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
他老婆已經會搶台詞了,他還準備問一聲呢。
卓簡卻是抬起胳膊在眼前擺弄了下,看着那串鑽石,漂亮的晃眼。
傅衍夜看着她,想起來她小時候,嗯,特別喜歡粉色的東西,不管是裙子還是頭髮圈,甚至鞋子,以及她爸爸媽媽買給她的首飾。
只是小時候的喜好,長大後她再也沒有奢望過。
當然也再沒有像是小時候問她爸爸媽媽那般問,這件禮物為什麼不是粉色的。
傅衍夜看她那麼喜歡,心裏也高興的要緊,握住她的手,「喜歡的話,是不是得有點什麼獎勵?」
他的聲音溫柔而曖昧,卓簡聽的心口一熱,隨即整個人都冷靜下來,就那麼直勾勾的仰視着他,不過兩秒,傾身便在他的側臉啄了一下。
傅衍夜不滿足的望着又去稀罕手鍊的女人,眨眼功夫就捧着她的臉親了上去。
卓簡被摁倒在座位里,哼哼了兩聲,但是想到前面有人開車,立即又安靜下來。
「我也好喜歡。」
「嗯?」
「好喜歡你。」
後座里安靜了一陣,然後便又是猖狂的擁吻。
——
那天上午正在開會,卓簡看着手頭文件上密密麻麻的黑字,聽着周圍人的激烈討論,腦子裏嗡的一聲,突然頭疼欲裂。
她再抬眼的時候,周圍的人跟東西仿佛與舊日重疊,她只覺得暈的厲害,散會後她想起身,就倒在了地上。
等人把她送上救護車,她聽着熟悉的聲音,如夢似幻的,夫人,夫人……
「夫人你別嚇唬我,嗚嗚。」
卓簡腦海里浮現出一個血淋淋的自己,躺在手術台上。
不知道是幾點,她才醒過來。
聽到的是一聲暴怒的聲音。
「她要是出事,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
聽着像是傅衍夜。
她掀開眼睫,看着熟悉的地方。
腦海里浮現出來的卻是一個白種人拿着針筒在自己的頸部……
突然一陣噁心,她迅速起身,朝着洗手間就跑去。
門口的男人以及醫生都愣了一下。
隨即醫生輕聲質疑了下:「傅太太是不是,有喜了?」
傅衍夜望着洗手間門口的視線很久才收回,再看向那名醫生的時候,只是淡淡一聲:「你說什麼?」
「我們可以立即給傅太太做檢查,也許真是有喜了呢?」
醫生有點害怕他從內在里散發出來的殺氣,但是他想,如果老婆懷孕,對做丈夫的來說,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傅衍夜去了洗手間門口,卓簡剛收拾完,抬眼看到他,虛弱的叫了聲:「你過來一下呀。」
傅衍夜木訥的走了過去,僵直的立在她面前,「怎麼了?」
「我好暈,你扶我。」
「嗯。」
傅衍夜扶着她,卓簡靠在他身上才覺得安全了些,抬眼,眼巴巴的瞅着他,「你抱我回去嘛。」
「我們得再去做個檢查。」
「我怎麼了?」
「你……還有項檢查沒做而已。」
傅衍夜說道。
「哦,我是不是在會議室暈倒了?」
她又問。
「嗯。」
「他們當時在吵架,吵的我頭好痛,總覺得那些事情都發生過,那些人也好像見過,散會的時候一起身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卓簡想着當時的情況,低低的說起來。
傅衍夜滿腦子都是醫生的話,孕吐嗎?
「阿簡。」
他突然更低的聲音叫她。
卓簡疑惑的嗯了聲,努力望着他。
「你……」
「什麼?」
傅衍夜黑眸里的慌亂在此刻已經接近尾聲。
他想,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她。
就算是懷孕又如何?
是他沒保護好她,才害她變成這樣。
「沒事,我們去做檢查。」
「可是我沒力氣了。」
「有我在。」
傅衍夜抱起她,安撫的微笑着望着她一眼,帶她離開。
卓簡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她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很貼心。
腹部b超。
卓簡有點懵。
當醫生說她沒有懷孕的時候,她更疑惑了聲:「懷孕嗎?」
「啊,還以為你們小兩口再造四胎了呢,那可是四喜臨門。」
檢查的大夫開口講道。
傅衍夜臉上的表情早已瞬息萬變,卻也沒有笑出來。
他只是認真的看着卓簡,卓簡從床上坐起來,自己還朝着醫生面前的儀器上看了眼,然後又看向傅衍夜,「你以為我懷孕呀?」
「回去再說。」
傅衍夜只淡淡的一聲。
卓簡也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太多事,便沒在吭聲。
可是回家後,傅衍夜將她抱到大床上,只說:「是個誤會,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會懷孕嗎?你不信嗎?」
卓簡木訥卻專制的問他。
傅衍夜望着她,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短髮,低聲講:「不是不信,只是任何事情都會有意外。」
「哦。」
卓簡覺得他有點奇怪。
但是也沒想再跟他抗爭。
不久後他出去了,卓簡一個人躺在床上,握着手機摸來摸去的。
盛園的世界,總是美不勝收的,尤其是在這個春天。
他獨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美色,許久的冰冷的臉上,總算有了些暖色。
不過都是過眼雲煙。
他們又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
歐陽萍下班來看她,得知她沒事便鬆了口氣。
卓簡對歐陽萍總有種安心,忍不住講出自己的疑惑,「我跟他說過我沒有再生育的能力,他好像並不信我。」
「那你是在哪兒確定的不能生育?」
「國外。」
「那就是了,他不信的不是你,是瑞思。」
歐陽萍告訴她。
卓簡又想了想,然後又抱着自己在沙發里繼續思考。
歐陽萍輕嘆了聲,「那時候你跟瑞斯感情很好嗎?」
「他在牢裏,我偶爾去見他。」
卓簡說。
「那,他待你怎麼?你感覺他除了那方面,別的時候對你體貼嗎?」
「……」
卓簡疑惑的看着歐陽萍。
「總不是那方面也不體貼吧?」
「我的印象里,他對我很好的。」
卓簡這麼說着,腦海里卻又浮現出那個站在她面前給她打針的白人。
那是她從前從來沒有想起過的畫面。
有個人在她身體裏注入了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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