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外妖族之外,出現在山陽城之中的,還有一些似乎是魔族,乃是交人一類的生靈,種族數量有不少。
但這些種族聚集在這山陽城之中,並未因為種族不同而起衝突,沒有針鋒相對。
這地表修仙界的眾多種族生靈,是可以和睦共處的,至少在陸平觀察的這段時間裏,山陽城中沒有爆發戰鬥。
此外,這山陽城中生靈的實力,陸平以神識悄悄探查,也留意了街道周邊出現的生靈身影,其中實力最強的,是處在金丹八層。
金丹期的生靈,在這裏,尚且有六位!
只是初到一座地下城池而已,便出現了六位金丹期生靈,這可一點都不簡單啊!
就說楚國,整個楚國的金丹修士還不到十位呢!
這地底修仙界的整體實力,估計勝過靈溪州了。
盤坐在床上,嘗試着修行了一個多時辰,陸平發現,在這裏修行,效率確實會高出不少。
隨着夜色越發深邃,原本靜悄悄的屋外,逐漸出現了一道身影,朝着陸平所在的房間潛行而來。
由於第一天在這方天地中過夜,對周圍也不熟悉,陸平一直保持着警惕。
所以,他時時刻刻釋放着神識,留意着周邊的動態。
無論是風吹草動,蟲鳴鳥叫,還是周邊的竊竊私語,議論聲,街道上的喧鬧聲,陸平都聽得清清楚楚,感知十分靈敏。
這些聲音,都被陸平細細感知着。
而那道靠近的身影,陸平第一時間便有所察覺,感知到了對方正接近了房門外,在門外駐足。
「暗河宗修士。」
盤坐在床上的陸平,此時睜開了眼睛,眸中有神芒涌動。
他以神識清晰的感知到,那道出現在門外的身影,乃是白天所見到過的一名暗河宗弟子。
此人,正是那徐赤,那名實力最強的結晶初期修士。
對方這個時候來這裏,用意何為?
陸平心中猜測,倒也不緊張對方會做些什麼。
他乾脆裝作毫不察覺的狀態,繼續盤坐着,想要看看對方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徐赤駐足在房門外,展開神識,探查陸平的一舉一動。
「看着像是在修煉,還沒有察覺到我靠近吧,還真是心大。」
徐赤觀察着陸平盤坐不動,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
「家族修士,怎麼一個個都是溫室里的花朵。」
掩蓋住了腳步聲,徐赤施展起了穿牆術,身體徑直的穿過了房門,出現在了房間中。
他幾乎以鬼魅般的形式,悄無聲息的,朝着陸平靠近。
陸平縱使是處在閉目的狀態,但是他仍舊可以清清楚楚的察覺到徐赤的一舉一動。
哪怕是對方的髮絲、衣袍活動,都可以察覺得一清二楚。
陸平此時倒是很想知道,對方這個時候來這裏,是為什麼而來?
自己身上有什麼是值得對方半夜潛入的?
夜深靜悄悄,安靜到可以聽到客棧外窸窣的行人腳步聲,還有半夜時分,有人對酌喝酒的碰杯聲響。
徐赤靠近陸平,距離床榻不過一丈的距離,那原本神色平靜的臉上,此時浮現出了貪婪之色,目光看向了陸平左手指尖上的那一枚儲物戒。
「此物留在你手中,遲早會被別人奪了去,倒不如早些成全我。」
徐赤心中冷笑連連,對於這枚儲物戒志在必得。
陸平這築基期的實力,在他看來,想要悄無聲息的將其擊殺,再毀屍滅跡,完全是小菜一碟的。
根本就
不具備什麼難度。
帶着濃烈的興奮和貪婪,徐赤調動起了法力,施展起一柄黑色小劍,朝着陸平的腦門便是一劍刺去!
這柄黑色小劍,約莫巴掌大小,呈現為細長模樣,劍尖位置十分鋒利,即便是在燈火映照下都未折射出寒芒,黑漆漆的,毫不起眼。
黑色小劍刺出,只是在轉瞬之間,便臨近了陸平的腦門前,距離尚且不足一指。
這一劍刺出,徐赤滿臉已然是冷漠之色。
對於他來說,斬殺陸平,就跟捏死一隻螻蟻沒有什麼分別,也不會萌生出絲毫的憐憫之心。
可是,他的冷漠神色還未繼續維持,下一瞬便神色一變。
因為那柄黑色小劍,在抵至了陸平的面門時,竟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牢牢抵住了,無法寸進分毫,以至於都沒有傷及到陸平。
那想像之中,黑色小劍貫穿陸平腦袋,一劍擊殺陸平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出現了預想不到的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
防禦法器?
徐赤能夠修煉到結晶期,自然是經歷了不少的廝殺,瞬間便猜測,陸平必然是身懷了某種防禦法器,在關鍵時刻,這件防禦法器自動觸發了效果,為他抵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實則,這完全就是徐赤的自以為是罷了。
嘩啦!
以元嬰期的強大道體,陸平僅僅是調轉了一些法力,護在了身前,便輕輕鬆鬆的抵擋住這一劍的刺殺。
一擊未果,徐赤神色一狠,也顧不得隱藏什麼身形了,當即便全力展開法力,御使着黑色小劍撤回了一段距離。
黑色小劍蓄勢待發,在徐赤的操控之下,施展起了劍訣,蘊含着純正的結晶法力,朝着陸平便是一劍斬去。
陸平神色平靜,身子一動不動,只是釋放出了體內的磅礴法力,朝着那斬來的黑色小劍便是衝擊而去。
感受到這股法力席捲而來,徐赤下一瞬便神色大變,露出了極為震驚的表情。
「金丹期?!
」
他只感覺席捲而來的法力極為強大,超出了對於結晶期的認知,至少是處在金丹期的,當即便嚇破了膽!
呼哧!
強大的法力席捲的十分精準,結結實實的作用在了黑色小劍上,將其一舉震碎。
法器被毀,徐赤還來不及心疼,緊接着自己便被這股法力所籠罩,整個人被壓制住,跪倒在了地上。
「前前輩!
」
意識到自身和陸平之間的差距,徐赤此時神色恐懼,額頭之上都冒出了冷汗,忍不住在戰慄。
「前輩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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