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白洛輕輕按了按眉心。筆神閣 bishenge.com
「三年之前,周人借我青丘與塗山混戰之時,漁翁得利,迅速出兵攻打東荒。我們迅速撤兵,退守振中、海源兩川,青丘之國這才得以保全。我們承認周天子的地位,向周天子稱臣。但我們畢竟是異族蠻夷,恐怕那周天子也不會放心我們這樣一個在東方頗有影響力的異族政權長存於世。」
王九也急得焦頭爛額。如白洛所言,三年之前,周朝那幫子傢伙用了一招借刀殺人,利用青丘之國與塗山的世仇,出錢出力鼓動白景楠出兵攻打塗山。等到塗山大部分地區都被青丘攻打下來了,周人便迅速向塗山出兵。
當時白洛已經成了青丘的女君。她名聲不好,根基不穩。再加上剛剛生產,身上還有傷,自己成天急得焦頭爛額的,壓根就沒辦法應付這些來勢洶洶的周人。
白洛沒了轍,就大手一揮,帶着軍隊趕緊撤回了青丘。
誰料周人不依不饒。這幫子人看準了白洛的焦頭爛額,料定她這個女君做的不會安穩。於是周人再次出兵攻打青丘北安川。
白洛心想:你們會使那些借刀殺人的把戲,我也會使。
於是白洛耍了個陰招,派出幾個一直對自己不甚服氣的將軍出兵和周人打仗,又派出自己從想當年流民中提拔的幾個心腹前去接應。
那些將軍在北安川苦戰,白洛集團的流民將軍們卻並不認真支援,甚至私下裏還和周人暗通款曲,暗送秋波。
其中最經典的一個例子,就是白洛坑死阿英的那一次。
青丘之國上上下下全都知道,這位阿英將軍其實是白景楠的女人。白景楠雖然還未來得及冊封她當王后,但這兩個人情投意合,平日裏同床共寢,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阿英想當年折騰過白洛。阿英又算得上是白洛的嫂子,在軍中威信極高,平常對白洛這個小丫頭片子也是很看不上眼的,因此一直是白洛心裏面的一根刺。
某年某月某日,阿英將軍因為作戰失利,被迫撤軍。
她撤到了當時由白洛的心腹之一——豆芽菜(他現在叫張百全)親自鎮守的北安城外。
阿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且表示,現在劍南城三里之外就是敵人的追兵,她請求張百全將軍打開城門,放她進城。
張百全恪守女君的命令,就不開城門,一任阿英開門叫喊。
很快的,追兵趕到。追兵在城外將阿英的隊伍團團圍住。阿英自知大勢已去,便仰頭大罵白洛,把白洛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拔出長劍,率領隊伍與城外追兵拼殺。殲敵數倍後,方才力竭身死。
就這樣,那些倒霉的將軍戰死的戰死,被俘的被俘。白洛的敵對勢力一下子被大幅削弱。
白洛藉此機會,在青丘搞了一次大清洗。一些對她也不甚服氣的大臣被殺的被殺,被勒令驅逐出境的驅逐出境。事情結束後,白洛終於牢牢的把青丘之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切都完成後,白洛便大大方方的又一揮手,將自己的心腹軍隊都召了回來。她見周人仍不滿足,便又只好割地求和,將劍南川整個割讓給了周朝,並且向周朝稱臣,承認周天子是天下共主,以此換得了之後這三年的和平。
白洛嘆氣。
「我之前割了那麼多的地,又害死了那麼多的人,這才好容易讓青丘之國穩定了那麼兩三年。然而今日看來,這穩定原來也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呀。」
王九站在白洛的面前,臉色忽明忽暗。
白洛輕輕嘆了口氣,扯了幾句沒用的立了立自己威嚴的人設,又聊了聊周圍其他國家的局勢。不久之後,白洛就讓王九自己先退下了。
門帘再次被掀開。這一次幅度小了很多,但仍有不少冷風夾雜着雪花沖了進來。
偶爾漏進一縷門外白茫茫的天色。
白洛再次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咳到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五官扭曲,再也端不起女君的架子。
咳嗽了良久,咳到腦袋微微發暈,這才停止。把捂在唇上的手帕揭下來,帕子上有着星星點點的紅。
白洛面色不改,像往常一樣輕輕的把手帕收了起來。
她不是第一天發現自己會咳血了。
第一次發現的時候,還是兩年以前。那是一個大雨天,潮濕的空氣蒸騰,白洛身上的傷口又癢又痛,難受的很。
她不知怎麼的就咳嗽了起來。咳呀咳。把手帕放下來的時候,她第一次看見了那些星星點點的紅。
白洛嚇壞了。她召集了身邊最信任、醫術也是最精湛的一位太醫。太醫給她診了半天脈,最後搖了搖頭。
「女君陛下,您上次受傷,不僅心脈受損,肺部也受損嚴重。您受傷後不僅帶傷產子,還一直勞心費神,因此在肺部的傷口一直沒能長好,就這樣成了病根,恐怕再難根治了。」
白洛點點頭,臉上神色明暗莫測。
「平先生,你知道的,我一向信任你。所以說,今日我的病情如何,還請你如實告訴我。」
這位平先生正是想當年的那位平巴子。想當年白洛拼死救下來的那波老人小孩中,其實就有平巴子當年年僅十一歲的弟弟。白洛也正是因為那件事落下的這個病根。
平巴子想到了這一轍,眼神微微暗了暗,心中一片酸澀。
他想了又想,組織了半天語言,這才開口緩緩的說:「只要陛下靜心調養,陛下近七八年中肯定還是能安然無恙的。」
白洛一聽這個,有點懵。
「七八年?啊這……」
不過再一想,大約在七八年之後自己就二十五六了,在那個時候死掉,自己的原神應該也就不會魂飛魄散了。
更何況,自己都從一個乞丐混到青丘女君這個位置了,怎麼不也得有點加分吧?
白洛這樣一算,也就微微的放下了心來。
她吩咐平巴子:「我的病情的事,你不要往外跟任何一個人說。對外,你只要說女君是身體虛弱,偶染咳疾即可。」
平巴子點點頭,領了命,而後撲通一聲給白洛跪下來了。
「女君陛下,您有恩於我平巴子家。我平巴子願意為您肝腦塗地,忠誠一生。」
白洛笑笑。
「沒事的。我當時身為青丘公主,保護我能夠保護的人,本身就是我的責任。那些事情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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