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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人家家裏拜訪,不便帶着太多隨從,以免惹得主人家不喜。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盛長楨便在金陵城中找了家客棧,吩咐包大帶着家將們在此休息,自己只帶着書童元真就出門去了。
盛長楨初來乍到,在這金陵城是人生地不熟,他又不知道那位貴人的具體住址,和元真在城中兜兜轉轉,到處打探,渾像個沒頭的蒼蠅。
轉了半晌,還是毫無頭緒,盛長楨有些泄氣,便想找個地方歇歇腳。
盛長楨也沒那麼講究,隨便找了處路邊一處小攤上,就招呼元真一起坐下喝碗茶水。
一碗水下肚,盛長楨覺得疲憊稍減,精神也好了些許。他此時也不那麼焦躁了,倒有閒心好好打量一番這金陵城中的風物。
忽的,盛長楨看到街對面有一處店面,場面很大,裝潢也很豪華,裏頭人來人往,還有許多人在談事。他們說話聲很大,都傳到街對面的茶攤來了。
盛長楨有些好奇,便問元真「元真,你看那是什麼地方?」
盛長楨平日裏有什麼瑣事都是交給元真辦的,元真也因此常年泡在市井裏,對三教九流都有些接觸,所以盛長楨才會有此一問。
元真循着盛長楨的指點望去,也有些迷糊。汴京和金陵相隔千里,風土人情大有不同,他一時之間也摸不清這金陵城裏的道道。
但他到底是個機靈的,否則盛長楨也不會把他留在身邊了。
元真轉過頭,喊了聲那正在忙活的攤主「老伯,這裏,勞駕!」
那攤主雖是個年過半百的老漢,但卻耳聰目明,做事手腳也是麻利得很。聽得元真招呼,他連忙跑了過來詢問客人有何吩咐。
盛長楨便問起對面那家店面的事,元真在旁邊適時地掏出一小錠銀子放在桌上。
老漢見狀,頓時明白了眼前的年輕人不是尋常人物,旁邊那個應該就是他的跟班。
他不動聲色地把桌上的銀子往回推了推,然後拱了拱手。
「這位公子,您所問的事,老漢知道,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事兒,隨便找人一打聽就能知道,這銀子就免了。」
元真有些尷尬地看了盛長楨一眼,盛長楨微微點頭,元真就把銀子收了回去,轉而掏出四個銅板來。
盛長楨接過銅板,遞給那老漢,和顏悅色道「老伯,這是我們二人的茶錢,這你總不會推辭了吧?」
老漢憨厚一笑,爽快地接過了銅板,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子的好意,老漢自是知道的,但要是我劉老漢因為指個店名就收公子的銀子,肯定要被街坊們戳脊梁骨哩。剛剛冒犯之處,還請公子勿怪。」
這老漢倒有點意思,雖做着街邊迎來送往的生意,卻是個本分人。
盛長楨暗自點頭,擺了擺手道「無妨,老伯高風亮節,令晚輩佩服。」
劉老漢被盛長楨一夸,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好在他總算沒忘了正題。
「公子您問的那家店,是本地邵家開辦的牙行,專門給來往客商做中人的。我看公子您也不像是金陵本地人,正好可以去那牙行一趟,只要出得起價錢,保管您什麼消息都能問到。」
元真聽到對面那店面是牙行,有些吃驚。他在汴京也是見過牙行的,但大都是些小鋪子,沒想到這金陵城中牙行的場面居然鋪的這麼大,讓他一時也沒認出來。
盛長楨聽完卻是眼睛一亮,他現在正苦於找不到那位貴人的宅邸所在,正好可以去那牙行找這些地頭蛇打探一番。
說干就干,盛長楨也不磨蹭了,向劉老漢道了聲謝,就帶着元真往邵氏牙行走去。
一進門,就迎上來好幾個掮客,爭相自我推銷,盛長楨隨便選了個看得順眼的。
那人叫做張廣利,看起來年紀比盛長楨還小,清秀的臉上稚氣未脫,但眼珠子卻是轉得滴溜溜,一看就不是個蠢的。
張廣利從一眾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很是得意,但他做這行也有些年頭了,知道服務好客人才是最重要的,於是連忙躬身問道
「不知公子您是有貨要賣,還是要求購什麼貨物?不是小的自誇,但凡是這金陵城有頭有臉的商戶,就沒有我張廣利牽不上的路子。」
待聽到盛長楨說是要打探消息,張廣利頓時有些失望。
光是賣個消息有什麼油水,還得當中間人抽水才豐厚啊。還以為這兩人是什麼大主顧,沒想到居然看走了眼,空歡喜一場。
盛長楨見他沒精打采的樣子,微微一笑,吩咐元真取出一錠銀子來。
張廣利做這一行多年,經手的銀子無數,一眼就看出,那一錠銀子少說也有二十兩。
見此,他頓時精神一振,拍胸脯道「公子放心,我張廣利號稱金陵百曉生,無事不知,無事不曉。您儘管問,但有答不上來的,我保證分文不取。」
這人喜歡自賣自誇,看起來不太靠譜,盛長楨也只是笑了笑,沒太在意,反正只要能提供自己需要的消息即可。
「那好,我問你,你可知道徐文長徐大人府邸何處?」
盛長楨問得輕巧,張廣利聽了卻是心中一驚。
張廣利當然知道徐文長的府邸所在,但這位徐文長徐大人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是江浙道學政,主管一道教育之事,是正三品的大員。
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平白無故打聽學政大人的府邸作甚?莫不是對朝廷大員不懷好意?這等大事,我一個小小掮客可擔待不起啊!
見張廣利驚疑不定的樣子,盛長楨頓時明白了他的顧慮所在。盛長楨有些無奈,只得緩聲解釋道
「我是學政大人的晚輩,自汴京千里迢迢而來,難得來趟金陵,自然是要拜見他的。只是我初來乍到,不識道路,所以才會向小哥你詢問。
小哥若是不信,大可親自領我去學政大人的府邸,到時自可見分曉。」
見盛長楨說得篤定,不似作偽,張廣利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笑道「既如此,那小人便領二位前去,至於學政大人見不見您,那小人可愛莫能助了。」
「那是自然,多謝小哥了。只要到了地方,這一錠銀子就歸小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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