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城很久都沒打高爾夫了,既然今天他不適合跟陳顏語一起呆在醫院裏,那他就回去他自己的圈子,去跟那貴圈裏的人交流交流,也許老把心思放在老婆身上也不是件好事。
靠海邊的高爾夫球場,陽光明媚的周末,商業名流里的高爾夫愛好者就會來進行這項紳士的運動。林以城一身球衣,他和身邊的方良,還有林氏實業的其它高層,一行五人,每人都背着球杆等套具,看樣子是,林以城帶人來消費,要小小犒勞犒勞他的團隊。人多一點,場面大一點,既能跟自己的團隊溝通增進感情,又可藉機接觸其他重要人物,林以城喜歡的運動,除了跟人偶爾拍幾下籃球,就愛這艷陽下的高爾夫了。
回休息室喝水歇息時,林以城看到了陳海生,他身邊和往常一樣,是個特別年輕的姑娘。陳海生也看到了他,向他示意,林以城離開方良他們,走到陳海生的休息處坐下,找他聊天。
林以城或許是覺得他對陳顏語和陳海生之間了解得太少吧,他有很多想問的,但是必須要注意說話的藝術,寒暄後,他對陳海生說:"我下次該把顏語帶來,像陳總這樣,身邊有個女伴才好!"
"呵呵——以城。"陳海生以長輩自居,卻說這樣的話,"男人,要回會享受生活!誒,小語今天在家做什麼?"
林以城提起陳顏語,笑容自然就流露出來了,說:"顏語今天不跟我出來,她陪朋友逛街了。"
"陳董——這位是?"在陳海生旁邊說話的女子正是孫小喬,她適時地插話,表明她一個美女在這裏,她今天是來給陳海生當球僮的。
"你當然不認識他,他是林總。"陳海生對孫小喬笑,又對林以城解釋,"她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就是小語給我挑選的!"
孫小喬忽閃忽閃的眼睛,靈動地看着林以城,林以城只是對她投以禮貌的一笑,說:"你好。"孫小喬也笑笑,乖乖地坐在陳海生身邊聽他們談話,她知道了,這個男人就是陳顏語的老公,但是聽起來好像陳顏語跟陳海生地關係特別的樣子,所以她聽得更用心了。
"以城,你跟小語,結婚也兩三個月了,沒什麼不好的吧!"陳海生就是這麼問的。
林以城笑笑,說:"都很好,要是你不晚上帶她出去應酬的話——"
"哈哈哈,你小子,看來是很心疼你老婆在我公司工作?"陳海生問。
"就是!我讓她來林氏實業做財務總監,她不干,她就要在嘉海為你幹活!真不知道你給了她多高的薪水!"林以城開着玩笑。
陳海生說得煞有介事,也非常有藝術,說:"我給他的,你小子暫時還比不上!我對她有多重要——你別來比,以後讓嘉海和林氏多多合作,就對了!"
是嗎?真有那麼重要?是塑造了她的完美人格,還是給了她幸福的生活?怎麼林以城看到的只有他們曾經的養活與被養活關係呢!林以城很實稱地回答陳海生,說:"為了我愛的女人,可以。"
陳海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心底很喜歡,指指那邊今天也來打球的一位知名導演,問林以城:"以城,你有沒有想過投資電影?"
"陳董,你知道我林氏是做什麼的,我們不像嘉海,能在那麼多行業里做得風生水起。"林以城說。
陳海生摸着旁邊孫小喬的嫩手,借着陳顏語的關係,跟林以城談:"我想投資一部電影,但是現在公司正在籌備上市,資金還沒到位。你投資一點,我們一起做,賺了錢大家分。"
"呵呵——電影這行,我真不懂,也沒什麼興趣。我回去問問顏語的意思,如果她想投資電影,我給她一筆錢,算你跟她合作。怎麼樣?"林以城回答得既慷慨又巧妙,他就是想盡辦法探知這對養父女的關係親密度。
"以城——你是出色的生意人。"陳海生拍拍林以城的肩,說道,"跟小語好好過,以後我們合作的機會多得是,我靠你幫助的時候也多的是。"陳海生真的希望他跟陳顏語過好嗎?他只是為了利用林以城的心意罷了。
"以後,我多帶顏語出來,跟大家見見面,陪你打打高爾夫!你可不准只顧你身邊的人不管她啊!"林以城這就算是對陳海生的回答,他還是在試探他吧。
"好好好——以後我們一起。"陳海生打着哈哈,接過孫小喬遞來的水。
林以城走了,孫小喬還陪着陳海生在休息室,她笑得極為可愛,說:"陳董,下次我還給您做球僮!"
陳海生捏捏她的臉,問:"不怕太陽曬?我也怕你背不動這些球具!"
孫小喬快樂地搖搖頭,說:"我喜歡。但是陽光確實太強烈了——你給我報銷吧!"
陳海生一樂,問:"報銷什麼?"
"防曬霜呀!我出來都擦了好多!你給我報銷買防曬霜的錢就好了!"
"好——我買來送給你都可以。走,回去吧!"
路上,孫小喬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她不會那麼傻問陳顏語和他是什麼關係呀,問陳海生怎麼投資電影呀,她會很靈巧地講一些小時候的趣事兒家鄉的見聞大學時代的幽默等等的事兒去哄陳海生開心,她想只要她多跟着陳海生混幾次,他周圍的關係她都會清楚的。
晚上,林以城跟陳顏語提了提今天陳海生的建議,他在看陳顏語是什麼反應。陳顏語波瀾不驚,直接無視林以城對陳海生的說話藝術,只聽她這樣對林以城說:"你要跟陳叔叔怎麼合作是你的事,不要牽扯我,你不想跟他合作,也不要借我之名義。"
林以城有些無趣,他也不好問莫雪白的事怎麼了結的,也不能直白地問關於陳海生的七七八八,於是,陳顏語自己玩兒電腦遊戲,他埋頭工作。
周末很快就過去,對於陳顏語這樣身份多重的人來講,明里的工作周一就該忙,暗地裏的工作可沒分過白天黑夜周末還是工作日都在忙。明里的,該她積極為陳海生籌備上市各工作的事兒了,所以孫小喬李菲菲等,就真真正正看到了一個忙裏忙外的陳顏語。
孫小喬來實習還沒多少日子,早就在茶水間聽過關於陳顏語的傳聞了,以她目前了解到的情況去推測,她覺得陳海生和陳顏語應該不是傳言那樣的關係,陳顏語明明有那麼帥氣優秀的老公!但是孫小喬覺得陳顏語和陳海生的關係也確實很撲朔迷離,值得她去探索,再怎麼說陳海生也是王老五呀,一顆碩大的老鑽石。
陳顏語跟王蘊涵帶着審核材料,去相關部門做審批,十六樓的"狐狸"出門了,"老虎"也不在,孫小喬又聽到了好多好多的……
"真是人往高處走啊……學學王吧,跟每位行政部長都能搞好關係!"
"誰知真好還是假好?自從她來了,事情多得做都做不完,我只有三天沒加過班!你看她,晚來早歸,光發令不做事,受得了她?好不了多久吧……跟利和益兩個字脫不了干係。"
"嫉妒哇?有利益還笨得不要?我們活多得做不完!還是該學學人家,找個強硬的背景……錢權不分家。"
她們見孫小喬全神貫注地聽也沒聽懂的樣子,笑得了不得,說:"妹妹,要傍樹就要傍一棵大樹,好乘涼啊……"
"別教壞了小妹妹!"
"現在,誰還有什麼懂不得的,裝什麼純情!"
孫小喬沒管那群無遮攔的人說什麼,她問,很沒眼力勁的樣子,問:"陳董很器重陳部長的,他們是親戚嗎?他們都姓陳。"
"小妹妹,同一個姓的,還有做夫妻的呢。"
孫小喬轉轉眼珠,"哦"一聲,繼續聽她們不負責任地瞎掰——可在她們口裏那探得出什麼真實,多的是對現實鏡像的扭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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