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莎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這邊剛接下了任務,那邊就開始派人去找清單上所需求的東西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但不得不說,以他們現在目前的人力,想收集全清單上的東西還是相當吃力的。
不過也沒有關係,那些東西本來就有富餘,只收集到一半也是足夠用的。
至於為什麼特意多要,那還不簡單嗎。
歸根結底這可是一場遊戲,這些人就是他通關遊戲的助力,能多要一些資源當然得要。
白啟雲從屋子裏走出,遇到了走廊上的熒。
「談完了?」
「嗯,申鶴那邊怎麼樣。」
「馬馬虎虎吧。」
對於申鶴的交流能力,熒和白啟雲都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需要一個璃月打扮的人去問才不顯得尷尬,白啟雲早就拜託熒去問了。
「我對蒙德的歷史了解的不夠透徹,還是全都跟你說一遍好了。」
熒帶着白啟雲來到了一個角落,將申鶴剛剛問到的情報全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世界裏身為蒙德大英雄的溫妮莎並沒有像原世界記載的那樣得到了風神溫迪的幫助,那個吟遊詩人可能還在哪個山洞裏冬眠沒起床呢。
溫妮莎在前些日子的羽球節上不小心頂撞了身為勞倫斯家繼承人的巴克,直接被下令強行執行劍斗,對象是一直侵擾蒙德的魔龍烏薩。
但就在劍斗前夜,有神秘人闖進了監獄,救出了溫妮莎一行人。
至此,溫妮莎率領着族人在城內輾轉反側,一邊躲避着貴族的搜捕,一邊謀劃着出城。
而且不知道貴族的內部發生了什麼,自那以後勞倫斯家雖然有搜捕過的行動,但力度卻很低,就好像是在忙着其他事情一樣。
所以他們這一大票人直到現在都能好好地呆在這裏。
但具體發生了什麼變故,眾人並不知曉。
而至於那個解救大家的神秘人...
「就是我對吧。」
白啟雲將後背靠在牆上,大拇指按着太陽穴,整理着遊戲的背景故事。
雖然聽起來比較完整,大體上也能跟歷史上的對應上,只不過是將溫迪被他的身份頂了過去。
但模糊不清之處還是太多了。
就比如說那本應該被風神擊退的魔龍烏薩現在正在何方。
如果一直盤旋在蒙德城之外,甚至可以被勞倫斯家的人給召來的話,那變數便又多了一分。
「果然還是實力不足嗎。」
白啟雲無奈一笑,只能先把這些事情放在心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明明是在夢境之中,但眾人卻沒有感覺到任何與白日裏的不同。
一個下午就這麼慢慢地過去。
白啟雲將幾人喚到身前,討論着目前的局勢。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但遊戲的會議依然沒有召開,說明內鬼那邊也沒來得及動手,或許他們在城內分佈的位置很分散。」
這其實是一個好消息,畢竟內鬼加上中立陣營也就只有七人,而且中立陣營里還有派蒙站在他們這一邊。
到時候只要會議開啟,那他們七人抱團,挨個投票出人就行。
當然,還是有很多不確定性的。
就比如好人陣營中的換票師如果存在,並認定他們一行七人是在綁票的話,很容易造成誤傷。
而且內鬼也有一個職業跟優菈的職業相同,可以猜測好人的職業,並直接送其出局。
這些都是會議階段的不確定性,要是被內鬼陰了一手,那接下來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所以說那個被抓走的玩家我們還救不救了。」
優菈很顯然還是記得被抓走的道格的。
「不救,無論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現在救他都是弊大於利。」
白啟雲很快就分辨出了其中的利弊。
假如道格是一個好人,那他無論是被勞倫斯家做掉還是被內鬼殺掉,其實都是在排除內鬼的存活範圍,到時候會議上出掉內鬼的概率就會更大。
如果道格是內鬼....那就更不必去救了。
現在更重要的是他們這抱團七人不能出現退場,否則他們的優勢就會驟減。
「但就怕內鬼也知道這一點。」
熒替白啟雲將他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引得眾人矚目。
金髮少女輕輕撩動耳邊的發梢,吐出了後半句沒說完的話。
「那些內鬼也不會都是傻子,既然那幕後黑手選擇了十六名玩家,那說明對方肯定有自己的判斷基準,玩家肯定都具備一定的素質,只要內鬼認清了此時該做什麼,那其實他們的優勢並不小。」
白啟雲一行人有七人抱團,換句話說,也就意味着其餘還有整整九人沒有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而他們抱團的情報在遊戲開始之前就被其餘的人看在眼中。
也就是說內鬼一方只要不傻,那就不會動包括他們被排除在外的那九人中的一個。
第一刀必然是要那他們這七人開刀。
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果然嗎,一開始的相認有些太過草率了。」
在進入遊戲之後,白啟雲自然是也想明白了這一點。
不過那個時候都不知道遊戲內容是什麼,也怪不得他們。
「接下來的行動還是以保證自身安全為主。」
白啟雲還是覺得要分成兩隊行動合適,這樣即便遭遇到了內鬼也能及時止損。
思考片刻後,他覺得還是維持目前的分配較好。
他們七人中,能夠對內鬼陣營做出反制的人只有熒和申鶴。
這兩人肯定是要一隊分配一個。
而他自己作為交換師,雖然這次會議前技能陷入了冷卻,但下一輪過後又能開始使用。
而熒的時間之主倒流技能時全場生效的,也就是說只要她遭遇危險後開啟技能,他這邊就能感知到。
到時候他連着傳送師技能一開,直接將申鶴送到熒的身邊,身為警長的申鶴也能發揮出極強的戰鬥力。
當然,在兩撥人分開之前,白啟雲讓甘雨把醫生的護盾上給了申鶴。
警長作為唯一一個可以擊殺內鬼的好人職業,自然需要更多的保護。
道格的事情幾人不用去管,現在的正事一共分為兩件。
一是儘快搞清楚其餘玩家的分佈位置,二是幫助溫妮莎繼續推行計劃。
在身份上有優勢的白啟雲主動攬下了幫助溫妮莎的任務。
「我負責跟進溫妮莎,你們去找一找其他玩家,注意安全。」
————
蒙德城內的一處小巷裏,一個人影在來回穿梭着。
格吉爾在現實世界裏是一個商販,他並沒有什麼大的追求,只想着過平穩的日子。
但就在今天,一個意外來到了他的身邊。
有人邀請他參加一場特殊的遊戲。
當然,說是邀請,但其實並沒有給他拒絕的權利。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便已經出現在了城中。
雖然他並不想參與,但好在這個遊戲並沒有什麼懲罰措施。
即便遊戲退場也不會給現實世界造成什麼影響。
但...若是贏下遊戲卻有好處。
不同於好人陣營,格吉爾隸屬於中立陣營。
只要他能贏下這場遊戲,那麼背後的主使者應允給予他數不盡的財富。
有了這筆錢,他下半輩子就不用再操勞,直接就能過上有錢人的生活。
但想贏談何容易,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商販而已,而且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上哪找人他都不知道。
格吉爾清楚,自己要是真的想贏,那就得跟緊了好人陣營,這樣才能見縫插針地活到最後。
「哈...」
他跑進一個無人把守的廢棄倉庫內,打算先緩一陣。
男人個子不高,相貌平平,看起來有幾分和氣。
這也是格吉爾經商多年遺留下來的習慣,見誰都喜歡笑。
長年累月下來,他臉上已經堆起了一層層褶皺。
「嗒...嗒...」
忽然間,倉庫外的小巷裏傳來了一陣踱步的聲音。
格吉爾心下一緊。
該不會是衛兵吧,他現在這樣躲在這裏可是扎眼得很。
要是被查上那可就直接出局了。
如此想着的格吉爾將自己的身子往倉庫里縮了縮。
但倉庫里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地方讓他躲,他只能祈禱過來的人不是衛兵。
他的祈禱生效了。
只見來人是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的中年男人,他留着稀疏的鬍子,眼神深沉,嘴角掛着一絲莫名的笑意。
他雙手插兜站在倉庫門口。
見到對方的第一眼,格吉爾愣住了。
他能感覺得出來,對方也是『玩家』。
但不同於道格,認真研究過遊戲規則的他知道,像這樣私下落單的玩家接觸可未必是什麼好事。
可那人卻像是絲毫沒有顧忌一樣,徑直地走上前來,極為熱情地道。
「啊呀!這麼長時間可算是讓我找到一個人了。」
男人自來熟地走到了格吉爾的身前。
「認識一下,我叫巴倫。」
「哦....我叫格吉爾。」
格吉爾神色一怔,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哈,能在這裏見到活人,真是走運。」
巴倫激動地拉起格吉爾的手,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好友。
但他們兩個卻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而已。
格吉爾有些尷尬地將手從對方的掌間抽出。
這個人也太過熱情了吧,熱情的不像是個好人。
「那個,我們還是先出去說吧。」
廢舊倉庫里的兩人相處,格吉爾總感覺十分不靠譜。
「啊?好,我們出去。」
巴倫跟着格吉爾來到了大街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夾雜着些許的吵鬧聲,帶給了格吉爾一種別樣的安全感。
雖然這些人都不過是夢境中的一員,但人就是在吵鬧的地方才不會顯得孤獨。
格吉爾一邊應付着巴倫,一邊想着脫身的辦法。
驀地,他的視線掃過街角,一個男人正在那裏匆匆路過。
「嗯?那是...」
那是一個穿着暗紅色襯衫,留着齊肩發的男人。
他的臉上寫滿了漠然與隔閡。
但吸引格吉爾的不是對方的外表,而是他的身份。
毫無疑問,這個人也是玩家。
格吉爾趕緊湊上前去。
「喂,兄弟,等等。」
他像是巴倫第一次看見他一樣地湊了過去。
「嗯?」
男人停下了腳步,望向身後逐漸靠近的格吉爾。
「你是在喊我?」
他眉毛一挑,顯然也認出了格吉爾的身份。
「是啊,我們都是玩家,要不要一起行動。」
格吉爾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想把對方拉進自己的隊伍。
沒辦法,巴倫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我叫格吉爾,請多關照。」
「哦。」
男人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有看向了後續跟上來的巴倫,若有所思。
「我叫亞爾曼,特性是誘餌。」
亞爾曼突然蹦出一句話,讓格吉爾愣了片刻。
不是,這麼隨意的嗎。
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所謂的誘餌就是當其被玩家擊殺時,會強制殺人的玩家報警開啟會議。
相當於一換一的特性。
所以一般來說,內鬼不會在好人人數還有優勢的情況下擊殺誘餌。
誘餌一上來就報身份並不算是泄露情報,反而是起到了保護自己的作用。
而且順帶一提,誘餌的特性只會在好人陣營中出現。
「啊!」
格吉爾在聽了亞爾曼的話後,顯得更加的熱情了。
但亞爾曼卻像是泡在冰水裏的冰山一樣,絲毫沒有跟其親近的意思。
亞爾曼的職業是一個叫做『預言家』的職業。
每次會議都可以使用一次技能,在貼近對方的情況下驗證對方的身份。
答案有兩種,如果對方是好人陣營以及中立陣營中的部分無害職業,那返回的答案便會是綠色。
而如果對方是內鬼陣營以及中立陣營中的有害職業,那麼返回的答案便是紅色。
對於這個一上來就湊近乎的格吉爾,亞爾曼對其的觀感並不太好。
這種人就像是故意在討好他一樣,沒按什麼好心。
亞爾曼不動聲色地在腦海中啟動了技能。
剎那間,一道只有他能見到的光暈從他的身上蔓延開來,進而籠罩了格吉爾的全身。
他知道,這是技能生效的反應。
下一秒,一個答案在他的腦海中漸漸浮現。
之前一直毫無波動的他,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了片刻。
答案是...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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