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被老頭一罵,老婦人抹乾淨眼淚和他對罵起來,「不來的話,牛牛明年就要服徭役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
穆老漢回懟道,「在場誰沒服過徭役,就你多事。」
老婦人還真不慣着他,「你服役前已經娶了我,牛牛呢?他十七了,還沒成婚,不該怪你耍牌賣田湊不齊銀子給他娶媳婦兒麼?
公告都說了,此法行不通,牛牛也能晚去服徭役一年。行得通,能晚去三年。這一年、三年的賦稅也不用交,足夠給牛牛娶妻了,再長一兩年,牛牛也能更壯實更穩重些。我為了穆家操碎了心,你卻想着你的面子,為了你的面子,罵得珍珠想不通跳崖自殺,為了你的面子,牛牛不成婚生個孩子就去服役,萬一他回不來,穆家都要絕後了!」
眾人聞言,這還有什麼不懂的。
穆珍珠不知為何未婚生育,十四歲時墜崖身亡,但她還有個弟弟牛牛。
穆家貧困,又怕絕後,衝着知縣老爺允諾的好處挖了女兒珍珠的棺材送來縣衙換免徭役和賦稅。
魏縣丞簡直要被這一家人氣死了!
有家醜還上趕着來縣衙揭開,如此不怕全縣百姓知道他們家的笑話麼?
「你們二人是不是想此法通過,好為牛牛獲得三年免徭役、賦稅資格,才迎合陳仵作之說法,故意欺瞞本官?」
老婦人被魏縣丞嚇得當場跪下,「不是的,大人誤會,能免一年已是大好事,我怎敢肖想更多好處,珍珠的確……生過孩子。」
穆老漢也跪在了地上,哭得鼻涕眼淚橫飛,「我說不來嘛,你非要來,現在家醜爆出來了,以後我們全家都要被嘲笑了。」
牛牛看到爹娘跪了,也跟着跪下。
娘在哭姐姐、爹在哭面子,他卻不知愁為何滋味似得,眼神裏帶着幾分喜色,「大人,我知道。」
瞧他那副既得利益者偷摸着喜滋滋的模樣,陳鳶心中極度不適。
但此刻沒有她開口的餘地,魏縣丞道也不想開口,他覺得自己聽不到想聽的答案,管知縣便接着問,「你說。」
「十八年前,大姐上山採藥,被歹人玷污了清白,她不敢說,哪知肚子漸漸大了起來,想落胎已不容易,娘可憐大姐,不想一屍兩命,就把大姐藏在家中,只對外說她在繡嫁衣,大姐生子後,娘親把孩子送了人,家中給大姐議了親,大姐不想禍害老實人,菜餚時當眾跳了崖。」穆青牛說得語氣鬆快,就像在說旁人的八卦似得。
圍觀百姓里,好些人都不適的皺了皺眉。
哪怕是沒有感情、沒見過面的姐姐,也不該如此態度描述她的不幸吧。
但穆青牛並未意識到這一點。
倒不是魏縣丞想和這一家子胡攪蠻纏,他只是不想陳仵作此法達成十成十的成功率,「哦,原來如此,不過如何證明你所說是實話呢,你才十七,你姐姐死了一年才有了你,你也沒親眼經歷過你姐姐的事。」
「這些都是我聽爹娘說的。」
「既是家醜,他們應該捂着才是,為何要說與你聽?你也不是女子,沒必要拿你大姐醜事教育你。」
老婦人愁苦道,「大人,是我們夫妻想起珍珠時閒聊中被牛牛聽了去,他出來詢問,我們才告訴他的。」
眼看找不到錯漏,魏縣丞又問,「既如此,孩子送給哪戶人家撫養了?」
「這……」
穆家人結結巴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願開口。
魏縣丞見不得他人忽悠敷衍自己。
雙腿往後一收,挺直了腰,擺足了氣勢,「既來了縣衙,想賺一到三年的免賦稅、免徭役,那就要如實交代清楚屍體的來歷,這是公告上明明白白寫着的要求,你們若是不說,穆珍珠的屍骨只能退場。」
此話倒是不錯,不算魏縣丞無事找事。
卻嚇得穆家三人紛紛變了臉色。
第一次從穆青牛臉上看到了緊張擔憂,十七的少年也曉得哪個好說話,拉着母親的衣袖,「娘,當年你和爹把那個野種送給誰養了?」
老婦人被穆青牛哀求的眼神盯得垂下頭,避開眼不敢看他,「這……我……你別問了。」
「娘,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着不要臉的大姐和那野種作甚?」
老婦人震驚的無以復加,難過的抬頭打量着兒子,「她到底是你大姐,那孩子……讓他不知情的生活就好,我們走吧,退場就退場吧。」
好說歹說,卻沒換來自己希望的答案。
穆青牛來了氣,「大姐反正都要自殺,她何不早些自殺?省得讓我們全家如此難堪。那野種現在也長大了,如果收養他的人家因為他來歷不堪不要他了,我們正好把他接回家。他是男是女?能服兵役麼?」
說到最後,少年竟是想到了另外的出路,揪着母親的袖子不放,討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
圍觀百姓,包括縣衙各位大人、乃至魏縣丞都因為穆青牛的話沉默了。
他在盤算什麼,有腦子的都看出來了。
奈何方才還想爭取一番的母親此刻死了心的想離開。
「爹!」
穆老漢更是閉口不言,起身幫着老伴兒掰開穆青牛的手,「走,回家,回家去,這便宜咱家不要了。」
「爹,娘!」
穆青牛隻覺得父母不可理喻,拽着二人的衣服跪在地上只差磕頭了,「若是無法證明大姐是否生育過,我明年就要服徭役了,要是服兵役死在戰場上,誰為你們養老?活人重要,還是死人重要?我和你們親兒子,那野種會給你們養老么?」
「啪。」
老婦人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揮過去。
這一巴掌不僅把穆青牛懵了,也把看戲的所有人看懵了。
「娘,你打我!」
穆青牛捂着臉,難以置信的瞪着眼推了母親一把,「你們從來不打我的,竟然為了不檢點的大姐和那個野種打我!」
「嗚嗚嗚,造孽哦!」險些摔倒的老婦人被老伴兒及時扶住,她捂着嘴哭了起來。
穆老漢哀嘆一聲,「我就說把他丟了丟了,你非要留着養,若不是你非要留下這野種,珍珠會跳崖自殺麼?那歹人能強了珍珠,他的種能是什麼好種子?整個就是白眼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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