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毒又犯了……」一個長吻下來,鳳鈺雙眼赤紅,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他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眉眼間有着淡淡的委屈。
早前,楚芸蕙不願意,他也沒有真正的勉強她,如今……可是楚芸蕙主動招惹他。
「解毒!」楚芸蕙笑,似乎要證明什麼,她急切的解開他的衣袍。
鳳鈺捉住她的手,雖是喘着粗氣,卻仍舊不忘問道:「會後悔嗎?」記憶催眠上下冊都齊了,楚芸蕙很快就能記起所有的事。
鳳鈺的心裏居然有些擔憂,兩人的身份公誅於世,她是否還能守諾。
「絕不!」前世今生,她楚芸蕙都未向任何人承諾過感情上的事,既然認定了,她便不會再轉移,無論她的身份是天皇老子還是一方霸主,她要的人都只是他。
拉開他的衣裳,只見肩頭一道劍傷已結痂,楚芸蕙細細撫摸着:「疼嗎?」
他笑:「不疼。」他早就不知道疼是什麼滋味了,萬種疼痛,都不及那十年的日日夜夜讓他疼!
楚芸蕙低頭,在那傷口落下一吻。
鳳鈺只覺得心臟一陣猛跳,他再不壓抑自己的欲望,猛的翻身,將楚芸蕙壓在身下,唇瓣一路往下,親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膚,讓她的身上烙上他的印記,他才罷休。
「我要你,只要你一人!」良久,他啞着嗓子,在她耳邊輕語。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楚芸蕙已是累的睡了過去,鳳鈺將她摟進懷裏,靜靜的看着她:「你說過,絕不後悔,不許食言!」
說罷,他在她的面頰上再度落下一吻,眉目間卻染上了幾絲愁色。
次日一早,楚芸蕙在一片蟲鳴鳥語中醒來,鼻間有烤肉的香氣,肚子立馬不爭氣的『咕咕』直叫喚。
「醒了?」鳳鈺略帶着幾絲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楚芸蕙抬頭,臉上有些不自然,點頭:「嗯!」
兩人的關係,更進了一步,再相處起來,便會自然而然的親密。
鳳鈺將她摟進懷裏,而後將烤好的野雞肉撕好,一塊一塊的餵進她的嘴裏:「昨夜我將醫書看了一遍,有關記憶催眠術的地方,我都折下了一角,你只需翻看那幾頁,便可!」
楚芸蕙瞄了他一眼,心裏瞬間有種她家夫郎真賢惠的錯覺。
不僅做了食物,還體貼的翻好了醫書,如此一來,也免得她再浪費時間去一頁一頁的找了。
「真乖!」
「有獎勵麼?」鳳鈺見縫插針。
「有!」楚芸蕙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鳳鈺正要加深,卻是被楚芸蕙推開,她似乎能感覺到體內的那些心文,又開始作妖。
稍作調整之後,她便將鳳鈺折好的那幾頁好好的看了一遍,而後閉目打座,依照書中的方法,將那些不想記起的東西逼出。
……
「主子,鬼谷已毀,只怕您想要的那些東西,也將永絕於世了!」
離鬼谷十里開外,一路裝扮成商隊的人馬經過,似是行累了,停下來歇腳。
「我便不信,這世上還有不貪鬼穀神書的人!」男子冷笑,從馬車下來,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便顯現在眾人的面前。
便是宋國最小的皇子宋晨。
三年前,宋國大皇女宋琪因抵抗楚國進攻,命喪戰場,由此,宋國為自保,竟奉上了降書,從此,宋國便成了楚國的附屬國。
這樁事,便是整個宋國也顯有人再提起,可宋晨卻不甘。
宋琪是他的親姐,他絕不能看着親姐枉死。
但楚國國強民富,他自知以自己的一已之力,無法與楚國對抗,多方打聽之下,得知鬼谷相卿著有世間奇書,得書,等同於得天下。
鬼谷已毀,可鬼谷那兩名門人,必然不會一無所知。
「守住鬼谷出口,只要那兩人一出現,立馬抓來見我!」宋晨冷道。
「是!」隨從雷見想了想,又道:「主子,聽聞鳳琴已前往北狄,咱們再不能擔擱了!」若是鳳琴先一步搶了那楚國鳳後,那他便是連唯一牽制楚國的把柄都沒有了。
「立馬出發,必定要搶在鳳琴之前抵達北狄!」
下河鎮
霍婧雪垂頭喪氣的坐在秦家的小花廳內,聽着秦無雙婉言退聘之事,臉上是白了又白,纖長的手指也不住的攪着衣角,似乎難以接受。
「婧雪,我雖是無崖的親姐,可無崖自小脾氣不好,我若是強行給他定下這門親事,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幾日霍婧雪已經往秦府跑了好幾趟,原本以為自己誠心足夠,秦無崖必然會感動。
卻不想,等來等去,還是等來了這樣的結果。
說罷,秦無雙派人將霍婧雪前幾日送來秦府的一些小禮物抬了上來,琳琅滿目,足足有一箱子,而這一箱子的變着法子討好人的小東西,便是霍婧雪的誠心。
秦無崖竟一樣都不肯收!
「秦姐,我想見見無崖!」秦無雙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塊石頭,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早前,她確實是為了負責,可這幾日她反覆思考過了,也試着轉移目標,卻發現自己似乎是真的喜歡上了秦無崖。
「婧雪,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秦無雙提醒道。
霍婧雪起身衝着秦無雙一拜,是十分正式的禮數,她誠懇道:「我只有幾句話,想與無崖說,說完我便走!」
秦無雙微微一愣,卻也看出霍婧雪對秦無崖倒是真心,她的腦海忽的閃過一張俊美的面孔,原本想拒絕霍婧雪的話,也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鬼使神差的,秦無雙同意了。
「滾,都給我滾出去……」霍婧雪剛走到門口,便聽到秦無崖暴躁的發火,而後,屋子裏伺候着的下人,便都跑了出來。
她抬手,攔住一人:「發生了什麼事?」
她攔住的人便是秦無崖身邊的阿叢,阿叢知道霍婧雪向秦無崖求過親,如今聘禮還在府上,心裏思量了一番,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小公子又發病了,每回發病,不是摔東西就是打人,若是再不好,他便會自己傷自己……」
霍婧雪皺了皺眉,早前,她只知秦無崖性情暴躁,卻不想,竟是有病在身,這使得她更加的心疼秦無崖,接過阿叢手中的藥碗,霍婧雪走了進去。
此時的秦無崖正縮在牆角,眉眼之間是戾氣,他似乎在努力克制,雙臂緊緊的環胸,貝齒悄無聲息的咬在手臂上……
見狀,霍婧雪急忙上前,一手捏住秦無崖的下巴:「鬆口!」
而後將他的衣袖捲起,那手臂上竟被咬出了兩排深深的牙印,此時正滲着血,不僅如此,那滲血的地方周圍,亦有多處已好的傷疤牙印,很顯然……他自殘並不是第一回了。
「秦無崖!」霍婧雪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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