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芙寧娜下意識地就想反駁,但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反駁的藉口。
確實如白啟雲所說的那樣,打從眾人一起行動以來,她對幾人隱瞞的事情就僅限於神之心的下落。
稍微聯想一下,很容易就能發現其中的真相。
但白啟雲更好奇的是,這傢伙究竟是怎麼才能放心把神之心扔到那個機器里去的,而且還是在無人看管的情況下。
這傢伙真是心大。
或許是白啟雲的眼神表露了自己的想法,芙寧娜當即氣的跳腳解釋,試圖為自己挽回一些早就不存在的顏面。
「我好歹也是做了準備的!諭示裁定樞機有我設下的結界,沒有正義之神位的存在無法解除其本體的限制...」
「但還是被偷走了。」
「唔誒...」
面對白啟雲那簡短但卻犀利的言辭,芙寧娜再次敗下陣來。
剛剛鼓起的腮幫子再次癟了下去。
活像是一條吃了癟的河豚。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肯定不是我的問題!」
「你甩鍋倒是挺快的。」
事已至此,在這裏譴責芙寧娜也毫無意義。
白啟雲將少女放下,任由芙寧娜揉搓那被打得通紅的屁股,他則是到一旁思考了起來。
旋魔會的目的打從一開始就是神之心,這一點毋庸置疑。
從這個角度考慮,現在的旋魔會確實先下一城。
但他還知道,對方拿到神之心並非結束,而只是個開始。
七之大源,才是旋魔會的終極目標,神之心只不過是打開通往七之大源的鑰匙而已。
「水之大源,那東西被封印在哪?」
「......」
面對白啟雲的提問,芙寧娜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但這次她並沒有迴避,而是操着一雙異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鳥人,似乎是想通過這具怪異的身軀看向那背後連接着的男人。
但很可惜,鳥人是不會給她露出任何表情的,除非是在打她屁股的時候。
「原始胎海。」
靜靜地,從芙寧娜口中吐出了四個大字。
聞言,白啟雲眉頭微挑,但卻並不十分驚訝。
說到底,他對楓丹的了解還是太少,所聽過的地點跟名字滿打滿算也不超過十個。
而原始胎海正是其中之一,也是他目前所認知到的楓丹最神秘的海域。
「原來如此。」
稍作思忖,白啟雲就想明白了所謂的原始胎海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或許就跟稻妻的鶴觀島、蒙德的四風封印、以及璃月的層岩巨淵一樣,是用來鎮壓七之大源的產物。
但不同於前幾者,原始胎海本身對楓丹來說,弊遠大於利。
「如果說旋魔會想要解放水之大源的話,那麼就必須釋放原始胎海...等等,那豈不就是...」
「沒錯哦,就是那個,所謂的滅世預言。」
芙寧娜的臉色冷靜異常,仿佛剛才慌亂的無以復加的人並不是她。
原始胎海的海水一旦湧上岸來,整個楓丹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楓丹人會被胎海水徹底淹沒。
當然,這是楓丹內部的記載。
真相是,楓丹人會被原始胎海的力量同化為純水精靈,變成他們最初的模樣。
『所有人都會被淹死在海水中,只留下水神一人在神座上哭泣。』
這句預言從表象上來說是沒問題的。
所有楓丹人確實會被原始胎海之水淹沒,而身為神明的芙寧娜確實免疫胎海水的侵蝕。
到最後可不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了嗎。
當然,這其中必然不包括他們幾個外國人。
到時候幾人甚至可以在海水裏肆意地游泳,雖然有些不太道德。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原始胎海被釋放。」
說這話時,芙寧娜的語氣斬釘截鐵。
但跟她那柔弱的外表一比較,不由得讓人忍俊不禁。
白啟雲將笑意按下。
「所以,我們尊敬的水神大人,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此話一出,芙寧娜頓時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支支吾吾半天,卻沒能憋出一句話來。
「這...這不還有你們呢嗎,咳,就由我來授予你們相應的權力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隨意插手楓丹境內的大小事務,直到危機解除。」
芙寧娜掐着腰,眯着雙眸,依舊維持着她那副偽裝出來的高傲姿態。
但很可惜,這套對白啟雲沒用。
「啪!」
巴掌抬起又落下,芙寧娜的屁股再次遭殃。
「啊!你幹什麼!」
「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罷了。」
聞言,芙寧娜剛想反擊兩句,但她摸了摸自己通紅的屁股,還是忍了下來,只得弱弱地說上一句。
「我裏面穿的不是很厚,你輕點打。」
「......」
這下換成白啟雲被沉默了。
身為神明,這種話一般不能說出口吧。
不,其實他打神明屁股這件事本來也不該發生來着,但沒辦法,打都打了。
而且手感不錯。
念及此處,白啟雲輕咳一聲,將二人間逐漸向着尷尬蔓延的氣氛一掃而空。
「還是說正事吧,那個諭示裁定樞機,你沒在上面留點什麼後手嗎?」
「後手?沒有。」
乾脆利落,芙寧娜滿臉無辜地搖了搖頭。
見狀,白啟雲感覺自己的牙有點疼。
他一把按住芙寧娜的雙肩,如同鞦韆一般搖晃了起來。
「你好歹也是水神,真就一點準備都沒做?!」
「我要是有準備,還能被那些記者追着跑?!」
芙寧娜也不甘示弱,此前堆積在心裏的怨氣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她一口咬在了鳥人的手臂上。
但很可惜,它的手臂是水做的,芙寧娜只能活生生地咽了兩口水進肚。
咕嘟咕嘟。
反抗無效。
「所以說你這麼蠢,到底是怎麼當上水神的,難不成就靠這張臉?」
「......」
芙寧娜被水嗆到,沒能第一時間還擊回去。
「那破機器應該是利用神之心轉化群眾們的願望從而對楓丹供能的吧。」
見到芙寧娜又有發作的意思,白啟雲連忙調轉話題。
雖然他沒有親自確認過,但聯繫到稻妻的千手百眼神像,想來那個所謂的諭示裁定樞機應該也是相同的運作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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