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那件事不是你們做的?」
蒙德城的小巷裏,三個人影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一筆閣 m.yibige.com
其中一個男人說道:「怎麼可能是我們做的,我們也沒能力辦到啊。」
「是啊是啊,勞倫斯家的地盤,我們一般也不過去,更何況是現在。」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原本就混亂的局勢推得更加的混亂。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綵帶襲擊車隊的事情確實不是他們三人幹的。
「比起那個,昨天晚上那莫名其妙的遊戲才更令人在意。」
「對啊,我們三個都在裏面,那個聲音說的肯定不是假話。」
回想起昨夜那離奇的經歷,幾人的心中各自都打着鼓。
畢竟再怎麼說幾人都是凡人,跟那種超凡存在打交道,一個不小心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但那個聲音又說只要遊戲中好人勝出,蒙德城最近的危機就會被它解除。
這不就相當於把他們哥三個給供出去了嗎。
「事到如今,也只能努力贏下遊戲了啊。」
男人站在小巷中,長出了口氣。
————
辦公室內,阿貝多拿着魔戒不斷端詳着。
時而觸摸,時而靜止,時而向着其中注入元素力。
但都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信息。
阿貝多沒有做更進一步的實驗,或許那麼做能得到一些情報,但也有很大的可能會直接損毀。
這畢竟不是他自己的東西,不能那麼做。
「這枚戒指的材質很奇特,可以承載相當量的元素力都不會發生變化,最起碼以一位隊長級的元素力無法動搖它。」
接過魔戒,白啟雲也試着像阿貝多那樣向着其中注入水元素力。
依然是毫無波動。
他百無聊賴地將戒指拋向空中,然後再接住。
「感覺這東西更適合去當鑽頭,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阿貝多先生了。」
「不必,分內之事。」
騎士團在遊戲上能提供的幫助也就到此為止了。
當然,身為參與遊戲的玩家之一,優菈接下來有足足一個星期的假期。
只是白啟雲也不覺得這到底能幫上什麼忙就是了。
告別了騎士團總部,兩人肩並肩地走在大街上。
騎士團前人丁稀少,之前那些閒言碎語自然也影響不到這裏。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去做什麼?」
「不知道,反正我回不去家。」
白啟雲將手背在腦後,滿臉寫着無奈。
「發生什麼事了嗎?」
「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那就好。」
喂喂,優菈小姐,你的心裏話不小心說出來了哦。
白啟雲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回到了童年,面對着自己小時候的死對頭那樣,頭痛異常。
高跟鞋踏在石板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就像是雨滴砸落青石。
「既然如此,那不如到我家去坐坐好了。」
不經意地,游擊騎士發出了邀請。
雖然看起來像是朋友間的邀請,但從她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來看就未必是什麼好事。
別人不清楚,白啟雲可是清楚地很,他們兩個的關係肯定夠不上友人,八成是想把他騙到她家裏好好整蠱一番吧。
不過這倒是個機會。
想起團長辦公室的交談,白啟雲微微點了點頭。
「好啊,反正我也沒地方去。」
聞言,優菈精緻的眉頭一挑。
寶石般的瞳孔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雖然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但從她那越發上揚的嘴角來看,估計她現在的心情十分的不錯。
————
在利用嫣朵拉的純水生物給熒捎了個口信後,白啟雲跟着優菈的步伐向着城外勞倫斯家的封地走去。
勞倫斯家的領地還是不小的,即便當年被剝奪了大部分,但因為其跟隨風神巴巴托斯建立蒙德的功績,即便是在騎士團審判後還是保留了最開始的部分封地。
從蒙德城向着風起地走去,在風起地與清泉鎮之間坐落着一座古老的莊園。
從外貌上看,古典美與時光留下的印記在它的身上是如此的依稀可見。
莊園的外表跟晨曦酒莊的老屋是一個樣式,光是房屋的佔地面積都大約有個三四千平方米。
若是將領地面積全部納入其中,大概至少也有個七八萬平方米左右。
而且此處依靠着山脈,據說那莊園後的山峰也是屬於勞倫斯家的後山,一般人是不允許進入的。
而這,還是被騎士團剝去九成領地的勞倫斯家,可以想像得到在勞倫斯家巔峰的時候,其權勢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以前曾有過一次,白啟雲路過勞倫斯家。
但那時的他只是遠遠地望上一眼,並沒有深入。
那是他第一次來到蒙德的時候,那時候的勞倫斯家顯得要比現在破敗的多。
現在的莊園或許是騎士團開放了勞倫斯家領地經營管理的原因,要比那時光彩亮麗不少。
雖然依舊比不上夢境遊戲中的勞倫斯家的住所宏偉,但也算得上是光彩照人。
勞倫斯家領地的外圍立着一圈柵欄,分割着公共土地與私人領土。
只是這種低矮的木製柵欄,比起防護,警示的意味要更多一些。
白啟雲跟着優菈的腳步,輕易地便越過了木柵欄群。
「嗯...等下你見到其他人,無論他們說什麼你都不必理會。」
第一次帶人回家,雖然多是要捉弄對方的心思,但優菈自己心裏也有幾分忐忑。
反倒是白啟雲既來之則安之,完全沒有什麼拘謹的樣子。
「哦。」
那樣子,簡直就跟回到自己家沒什麼區別。
越是向前,優菈的心中便越是躊躇。
她家裏的父母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她的父親,阿奇柏德·勞倫斯,是一個極為刻板,並且事事循規蹈矩的中年男人。
是那種哪怕上個廁所都要依據舊貴族的方式的老舊派。
相比較他的父親而言,她的母親,愛麗娜·勞倫斯,在一些方面還要好上一些。
以前在她小的時候,父母逼着她學習各種古老的貴族禮儀,但有時候她撐不住了,他的父親會一臉嚴厲地訓斥她,但她的母親卻像是溫柔的水一樣,將她呵護。
不過即便如此,她的母親依然是一個守舊的古典貴族派。
只是在很多時候,她內心深處的母性會准許自己的女兒做一些不那麼貴族的事情。
就比如說,加入西風騎士團。
優菈身為勞倫斯家的主家一員,她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完完全全由她個人所支配。
但奇怪的是,在她加入騎士團後,勞倫斯家的人確實來騎士團鬧騰過一陣,但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她自己的父母。
想來那其中便有她母親的功勞。
「唉...」
想到這裏,優菈輕輕地嘆了口氣。
俗話說得好,近鄉情怯。
雖然勞倫斯家距離蒙德不算太遠,但優菈卻因騎士團公務繁忙的緣故,已經整整一年都沒有回過家了。
尤其是在龍災之後,她親手處決了自己的叔叔。
或許在勞倫斯家的其他人眼中,她現在就是異類中的異類吧。
「小姐!」
忽然間,一個如同黃鸝一般清脆的聲音在她的身側響起。
優菈的耳朵微微一動。
這個聲音是...
「米婭!」
只見在兩人的不遠處,一個扎着綠色短髮的女僕正一臉欣喜地朝着優菈揮手。
女孩的年紀不算太大,但比起優菈應該還要大上幾歲,估計得有個二十五六左右。
「小姐,您今天竟然回來了!」
穿着一身黑白相間的女僕服,但米婭的動作卻沒有受到任何的約束。
她在花叢中漫步的樣子就像是一隻精巧的貓,隨隨便便地便避開了所有的阻礙,來到了優菈的身前。
「啊,正好騎士團放假,我回家看看。」
對於優菈找的這個藉口,米婭深信不疑。
畢竟是佳釀節,放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這位先生是...」
「是我在騎士團的朋友。」
聽到朋友兩個字,不知道是不是白啟雲的錯覺,他覺得眼前這個叫做米婭的女僕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了一些。
「原來是小姐的朋友,那真是失敬了。」
米婭對着白啟雲深深鞠了一躬,兩隻手輕輕牽起女僕裝的下擺,行了一禮。
看來即便是最年輕的僕人,在勞倫斯家裏也受到了足夠的禮節薰陶。
「父親跟母親呢。」
「二位在餐廳用餐。」
「那我先過去一趟,你先幫這傢伙安排一下住宿。」
聽到白啟雲會借住一陣,米婭的眼神變得更亮了。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安排。」
女僕緩緩退下。
優菈看向身側的少年。
「我先去跟我爸媽見一面,你跟着米婭先找個地方住下,需要什麼東西的話跟米婭說就好。」
「好。」
客隨主便嘛。
白啟雲跟着米婭走向了一樓的客房。
「呼...」
或許是因為米婭的緣故,優菈剛才還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此刻也已逐漸平復了下來。
她依照着記憶中的路線,熟練地來到了餐廳。
果然,在餐廳裏面正有兩人在用餐。
其中一人面相嚴肅,即便是在吃飯時也沒有放鬆過繃緊的面容。
另外一位成熟的女士則顯得雍容的多,並沒有過度地在用餐時遵守禮節。
與男人那一頭棕色短髮不同,女人的發色跟優菈十分相近,均是澄澈的天藍色。
勞倫斯家的女人,血脈越是純淨,發色就越是靠近天空的顏色。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是如此的突兀,女人微微一眨眼,望向了聲音的來源。
見到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來的優菈,愛麗娜展顏一笑,讓窗外的花叢都為之失去了顏色。
論及美貌,愛麗娜並不輸給優菈,甚至因為年齡以及打扮的緣故,還尤有勝之。
「阿拉拉,這不是我們的小公主嗎,怎麼今天回來了。」
無視了自家老公那吹鬍子瞪眼的神情,愛麗娜像是一隻老母雞,飛快地撲向了優菈。
但她的動作太快,腳下一陣不穩。
優菈怎麼可能看着自家老媽摔倒,直接將其擁入懷中。
「媽,你小心一點。」
「嘿嘿...」
話雖如此,但優菈看見了母親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瞬間就明白了她這是故意的,是假摔。
但溫香軟玉在懷,優菈又怎麼會狠心甩開,只能無奈地將母親推回了座位上。
「父親大人。」
「嗯。」
比起融洽的母女二人,父女之間的關係就顯得僵硬的不少了。
「來人,給小姐加一副碗筷。」
愛麗娜招呼起了下人。
正常來說,蒙德人用餐都用刀叉,但今天擺在桌面上的料理卻都是璃月菜式。
所以用的餐具也就變成了筷子。
看着自家父親那略顯笨拙的筷子手法,優菈明智地選擇當成了沒看見。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父親今天沒有大肆發作。
正常來說他應該先訓斥一頓她進餐廳沒有問候,然後再發散到一年沒有回家的事情上。
原來是因為自己用餐的舉止出醜了,也難怪他不說話。
優菈微微一挑眉,坐在了母親的身側。
「來,嘗嘗這個,這是璃月最新的菜式,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愛麗娜掛着滿臉的笑意,將身前的料理推到了優菈的身前。
擺在盤子裏的是滾燙熱辣的豆腐,但違和的是,在豆腐的上面此時竟然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草莓醬。
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但讓優菈感到為難的並不是這道看起來就不正宗的料理,而是餐具。
看着手邊那只有一根的筷子,優菈無論如何也沒法用其夾起豆腐。
「這隻有一根筷子該怎麼吃啊。」
「是啊,筷子只有一根是沒辦法吃飯的。」
說到這裏,愛麗娜話鋒一轉,臉上的神色驟然冷了下來。
「那你以後一個人就能活下去嗎。」
餐廳里剛才還和和氣氣的氛圍一下子化作寒冷的冰窟。
如同有一萬枝箭矢指在人的身上。
優菈抿着嘴唇,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垂下頭,一言不發。
她知道,這是母親在代替父親訓斥她不着家的行為。
從小到大,他們二人就一直在強調家族對他們每個人的重要性。
然而愛麗娜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得到。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還一個人單着,以後你是不打算結婚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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