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國內一般來說馬還是挺少見了,除非你到了幾個牧業發達的大省,但是在美國西部就太常見了也不值什麼錢,尤其是西部農牧業大省,可以說馬比人多。
但兩人見宿山下了車子於是也就跟着下來,一左一右站在了宿山的身邊,活脫脫和兩個保鏢似的。
宿山看了一會兒自己目力可及的馬,伸手指了一下其中的一匹有空格子的馬問道:「那是什麼馬?」
「那是夸特馬!」李帥包回道。
「那匹呢?」宿山又問道。
這下李帥包又道:「那是摩根馬」。
連着問了七八匹馬之後,宿山似乎是總結出了一些規律,那就是有方格子的馬,無論是空的還是上面有''裝備''的,根骨似乎都在六十往上。而這裏的馬,六項基本數值都在五十左右,數值上有點慘不忍睹。
似乎根骨60是條及格線,超過這個數有五個格子,低了就沒有。
一時間宿山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小進步,覺得自己也算是開始慢慢的接受腦子裏的東西了。
「行了,咱們回去吧!」
就在宿山準備轉身的時候,賈胖子興面的說道:「等會,等會,看狐山來了!」
「什麼狐山?」
不光是宿山好奇,李帥包也好奇,兩人又把臉給轉了過去。
賈胖子有點嫌棄道:」怨不得人家說長的好的都是繡花枕頭,狐山你不知道啊,是丹山的後代,贏下過兩場g1賽事,是老吉姆家當家貨……」。
耳中聽着賈胖子的囉嗦,宿山一看,發現一個年輕的牛仔牽了一匹純血馬正的溜馬,這馬就是賈胖子口中說的贏下g1賽的狐山了。
當宿山看到這匹名叫狐山的純血馬時,一下子有點愣了神,因為這一匹馬和剛才見到的那匹純血馬在數值上差不太多,各項指標相差都在一二之間,像是根骨,這位是八十,剛才見到的那一匹好像是78。
最為關健的是這匹馬身上的五個空位之中有三個有裝備,其中一個是暗金色的,剩下的兩個是黃色的,一個在胸位置,一個在腳位置。
暗金的裝備看不到,但是宿山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兩個黃色的數值。
宿山在心中默念着:力量十足的呼吸泵!+9力量,+7速度等級,+5%躲閃。+15泥地適應力。
腳部:緊固的繃帶!+6敏捷,+5速度等級,+5抗性等級,-5受傷的可能性。
兩個黃色的都是四個詞條,宿山不知道這是不是固定的,因為數據太少了沒有可參考性。
「這馬能贏下兩場g1?」宿山有點不相信或者說有點不確定。
g1賽事是世界級別的賽馬賽事,也是最高級別的,不光是精神上的獎勵,物質獎勵也十分豐厚,重要的一場贏下來,那麼抵一般人一輩子的收入。
如果是這樣的馬能贏下兩場g1比賽的話,且自己沒有神精病,那麼剛才老頭的那匹馬賣上十二萬美刀一點也不貴,不光是不貴還非常便宜,幾乎相當於撿漏了。就算是不太了解賽馬,宿山也明白,能贏下兩三場g1這樣級別國際大賽的賽馬肯定是不十來萬美元可以打發的,後面加個零都危險。
這時候宿山得出了初步的結論,那就是自己的腦子裏多了一個相馬術。能看清所有馬匹的數值,那不是相馬術是什麼?
緊跟着宿山的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念頭:賺錢!
不過作為一個成年人,而且還是個窮光蛋成年人,宿山是沒有錢用來冒這個險的,因為他口袋裏可憐巴巴的只有八萬美元稍稍出點頭,全拿去了人家老頭也不可能賣啊。
再說了,宿山還得了解一下,僅憑這點信息就下手,不是他的風格,多了解一點也就少點損失。
錢!宿山可損失不起。
賈胖子道:「看你說的,這樣的馬贏不下兩場g1那什麼樣的馬能贏下?剛才老頭的那匹?別玩啦!」
賈胖子望着眼前幾百米遠的馬,一張胖臉上全寫着羨慕,一邊羨慕一邊還嘀咕:「老子要是能有這樣一匹馬就行了,每年光配種費就夠老子娶媳婦的了」。
「你想的美,一年也全美也高那幾場g1賽,想奪冠哪有這麼容易的」李帥包依舊的風淡雲輕,哪怕是貼着鐵網子看馬,身上都自帶儒雅光環。
「走了,回去!」宿山說完轉身向着車子走去。
李帥包和賈胖子聽了也轉身,到了車子門口的時候,宿山突然間張口說道:「等周末的時候我準備去洛杉磯的賽馬場看一看」。
「正好我周末也沒有事情,陪你去轉上一轉!」
李帥包和賈胖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宿山一聽立刻腦袋大了一圈,恨不得一腳把這兩個貨給踹出天際去,就城裏到小鎮這點路吵的就受不了啦,更別提開上幾個小時的車從愛達荷到加州了,帶上這兩人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宿山正想拒絕,兩個貨一左一右攬住了宿山的肩膀,並把宿山塞進了車裏:「大家都是好兄弟,正好陪你出去散散心,我們也去洛杉磯玩上一玩,好久沒有去過了,呆在這裏我都有點忘了大城市的那股子浪勁了!」
說罷兩人也不等宿山回答,上了車發動了引擎,繼續隨着音樂像個一百多斤的傻缺似的搖了起來,完全沒有顧及到後排生不如死的宿山。
原本愛達荷就是農業州,這一路上三四個馬場宿山都下來看了看,得出的結果和宿山想的不太一樣,別說是暗金裝的馬了,就連帶着格子的馬都不多,四五個馬場就看到過三四匹,黃藍裝混雜的兩匹,似乎還都是人家馬場的鎮場之寶。
這麼一路停停走走的,到了宿山的家,時間差不多就到了下午的五點多鐘,也到了吃飯的時候。
宿山住的地方說是家,不如說是個窩,住的其實就是一個小拖掛房車,在美國屬於經典的清風房車中很小的那種,外形像個銀色的膠囊,擠一擠可以住上兩三個人,內部的空間大約有二十來個平方。
房車擺的地方也是小鎮的邊緣,一塊簡單的房車營地上。至於為什麼住這裏,最簡單的理由就是便宜,比鎮上租個房子要便宜的多。每個月只需繳點水電費,還有微不足道的場地使用費就成了,成本只有租房的一半。
和宿山當鄰居的有五六家,三家是打零工的,一家是沒有正式美國戶口的,剩下一家是才破產的,不過大家相處的還算是可以,至少沒什麼特別討厭的人,鄰里關係還算是過的去。
車子停到了宿山小房車的門口,一下車,賈胖子就看到了窩在旁邊趴在地上的大黃狗。
「你這狗還不搭理人啊?」
「你要它搭理你幹什麼?」宿山掏出了鑰匙打開了車門,並且隨手把裏面的空調給打開了,這樣的天氣不開空調,拖車裏跟本不能呆人。
「狗不該很熱情麼?」賈胖子憤憤說道。
宿山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家養的這隻大黃狗為什麼不愛搭理人,別說是賈胖子了,連宿山這個主人,大黃狗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似乎表明自己的態度:看門老子是把好手,但是想我討好你?沒門!
噢!忘了,宿山養的這條大黃狗名字叫豆丹,就是一種害蟲吃豆子花生這些莊稼的,聽說國內有個地方還吃它,反正就是這麼個東西。
豆丹也不是個美國狗,是一隻地道的中華田園犬,這事說起來也怪,人要是往美國來不容易,但是狗卻簡單的多了,幾乎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宿山就把才兩三個月的豆丹從老家帶到了美國來。
原本想有豆丹陪着,宿山想家的時候思鄉的情緒也能淡上一些。可是養了之後才發現,豆丹無時無刻不在裝高冷,實在不是個訴說思鄉之情的好對象。
從功能上來說,豆丹是條好狗,看家真的是把好手,如果宿山不在家,只要有人接近宿山的房車十米之內,豆丹立刻會狂吠不己。
從感情上來說豆丹不算條好狗,因為它非常不樂意搭理人,整天一副我吊炸天,誰也不想搭理的模樣,讓人很不爽。
不爽也只能不爽,如果你去招惹它的話,它會咬你,賈胖子就被咬過,所以現在賈胖子看到豆丹只會哼嘰兩聲,而不敢去招惹它。
豆丹很明顯也不想看到賈胖子,見他走過來,懶洋洋的起來,抖了斗身上的毛換了一個地方趴着去了。
賈胖子和李帥包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遮陽棚下面。
宿山進了車裏看了一下冰箱問道:「要不晚上吃牛排吧?」
宿山的冰箱裏只有牛排!最多還有一些配菜,愛達荷這邊和國內不一樣,肉很便宜,但是菜很貴,而且美國人吃的菜宿山稱之為老三樣,除了西蘭花就是紫包菜那幾樣,順帶說一聲,土豆那是人家的主食並不是菜。
李帥包問道:「有五花肉沒有?」
「有!」
「還有什麼?算了,我去看看,實在不行的話晚上烤個肉」李帥包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鑽進了房車裏看看宿山的冰廂里有什麼。
宿山冰箱裏的東西有限,但是至少肉和啤酒是有的,好在兩人都不是什麼講究人,少有少的吃法,於是李帥包開始折騰起晚飯來,宿山和賈胖子打了會下手之後,就被李帥包給趕開了,坐在外面等着吃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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