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大堂里有四張桌子,有衣着考究精緻的人在吃飯喝茶,驛站櫃枱位置。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有八個與水笙一樣打扮的人,正在與驛卒交談。
「驛卒大哥,行行好,我家夫人還在坐月子,若不是回娘家奔喪,也不會這日子出門,夫人淋不得雨,勞煩您行個方便,讓我家夫人進來避避雨吧!」
驛卒眉眼一垂,伸手擋住了對方衣袖遮擋下遞來的東西,「你家夫人可是官吏家眷?」
蓑衣下的手抓住驛卒,強行要把東西塞過去,「我家夫人是曹良縣梅莊酒館的少夫人,也不需房屋,只要能讓她進來大廳、或者馬圈避避雨便可。」
驛卒眼尾朝大廳那幾張桌子一掃,甩開這人的手,「既非官吏家眷,我實在幫不了。」
「你行行好吧,我家夫人還發着燒呢」
「這裏是官驛,平頭老百姓本就不能進來,豈是你個低賤商戶奴僕撒潑耍賴的地方?驛卒好好與你說話,還纏着不放,如此刁民,打出去便是!」
一個頭梳靈蛇髻,斜插一支鑲紅寶石金簪,同款靈雀耳墜,着一身紫色絲錦華衫,腳蹬攢珠繡鞋的少女沿着二樓木梯拾階而下,下巴高高揚起,眼神透着股嬌貴,手持馬鞭指着曾水笙一行人。
「爾等若非官吏家僕從,速速退出驛站,否則,本小姐讓驛卒把你們統統扔出去。」
誰不知道官驛的規矩?
只是平時官驛若無貴人入住,驛站通融一下行個方便也是常有的事。
此刻這個小姐一鬧騰,自知主家身份不夠的奴僕匆匆退出了驛站。
一走便走了大半。
水笙猶豫一番,沒有走。
他自知來的晚,老實的排在那三個蓑衣人身後。
「我家公子是上穗州參與鄉試的郭秀才,這是我家公子的秀才文牒!」
秀才不是官,但大家對秀才入縣衙當個吏胥是可行的,而且對方要去考舉人,將來說不定就是自己頂頭上司了。
驛卒正要接過文牒查看,那少女嗤笑一聲,「不過秀才爾,舉人都沒考上,就想住官驛,真是痴心妄想。」
那手持文牒的書童滿臉通紅,少女卻看也不看他,只是望着正在吃飯的一個粉衫少女身上。
「嶺南禮樂崩壞至此,規矩全無,雅珠姐姐,怪不得你身為禮部侍郎的父親難辭其咎,被聖上貶到嶺南來。」
被點名的少女皺了皺眉,最終什麼也沒說,忍氣吞聲的拿起筷子夾了菜往嘴裏塞。
從她這一行為,堂內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說話少女家中長輩的身份至少是比現在雅珠父親高的。
雅珠的父親曾是禮部侍郎,那麼說話少女家中長輩的身份應該與雅珠父親差不離,不然說話口吻不會如此熟稔。
在隔壁桌吃飯的青年,抬頭看向說話的少女,「妙語,你少說兩句,趕緊過來吃飯。」
妙語蹬蹬蹬走下樓,於青年同桌左側落座,嗔怪的掃了水笙一行人,撒嬌道,「表哥,快讓陛下專門派來保護你的錦衣衛把他們趕出去吧,萬一這群人里有刺客怎麼辦?」
「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妙語努了努嘴,不高不興的拿起筷子,正要夾菜,又停了動作,擰了茶壺側身沖洗筷子。
方才少女話語中,信息量頗大。
一時間,不管是坐在桌旁吃飯的,還是站着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那書童不敢再問,收回公子的秀才文牒,躬身離開。
另一個蓑衣人,也不知是怕給自家主子惹事,還是怕主子被官驛內的人連累,也轉身離開。
排在兩人身後的第三個蓑衣人,上前將身份文牒遞給了驛卒,驛卒掃了一眼,「地字房二等房還有一間。」
那蓑衣人依舊不開口說話,只點了點頭。
驛卒掏了把鑰匙遞給他,指着樓梯後面的廊道,「沿着我指着的方向過去,左手第三間房。」
妙語皺了下眉,正要開口說什麼,她表哥厲聲呵斥,「你再胡說,雨一停,我就讓人把你送回京。」
妙語委屈巴巴的快要出來似得,「我這不是擔心表哥安全麼,住地字房的人誰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雜役」
正朝廊道走去的蓑衣人,扭頭看向妙語。
壓低的斗笠讓人看不到他上半張臉,只看到他唇上有道疤痕,很是駭人。
他身上氣勢驚人,正在拉着表哥撒嬌的妙語忽的渾身一冷,扭頭看去。
蓑衣人已經收回視線,直槓槓向廊道走去。
看着被嚇成鵪鶉的妙語險些依偎進青年的懷裏,隔壁雅珠那一桌的人齊齊壓低了頭,看都不敢看他們。
曾水笙哪裏看得懂驛站內的風雲變化,只開心於終於輪到自己了。
他知道前幾日,他還沒辭掉衙役一職,陳鳶也還有仵作身份,他們一行人肯定是夠資格住官驛地字房的。
但現在,水笙拿不準。
但,總得問一問才知道。
他掏出牛皮包裹,小心翼翼把管知縣替陳鳶寫的舉薦信和身份文牒遞給了驛卒。
驛卒看後,有些為難,「你們三人皆已卸職,陳姑娘又還未上任,原本是可以住地字三等房的。」
他眼尾偷偷掃過大堂之人,好心的小聲給水笙道,「今天驛站地字三等房分別住了各官老爺家僕從,你和你祖父若能徵求地字三等房之人的同意,倒也可以與他們擠一擠,我卻是幫你們說不上話、安排不了的。只是陳姑娘嘛,女差役本就少,那些丫頭可以和自家夫人小姐同屋,沒有房間能讓她擠一擠,她怕是得在大廳坐一宿了。」
「無礙,我們原本想着能進來避避雨就可以了,驛卒大哥你真是好人!」
曾水笙知足常樂,把眾人的身份文牒疊好重新裹進懷裏。
「你快去把人接進來吧。」
水笙點點頭,跑進了雨中。
陳鳶方才就看到一個個蓑衣人退了回來,那些或精緻或樸素的馬車無一駛入驛站內,就猜到今晚驛站內怕是住了好些大人物。
對於今晚能進去避雨一事,她已經不抱希望。
結果水笙開心的跑過來。
人未到,就興奮的對拉着韁繩拉得手發麻的陳鳶高呼,「師妹,驛卒大哥是個好人,允許我們進去大廳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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