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
伴隨着清脆的響聲,白啟雲推門進入了沙龍的內里。
或許是用來提醒主人有客人到來,門口懸掛着一個鈴鐺,只要有人推門而進就會觸發。
聲音有些像是風鈴。
白啟雲打量四周,屋內的一樓左手是一面櫃枱,一個看似酒保一樣的人站在櫃枱後,似乎在調製着什麼東西。
右手邊則是擺着數張大小不一的桌子,有的是能夠容納下十數人的長條方桌,還有的是只能提供給兩人會面的簡小圓桌。
除此之外還稀稀拉拉地擺着數張長椅跟座椅。
人們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低聲輕語着。
看他們的神情,無一不是眉頭緊蹙,像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哦?這位朋友有些眼生。」
還沒等白繼續打量,櫃枱後的酒保便發現了他。
「嗯,我是璃月來的遊客。」
「原來是璃月的客人,小店對外只出售咖啡,也不知道先生喝不喝得慣。」
雖然說卡朗代沙龍看上去像是一個俱樂部一樣的地方,但也對外經營着一門小生意。
畢竟在這個社會上活動總需要經費。
「您可以稱呼我為馬拉,想來點什麼?」
打扮成酒保模樣的馬拉貼心地為白啟雲遞上一份菜單,上面都是各種他看不懂的咖啡名字。
但相較於昨天去過的露澤咖啡廳,這裏的咖啡主打的就是一個『貴』。
價格基本是昨天喝過的咖啡的兩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的原材料不同。
「額...那就來一杯經典款。」
白啟雲幾乎沒怎么喝過咖啡,也不知道怎麼選。
反正隨波逐流的選擇不會太差。
「好的,請稍等。」
看馬拉的動作倒是像模像樣的,咖啡豆什麼的也是現磨現煮。
只不過這個流程...怎麼有點像煮豆漿?
難不成這裏的人喝咖啡就像是他們璃月人喝豆漿一樣?
那他倒是有些理解了。
畢竟璃月不能沒有豆漿,就像凝光不能沒有群玉閣。
「您的咖啡。」
「好的。」
有了昨天喝咖啡的經驗,這次白啟雲並沒有像是灌楓達一般將咖啡灌入喉嚨。
畢竟這東西太燙了,容易燙傷。
白啟雲如同小貓喝水一般,細細地品味着。
一入口,濃烈的苦澀味道從他的舌尖上蔓延開來。
好苦!
他默默地運轉元素力,將口中剩餘的咖啡包裹住,直接打包扔進了胃袋裏。
這東西還是別禍害他的味覺了。
如此濃烈的苦澀味道讓他想起了不卜廬的中藥。
怪不得昨天阿魯埃建議他來這裏找一找純粹的苦澀咖啡。
果然,這東西可不是給一般人喝的。
他這個喝豆漿都要加糖的人哪裏受得了這個。
「怎麼樣,先生,還合您的口味嗎?」
好死不死地,馬拉竟然直接走了過來。
舉着手中的咖啡杯,白啟雲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
「哈...還算不錯。」
「那真是太榮幸了,我們店很少招待來自國外的客人,有了您的評價,以後我們可以更加自信地推出新口味的咖啡。」
新口味的咖啡?
這種比中藥還苦的東西?
「還請務必多多嘗試。」
沒有任何猶豫地,白啟雲鄭重其事地握住了馬拉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開什麼玩笑,被苦到的外國人絕不應該只有他一個才對。
以後的那些外國遊客也得過來好好體驗一下什麼叫做楓丹的當地特色。
應付走了馬拉,白啟雲這才有閒心繼續打量周圍。
屋內的人們穿着並非都是彬彬有禮的紳士,甚至絕大多數人身上穿的不過就是最普通的楓丹款式衣物。
上身通常是類似夾克一樣的外套,下半身更是隨意,多是單色松垮的褲子套在腿上。
看上去就是個實用派。
他們口中談論的問題很多都指向實處,確實是一群善於觀察的楓丹人。
比如說楓丹的收入問題、工作時長、水域污染、以及住房空間分配之類的。
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一直站在牆角,似乎是在觀望着那些討論的熱火朝天的人們。
白啟雲默默地走到他的身旁。
「老先生?」
「嗯?找我有事?」
似乎是沒想到這個生面孔竟然會跟自己搭話,老者不禁神色一怔。
白啟雲發現對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戒備。
這也正常,畢竟他一個外國人初來乍到的,能被容許進入這個俱樂部就已經很寬容了。
一旦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必然會招來警視。
「我是想問問這裏平常都是這樣的嗎?就這麼...聚在一起聊天?」
聊的還都是一些比較勁爆的話題,在這些人嘴裏,白啟雲一點八卦都聽不到,全都是有關民生的論題。
很嚴肅,但他並不討厭這樣。
「啊,差不多吧,只不過最近因為水神大人銷聲匿跡,這裏的人少了一些。」
「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當然有,因為原本這屋子裏有三成人是過來抨擊水神不作為的。」
老者奇怪的瞥了一眼白啟雲,似乎是在好奇他為何會給出這樣的問題。
見狀,白啟雲不由得訕笑一聲。
「那為什麼現在不來了。」
「因為他們發現,水神不作為可能更好一些,最起碼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雖然老者沒有明說,但經過這兩天的經歷,白啟雲已經深刻理解到了楓丹內芙寧娜的風評。
「哈...」
那些人估計是道心破碎了。
嚷嚷半天,發現自己嚷嚷的反對內容反而是對楓丹最好的結果。
白啟雲哭笑不得。
老者盯着白啟雲的面孔瞅了半天,沉吟片刻。
「我叫里凱蒂,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姓白。」
「原來是白先生,你好像對我們楓丹的『逸聞趣事』很感興趣啊,特意到我們沙龍來一趟的客人可是很稀少的。」
『逸聞趣事』...如果說政務也算在內的話,那這裏討論的還真是這些東西。
看來是他的外國人身份引起了里凱蒂的警覺,不過他也早有準備。
只見白啟雲從腰間掏出一張卡片,上面印刻着須彌的文字與印章。
「我其實是在教令院求學的學生,現在正在寫一篇有關國家政體的論文,所以想過來找找靈感。」
完美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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