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雲試着將身上的鋼之力注入到手中的符篆之中,但換來的只有一聲巨響。伏魔府 m.fumofu.com
「彭!」
一股劇烈的爆炸聲在大營內響起,所幸沒有造成什麼破壞。
看着一臉焦黑的少年,熒放下手邊的活,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你幹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在馴服一隻不那麼聽話的『小貓咪』罷了。」
聞言,熒的嘴角浮起了一絲戲謔的笑。
「那看起來『小貓咪』不是很聽你的話呢。」
「要你管。」
與少女日常拌了兩句嘴,白啟雲又將注意力放回了手中的符篆上。
此時的符篆早已被外來的力量所破壞,留下的只有一張焦黑的紙片。
失敗了嗎。
白啟雲想將鋼之力注入其中取代元素力的想法沒有達成。
他仔細想了下剛才的過程,感覺可能是自己操之過急才導致的失敗,應該靜下心來徐徐圖之。
隨即他又拿出一張符篆,這是他手中的最後一張,如果這次失敗了的話那就得等之後回到璃月才能開始研究了。
白啟雲沉下心,將鋼之力凝聚在手中,緩緩地靠近符篆的外沿。
這一次他打算利用鋼之力的同化,將符篆內的元素力直接變成鋼之力,這樣不會損傷到內部結構。
很顯然,這一次他成功了。
在外界的鋼之力影響下,符篆內保留的元素力逐漸向着鋼之力轉變而去。
少頃,一張內里擁有着鋼之力的符篆便轉換完成。
拿着手中的符篆,白啟雲開心地朝着一旁的熒甩了又甩,炫耀之意十足。
「我的小貓咪已經訓好了呦。」
聞言,熒白了他一眼,操起手上的枕頭向着少年扔了過去。
「那你就跟你的小貓咪玩去吧。」
「嘿嘿。」
白啟雲將枕頭放在床上。
窗外天色已晚。
————
翌日,天剛蒙蒙亮,白啟雲跟熒就來到了五郎的帳中。
看起來這位大將休息的不是很好,見到兩人的時候臉上還帶着黑眼圈。
這也沒辦法,突然來了一千人,什麼事都需要他安排。
如果不是山下的幕府軍正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衝突,他可能昨夜直接熬一整夜。
但為了迎接今天的作戰,他還是抽出了一兩個小時休息一了一會。
營帳里沒有其他士官,只有他們幾個人。
「二位,昨夜我將作戰的內容已經分發到了下屬,今早我們就會展開反攻,爭取將幕府軍推回原本的戰線。」
五郎身後的尾巴搖了半圈,聲音十分的堅定,跟他臉上的黑眼圈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他說的倒也沒錯,讓幕府軍一直壓縮反抗軍的活動範圍遲早會出事。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清理出足夠的活動空間,然後讓後勤隊再佈置機關陷阱之類的東西,防止幕府軍的偷襲。
至於為什麼昨夜沒有通知白啟雲幾人,除了不想打擾他們的休息之外,更重要的是二人現在在反抗軍內也沒有軍職,沒辦法統一安排。
其實之前珊瑚宮心海有想要將幾個小隊交給白啟雲和熒來進行管理,但時間上沒來得及組建隊伍,現在他們兩個頭頂上只有個『劍魚小隊』的正副隊長名號,手下一個兵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五郎自然也沒有辦法交給二人軍事任務。
「我知道了,那對方的幾個高手就交給我和熒來處理就行,尤其是那位九條裟羅,交給我。」
白啟雲閉目思考了一陣,決定實行跟以前一樣的策略。
那就是不參與進底下士兵們的廝殺之中,而是出手攔下敵方的將領。
「可是對方的人數...」
不是五郎質疑白啟雲的實力,實在是對方的人數眾多,僅靠他們兩人去迎戰着實是有些危險。
「放心,熒和我還是很強的。」
對於犬大將的擔心,白啟雲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根據五郎的說法來看,九條裟羅是那四個人中最強的,也就是說對方沒有一個能打得過他。
熒的實力完全不下於他,牽扯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那好吧,一定要小心。」
見到少年堅持,五郎也不再勸。
畢竟現在的他也沒有拒絕兩人幫助的理由,那四個人如果沒人牽制的話,別看現在反抗軍人數翻倍,到時候也只是被虐殺的份。
而排除掉敵方四位高手的影響,五郎有信心依靠手下的士兵將幕府軍趕回原本的陣地。
「一小時後作戰開始,現在就請二人先行回去休息,等大軍開始行動後二位再配合行動。」
聞言,白啟雲跟熒撤出了五郎的營帳。
說是給他們兩個休息的時間,但在白啟雲看來,現在這裏最需要休息的卻是五郎。
希望之後的作戰一切順利吧。
「正好我也有事找那位天狗小姐談談。」
白啟雲低聲自言自語道。
一小時後,反抗軍集結完畢,順着之前規定好的路線從山上向下進發。
一路上士兵們顏色緊繃,氣氛肅穆。
就連一向開朗的哲平此時都沉默不語。
在昨天的交手中,幾位跟他交好的同僚永遠地留在了戰場之上。
身為後勤兵的他今天也要跟着大部隊一起出擊,讓他還沒從好友們的離別中緩過勁來就又陷入了對生死的掙扎之中。
不過好在聽說那兩個大高手回來了,他們今天的勝率應該很高吧....大概?
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中,反抗軍有條不紊地到達了指定地點。
白啟雲與熒一直跟在先鋒軍的身側,隨時準備應對來自敵人高手的襲擊。
果然,部隊剛剛到達山腳下,幾個氣息強橫的存在便冒了出來,打算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一個兩個...三個,九條裟羅不在嗎。」
感受着氣息的熟悉程度,白啟雲發現之前一直叫嚷着讓他出來的天狗小姐並不在此。
算了,她不在這裏也好,先解決一個能給熒緩解不少壓力。
「我們走。」
白啟雲可不按套路出牌,既然昨天對方可以偷襲反抗軍,那他今天自然也可以不打招呼直接衝進對方的軍陣。
來而不往非禮也!
「那是什麼東西?」
幕府軍陣營中,一位穿着華麗的中年隊長級看向遠處飛來的藍色流星,眼中多是詫異。
「那是...不好,是敵襲!」
之前被白啟雲擊傷的高野九山怎麼可能忘記白啟雲的氣息,一下子便發覺了那來勢洶洶的少年。
但他的兩個同僚卻沒有他這麼高的警惕性,臉上還留着嘲諷之意,說是高野被敵人揍過一次後竟然變成了膽小鬼。
但下一秒他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天邊升起一道接天的水幕,如同一道鋒利無比的劍刃斬在了大地之上,仿佛要將這世界一分為二。
高野九山事前有警戒,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
但除了他之外的二人就沒那麼幸運,劍刃掠過他們的半身,讓他們周身的元素力的運轉都凝滯了半分,隨即倒飛而出,重傷昏迷。
兩位隊長級竟然在這一擊之下便失去了意識。
雖然有幾分偷襲的意味在內,但毫無疑問,白啟雲的實力現在已經遠遠地凌駕在了一般隊長級之上。
在白啟雲看來,昏迷的兩人實力基本跟五郎差不多,屬於隊長級的地板。
在不解放神之眼的狀態下根本就不具備與他交手的資格。
「那麼...你也想像他們一樣?」
白啟雲立於半空之上,俯視着曾被自己重創過的高野九山,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宛如在跟一塊石頭說話。
對待敵人就是要冷酷。
此時的熒姍姍來遲。
「他交給你了。」
白啟雲對着一旁的少女輕聲說道。
不是他嫌麻煩,而是他等的人已經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兇猛的雷光轉瞬即至。
紫色的雷霆伴着一聲嘯叫,如同一條蒼狼奔馳在高空之上。
白啟雲抽出右手,在手中凝聚出一道長槍,對着雷光猛地一甩。
「轟!」
強烈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平原,沙塵在空中飛舞,遮蓋了幾人的身影。
煙霧之中,一道黑影裹挾着無比迅猛的氣勢,朝着高空之上的人影沖了過去。
「彭!」
清脆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不知何時,四周的煙霧在兩者兵器的碰撞中已經散去。
看着眼前緊咬着牙關的天狗少女,不知為何,白啟雲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愉悅。
「呦,有些日子沒見了,九條裟羅。」
嘴上說着,手上的動作也沒閒着,白啟雲向右一甩,使抵在長槍上的雙刀重心不穩,自身則是抽身而去。
「你給我站住!」
天狗一聲嬌喝,四周雷光涌動,如同一條條雷蛇在她的身側狂舞。
九條裟羅一案妙目死死地盯着眼前少年的背影,緊緊抿住雙唇。
她已經想好了白啟雲離開後該如何行動。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前方的白啟雲竟然真的停下了腳步。
白啟雲轉過身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即又沖向了九條裟羅。
「誒?」
見狀,天狗小姐反而有些驚訝。
「你說得對,正好我找你也有事。」
白啟雲衝到了九條裟羅的身前,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他伸出手摟住了女人的腰肢,柔潤的觸感讓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九條裟羅根本沒想到這傢伙會做出這種舉動,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只是我們得換個地方。」
下一秒,銀色的星光包裹住了兩人,化作一道流星划過天邊。
「希望做飯的不會被揍得太慘。」
派蒙飄在熒的身邊,幻想着白啟雲被揍成豬頭的樣子。
「誰知道呢。」
熒輕輕吐了口氣,將白啟雲跟九條裟羅的事放在腦後,面對起了眼前的敵人。
待到銀光砸落大地之時,反抗軍已經與幕府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九條裟羅雖然不在,但九條政仁坐鎮幕府軍的後方,一時間幕府軍也沒有太過慌亂。
雙方的作戰陷入了膠着。
「在這裏看感覺如何。」
白啟雲放下天狗少女,兩人站在戰場的邊緣,像是一對觀眾。
然而九條裟羅怎麼可能會被白啟雲牽着鼻子走,她眼神銳利地盯着身前的少年,沉聲道。
「沒什麼感覺,反倒是你想幹什麼,我勸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我會向將軍大人為你求情,這樣你說不定還能落得個九條家家臣的下場。」
這是身為友人,她最後能做的事。
九條裟羅垂着頭,眉眼微斂。
她從未見過將軍大人失敗的模樣,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此言一出,白啟雲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沒有,只是覺得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替我着想,我着實沒想到。」
白啟雲笑着搖了搖頭。
九條裟羅可是雷神的狂信徒,而他自己又是雷神通緝令上的人,她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看來這個朋友確實沒有交錯。
而九條裟羅自然是不知道雷電將軍對白啟雲的下令是將其請回來,畢竟掛在天領奉行上的是一張貨真價實的通緝令。
「我的事可以先暫且不談,比起我,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下你自己。」
「我?」
九條裟羅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
她有什麼可關心的。
白啟雲將手背在身後,全然沒有了繼續出手的意思。
他確信只要自己將那件事告知給九條裟羅,那她就不會繼續在戰場上停留。
只是...將真相告知於她,相當於摧毀了她成長至此所堅定的信念。
往輕了說會讓她抑鬱,往重了說,甚至可能會家破人亡。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要將真相告知給對方。
因為她有知曉的權利。
於是,白啟雲湊到了九條裟羅的耳邊,輕輕說道。
「九條家在暗地裏正準備背叛那位將軍大人。」
少年口中的熱氣輕輕吹打在九條裟羅的耳垂上,然而此時的天狗小姐的身子卻冰冷異常。
她不相信白啟雲所說的話,但下意識卻又覺得白啟雲沒有在這件事上說謊。
她扭着僵硬的脖子,轉過頭來看向身側的少年。
「你說什麼?!」
聲音中夾雜着三分的不可思議與七分的憤怒。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你要是懷疑我的話不如先去神無冢上調查一番,我猜你從來都沒去過神無冢的南方吧,那裏應該有能改變你想法的東西。」
白啟雲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將天狗緩緩地拉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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