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難得的在家裏吃了個飯,一家人坐在桌子邊上有說有笑的,老徐作為一個大老粗,先是問問孩子們的學業,然後又問起家裏的情況。
正吃着飯呢,老徐的手機響了,拿出了手機一看來電,頓時樂了。
「吃飯就不能把手機關了?」妻子開始抱怨起了老徐。
老徐笑道:「關了?關了咱們一家子吃什麼。肯定是有業務來了,要不然這小子不會給我打電話」。
「誰啊?」
兒子問了一句。
老徐道:「宿山,你見過的那是那個……」。
「哦,你不是說他發財了麼?」老徐的妻子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老徐回答:「發財了才好啊,人家發財了才能照應咱們的生意,你看……」。
說完接了電話。
「喂,宿總啊,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宿山聽到以前的老闆調侃自己,笑着說道:「這段時間太忙了,折騰來折騰去的又從肯塔基回來了,你那邊怎麼樣,生意還好麼?」
「托您的福嘞,生意都還不錯」老徐笑道。
兩人扯了兩三句,宿山張口說道:「我這有一件事情想麻煩徐總,這邊的新牧場想建牛棚,原來的牛棚也要修上一修,在時間上要求還挺緊的,第一個牛棚最後能在兩周內完工,我估計最少得要二十個人手才能忙的完」。
「這麼多?」老徐吃了一驚,跟着便立刻開心了起來。
為啥?
工程量越大就越賺錢,老徐就是靠這個吃飯的,自然心中喜滋滋的,要不然沒活做一家人喝西北風啊。
「沒有辦法,以前這個牧場是養牛的,不過也不知道多久沒有養了,原本的兩三個牛棚現在得修,還得新建兩個牛棚,反正事情都是挺急的,你那邊手頭的活要是忙的過來就來幫忙,換別的人施工我有點不放心」宿山說道。
知根知底的人用起來那才順手,宿山在老徐的手下幹了好些年的活兒,知道老徐是什麼樣的人? 老徐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兩下都不用磨合直接可以幹起來了,就算是其中發生一點問題什麼的? 兩人都知道對方的性子便知道如何更好的溝通。
「我這邊不瞞你說? 肯塔基那邊的活還不少,不過你放心? 既然你這邊需要人手,我這裏就算是調人也要先滿足你那邊」老徐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
不得不說現在老徐在肯塔基那邊的業務開展的挺順利的? 因為原來的小牧場建造的時候速度驚呆了那邊一票牧場主? 所以通過簡單的口口相傳,老徐的建築公司在肯塔基這邊漸漸的闖出了名號。
並不是美國人都喜歡拖拉的,大家都只是習慣性的拖別人的活。
但是都想着自己的事最好最快的完成,這也是人的本性。
原本肯塔基那邊建築業都是死水一潭? 突然間扔進了老徐這個泥鰍進來? 一下子水便渾了,原來混日子的白人建築隊現在手中的活越來越少,連原本幹活算勤快的老墨施工隊現在生意也受到了影響。
所以老徐在肯塔基那邊設立了分公司,並且越來越把重心放到了那邊,畢竟這邊的人口太少? 建築需求也就少,不像是肯塔基那邊? 城市是這邊的十五六倍大,人一多生意自然也就更好做。
老徐答應下宿山一是宿山給錢給的爽快? 第二是他覺得宿山這人運氣好,自己多接觸一下指不定就能粘點運氣? 三是在這有交點有錢人的朋友沒有壞處。
宿山還真的不知道老徐的生意比前做大了幾倍? 人手也增加了兩倍? 好奇的道:「調人?現在生意做的可以呀!」
「和您一比差多了,我都聽說了,你現在可算是超額完成了自己的夢想,我記得你以前只想要個小農場,現在好傢夥幾千英畝的地啊,傳給兒孫們只要不敗家,管上幾代都沒有問題……」。
現在對於宿山,老徐是非常羨慕的,以前宿山買馬的時候,老徐嘴上沒有說但是心裏覺得這孩子瘋了,過不了幾個月就得回來自己這邊上班,誰能想到宿山這邊一飛沖天,別說回自己這邊來了,自己這邊還得做他給的活兒呢。
「你也挺好的,好了,咱們就別相互拍了,我這邊等會給你傳幾張照片,然後畫個草圖,另外把原來的牛棚圖也發給你,咱們就照着這個樣子畫個瓢出來……」。
宿山說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原本來的牛棚設計宿山並不準備改,因為這都是人家經驗的積累,哪別設置出口,那邊用來堆肥什麼的,都是有考慮的,宿山乾脆就給它們來個蕭歸曹隨。
老徐一聽那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於是兩人又聊了幾句,相互吹捧了一下便掛了電話。
這時候老徐的妻子已經愣住了:「大幾萬英尺的牛棚一建兩座?」
(註:一英尺是指一平方英尺,差不多約等於0.09平方米)
「現在的宿山不是以前的宿山了」老徐衝着妻子笑了笑,繼續吃飯,吃了一會兒衝着自己的大兒子說道:「好好努力,以後你能有人家宿山的出息我就開心了」。
宿山不知道自己這下子成了老徐教育兒子的正面典型,而此刻放下了電話的宿山正忙着做午飯。
很簡單的洋蔥炒牛肉,米飯做的時候五升的鍋子做的滿滿的,宿山一人肯定是吃不完了,剩下的交給豆丹和小狗熊,到時候泡上一些牛肉湯,加上一些小青菜胡蘿蔔碎什麼的,這就是豆丹和小狗熊的美味。
宿山不習慣餵狗糧,因為他覺得這東西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狗吃了之後拉出來的屎特別臭。當然了最主要的是貴,宿山一鍋米飯才多少錢,一盆子狗糧多少錢,這賬宿山算起來精着呢。
做好了飯,宿山給自己盛了一碗,上面加了幾塊牛肉,又澆上了一點湯汁,剩下的洋蔥牛肉,還有剛煮好的牛骨湯漂着油花的的那種,往米飯鍋里一倒一攪,看到豆丹回來叼了盆子過來,倒進了它的盆子裏端到了外面。
一人兩寵便吃起了午飯。
一個人吃飯,宿山也沒有用桌子,直接就坐在屋檐下的亭院椅子上一邊吃一邊欣賞着自家牧場的景色。
「原來大牧場這麼漂亮!」
宿山覺得自己現在的心胸都跟着寬闊了起來。
以前在農場和小牧場的時候,宿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感覺,目力所極之處都是自己的財產,那种放眼望去,除了藍天與高山,只要是地上的東西全都是自己的!
這種心情是宿山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如同一團火似的佔據了自己的胸膛,那種豪氣宿山覺得怕是只有一個大老闆站在辦公大樓最高層看自己的產業可以相比。
從屋前到牧場的大門口,放眼起伏的是藍色的苜蓿花,從這個角度看與上面看完全不一樣,這邊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起伏的花毯從自己的面前一直鋪到了天地相接的那一道隙上。
正欣賞牧場風光呢,宿山看到有一人一馬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中。
哪怕僅僅是一個小點兒,宿山也一眼看出來騎馬過來的人是李帥包這傢伙,因為除了他就沒有這樣的進來牧場也不打個招呼。
一邊吃飯一邊注視着李帥包,等着李帥包快過來的時候,宿山手中的飯碗已經一乾二淨了,拿在手上並且把筷子壓在碗底,宿山等着李帥包過來。
「咦,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還要一兩周麼?」
李帥包看到宿山也就驚奇了一下,然後下馬栓馬解開馬鞍等等一氣呵成。
原本宿山想開啟損友互懟模式,但看到李帥包從馬背上取下一個袋子,然後還有一個釣魚用箱子的時候,就有點奇怪了。
「我說你這是準備到我這裏釣魚呢,還是路過?」
李帥包道:「當然是釣魚了,沒有看到我這邊連泡好的黃豆都帶來了?」
宿山更奇怪了:「你過來帶黃豆乾什麼,泡好了準備打窩?也沒有聽說過釣魚用黃豆打窩的啊,難道我這個不釣魚的見識少?」
「黃豆打什麼窩,再說了這魚還用打窩?」李帥包這時候已經把東西取了下來,並且把鞍具什麼的全都擺到了旁邊不遠的臨時馬鞍架子上。
見宿山還是一臉的懵幣狀態,李帥包說道:「黃豆呢是留着做豆腐的,魚呢是留着燒豆腐的」。
「這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把豆子帶過來做什麼?釣好了魚帶回家去做不好麼?總不會想占我點米的便宜吧?」宿山有點撓頭,覺得自己跟不上李帥包的思路,對自己的智力產生了丁點的懷疑。
李帥包道:「你家有木柴鍋啊,吃鮮魚燒豆腐就得用木柴鍋,家裏的煤氣灶味道出來不一樣」。
「嗐!我說呢」宿山這才愰然大悟。
一提到魚燒豆腐,宿山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要是有野生的黃刺魚就好了,那東西燉豆腐一絕,不行了,口水都下來了」。
黃刺魚是宿山老家的叫法,也有的地方可黃豆丁,學名好像是叫昂刺魚,宿山也沒有注意過,反正就是那種長的像是小鲶魚似的,但是背上有刺,身上黃色或者是黃黑色,無鱗但是肉重特別的細嫩。
如果要是野生的,燒豆腐的味道那才是真的一絕。
李帥包卻道:「那你有口福了!」
「這裏有昂刺魚,誰把它也帶過來了?」宿山心中一喜。
「那到不是!」
喜色一褪:」那你說個毛毛!」
「我是說沒有昂刺魚,但是這裏有一種魚,鮮美的程度不下於它!」
「那可以的!」
在吃上,宿山對於李帥包得信任那是沒有任何保留的,聞言便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一想到吃的,宿山把牛啊啥的都忘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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