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看台上,宿山發現自家父母人手一個望遠鏡,正拿在手上到處尋摸呢。
「哪來的這東西?」宿山一邊問,一邊坐了下來。
宿建國道:「宜誠帶過來的,我們每人一個」。
宿山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唐娜,於是又問道:「唐娜怎麼不見了?」
賈胖子道:「她見到了一個朋友,於是和她們一起不知道去哪裏玩了」。
「她還會有朋友?」宿山有點想不出來,唐娜的朋友將會是個什麼樣子的。
「怎麼說話呢,人家唐娜就不能有個朋友?」宿建國有點不高興了,覺得兒子說這話欠妥當,有點瞧不起人的意思。
在宿建國看來你就再算是個老闆,也不能和員工這麼說話,這很不禮貌。
宿山連忙說道:「我不是這意思,您……算了,和您解釋起來也太麻煩,看比算看比算!」
和唐娜說話都習慣了,不刺一下都覺得這話似乎是沒有說似的。只不過宿建國看不上兒子和朋友說話的態度,這也算是一種代溝吧。
「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比誰的馬跑的快麼!明天不來了,坐了一下淨看着馬瞎跑了,還有這幫傻子也不知道開心個什麼勁……」。
聽到母親這麼評價賽馬,宿山都愣住了,回味了一下但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她,於是只得沖母親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您看出了精髓」。
宿建國道:「我們是看不了這比賽,明天真的不如在家」。
「那行,明天您二位就在家裏玩吧,我們可是要來的」宿山道。
宿建國道:」那就這麼定下了」。
似乎是生怕宿山反悔似的。
「乾爸,乾媽,明天可不能不出來,我還要帶着您二位去吃小吃呢,今天味道不錯吧?」賈胖子道。
宿建國道:「味道是不錯,不過嘗個鮮回去有個說頭也就是了,還能整天以小吃為食啊,明天我就老實在家裏呆着了,說什麼也不出來了,這麼多人到哪裏都要排隊,而且還都是一些說話都聽不懂的人」。
這下子賈胖子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大家聊了一會兒,最後一場比賽正式開賽了,比賽的結果跟這邊的幾個也沒什麼關係,比賽一結束,大家便搶在人群之間出了賽馬場。
取了車子,宿山給唐娜打了個電話,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家,唐娜直接給宿山扔了一個地址,宿山這才發現,人家唐娜已經回到了牧場附近,正在附近的小酒吧喝酒吹牛呢。
一路開回了家裏,賈胖子和趙明霞兩人鑽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飯,宿山和宿建國爺倆則是開始把馬趕回馬廄里,接下來還要給馬廄里添上料,除了馬這邊羊圈也得照應好。
太陽已經落山,天空中還有一點殘陽餘暉的時候,豆丹趕着羊群回來了。
「好狗!」
宿山等着豆丹把羊群趕進了圈裏之後,伸手撫了一下豆丹的狗頭,然後獎勵了一根火腿腸。
「你也給弄點好的,每次看到你都是拿根火腿腸,還是國內產的麵粉王,你到是拿根純肉的啊」宿建國笑着對兒子說道。
宿山回道:「爸,不是我捨不得,而是那東西豆丹不愛吃,它就是個窮命!」
這邊的火腿腸是有純肉的,不加麵粉的,宿山喜歡吃那個東西,但是也是怪了,豆丹這貨不愛吃,反而是喜歡吃國內這種加了麵粉的。
宿山轉頭想和父親說點什麼,不過發現父親正仰頭望着天,於是也抬了一下頭,發現天空啥也沒有。
「爸,您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就是看天空呢,這裏的天空真的挺漂亮的,和我小的時候老家的天空一個樣子,純淨瓦藍的,特別的美」宿建國說道。
宿山聽了笑了笑,剛來西部的時候宿山也喜歡看天空,尤其是夏天夜晚幹完了活的時候。
那時候叔祖那個小老頭還在,爺孫倆整兩小菜,弄上一罐子啤酒,就這麼擺在屋子前面一邊吃着小酒一邊東拉西扯的。
那時候的天空宿山記得很清楚的看的到小時候老人說的銀河,只是他自己分辨不出哪一個是牛郎,哪一顆是織女出來。
現在太陽還沒有落山,但是天空中已經可以看到星星了,雖然不多,但是這些星星很亮,掛在天空中是那麼顯眼。
如果這個時刻如果沒有星星的話,那天空中將是一輪彎月,也會同樣漂亮。
「爸,在這裏多過些日子,像是這樣的天空慢慢看」宿山說道。
打心眼裏,宿山想父母跟自己多住上一段日子,畢竟一家人分開差不多有十來年了,現在宿山有錢了,可不得盡點孝心什麼的。
宿建國一聽要在這裏多住幾日,立刻不幹了,也不夸這裏的天空美了,張口便說道:「真住了不多久,在這裏地方雖大,但是我就是習慣不了。在家裏的時候一出門,沒一會就碰一個老鄰居,大家打打屁侃上一侃,這麼一溜一個上午或是一個下午就過去了,在這裏幹什麼?我什麼也幹不了,看一下表發現才過去幾分鐘,再看一下表還是幾分鐘。這裏啊好歸好,但是卻是人家美國人的地方,不是咱自己的根,我年紀大了比不得你們年青人,我還是老家裏住着舒服,小車一開二十分鐘逛遍了全城……」。
宿山笑道:「爸,我不是讓您一直住,您看!行了,我不說讓你住多久,過了春節就送您和我媽回地成不成?」
「春節?」
宿建國一想這離春節還有兩個多月呢,一想到這兩個多月怎麼過他的臉就苦了。
「多難的事兒啊,您每天這裏騎騎馬,要不這樣的吧,過兩天我帶您去打獵」宿山道。
「這裏可以打獵?」宿建國提起了一點興趣。
宿山笑道:「這裏當然是不可能了,咱們去遠一點打,我在那邊買了個山間小屋,等過兩天,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辦一辦,咱們全家人都去,到時候叫上賈胖子,大家一起去打獵」。
宿山說的山間小屋是落基山脈附近,屬於蒙大拿,現在蒙大拿的氣溫很低了,外面得穿厚冬衣了,這時候也正是打獵的好時機,原本木屋的屋主就有狩獵的執照,賈胖子買屋子的時候順帶就把這東西給買了回來。
這邊都是大平原,哪來的地方給人家打獵,就算是打獵也沒什麼大東西可打的,不如去北面的州,尤其是洛基山脈附近的州,那地方可是打獵的好去處。關健是有很多大型的獵物,比如說鹿啊什麼的,甚至宿山的執照還可以獵殺兩隻野狼。
「用什麼打?」
「您想用什麼?自然是用槍啊,當然您要是想用弓箭那也隨您」宿山說道。
宿建國道:「有槍?不對,不是說美國人都有槍麼,到這裏這麼多天了我一直就在琢磨家裏的槍放在哪裏了」。
宿山笑道:「我牧場裏沒有槍,不過正準備辦執照,等過些日子去挑槍」。
這裏的治安挺不錯的,並不太需要槍來保護自己,所以一直以來宿山這事情辦的就有點拖拉,這事都說了幾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進展。
買槍還是挺方便的,像是宿山這的守法良民,而且也沒什麼精神病史,很容易就可以拿到槍照,拿到了之後就可以到超市里買槍了。
對的,你沒有聽錯,就是超市,買槍這邊有專門的槍支專賣店,就跟國內的煙草專賣似的,敞開的光明正大的賣槍,而且各種槍還都有,只是沒有自動武器,都是扣一下板機打出一顆子彈的那種。
聽到可以玩槍,宿建國的表情好上了不少。
只要是個男人,無論多大,聽說有槍可玩一般都是一臉開心,男人對於槍支的愛好似乎是刻在了骨子裏。
「我這又不是美國人,拿槍出去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宿建國開心完了又開始擔心起這個事情來了。
宿山道:「沒問題。能有什麼問題,等我這邊的槍辦下來,在那邊弄個地兒,豎上幾個牌子,您可以在那邊練射擊」。
「那也不錯,那也不錯」宿建國笑眯眯說道。
爺倆這邊一邊扯一邊把這邊的活給幹了,活完了爺倆同乘一輛小四輪往回去。
「這草又長起來了,你別還黃不溜的跟不行了似的,但是依舊長的有模有樣的」宿建國一邊騎車一邊說道。
牧場的牧草依舊在長,只不過沒有以前的翠綠色了,現在都是黃綠色,滿眼望去牧場裏的草都透出一點秋日尾巴的枯涼意思。
聽到父親問自己再收一撥的時候,宿山回道:「不用收了,現在庫里裝的料還不知道能吃到明年哪個月呢,再多一來是庫里裝不下了,二來這東西賣起來也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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