊的,卻還是下意識的轉過頭。
她不能。
傅衍夜望着在他手裏轉動的臉,忍不住低喃:「簡簡,你是我的人。」
卓簡這幾天沒少聽這話,但是還是心有餘悸。
她打算好好跟他相處,等人來救。
還有什麼來着?
她想不太起來,眼皮總打架,她想睡過去,可是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清涼的味道襲擊了自己的唇齒。
傅衍夜想自己肯定是瘋了,他吻過她的唇,卻又忍不住盯着她,腦海里瘋狂的飛出那些不該出現的場面。
他老婆,曾被別的人親吻。
那個人還給她取名摯寶。
那個人到底怎麼寶貝他老婆的?
傅衍夜的手緩緩地進到她的睡衣里。
她迷迷糊糊的哼哼:「不要。」
不要嗎?
她在那個男人床上,可有說過這兩個字?
她愛上那個人,說那是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她會在睡夢裏叫那個人,她會把他當成那個人。
傅衍夜的心裏越來越疼,但是她疼的掉眼淚,他只好鬆開手。
——
第二天卓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個紅痕,不,準確說,好像是吻痕?
她湊近了鏡子前看,不僅看到自己脖子上有吻痕,還有鎖骨上。
這是怎麼回事?
她身上的衣服明明扣子都扣的很好。
「早。」
昨晚沒睡好,甚至被自己活躍的腦細胞折磨了一晚上的高大男人,冷着臉站在門口望着她打招呼。
「你,你昨晚做了什麼?」
卓簡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一跳,摸着自己的心口轉過身防備的望着他詢問。
傅衍夜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便走到她身前去,「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傅衍夜看到她頸上的吻痕,那的確是他昨晚給她留下的。
可是他是她丈夫,留兩個吻痕算什麼?
「我對自己的妻子,做什麼不行?」
傅衍夜往她面前走去。
卓簡嚇的立即背後緊摳着洗手台的邊緣,「你別過來。」
傅衍夜已經站在她面前,抬手便習慣性的想要纏她的頭髮,可是如今,卻只落得一手空。
他不過是手指甲剛輕輕碰到她的頭髮,便覺得,已經結束。
傅衍夜心裏頓時有些涼意,望着她躲避的側臉,低聲道:「卓簡,那天,我向全世界說我愛你的時候,便以為我們此生都會幸福下去,我不會再忘記你,你更不會忘記我,可是……不過不要緊,一切都會好起來。」
「……」
卓簡仰頭看他,不知道他那個一切都會好起來到底什麼意思。
可是他摸着她的臉頰,讓她逃無可逃,她很牴觸。
傅衍夜輕笑,拇指輕輕摸過她的嘴角,她的嘴角好像也不似以前那麼暖,甚至……
她曾屬於別人。
傅衍夜心裏一酸,望着她頸上昨晚他給她留下的吻痕,忍不住抬手去摸了下那裏,低啞的嗓音問她:「簡簡,那個人有沒有曾給你身上留下過吻痕呢?」
「……」
卓簡驚訝的看着他。
他怎麼那麼想知道別人的私隱?
她低下眸,「沒,沒。」
她緊張到結巴。
她做不到沉穩,她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什麼。
可是傅衍夜看着她慌張的模樣,卻是笑了下。
他不知道她的話是真是假,可是,他寧願信她這句。
那個男人,根本不配碰她。
他修長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住她的頸側,一再的撫着。
卓簡哼了聲,他的力道有些重。
傅衍夜聽到那一聲,回過神來,卻忍不住又一次低下頭去,扣着她的後頸便又吻上去,在她的唇瓣上。
她剛刷過牙,雖然嘴裏涼涼的,但是很快便溫暖了起來。
卓簡呼吸不暢,一手抵着他的胸膛上,另一隻手還用力的摳着後面的台沿。
她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吻她,她推不動他,也吻不過他。
傅衍夜突然發現她的唇瓣幾乎是木訥的,笨拙的,他倒是有點相信了。
或者,他們甚至沒有接吻呢?
哼。
多可笑的想法。
他越想越酸,越想越醋,情不自禁的便將那個吻延長到,恨不得是天荒地老的。
這一生或者她終究要為他付出很多,委屈也好,病痛也好,但是她回來了,她還是他的。
傅衍夜鬆開她,看她眼含熱淚,眼圈泛紅,卻只是輕聲說:「如果你再把我當成別人,我便要執行丈夫的權利了。」
「什,什麼權利?」
卓簡嚇呆,不敢再看他。
傅衍夜傾身,雙手撐着她身側的洗手台,在她耳邊,「……」
卓簡的耳廓迅速躥紅,在他離開的時候才敢再看他。
只覺得他可惡至極。
就算她是他老婆,可是她現在這樣,他就這樣對她嗎?
卓簡紅着眼低了頭,不再說話。
只是嘴巴有點疼,她忍不住抬手輕輕碰了下。
可是她才剛碰到,就被他拿下手:「沒腫。」
「……」
卓簡尷尬的別開臉,然後將他的手從自己唇上拿開。
門被人從外面敲響,傅衍夜眼眸動了動,這才離開她出去。
「少爺,早飯好了。」
「嗯。」
傅衍夜答應了聲,又往裏面看了眼,他相信她已經聽到了。
不過後來他還是去到洗手間,洗漱,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在換衣服,特別保守的那種,連同脖子都包裹起來的毛衣。
他想,她在尋找安全感,卻沒言語。
衣服造出來就是給人穿的,雖然她曾經不常穿這種。
但是既然在衣櫥里有,她便想穿就穿。
馬上就是新年,傅衍夜上班前通知了一聲,「今晚是公司年會,你準備下我找人來接你。」
「嗯?」
卓簡沒弄明白他已經離開。
卓簡總覺得他的背影又無情又瀟灑。
他總是來去自如的,好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人。
還是王悅告訴她:「讓你陪他參加年會呢。」
卓簡回過神,微笑着:「以往,我也會參加嗎?」
我那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很彆扭。
「那倒也不是,只是今年啊,恐怕你不去也不行。」
王悅笑道。
卓簡不理解。
王悅說:「你老公太想你儘快的融入他的生活了。」
他想要她知道關於他的事情多點,再多點。
那種無窮盡的,恨不得她知道了他的全部,他心裏密密麻麻的,除了工作,只有兩個字,就是卓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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