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趙宗全帶着人趕到迎春樓門口時,迎面正碰上朱貴的車隊。一窩蟻 m.yiwoyi.com
朱貴昨夜睡得死沉,半夜抓賊那麼大的動靜也沒吵醒他。清早醒來後,朱貴覺得頭疼欲裂。
他倒也沒有生疑,摸了摸身邊的幾具嬌軀,還以為是昨夜自己太過操勞了。
他召來管事,管事這才把昨夜府里招賊之事稟報於他。朱貴平日裏胡天胡地之時,最恨有人打擾,因此哪怕昨夜府里招了賊,管事的也不敢來擾了他的美夢。
聽到賊人還未抓到,朱貴怒罵了一通管事,管事領完責罰,落荒而走。
管事走後,朱貴又遣散了床上幾女。等房裏只剩下他一個人之時,朱貴在房裏緩緩踱步轉了一圈,仔細打量着周邊的各種擺設,是否與他記憶中的不同。
目光掃視一周,一切與之前毫無異樣。朱貴鬆了一口氣,看來昨夜之賊只是求財,並沒有摸到他房裏來。
朱貴還不放心,又查看起暗格之中的賬本來。
打開機關,入目卻是一片淫靡的粉紅色。朱貴心裏一咯噔,連忙取出查看。
暗格中躺着的東西,朱貴很熟悉,是他昨夜快活時,隨手扒下的一件肚兜。但這肚兜怎麼跑這裏來了,暗格里的賬本呢?
朱貴不死心地在暗格里反覆尋摸,最後不得不接受了慘痛的現實。
賬本不翼而飛了!
朱貴想到了管事回報的府中遭賊一事,看來賬本是昨夜被盜的。這賊子真是好手段,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還在暗格之中放了件肚兜來羞辱他。
朱貴心中大恨,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到他朱老爺頭上。
思來想去,朱貴想到的最大嫌疑人,就是李鑒和鄭昌。
這兩人是他的同夥沒錯,但朱貴備份這本暗帳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候挾制兩人。
也許他們不知從哪得知了暗帳備份的存在,這才遣人夜盜朱府,想要以此震懾朱貴。
想到這裏,朱貴不由暗嘆,他再富,也不過是個民,還是要受李鑒這樣的主官拿捏。
正唉聲嘆氣之時,下人稟報,朱貴的正房夫人袁氏來了。
朱貴正滿腹鬱悶,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
袁氏瞥了一眼朱貴身下,床上一片狼藉。袁氏站在門口,還能聞到尚未散去的糜亂氣息。
袁氏立馬明白,自家丈夫昨夜肯定是又胡天胡地了。
但她也管束不了朱貴,只能強忍着不適,裝作沒看見「老爺,迎春樓出事了,鄭通判在那和人對峙起來了。」
朱貴聞言眉頭一皺,鄭昌會在迎春樓里,朱貴並不奇怪。迎春樓正是朱貴的產業,迎春樓中那座紅色小樓,就是朱貴專門給李鑒和鄭昌預留的。
他也知道,鄭昌常在那小樓里私會一些官員富商的眷屬,朱貴對此早已是見怪不怪了。鄭昌手段老練的了,保密工作做得好,倒也沒出過什麼紕漏。
只是這次,看來是鬧出事來了。
朱貴是迎春樓的東主,迎春樓出了事,他自然要去解決,何況事主還是禹州通判鄭昌。
儘管朱貴懷疑李鑒鄭昌盜走了賬本,但明顯是維護他們之間的利益關係更重要。
於是朱貴就吩咐下人準備車馬,急急忙忙地趕往迎春樓。
到了迎春樓門前,朱貴見到趙宗全,下車客套道「團練使大人,怎麼有空來我迎春樓坐坐?」
袁氏只說鄭昌在樓里與人對峙,因此朱貴還沒有意識到,樓里之人正是趙宗全的夫人沈氏。
趙宗全此時已經看清了朱貴的真面目,知道他與鄭昌是一丘之貉,對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就往迎春樓中走去。
朱貴對趙宗全的冷臉完全摸不着頭腦,但也還是跟了上去。
朱貴看到了趙宗全身後的盛長楨,盛長楨對他點頭致意,笑容玩味。旁邊地顧廷燁也是若有深意地對朱貴笑了笑。
朱貴有些疑惑,這位盛修撰何時進的禹州城?
但此時也不是發問的時候,朱貴只能暫時按下,緊跟着趙宗全,想要看看這位團練使大人到底要去哪裏。
等看到趙宗全徑直走向紅色小樓,朱貴這才感覺不妙。聯繫趙宗全之前的臉色,朱貴腦中漸漸勾勒出事情的輪廓。
難道裏頭的是趙宗全的夫人沈氏?這鄭昌竟然如此大膽,敢勾搭堂堂團練使的夫人?
趙宗全到了紅色小樓外,門口鄭昌的家丁們還想攔他。趙宗全冷着臉,身後的家將迅速出手,幾下就把家丁們制服了。
盛長楨跟着趙宗全一行步入樓內,見到了大廳里的場景。
沈氏姐弟和鄭昌正在對峙。
沈氏見了丈夫,積累的委屈和不安同時爆發,幾步就朝趙宗全撲了過去,趴在丈夫懷裏綴泣起來。
趙宗全拍着沈氏的後背,輕聲安撫着。
沈從興見自家姐夫來了,興奮大叫「姐夫,你可算來了。就是這個鄭昌,想要輕薄我姐姐,你快拿下這個狗官!」
沈從興看到了趙宗全帶來的家將,此時可不是之前他以寡敵眾的時候了。沈從興指着對面的鄭昌,一臉地不懷好意。
趙宗全聞聲,吃人的目光朝鄭昌掃去。鄭昌眼皮一跳,心中竟生出懼意。
這個趙宗全平日裏一幅庸碌無為的樣子,鄭昌還以為他是個軟柿子想捏就捏。沒想到他發起怒來,居然如此懾人。
鄭昌連忙賠笑道「趙團練,這件事都是誤會,令妻弟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鄭昌倒打一耙,引得沈從興怒目而視,鄭昌卻是怡然自若,渾不在意。
趙宗全沉着臉,問道「哦?如此說來,倒是從興冤枉鄭通判了。」
「不敢不敢,的確是本官孟浪了,或許言語間冒犯了夫人。本官願賠禮道歉,還望趙團練大人不計小人過,寬恕則個。」
鄭昌到了此時還在狡辯,希望趙宗全能順着他給的台階下。
一旁的盛長楨撫掌大笑「厲害厲害,鄭通判好犀利的言辭。這手顛倒黑白的功夫,着實令盛某佩服。」
「盛修撰?你不是在底下各縣觀政麼,何時回來的,怎麼李知州和我都不知道?孫寶呢,他怎麼不在你身邊?」
鄭昌感受到了盛長楨淡漠的態度,與出城前的客氣判若兩人。鄭昌此時也顧不得眼前的趙宗全了,盛長楨詭秘的行蹤更讓他擔憂。
畢竟鄭昌身為朝廷命官,輕薄沈氏一事並沒有真的得逞,趙宗全要是敢因為此事就殺了他,那他自己也要償命。
趙宗全頂多也就是上報朝廷,參鄭昌一本。鄭昌在朝堂上也有關係,到時候在朝堂上打嘴上官司,那可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
因此,單就沈氏一事,趙宗全實際上並不能拿鄭昌怎麼樣,鄭昌也就並不十分畏懼趙宗全。
但盛長楨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不曾入過礦山,卻在大青縣逗留多日。
最讓鄭昌懷疑的,是盛長楨離了大青縣之後,居然故意隱匿行蹤。派去監視他的孫寶也不見了,一路上的眼線也沒有回報。
再加上盛長楨前後態度的改變,鄭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所以才會這般質問盛長楨。
面對鄭昌一連串的問題,盛長楨卻是答非所問「鄭通判陷入如此窘境,居然還有空來關心盛某,盛某實在是不勝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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