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坎紅了!
現在的烏爾坎已經成了五月份肯塔基德比的大熱馬,如果說第一場比賽是小試牛刀的話,那麼這一場比賽烏爾坎就是一朝成名天下知。
人紅是非多,馬紅也是同樣如此,只是這些是非不用烏爾坎煩要宿山這個馬主承擔。
早上宿山起床,給自己弄了點牛奶泡麥片,趴在地上的豆丹則是羊奶配快要過期的乾麵包,一主一寵就準備這麼填飽肚子。
「特奶奶滴!」
宿山這邊正翻着報紙,突然間在第二面最顯眼的位置發現了一條關於自己的新聞:烏爾坎舊馬主起訴新馬主詐騙,並稱是他從自己的手中偷走了烏爾坎!
看到這樣的新聞,你說宿山是不是得要罵人?
這標題算是好的了,現在整個美國都對種族主義有點過敏,要是擱十來年前,這報紙上估計得這麼寫:亞裔小偷偷走老白人的純血賽馬!
但是現在一般只要不缺腦子的報紙不會這麼寫了,你看連宿山的族裔都沒有提到。
不過就算是這樣,宿山也不爽啊,自己這邊正兒八經的從馬主手裏買來的馬,什麼文件都缺,報紙上的報道看着公正,其實暗含的意思就是宿山這匹烏爾坎得來的有問題。
媒體嘛都是這操性,唯恐天下不亂說的就是這幫子人,到處扇風點火,加油添醋,最後還能擺出一副正義的面孔來,宿山一向對於媒體都沒什麼好感,哪怕是一些所謂大報紙公正的報紙。
媒體做不到公正,因為它們本身就帶着立場的,或是金錢或是權力,但從來不是會是老百姓這一點是可以放心的。宿山對這句話深以為然。
放下了報紙,宿山開始在自己一堆末拆的信中找了起來,果然沒有多久就發現了法院發給自己的信函。
拆開來一看,果不其然是那老傢伙起訴自己的文件,上面有法庭擇定的日期。
「狗東西!」
宿山罵了一句,坐下來把信看完,然後給賈胖子撥了個電話,官司自然要打了,宿山這邊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雖說沒有問題,還是得請個好律師,要不然你的官司能輸的讓你目瞪口呆。
現在無論如何宿山都得抱着十二分的小心,烏爾坎可是他的翻身老本,誰想把烏爾坎從宿山的身邊搶走,宿山都得準備奮起一搏!
好在是烏爾坎給主人贏下來的獎金現在也到賬了,二十幾萬美元肯定夠和老傢伙打官司的了。
「喂!」
「老賈,我這邊有個官司,想問問你這附近有什麼好的律師沒有?……」宿山聽到那胖賈胖了的聲音便說道。
賈胖子哈哈笑了兩聲:「我已經知道了,剛看到報紙了,你別慌咱們正正噹噹過戶買來的,這官司咱們不光要打,還得打的老頭子賠錢!我幫你介紹一個,我們這邊用的律所,挺牛幣的……」
「老東西抽的哪門子瘋啊」宿山有點懊惱的說道。
賈胖子那頭笑了笑:「不和你打官司,誰知道老傢伙是誰?」
「嗯?」宿山一聽這裏面難道還有什麼內幕?
賈胖子那頭說道:「你不是做生意的不知道,現在名氣就是錢別管是不是好名聲,只要是出名就能轉換成經濟利益,依我看哪,老傢伙這次打官司是假,宣傳自己是真!你不是混我們這圈的,不知道現在人心壞了吖。你怕是不知道兩周前生下烏爾坎的那匹母馬一匹駒子要賣多少錢吧?」
「多少錢?」宿山有點好奇了。
「現在老傢伙手上的那匹半歲的駒子有人出到了四十萬,老頭沒有鬆口,烏爾坎沒有贏之前你知道老頭掛那匹半歲駒子才多少錢?十二萬刀,你要知道去年光是配種費老東西就花六萬美刀了……「賈胖子說道。
在賽馬圈這種事情太正常了,開始是子憑父貴,子憑母貴,但是當子馬的成績非常出色的時候,直接就會影響到親馬的價格,那就是父憑子貴,母憑子貴。
現在烏爾坎就算是沒有贏下三冠賽的任何一場,但是以它現在的成績,他的母親還有父親的配種費那肯定是要上升的。至於它的親弟弟那價格肯定不會是像烏爾坎一樣,賣十來萬要被人拿出來嘲笑的,現在是二十來萬也會有一群人上趕着去搶才對。
賽馬圈就是這麼現實!
最能體現賽馬圈的交易是零六年一匹名叫綠猴的馬賣出了一千六百萬美元,它的血統那就不用說了,無論是父母還是祖父母都無可挑剔。
而在兩年後,這匹一千六百萬美刀的綠猴在為他的主人創造了一萬美刀利潤之後,便光榮退休了。
買賽馬看的是運氣,玩的就是錢,這玩意兒比賭石可刺激多了,賭完了賽道上的成績,還可以賭配種,好傢夥!不看別的看看三冠王馬,正義與加州法佬吧,那簡直就特麼的印鈔機。
當然了你不能只看到賺錢的,你也得看到被坑了錢的,總的來說這就像是買彩票,贏的有多賺,那虧的就有多少倍的賠。
現在烏爾坎的成績出來了,那麼它的老娘老爹自然價格就要往上漲了。烏爾坎同胞兄弟的價格漲那是肯定的,長的最大的可能是它老子的配種費,就算是一次配種漲一萬,一匹種馬一年下來兩百多次那也是兩百多萬。
這賺頭吸引的宿山都快流口水了,恨不得立刻讓烏爾坎退役玩馬姑娘去。不過現在肯定不是烏爾坎退役的好時候,還得有拿的出手的成績,也就是儘可能多的g1冠軍,當然了要是能像是正義一樣,來個大滿貫,五歲退役給宿山當個座下的印鈔童子,那自然是最好啦。
「喂,喂,老宿,老宿!」
宿山從自己的遐想中被賈胖子的聲音給拽了回來。
「嗯,我在呢,我在呢!」
「你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你幫我請律師,不管老頭什麼想法,咱們得當成一件大事來辦,不到贏下官司就得打起精神」宿山說道。
賈胖子道:「那是自然,你放心吧,這麼出風頭的案子律師肯定搶着打的。對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一位客人十來天后想見見你「。
「又是買馬的?我說了,烏爾坎不賣」宿山說道。
現在宿山最頭疼的就是這幫子想來買烏爾坎的,你說要是正常人宿山應酬一下也就是應應酬一下了,但是其中很多傻幣就讓宿山無法忍受了。
不說別的,就說三天前吧,一個所謂的經紀人帶着一個傢伙約了宿山見面,那位直接張口就要用兩百萬美元買下烏爾坎。
你說你買也就罷了,這位到好,還說宿山是幾萬快買來的,自己這邊出兩百萬,讓宿山賺了快三十倍的利潤已經很好,那意思是宿山該知足了。
當時宿山都快被氣樂了,站起來給他一根手指,罵他一句比奇養的之後轉頭就走了。
這特麼的老子幾萬塊憑本事買的,就要兩百多萬賣給你啊,現在烏爾坎正常的價就是四百萬,上了賽道也別提別的,成績就是一切!一匹三冠王大熱馬四百萬,你買到就是賺到。
也就是說這四百萬還是估價,真正成交這價格再漲個百分之五十也不是不可能。
關健是有價無市,在兩千米上跑出整兩分,兩次都這成績的馬,怎麼可能有人現在賣,宿山腦子裏又沒有進水。
宿山都快被氣樂了,心道:你特麼又不是老子的兒子,憑什麼要我比市價虧兩百多萬賣你?
沒人知道宿山這些日子遇到過多少這樣的傻幣了,這幫人似乎都以為自己比別人聰明,別人都是自己一說就得按着自己辦的傻子一樣。
其實話說回來,主要是因為宿山這人沒什麼權勢,有些人就抱着一種心態,那就是有魚沒魚灑上一網,一但宿山是個傻幣呢,他們不就賺了麼?如果真的是王子大亨一類的,這些人才不敢問呢。欺負的就是宿山這個新人。
所以現在宿山一聽到說是見什麼人腦殼都大一圈。
賈胖子道:「兄弟,這人你一定要見一下,這位是我客戶的朋友,就算是忍你也看在哥哥的面上忍一忍,我知道你見的想吐,但是要是能拒絕,哥哥我一定不讓你為難!」
「好了,我見就是了,不過話說回來了,烏爾坎我是不會賣的!」
「那是自然!你就應付一下,烏爾坎現在誰賣誰傻幣!」賈胖子在電話那頭開心的說道。
事情解決了,哥倆也就掛了電話。
宿山放下電話,吃完了早餐,帶着豆丹一起出門工作,今天公司安排了兩家修水管子,宿山安排早上一家,下午一家。
從幹上這工作開始,家庭主婦宿山到是遇到不少,不過那些不正經片子裏的情節,宿山一個也沒有遇到,淨眼巴巴的盼着呢,但是愣是沒有一個主婦媚眼迷茫需要老宿同志安慰的。你說讓人失望不失望。
打官司這件事情,宿山只需掏錢,連法庭也不用去,自然就有律師出頭。所以除了銀子減少之處,並沒有太影響到宿山的心情。
美國這邊你要是怕打官司那可不行,你得有將官司打到死的心態,這樣才能擋住一些屑小,當然了死不要臉打官司也可能是你成為一個偉大企業家的前提,比如說比某某和某馬扎這類人,你看他們打官司很少有要臉的時候,不是想搶人的專利就是想搶人的公司。
要臉?要臉你還怎麼出人頭地?怎麼混進上流社會?
而事實也就像賈胖子說的那樣,官司那是搞的風裏霧裏的,最後私下和解,還不是宿山這邊提出來的,而是老頭那邊的律師提出來的,也如同賈胖子猜的,老頭子就是想宣傳一播,讓大家都知道烏爾坎的母親還在他家的馬廄里,而且最主要是,老頭準備讓烏爾坎的父母今年再續前緣。
宿山也不知道說什麼,明知被老頭涮了一撥,但是還發不了火,因為老頭連律師費都賠了,你讓宿山總不能讓老頭賠初次打官司的破c費吧?
無奈,無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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