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咋樣呀五哥?老弟這槍崩的還可以哈?」我齜牙一樂邁步走到了裘五近前,用冷冰冰的槍管子戳了戳他的腦袋笑問道。
「這一槍是想告訴你,我們絕對有崩死你的魄兒,為啥沒往你身上崩呢?是因為老闆沒掏崩死你的錢。」裘五抬頭看着我,目光中的畏懼之色太明顯了,他緊咬着嘴唇沒吭聲,上一刻一腳都踩進了棺材的裘五,此時真的啥話都說不出來了。
「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我此言一出,邊上的大黃兒隨手就將一個破布包裹着的東西,扔到了裘五的身上。『啪嗒』一聲,破布散開,一隻血呲糊臉的斷手就掉在了裘五的大腿上。
「這、這、」裘五瞪大了驚恐的眼睛,本就緊繃的神經再次的一緊,下意識的他伸手抓起了斷手就扔向了一旁。
「嘿嘿!有人讓我告訴你,這麼多年你吃的也差不多了,該退就退了吧,要是不聽勸,再他媽隨便的伸手,下次剁的就是你的手了,就你這身子骨再他媽嘚瑟,興許就得混沒了,我的話帶到了,至於五哥你今後咋選就是你的事了。」說完我平端着槍,倒退着向後退去。
「上車,咱撤啦!」在我的招呼下,馬馳和大黃兒迅速地上了破捷達。
『哐、哐!』毫無徵兆的我手裏的槍再次的響了,這兩槍就崩在了裘五的腳邊,「嗷!」驚呼出聲的裘五,急忙縮腳,雙手抱頭一個翻滾就躲向了一邊。
「哈哈!」用槍崩人的感覺還真挺爽的哈?我癲狂的大笑着退到了副駕邊。
「五哥!有啥不舒服的,托人給我帶個話,沒事咱再走兩個回合哈!哈哈!」收起槍我鑽進了破捷達,馬馳一腳地板油兒,捷達車一個掉頭迅速地就沒影了。
南園飯店因為賭債而產生的小麻煩就這樣的被解決了,是從根兒上解決的,或許有點簡單粗暴吧,可我沒的選呀,難道要報警,或者說找律師上法院嗎?我才不那麼天真呢,這個世界也從來不缺血腥暴力,哥們兒現在有這個實力,直接點他不香嗎?破捷達消失後,裘五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他空洞的雙眼望向了黑暗且深邃的夜空,混了這麼久的他,明里暗裏得罪的人指定是不在少數,能出得起錢買他命的人也是大有人在,這幾年混好了的他,似乎是忘了身處於血腥江湖中的危險,被好日子蒙蔽了雙眼的裘五,這一刻終於是醒了,事後裘五有意識的變賣了自己名下的產業,逐漸地淡出了這個血腥殘忍的江湖。
他的江湖之路是結束了,而我的呢?好像才剛剛開始吧,我跟大妖們這條與眾不同的江湖之路,不知道該往哪兒走,更不知道到哪兒是一站,去他媽的!跟着感覺走,緊抓住夢的手,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驚險刺激的一幕幕只能是生活的片段,不可能是常態,一天天過的日子,平淡的如同一杯白開水,看着無色喝着無味吧,可是卻是人不可或缺的。
尋常的日子裏我的生活還是蠻有規律的,除了日常的上課、吃飯、睡覺外,就是每周固定兩天的晚上去老李頭家,吃他給我準備好的小灶,這老先生那肚子裏是真有貨呀,一本《傷寒論》一本《金匱要略》這老李頭根本就不翻書,逐字逐句的講給我聽,起初吧我是一點都沒聽懂,慢慢地我也有點入門兒了。
老祖宗留下來的這點東西吧,其實是一通百通的,聯想着我實踐過的道家煉丹的法門,中醫這一塊我還真是開竅了。除了跟着老李頭研習醫書外,我還時不時的就往小龍女那跑,開始吧就是想跟美女多親近親近,時間長了我發現練毛筆字還是挺有意思的,最起碼特符合我低調內斂的氣質,小龍女也是真心的想教會我寫毛筆字,她這個人吧,幹啥事還是很用心的,她說『練毛筆字主要練的事手腕上的勁兒,字寫的如何其實並不重要,練字更主要練的事氣,就跟你們道家打坐、站樁練氣是一個意思,俗人不知只看重字好不好看,卻忽略了其真正的內含,豈不謬矣!』古語有言『胸有成竹,一氣呵成,其主旨就是一口氣而已。』
在胡鳳雅的悉心指導下,俺的字寫的也是略有小成了,通過寫毛筆字我對氣的理解又加身了一層,在感悟和運用上也逐漸地有了自己的心得。
在教我練字的閒暇之時,胡鳳雅總喜歡彈上一曲,對於她那張樣式樸拙的七弦琴,我也是見過的,音色美妙的琴聲,忽高忽低古韻悠長,仿若自亘古的洪荒穿越而來,直接觸及到了心底,縈繞在了腦海深處。
這種以琴聲入到的感覺,我也並不陌生,上次在那個洞穴下面的石室內,紅裝少女焰靈就是撫琴助我煉化紫陽金丹的,胡鳳雅的琴音雖是少了些紅裝少女琴聲的神翼,可也有令聽者凝神靜氣安然入定的效果。終究是年輕人嘛,對於啥東西還是存有一份好奇心的。
「彈琴很難嗎?我能學嗎?」我笑呵呵的湊近了正撫琴的胡鳳雅,賤兮兮的隨口問道。
「呵呵!你學那麼多幹啥呀?不怕貪多嚼不爛呀?」胡鳳雅歪着頭沖我打趣道。
「嘿嘿!多學個才藝唄,說不定啥時候就有展示的機會呢,這玩意兒咋也比擦玻璃上檔次不是。」我挺有理的回了她一句。
「呵呵!想學就學唄,只要有心啥都能學會,你說呢?」小龍女淡然一笑輕聲道。
「嘿嘿!心那我指定是有呀,就是煩勞你多費心了。」我死皮賴臉的又順杆兒往上爬了。
「呵呵!好說、好說,江湖兒女一切好說。」小龍女俏皮的再次欣然應允了我的不情之情。
還是那句話,傳統的東西是一通百通的,什麼醫道、武道、劍道、官道,什麼琴道、書道、棋道、茶道,既然都是個道字,那就都包含在天道之下,只要悟通了道,那一切就瞭然了。
甭管學什麼吧,首先你得有點天賦吧,對於天賦這一塊,我還是挺有些自負的,自小就喜歡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我,思想上是絕不貧乏的。再有學東西還是要講究些機緣的,機緣是啥呀?什麼天材地寶無上的功法呀,那些充其量不過是外在而已,莫大的機緣應該是遇到一個高人,願意將你領入門牆的名師,是名師呦!可不是自己還一知半解,只會誤人子弟的庸才呀,名師吧我還是不缺的,醫道上有老李頭,這老傢伙講起東西來還是挺受聽的,學琴和練字吧,有仿若出塵謫仙般的小龍女,那氣質和修養就甭提了,學東西的時候還能養養眼,還真是沒誰了。
這天,313宿舍內,我盤膝坐在俺的鋪上,雙手疊放在小腹處,雙目微閉,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正靜氣凝神打坐修行呢,忽聽鋪下的王心明開口了。
「我去!你真的假的呀?整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這貨不止一次的質疑過貧道了,面對他的鄙視我是絲毫都沒在意,對於真正的高人來說,一定要含的住,大隱隱於市嘛。
「對了、你就這麼坐着別動啊,正好給我當會兒模特。」說着王心明就去翻找畫夾子了,我去!又來啊?行吧,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吧,我真就紋絲未動,義務的當起了模特。大約二十分鐘後,我收了功法跳下了鋪,來到王心明身後看向了他畫的畫。
「咋樣?還湊合吧?」王心明頭也沒回的繼續修改着他的作品。
「嗯,比上次那張有進步,不過我看着咋跟之前你畫的不太一樣呢?好像只有線條是不是簡單了點呀?」小白一枚的我,很深邃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嘿嘿!觀察力還可以哈。」王心明贊了我一句。
「這叫速寫,就是用單線條勾勒人物、景物的技法,用以快速捕捉一閃即逝的素材,之前那個叫素描,哎!說了你也不懂。」在畫紙的右下角,簽上了名字日期的王心明,裝着很高深的不往下說了。
「切!我懂這些干毛呀?你說你好好的一個中國人,咋不學老祖宗傳下來的 國畫呢?這些洋人的玩意兒有啥好的。」我毫不猶豫的就鄙視了他一句。
「靠!你知道個屁呀!專業考試就考這些,我有的選嗎?」王心明挺不樂意的回懟道,我剛想再跟他掰嗤兩句呢,『哐啷』一聲,宿舍的門就被人給大力的推開了,我抬頭一看,就見劉景生攙扶着李瀟踉蹌的走了進來。
「我操!這是咋地啦?」看着一瘸一拐鼻青臉腫的李二,我急忙出聲問道。
「媽的!還能咋地啦,被人幹的唄。」劉胖子氣囊囊的回應道,王心明趕緊上前幫着劉胖子扶住了李瀟,我則搬了把椅子放在了地中間。
「咋回事呀?先坐這吧。」
「沒事、沒事。」李瀟擺了擺手坐在了椅子上,很有眼色的王小三兒,倒了盆熱水,擰了條濕毛巾遞給了李瀟。
「敷一下吧,好的快些。」
「謝了啊三兒。」李二接過了濕毛巾勉強的 笑了笑,我又搬來了一把椅子給劉景生坐。
「坐下吧,說說吧,到底咋回事呀?」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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