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身體再一次詭異地突然就停住了一切行動,如同一個失去了操縱者的木偶。
孫陽顧不上考慮暴露的問題了,反正對方早已經知道。
「戴處長,你聽到了嗎?」
「保護好自己!」戴百川叫道,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孫陽的事情了。
讓各小組做好戰鬥準備的命令早在老道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接下來必然是慘重的傷亡,他現在唯一能夠考慮的是,該如何消滅這個幕後黑手。
即使他真的是辰級修為的高手,能夠遠程施放道術的距離也不會超過兩公里,由大巴車改裝的臨時指揮所里,一大幫特工正在拼命地測算着他有可能藏身的位置。
「採取斷腕戰術!」戴百川滿眼血紅地命令道。「把人分開!」
這是在面對這種有着遠程道法而又無法應對的敵人時的一種逼不得已的戰術,通過將目標分散吸引對方攻擊而分析對方可能的藏身之處。
但這樣做所能得到的往往是一個粗放的範圍,在城市裏,這種戰術幾乎沒有什麼用處。但在野外,只要有一個大略的範圍就足夠了!
而最糟糕的結果則是,對方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而放棄了攻擊,所以這個戰術的成功往往意味着大量戰鬥人員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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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命令迅速地下達了出去,在戴百川面前的電子屏幕上,無數個代表着行動隊成員的綠點正在分散開。
「a組遭到襲擊!」一名特工緊張地叫了出來。
「讓他們保持抵抗,向東逃離!」戴百川大聲地命令道。「讓戰鬥機起航!」
當他決定採取斷腕戰術,這些他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
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們自己的運氣。
「a組失聯!」那名特工叫了起來。
「馬上讓周邊的小組分散!」戴百川叫道,大屏幕上,已經有兩個綠點變紅,停了下來。
「g組遇襲!」
「讓他們向北!向北!」
「k組遇襲!」
「g組失聯!」
「k組失聯!」
「d組遇襲!」
無數的信息匯集過來,如果不是在無數次與修士戰鬥的經歷中已經形成了一套成熟的程序並由電腦自動完成,大概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
「衛星?!」
「沒有發現可疑目標!」
「觀察點!」
「兩個已經失聯,剩餘四個沒有發現可疑目標!」
「戰鬥機一分鐘後進入攻擊區!」
「目標範圍還有多大?」
「四個點!九百平米!」
「讓f組停下,向e組靠攏!」
「f組遇襲!」
「目標鎖定兩個點!」
「戰鬥機進入攻擊區域!」
「f組失聯!」
「把坐標給他們!開火!」
孫陽在南城觀後面的空地里驚訝地看着兩架最新型號的戰鬥機從低空掠過,兩個黑色的物體從它的機翼下落,隨即向一片樹林急速飛去,一片絢爛的火光瞬間爆開,白色的煙塵和四散的帶着火光的碎片高高飛起,就像是有一個巨型禮炮在地面上炸開。
衝擊波隨即把周圍的物體吹得七零八落,孫陽呆呆地看着這一切,腦子裏突然一陣空白。
爆炸聲從更遠的地方傳來,那兩架戰鬥機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子,迅速拉高,向着來的方向飛去。
成功了嗎?
「各組匯報情況!」戴百川咬着牙叫道。
「九個行動小組失聯!」
「兩個觀察哨失聯!」
「衛星沒有發現可疑移動目標!」
「觀察哨沒有發現可疑移動目標!」
「派兩個組去現場!」戴百川說道。「讓第二組戰鬥機起航!各組注意,保持一級戰備!」
「孫陽!孫陽!你聽到嗎?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在他的不斷催促之下,孫陽終於清醒了過來,眼前的老道還是保持着那個詭異的姿勢。
「我不知道。」
他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對面的老道突然發出了一聲像是壞了的風箱的聲音。
「呃呃呃~~~~!」
他的目光依然渾濁,但卻有了活人的生氣,而幾乎是在發出聲音的同時,他的身體也向後就倒。
孫陽急忙扶住了他。
但他還是摔在了地上,誒喲誒喲地慘叫了起來。
「道長?」孫陽驚訝地發現,他的手腳全都出現了骨折的症狀。
「你是什麼人?你把我怎麼了?」老道一邊慘叫一邊叫道。
「孫陽?」戴百川問道。
「沒事……我想,應該過去了?」
特工們在孫陽看到的那個樹林裏發現了三具屍體,其中兩具經過辨認是當地的村民,而剩下的那一具則沒有人認領。
他的身體在空襲中被嚴重損毀,殘缺的頭骨經過法醫復原,認為他就是那個冒用他人身份入境的馬來亞籍男子。
孫陽很快就見到了戴百川等人,慘重的傷亡讓孫陽沒有臉去催促他們尋找李薇的下落,但戴百川卻主動告訴他,已經有人在調查這個男子的行蹤,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
這一切都過去了?
******
「為什麼要提前行動?」一名大約三十歲的男子坐在車上,對着手機問道。
「這是因為對方提前採取了行動。」戴百川答道。
「是你授意讓他提前到那個地方去的,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對方提前行動的可能性?」男子示意開車的士兵向右轉,隨後說道。「既然你向局長申請了援助,為什麼不等我們到達就發動進攻?」
「等待你們的過程中也許會有其他變數,我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沒有人能夠預料到兇手的行為,我認為在當時的情況下,採取一切可能的手段去搜尋他,並且消滅他是唯一的選擇。」
「這些話你對局長和那些死者的家屬去說吧。」男子說道。「我希望你這樣做的理由中,沒有針對我個人的因素,也沒有更多的其他因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們這群老資格非常不信任我,甚至是所有和我一樣的人。」男子說道。「我可以理解你們在擔心什麼,但這無論如何也不能成為選擇風險更大的方案,讓優秀的特工白白死亡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戴百川的表情變得非常陰沉。「你的這種無端的猜忌,我會直接向局長匯報,讓他來評判。」
「隨便你吧,你高興就好。」男子掛掉電話,把它隨手扔到了座位上。
「我們現在去哪兒?看死人?上千公路趕回來,別告訴我就干點這個!」坐在後排那個身形巨大的男子問道。他用手無意識地摸着自己的光頭,那上面隱隱約約有着幾個已經快要看不出來的戒疤。
他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從眉心直到嘴角的傷疤,這讓他的臉看上去猙獰可怕。
「你想去什麼地方?」
「既然戴百川那個老東西不想讓我們插手,難得到遠山來,我們去找點樂子吧?」光頭咧開嘴笑着說道。
先前的男子笑着搖了搖頭:「你這傢伙,當年究竟是怎麼在廟裏呆下來的?」
他突然對着開車的士兵說道:「這裏向左!」
「首長?」
「餵~你沒聽到覺慧大師說嗎?我們現在要去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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