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溫瓷說干就干,當即收拾好包袱。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她心裏清楚,如果只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從夏連景的眼皮子底下走出京城的門,所以先讓小桃去永安王府找來朱雀。
朱雀來的很快,幾乎是溫瓷剛剛寫完信,落下筆的一刻,就已經出現在房間裏。
「我要去找明昭哥哥。」溫瓷抬頭看她,乾脆利落地說明意圖。
朱雀愣了愣,顯然沒有料到溫瓷會這麼說。
「小姐,不可。」她回過神,依然一臉冷淡地道。
「此去祁林城的路途遙遠,且,尚不知少主現在情形如何,路上可能會遭遇危險。」
溫瓷凜然不懼「有何不可,你陪着我去不就好了嗎?」
朱雀淡聲道「屬下的職責只是負責幫助小姐的考核內容。」
溫瓷對她的忠心負責十分感動,然後表達了強烈的拒絕「你若是不同意,我就一個人悄悄跑出去。」
「朱雀姐姐,你知道的,我手無縛雞之力,若是真的遇上什麼事,你要如何和明昭哥哥交代?」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朱雀沉默了一瞬,問道「小姐為何如此執着?」
「因為我擔心明昭哥哥啊。」
夏連景的事不方便告訴朱雀,溫瓷便順手刷了一波深情人設。
她低下頭,這幾日因沒睡好,更消瘦了些,下巴尖得惹人心疼。
語氣低落,似乎飽含着對陸臣衣的擔憂。
「我想看到他,只有親眼看到他沒事我才能放心。」
向來心性冷淡的朱雀,也不由目露一絲驚訝。
她一直覺得溫家小姐,就是典型的京中貴女。嬌生慣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像是養在花圃里風吹即倒的花。
但溫瓷現在說出的話卻讓她有一些觸動。
即便如此脆弱,即便前路艱險,那嬌養的溫小姐依然毅然決然地做出了這一決定。
「朱雀,難道你不擔心明昭哥哥嗎?」溫瓷使出常用的撒嬌伎倆,站起來去拉朱雀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她,「我們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她生得乖巧精緻,水靈靈的一雙眼就這麼看着朱雀,實在很難讓人拒絕。
半晌,朱雀點頭「好。」
溫瓷笑彎了眼,她就知道,陸臣衣的手下跟他一樣,最是嘴硬心軟。
她將剛剛寫好的信交給小桃,囑咐她拿給溫思蘅看。
溫思蘅一個人在府里,她當然不會放心。
所以,溫瓷特意去請求姚蘭幫她帶幾天娃。
吩咐好一切之後,溫瓷帶上行李跟朱雀準備出發,她們特意挑了晚上的時間,喬裝打扮避開了夏連景的耳目。
溫瓷和朱雀假扮成姐妹,朱雀做這種事顯然很有經驗,事先準備好了兩份偽造的路引。
姚蘭的未婚夫,恰好是那日值班的禁衛軍統領。對二人出城的馬車睜隻眼閉隻眼,直接放行。
溫瓷出了城門口後,忍不住撩起馬車簾一角往後看去,只見到高聳的城門越來越遠,最後漸漸成了一個小黑點,再也看不清模樣。
一路風平浪靜,並沒有被夏連景的人發現。
直到這時,她緊提的心才放了下來。
同行的還有一個叫小五的少年,負責駕駛馬車。
聽朱雀說,他也是青雲軍出身。
溫瓷細細打量了小五一眼,少年對她揚起燦爛的笑容,嘴角上咧,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很是可愛。
還真不像是行軍打仗的人。
馬車一路往着陸臣衣最後消失不見的地方疾馳而去,他們行路匆匆,從不多做停留。
這麼趕路幾天幾夜後,溫瓷不由有些頭暈。
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長途跋涉,山路顛簸,晃得人噁心想吐。
但溫瓷心裏清楚,現在第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陸臣衣。
所以再不舒服,也強忍住沒有說出來。
還是小五給溫瓷來送晚飯的時候,見她臉色蒼白,察覺出了不對。
「小姐,你再忍一忍,」小五勸慰她,「馬上就要到城鎮了,到時候就可以送你去醫館。」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溫瓷強打起精神,問道,「還有多久能到祁林山?」
小五估摸了一下,回答「不遠了,大約還要半個時辰。」
「太好了。」溫瓷由衷地感慨。
終於要結束這痛苦的馬車之旅了。
「若是,」小五忍不住問出了口,「若是真的找不到世子呢?」
朱雀瞪他一眼「閉嘴。」
溫瓷反而眉眼舒展,柔聲道「不會的。」
少女容色秀麗,聲音嬌軟,像一汪江南的水,柔和,卻有力地道「他就在那裏。」
「我們得去接他回家。」
日頭西垂,厚重的烏雲漸次籠罩住天空,星星點點的星子掛在夜幕上。
在一片山崖前,馬車緩緩停下。
小五道「到了。」
寒風淒淒,他向來嬉皮笑臉的,這時也沉寂下來,沉重地道「這就是世子遇襲的地方。」
溫瓷踏下馬車。
地上還殘留着未淨的血漬,泥土都被染成了濃重的黑紅色,足以想像到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
因為要殺祁林山匪一個措手不及,所以陸臣衣此去祁林城,只帶了十幾個親衛。
除去在祁林山上折損的,恐怕剩不了多少人。
對方既然選擇在陸臣衣回京城的必經之路,如此恰到時機地設下埋伏,對陸臣衣的兵力肯定很了解。
以多對少,以暗欺明。
凶多吉少啊。
溫瓷眉心久久凝住,片刻,才對朱雀和小五吩咐道「我們分頭去找。」
三個人里只有她是個弱雞,他們明顯很不放心。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溫瓷晃晃手裏的小哨子,「我不會走太遠的,若是有情況,我就吹響哨子。聽到聲音,你們就來找我好不好?」
朱雀和小五勉強接受了這個主意。
三人沿着不同的方向,分別仔細搜尋着陸臣衣的下落。
其實他們都清楚,朝廷派來的禁衛軍比他們早到兩日,里里外外都搜索過,並沒有發現可疑。
但他們依然這麼做了,只求圖個心安。
夜風微冷,溫瓷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她朝着山林暗處慢慢走着,光線昏暗,所以她走得不快。
但每一步都很堅定。
因為她知道,陸臣衣就在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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