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何等聰明,一瞧這情形便明白,鳳臻與這吳悅只怕是早就勾結在了一起,而他今兒個在此,便如同玩物任人欣賞。
起身,宋晨一言不發,便要離開,卻是被吳悅笑眯眯的攔住了:「這位小公子,為何不喝一杯就要走了?」
宋晨冷笑:「你還不配與我喝酒!」
小小一個守城,他確實沒放在眼裏,今兒個會被鳳臻說動,完是因為此時處在楚國的地界,辦事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罷了。
「宋晨,你別不識抬舉!」鳳臻怒喝,話剛說完,便被吳悅制止了。
吳悅的臉上仍舊掛着和氣慈善的笑意,給雙方做着和事佬:「小公子別惱,鳳殿下也是一時惱怒,並不是真心要責怪小公子!」說罷,吳悅又轉頭勸說鳳臻:「殿下,您可不能這麼對小公子,男人都是用來哄的,可不是用來罵的!」
這麼一番話說來,大家的臉色都有所好轉。
這便是吳悅的過人之處,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雙方這才坐了下來,吳悅眉眼一轉,喝了兩杯酒,便奔入了主題:「二位,楚國近來不太平啊,戎人仗着鳳後在他們手上,屢次進犯我楚國,連雲城的百姓可謂是整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得安生!」
「那關我們什麼事,我們要的只是通關文碟!」鳳臻不屑一顧,撇嘴道。
吳悅嘆了一口氣,面帶為難:「若是一年前,二位想要通關文碟,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因鳳後被擒一事,楚國已有限制,眼下要弄到通關文碟,只怕是比登天還難啊!」
一聽通關文碟的事無望了,宋晨也懶得與這二人多費唇舌,起身便要離開。
吳悅眼珠子又是一轉:「但是……我可以試試!」
宋晨冷笑,心道,這吳悅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鳳臻也沒想到吳悅居然會這般爽快,但瞧着吳悅那對眯縫眼,同為女人的鳳臻大概了解了幾分,趁機,她端起酒杯,塞了一杯到宋晨的手裏:「宋公子還不敬吳大人一杯?」
吳悅立馬起身,推託道:「殿下何必為難小公子?」
說話間,吳悅卻是眼巴巴的看着宋晨的酒杯,之前鳳臻派人來傳信,說是給她獻個舉世無雙的俊美公子,她還不信。
今兒個瞧見宋晨,吳悅只覺得自己活了三十幾個年頭,玩過的男人,都是假的。
眼下這位,才真真是堪稱絕色啊。
宋晨將酒杯遞到唇邊,鼻間微微一嗅,便聞到了一股異味,心下立馬明白,這酒里被下了藥,鳳臻這個蠢貨,連下藥都這般的明目張胆,就差沒直接喊出來,酒里有毒了。
冷笑,將那杯酒數潑在了鳳臻的臉上:「姓鳳的,豬還有腦子,我看你連豬都不如!」
帶着毒的酒水潑了鳳臻一臉,鳳臻立馬在臉上抹了一把,屢次三番的羞辱,讓她徹底的爆發了。
鳳臻再也裝不下去了,怒喝一聲:「來人,給本宮將宋晨拿下!」
說罷,王英便領着一眾暗衛將宋晨團團圍了起來。
吳悅悄悄退了一步,嘴裏喊着:「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衝着自己的下屬使着眼色。
門外的雷見聽到聲響,也領着幾名暗衛沖了進來,『哐』的一聲,刀劍相融,兩方人馬,立即戰在了一起。
宋晨這方的武功明顯比鳳臻那邊的人要高,很快,王英等人就落於下風,眼看着就要落敗。
便在這時,數支冷箭從四面八方射入,目標只有一人,便是宋晨,緊接着,數十名黑衣人破門而入,將宋晨等人圍住。
雷見大驚:「主子,快逃,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都是死士,招招狠辣,並且不計後果。
幾番交戰下來,宋晨的人已經倒下了一大半,雷見抬劍,替宋晨擋下一招之後,便將其推出了窗外。
卻不想,在那窗外一面大網,正靜靜的等着他,宋晨一出現,大網一收,宋晨便如同困獸一般,被牢牢的網在了其中。
「卑鄙!」
宋晨猛的一陣掙扎,卻是無用,越是掙扎,這大網便是越收越緊,最後,將他牢牢的綁住,竟是絲毫都動彈不得。
雷見也被抓了,此時被點了穴道,只能瞪着雙眼乾着急。
花樓里一片靜悄悄的,不知何時,竟被清了場了。
吳悅這才笑呵呵的上前,嘴裏嘖嘖道:「小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吳某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你又何必要自己與自己過不去呢?」
鳳臻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些武功高強的黑衣人根本不是她的屬下,而是吳悅事先安排好的,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氣,額頭冷汗連連,心道,吳悅這人面相慈善,卻是個心狠手辣的,這樣的人,日後必然敬而遠之才是。
「姓吳的,既然落到你手裏,要殺要剮,隨你!」宋晨仍是一身傲骨。
他不怕死,只是遺憾大仇未報罷了。
吳悅咧嘴,仍舊笑的和善,上前欲用那肥手去摸宋晨:「我怎麼捨得殺你?這麼一個絕色小公子,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這話說的噁心,宋晨立馬皺起了眉頭,只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真要被這種人碰了,那他還不如去地下見皇姐,向皇姐請罪算了。
此時的鳳臻也有眼見了,猶豫了一下,上前問吳悅:「吳大人,通關文碟的事……」
吳悅笑呵呵道:「這事,包在在下身上!」
鳳臻立馬喜笑顏開,再不打擾吳悅的好事,拱手道:「謝吳大人了!」說罷,便領着自己的一眾部下離開了這小花樓。
鳳臻的人走了,吳悅的本來面目也顯露了出來,她貪婪的看着宋晨,伸手:「來人,拿鞭子!」
跟在吳悅身邊的人都知道,她是個變態,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折磨漂亮的小公子,連幼童也不放過。
用鞭抽、用蠟滴,每每將人折磨的死去活來,她就高興的哈哈大笑。
立馬有人遞上了鞭子。
宋晨被人掛了起來,他閉上雙眼,做好了承受這一切的打算,他相信,只要他活着,所有欺他辱他的人,都將會付出十倍的代價。
吳悅笑呵呵的執着鞭子,刻意放輕了語氣:「小公子別怕,姐姐我這就疼你來了!」
說罷,她手中的鞭子高高揮起,而後重重的揮在了宋晨的身上,一鞭見血,宋晨身上雪白的衣裳立馬破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染紅了衣裳。
他只悶哼了一聲,卻沒有半句喊叫。
吳悅不高興了,瞪着一對黃豆眼,齜牙咧嘴:「叫啊,你給我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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