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件事蠻不合常理的,你們到時候小心點。」
船長自知無法讓外國人共情,便不再繼續言語。
船隻在柔燈港停靠了兩個小時左右,期間船上的幾個水手搬運着海上航行必要的物資。
不過因為歐庇克萊歌劇院所在的伊犁耶島跟柔燈港之間的距離並不遠,短期航程也不需要準備太多物資,幾個水手忙活幾趟便差不多準備完成。
這一趟的乘客似乎只有白啟雲幾人。
託了這點的福,船上的客房可以供幾人隨意選擇。
白啟雲等人自然選擇了最大的兩間。
不過派蒙似乎還在跟熒鬧彆扭,不是很想跟熒住在一間。
沒辦法,白啟雲只能讓熒跟裟羅住一間,自己跟派蒙湊活湊活。
小孩子的情緒嘛,總是得照顧的。
而且這趟航程十分短暫,估計也就在船上住一夜,沒什麼大問題。
「出發咯。」
不知過了多久,隨着船長的一聲令下,白船緩緩駛離了柔燈港。
「嘩啦~嘩啦~」
船隻撥開水浪,聽着水花拍在船體上的聲音,白啟雲有些入神。
嫣朵拉還是一如既往地不願意出來,但派蒙似乎很無聊,還是把它從背包里給拉了出來。
兩個體型相近的小傢伙,確實有一定的共同語言。
「所以說啊...那個東西怎麼可能入口...」
「zzz~」
似乎只是派蒙在單方面抱怨。
明明在二者之間派蒙更接近人類,但為什麼看上去反而是嫣朵拉更加成熟。
真是搞不懂。
「嗚——」
傍晚,船上再次響起了轟鳴聲。
也不知道是什麼機械發出的聲音,但確實震耳欲聾。
即便白啟雲躺在房間裏也能清晰地聽到這陣聲音。
轟鳴聲化作音浪,在船體內蔓延開來。
「唉。」
沒辦法,白啟雲只能起身走出門外,找個地方消磨下時間,等待着這股音潮的退去。
「船長?」
船艙里,白啟雲的眼前突然閃過一個大漢的身影。
那不是船長又是誰。
「哦?小哥,你也出來放風?」
「放風...」
怎麼說的跟犯人一樣。
白啟雲尬笑兩聲,不打算接話,轉而問起了這轟鳴的聲音。
「船長,這聲音是幹什麼的,怎麼響這麼久?」
聞言,船長掏出煙斗的手一頓,打了個哈哈。
「啊,你說這個啊,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發出音波震懾周圍水域的魔物而已。」
「震懾...魔物?」
這種說法白啟雲還是第一次聽到。
在陸地上,魔物都是成群結隊在野外結營紮寨。
但海上魔物的行動方式,他確實不太清楚。
船長眺望遠方,望着被夕陽映襯成一片鎏金的海平面,淡淡地眯起了眼睛。
「嗯,你應該聽說過楓丹水域其實要遠比想像中淺這件事吧。」
「略有耳聞。」
「拜此所賜,原本應該棲息於淺海的那群魔物,時常會在海面上冒頭,稍有不注意的時候船身就會被來上一下子。」
白啟雲想起了前兩天遇到的『重甲蟹』。
那種魔物似乎就符合船長口中會在淺海跟海面上來回穿梭的標準。
只不過重甲蟹太過膽小,光是看見人就只會逃跑,更遑論這麼大一條盪開水波的船隻。
想來應該是某些攻擊性更強的魔物。
白啟雲不再糾結於這件事。
「對了,船長,這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我之前在柔燈港也有聽過。」
「你說這個汽笛聲?一種楓丹的機械結構罷了。」
「機械結構...」
此話一出,白啟雲頓時陷入了思索。
說起來,他還沒問過這條船是以什麼動力驅動的。
跟璃月和稻妻的船隻相比,楓丹的船似乎更加的先進。
璃月與稻妻的船隻動力是『人力』『風力』以及『元素力』三者混合的。
而從楓丹的船上,似乎看不見利用風力的裝置,這艘船也沒有『帆布』這種東西。
難不成全靠手劃?還是說完全以元素力驅動?
那樣的話航行成本也太高了些吧,應該不可能。
「說起來...這艘船是依靠什麼動力航行的,我還沒在別的國家見到過這樣的船隻。」
「哈,沒見過吧,這可是我們楓丹研究出的最新成果...雖然這麼說,但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老舊型號了。」
船長的臉上閃過一絲自滿。
雖然是老舊款式,但能看出他對這艘船的感情,依舊相當濃郁。
「我們楓丹境內有專門的能源提供,這艘船的動力機關也來自於那個...『律償混能』,對,是叫這個名字來着。」
「律償混能?」
「楓丹科學院那些文縐縐的傢伙搞出來的東西,具體怎麼運轉我也不太清楚,但總之是個可以取代其他能源的好東西。」
說到律償混能,船長也開始含糊其辭。
很明顯,對他這個大老粗來說,談論這種涉及到科研的東西還是太過勉強。
「嗯,楓丹的科學院嗎。」
白啟雲對這個組織略有耳聞。
在提瓦特大陸上,塵世七國對各自的子民有着不同的培養觀念。
蒙德採用放養,稻妻採用高壓,而璃月則更傾向於培養人們的『交換性』。
但這三者無論是哪種,都並非是提升生產力的觀念。
須彌與楓丹相較於這三者,反而像是個另類。
這兩個國度都有各自的官方學府,須彌是教令院,楓丹則是科學院。
相較於更注重學術理論的前者,後者科學院似乎更注重理論的實際應用。
這一點,常年跟沒有經費而導致只能在實驗室里紙上談兵的琺露珊一起學習的白啟雲深有體會。
教令院的那群傢伙,真是把心思都放在了水論文身上,而不是學以致用。
所以須彌的各種基礎建設甚至還不如技術力更滯後的璃月來的好。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有機會去看看吧。」
「不過聽說科學院裏面似乎派系鬥爭很激烈,前段時間還有幾個導師直接隱退了。」
「......」
無論是哪裏的學院都逃不開勢力鬥爭嗎。
這難不成是上天給研究學術的人下的詛咒?
回想起教令院之前發生的那一屁股爛事,白啟雲突然對科學院的興趣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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