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您上台上去照相!」
這時一位賽馬場的工作人笑眯眯的走到了宿山的旁邊,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一下賽馬場中間的綠草地。現在的草地上已經搭起了一個臨時的藍色台子,上面擺了一些廣告牌,旁邊也圍了一群人五人六的西裝大鼻男。
宿山聽了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可能是因為沒有人覺得自己能贏,所以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的,並沒有人通知自己,這場比賽最後的冠軍要''拉馬』。
所謂的''拉馬''是指馬得了冠軍之後,馬主、練馬師和騎師加上冠軍馬會在場中拍照,到時候馬轡頭兩邊會栓上兩根側韁,通常馬主和練馬師一人拉住一邊,這就叫拉馬,或者叫做拉頭馬,這是一種榮譽,專屬於冠軍的榮譽。
宿山看了一下兩位老友,問道:「要不要一起下去熱鬧一下?」
李帥包和賈胖子相視一眼,便齊齊搖了搖頭:「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們這次就不陪你了,等你拿下三冠王我們再湊這熱鬧」。
宿山豪氣的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明年咱們仨一起看着烏爾坎跑三冠賽!」
這話放到昨天,甚至是今天早上都被會人笑話,但是這時候沒有人笑話宿山了,因為只要能跑出今天的成績,前三名誰也不能保證,但是參加三冠賽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就連站在宿山旁邊的馬場工作人員都笑着微微點頭。
跟着工作人員進到了場內,老山姆看到宿山立刻給了一個笑臉,不過宿山只是沖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站到了烏爾坎的另外一邊。
這時候埃米利諾是騎在馬背上的,人一到齊了,主辦方這邊就交給了宿山一個類似於獎狀一樣的牌子,咱們國內這玩意太多了,掛在牆上的那種,通常是什麼單位得了什麼獎。
心中抱怨這群孫子真小氣,連個獎盃都沒有,但是臉上卻綻放出美美的假笑,衝着前面稀稀拉拉幾個馬記的相機留念。
拍完照,賽馬會的什麼官員還和宿山扯了一下,無非是一些官面上的話,沒什麼營養也沒什麼內容。
等着這些人都散了,埃米利諾從馬背上下來,牽着烏爾坎來到了宿山的身邊。
「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宿山看了一下,發現山姆不知道哪裏去了,於是衝着埃米利諾問道。
埃米利諾並不奇怪,如果宿山現在還要呆在老山姆的練馬場那才讓他奇怪呢,現在的烏爾坎需要的不是馬主的同情心,而是高質量科學的訓練。
如果老山姆能用點心的話,那麼今天進閘出現的問題可能就不會發生了,雖然老山姆給了埃米利諾這份工資,但埃米利諾自認為對的起他給的錢,所以他不會替老山姆說話,也不會做爛好人。
「您要把烏爾坎送到哪裏?」埃米利諾問道。
宿山道「有兩個地方,我還沒有考慮好,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說着,宿山把自己剛才遇到的威爾遜馬房經理的事情和埃米利諾說了一下,同時還指了一下另外一個馬房。這兩個馬房都是這裏最好的,也是全國准一流的馬房,至於那些著名的馬房,現在不是宿山想怎麼招就怎麼招的,人家那些馬房的老闆,從腿上撥一根汗毛,別說比宿山的腰粗了,宿山三輩子賺的錢也不夠買人家馬房中一匹馬的。
「威爾遜馬房沒有問題,如果你挑騎師的話,最好挑三個人,一個是皮爾斯、一個馬克另外一個是柏特·道布斯,如果不是這仨人的話那就證明他們對烏爾坎並不是太重視。雖然皮爾斯是個討厭一傢伙,但是請您相信他的水準,他雖然年青但是天賦出眾,我認為有他策騎更能發揮烏爾坎的實力,烏爾坎騎着有點太鬆了,需要一位嚴厲一些的騎師……」埃米利諾說道。
宿山有點奇怪:「你不準備騎它?」
埃米利諾道:「怎麼可能,我希望一直可以騎它,直到它退役,但是我也明白,我現在水平跑這樣的小比賽沒有問題,但是想去g1,那麼換個一流的騎師才是對烏爾坎的尊重」。
埃米利諾這話贏得了宿山的尊敬,他沒有想到這位跛子騎師會這麼說,並沒有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而且客觀的替自己這個馬主和烏爾坎考慮。
「那你接下來做什麼?有新的工作?」宿山問道。
埃米利諾笑道:「今天的比賽贏的漂亮,我想接下來找個工作餬口該沒什麼問題,更何況早上的時候我也投了一些錢。等我的水平到了,我說不定會去找您,讓您再給我一次策騎烏爾坎的機會」。
「那說好了!」宿山伸出了手。
埃米利諾也伸出了手,兩人緊緊的握了一下。
可能是覺得還不夠,朝夕相處了大半個月,兩人鬆開了手之後,相視一笑,然後同時張開了雙臂擁抱了一下。
「祝你好運我的朋友!」宿山輕輕的拍了一下埃米利諾的後背。
「你和烏爾坎也好運,明年有機會我會去看它的三冠比賽」埃米利諾此刻的心情很輕鬆,贏了一場比賽,賺了豐厚的賭金,還有一萬多美刀的騎師獎金分紅,哪怕是面臨離別心情不好才怪呢。
出了門之後,宿山這邊便給威爾遜馬場的經理回了電話,同意烏爾坎進入威爾遜馬場訓練,只不過把剛才埃米利諾提的騎師要求提了一下,那頭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就答應了下來,同時表示上賽道儘量會安排三位騎師來策騎烏爾坎。
回到了馬房,等了一會兒,威爾遜馬場的運馬車就過來,而烏爾坎人生的第一次轉場也就正式的算完成了。
送走了烏爾坎,宿山並沒有離開賽馬場。他這邊還有一筆錢要和這幫黑心的賽馬會算一算呢。
美滋滋的哼着小曲,甩着手中的馬票,宿山一搖三晃的進去兌獎去了,留自己的兩個小夥伴在外面等待。
賈胖子和李帥包看着開開心心的宿山進去,等着見他出來的時候,似乎並不怎麼開心,不光是不開心嘴裏還嘟嘟囔囔的。
「怎麼啦?馬票做廢了?」賈胖子提着自己的心問道。
宿山道:「沒有,這幫狗日的現在就扣了老子的稅,我都準備花出去了,現在特麼的四字頭的獎金,到手成了一字頭,泥瑪的,美國這幫龜孫子真是黑!」
原本宿山以為獎金和報稅一樣都是明年初的事情,誰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人家當場就把稅給你扣了,四十來萬美子,要交一半還多點的稅,就這還是在沒有州稅的情況下。
以前是沒有機會弄清楚,但是現在宿山清楚了,你中獎了之後,無論中多少先是聯邦拿走25%,當場就拿走的,如果有州稅還得繳州稅,這兩樣稅完了就是大頭個人所得稅,這提這個稅了,提起來宿山肝疼。
總之,四十來萬美元,最後到宿山的手還不到二十萬。當然了你也可以分幾期拿,那樣的話便宜一些能多得個四五萬吧,但是宿山要這些錢啊,他這邊還準備再看看馬呢,一年去拿個幾萬塊那叫工資,不叫投資。
原本宿山這邊還想着這次手頭能有快四十五的資金可以用,現在特麼的一看,就算是把這次比賽的獎金領了,也不到二十二萬,更何況馬上還在付烏爾坎的馬房費用。
興致勃勃的蹲了大半個月,想着一朝發財笑呵呵,誰知道特麼的還是個窮幣!
賈胖子又看傻鳥的目光等着宿山抱怨完:「你這人真是沒救了,誰告訴你獎金的稅是明年交的?你這還不是獎金,你這是博彩的彩金,都是當場交的,你沒看上次有人中了2.5億,想一次拿最後拿了9千萬麼?」
「我哪裏知道?」
宿山還真不知道,因為他以前也不關心這個,別人中了獎又不是他中了獎,他那時一門心思攢錢買農場當他的小農場主呢。
「這次不知道下次就知道了嘛。來!款爺,我給您推薦幾個小農場,就是附近的,價格包您滿意……」。
突然間賈胖子的臉色一變,笑眯眯的攬住了宿山的肩,然後開始推銷起了農場。
宿山道:「不買!」
賈胖子努道:「你在我這裏買你還算是個人麼?你看看我幫你找馬房,又幫你把馬運過來……你說我容易麼,現在有了錢啦,哦,就讓別人賺!問問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叼走啦!」
賈胖子伸出自己如同胡蘿蔔一樣的小胖手指,戳着宿山的胸口一臉憤憤的說道。
拍開賈胖子的手,宿山道:「我是說暫時不買了,不是說問別人買,等我要買的時候肯定是找你的了,錢給別人賺是賺給你賺也是賺,為什麼不給你賺?你賺了還能請我吃飯,別人?我跟他們沒交情」。
「你這樣想很好,這種思想要保持!呸!你不買我還不是沒錢賺,你準備幹什麼?娶媳婦?我跟你說咱不能學這幫美國人租個房子就結婚,咱們有底線,來,看看學區房,哥給你打折!」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也不買學區房!我準備拿這錢繼續買馬!」
「我靠!」李帥包來了一句。
賈胖子想了一下,笑眯眯回道:「買馬可以啊,來我給你推薦一下」。
「這你也有的賣?」宿山奇道。
賈胖子道:「小瞧我了不是?賈爺我伺候的都是大客戶,很多削尖了腦袋要往貴族上面靠的,賽馬這玩意怎麼可能少的了?從十萬到一百萬我都能幫你找到,你說吧,你準備買什麼樣的?」
「便宜又好的,十萬烏爾坎這層次的能有麼?」
「你可以滾了!」
賈胖子一下子變了臉色:「是凡烏爾坎以前有一次跑出這樣的水準來,別說幾萬,幾十萬你也別想拿下它,最少也得一百萬美刀起……」。
「那就算了,過幾天跟我去肯塔基的列克星敦看一下,那邊基蘭馬場拍賣會開始了,我準備去那邊看看,合適的話就買上一兩匹」宿山道。
基蘭馬場拍賣會,可以說是純血馬拍賣的一場盛會,肯塔基被稱為賽馬之都,對於純血馬的繁育自然也是一流的,在列克星敦分佈着大大小小上千家馬場,因此每年都會有很多馬匹面向世界出售,像是這一次光是基蘭馬場就有一千五百匹純血馬拍賣。
玩純血馬,基蘭馬場拍賣會是不得不去的拍賣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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