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斌的話讓我不寒而慄。
真的有人會為了賺錢而故意動用法術來製造恐慌情緒?
「這種情況在古代其實很常見。」馬斌卻說道。「為了霸佔別人的財產而請術士下降頭,壞人風水,讓競爭對手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們處里這樣的記載多得是。」
「那是你們為了抹黑修士,給自己的行為找道德依據而編造出來的!」呂小玲不忿地說道。
「我們只是把史書上記載下來的那些關於修士作惡的東西收集整理了一下,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自己去找。」馬斌聳聳肩說道。「你們當然會為修士階層說好話,但事實就是事實,你矢口否認也改變不了。」
呂小玲語塞了一瞬間之後,馬上反問道:「那警察也有徇私枉法的,是不是所有警察都該死?修士斬妖除魔的事情為什麼你就不說了?」
「我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那一點,但妖魔鬼怪再怎麼壞也只能影響少部分人,術士階層卻往往在國家層面上阻礙社會和科學的進步,妨礙社會分配的公平和公正!」馬斌說道。「所有現代發達國家都是在消滅了術士階層後科學才得到了快速的發展,而那些還有巫師和術士存在的國家到現在都很貧窮落後。這是人人都看得到的現實,無論你怎麼說,也沒有辦法改變。」héiyāпgê最新章節已更新
呂小玲這下子徹底沒有話說了。
我不知道他們倆之間的話題怎麼會突然就轉移到了幾十年前的那場恩怨上去了,急忙把話題轉移開。
其實我自己的立場是很微妙的。
從感情上講,我應該是偏向呂小玲的,除了我自己現在准術士的身份,還有呂大師和曹大師的情分在裏面。但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真正把自己的思維從一個普通人扭轉到術士上來。
而工科男的理性角度來說,其實我很贊同馬斌的說法。
事實勝於雄辯,雖然過程也許非常血腥和不人道,站在術士階層的角度來看無異於一次徹底的背叛和屠殺,但站在整個國家的角度,如果不是皇帝陛下在幾十年發起了那次運動,也許大夏到今天也不過是一個像印度那樣龐大、混亂而又羸弱的巨人,根本不可能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這樣的想法當然不能讓呂小玲知道,所以我不敢加入他們的話題,而是小心地討論起了對策。
「據說審批再有一個月就能下來,算算收購房屋所需要的時間,我估計他們不會再等下去了。」馬斌這樣判斷道。「要動手的話,大概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那我們還是在那幢房子等?」
「現在敵暗我明,也只能這樣了。」馬斌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為什麼你們那個單位不直接出來管管這個事情?」我突然想到。
要對付的敵人突然從新生的怨靈變成了不知底細能夠大規模製造幻境並且驅使上百頭野貓發狂襲擊人的術士,這讓還沒有任何攻擊性法術的我突然覺得壓力巨大。
這事情會不會又搞得像遠山大學那次一樣?
「這個……我不就是代表了嗎?」馬斌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後很沒有說服力地說道。「背後是人其實是最簡單的,再高明的法術也擋住不一顆子彈。我現在是一級督察,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警署和分局的警力……」
「其實你根本沒往上報對吧?」呂小玲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貪功還是急於證明自己?」
馬斌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隨便你了。」呂小玲說道。「這樣的事情有我就足夠了。」
「呂小玲!」我又急又氣地叫道。「別忘了曹大師臨走前說過什麼!」
「別總是拿曹大叔來壓我!」呂小玲卻反而跳了起來。「沒聽過有誰是靠着師門前輩的幫忙一路成長起來的!你想當個大人羽翼底下的乖寶寶?隨便你!但你不要把我也拉進去!」
「陰陽術士如果能力不足,害人害己!」我無奈地說道。
「這一次不會!」呂小玲說道。「我有把握!」
她看着馬斌,於是他很快也點了點頭:「沒錯!我也有把握!」
我不知道他們倆怎麼突然又成同盟軍了,這種事情真是讓我頭疼不已。
但呂小玲卻謹慎地盯着我不讓我有機會打電話給曹大師,她像防賊一樣的防着我,終於讓我妥協了。
「一旦有什麼問題,或者是失態擴大到我們沒有辦法收場,我們就馬上撤退,讓馬斌呼叫救援!」我盯着他們倆說道。
這是我的底限。
「沒問題!」他們倆異口同聲地說道。
馬斌弄來的符咒不知道是那個宗派留下來的,吞下去之後,只是運了兩個小時的功,我就感覺自己手上的傷好了不少。
但這種東西應該是來之不易,否則的話,狂犬病也不會至今還是死亡率極高的烈性傳染病。
我們在小區里四處觀察,熟悉環境,整個建工新村一共有將近三十幢樓,但按照馬斌找到的消息,真正牽涉到拆遷規劃里的只是靠東側的那十幢,所以我們主要也是在熟悉這幾幢樓周邊的環境。
昨天晚上我被襲擊的地方是建工新村東側一小片廢棄的倉庫,地上的死貓還在那兒沒有人處理,滿地的血跡看上去讓我心有餘悸。
「為什麼它們要在這裏襲擊我?」我對呂小玲和馬斌說道。「也許他們的秘密就在這個地方?」
「我早上已經仔細的檢查過了。」呂小玲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
「那為什麼?」
「也許是為了掩護那個人的離開?」馬斌突然說道。
這樣的猜測合情合理,於是我們再一次開始進行搜索,終於在一幢房子裏發現了有人停留過的痕跡。
「哼!」
對於自己的失誤,呂小玲的回答是嗤之以鼻。
「他不可能還到這裏來!」她嘴犟道。
「我不這麼看。」馬斌搖了搖頭。「你們看看這個地方的位置,他們要做什麼的話,在小區里幾乎不可能不被人察覺,但在這裏……距離足夠近,又足夠隱蔽。」
「我們在這裏埋伏?」我問道。
「我有更好的辦法。」馬斌說道。「處里有很好的無線攝像頭,我們可以在這裏佈置一個陷阱,等他們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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