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師的起源是梅林.佛朗索瓦斯.露.布朗.拉.瓦里艾爾,沒有誰會有異議。
但研究神秘自然力量的起源,卻在人類擁有文明時就開始了。
古拉西的學者將一條經典理論以非常驕傲的語氣闡述出來:給我一根足夠長的槓桿,一個支點,我可以撬起多米尼克大陸。
在魔法界,佛朗索瓦斯是第一個嘗試用魔法撬起整個大陸的強者。
他的槓桿就是魔法,他的支點選擇了櫻蘭羅帝國,他的事跡和言論確實讓整個多米尼克大陸震撼。
然而他的力量終究不夠,多米尼克大陸雖然震撼,卻依然在神的孩子,始祖雅威赫的威勢下沉澱了下來。
梅林日記曾經流傳過隻言片語在魔法學界,在佛朗索瓦斯大師看來,始祖並非可以抬高的需要人類頂禮膜拜,視作自己主宰和主人的地步。
這一片殘缺的日記里有記載,佛朗索瓦斯大師曾經和始祖雅威赫有過一戰,佛朗索瓦斯大師敗了。
慘敗。
然而當人類可以和神之子戰鬥時,佛朗索瓦斯大師認為,神也不是需要太虔誠信仰的存在了。
這位魔法宗師的弟子們,並沒有佛朗索瓦斯大師這樣的成就,他們繼承了老師對自然的敬畏,卻學會了在自己的角度看待神,他們會為了尊敬老師而支持無神論,也會以研究的精神破解神術,並且微微帶着點驕傲,他們相信神術的本質和魔法一樣,只是有了神聖的偽裝而已。
魔法師是一群複雜的人,他們強大。他們神秘,他們也有最普通的人性,他們被凡俗世界捧上巔峰,卻依然需要和普通人一樣控制收斂自己地欲望。
魔法師的力量太強。如果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帶來的後果將十分可怕。
當一個來歷不明,身份背景無從調查,也不知道他意圖地魔法師出現在倫德時,由不得加布里爾三世和歐內斯特不緊張。
尤其是如今表面平靜的倫德,被櫻蘭羅帝國的強力人物壓住了即將掀起的巨浪,如果無法疏導,這股巨浪壓抑的越久。爆發時力量就越大,能夠將櫻蘭羅帝國摧毀到什麼地步。誰也無法預料。
加布里爾三世不想這個神秘法師在這個時候成為壓垮堤壩的最後一朵浪花,他只能寄希望於歐內斯特。
崔凡希家族和多明尼卡神學院的魔法師,他都無法完全相信。
魔法師不是表演魔術的小丑,他們不會經常使用魔法,許多魔法師甚至一生也沒有在公眾面前展現他們地強大力量。他們像一種代表國家力量的終極武器,深深地隱藏起來,足夠威懾敵人,卻從來不會使用。
加布里爾三世陛下有幸見識過歐內斯特地能力,這個老魔法師非常寵愛葛洛仙妮公爵夫人的女兒梅薇絲公主,在一個冬日,倫德難得下了一場雪,梅薇絲看着伊蘇河,期盼着河面能夠結冰。那麼她就可以和童話故事裏的公主一樣,在冰上跳舞了。
歐內斯特為了讓很少真正開心的梅薇絲公主歡顏,施展了一個大面積的水元素魔法,在眾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整個埃爾羅伊宮附近的伊蘇河都凍上了三尺厚的冰層。
當時加布里爾三世唯一的感想就是慶幸歐內斯特作為不多的水元素魔法師之一,他是櫻蘭羅帝國的人,否則的話。伊蘇河上的聖米迦勒山堡就絕不能作為皇家最後的撤退點。
也只有櫻蘭羅帝國這樣教廷無法干預地國家。才能夠培養出歐內斯特這樣有極高成就的魔法師,多米尼克大陸的其他國家。在教廷的威壓下,偷偷培養的魔法師,都不可能做到歐內斯特這種地步。
加布里爾三世陛下離開洛德大帝鐘樓,來到大埃爾羅伊宮的鏡牆前,透過打開的鏡子,可以看到潺潺流淌着地伊蘇河水。
內侍來報,葛洛仙妮公爵夫人和梅薇絲公主進宮了。
葛洛仙妮公爵夫人直接去和嘉芙蓮皇后講話,梅薇絲公主卻來找皇帝陛下。
加布里爾三世牽着梅薇絲公主地手,一起看着河水。
「陛下,歐內斯特先生呢?」看到眼前的河水,梅薇絲公主有些慚愧,歐內斯特先生對自己分明很好,可自己做夢地時候,他卻成了邪惡的魔法師。
「他去表演魔法了。」加布里爾三世微笑着,摸了摸梅薇絲公主梳了一早晨的捲髮,他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兒一樣親切。
「啊!」梅薇絲公主懊惱不已,「我應該早點來,就可以求他帶我去了。」
「是啊,如果是梅薇絲開口,歐內斯特先生一定不會拒絕。」加布里爾三世並不想梅薇絲為歐內斯特擔心,魔法師之間如果發生戰鬥,普通人無法干預。
梅薇絲公主沮喪地離開加布里爾三世陛下身邊,垂着頭坐到了靠牆的駝皮寬檐窩釘沙發上,她在想歐內斯特先生的魔法非常厲害,如果陸斯恩真的就是夢中騎着塞爾塔馬的騎士,他會像在夢中的城堡里一樣可以打敗歐內斯特先生嗎?
歐內斯特並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個小女孩牽掛着拿來和自己小時候的玩伴做比較,他穿着顯目的魔法師長袍,柔軟的皮草質地散發着華麗的光澤,作為一個宮廷魔法師,他更具有讓凡俗世人敬仰的威嚴和氣勢。他來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聖索菲亞廣場,他站在那顆婆娑搖曳的菩提樹下,和所有路過的人一樣,怔怔地看着這顆在秋末長出新芽的老樹。
他不屑於理會周圍訝異,敬仰的目光,大概這一天之內有兩名魔法師出現在同樣的地方。足夠讓人感覺蹊蹺。
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燒瓶,瓶口用楊桃木塞住,裏邊是小半瓶湛藍色地液體。
歐內斯特揭開瓶蓋,一股清新的香氣散發出來。他小心翼翼地傾倒燒瓶,圍繞着菩提樹畫了一個圓圈。
聖索菲亞大教堂的主教波特萊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旁邊,他的表情十分複雜,每次看到魔法,掌握着高階神術地主教,總是覺得不可思議,這些魔法師分明是異端梅林的弟子,為什麼他們能和虔誠信仰神的牧羊者們掌握同樣驚人的能力。
更讓神的牧羊者們不滿的是。高階神術絕大多數都沒有什麼殺傷力,而魔法卻能夠用那種天地為之御使的強大力量震懾人心。
「他在準備一個魔法陣。」波特萊姆指點着圍觀的聖索菲亞大教堂年輕地神職者。
任何一個魔法師在準備自己的工作時。都不會在意旁人地指點,歐內斯特知道身旁有一個因為孔特雷拉絲和瑞恩相繼死去,很有可能入主額蒂菲斯大教堂的主教,但他並沒有要表示禮貌地問候的意思。
沒有人能夠想像,歐內斯特是如何讓玻璃燒瓶里的湛藍色液體以比髮絲還要小的細線流出來。他握着燒瓶,在神聖地聖索菲亞大教堂前完成他的魔法陣。
魔法陣中的符文是如此的神秘,讓旁觀者們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只有波特萊姆主教隱約地感覺到,這就是所謂的魔法元素序列和方程式,這些湛藍色的液體會按照魔法陣中的符文記錄散發出歐內斯特需要的魔法效果。
一個紅色頭髮地年輕神甫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魔法師在戰鬥中都需要如此漫長的準備,任何一個騎士都可以阻止他的魔法,順便把他抓回去。感謝始祖,抓住一個魔法師,這樣的功績足可以讓這個騎士獲得不錯的爵位和封地了。」
從歐內斯特魔法袍上的標誌,誰都可以看出他的身份,沒有人會把他當成神秘地梅林,如果不是傳說中地魔法師,神職人員絕對不會對一個魔法師表示敬畏。
即使他是歐內斯特。
波特萊姆主教對這個年輕神甫大聲喝罵了一句。但誰都可以聽得出來他並沒有真正地責怪這位神甫。
昨天他和歐內斯特共同醫治費迪南德。但是雙方是分開施展自己的能力,沒有互相見識下對方掌握地神奇力量。
魔法陣比年輕神甫想像的要更快地完成。那是一個圓形的圖陣,湛藍色液體畫出的符文閃爍着華麗唯美的光彩,歐內斯特滴上最後一滴蘊含着神秘水元素的液體,魔法陣發動了。
歐內斯特沒有提醒過任何人,當魔法陣散發出灼目的藍光時,所有人都驚呼着閉上了眼睛,那種光芒似乎是讓人感覺在抬頭看到日出的一瞬間,太陽突然變成了藍色。
歐內斯特並沒有閉上眼睛,他集中精神察看着魔法陣產生的魔法效果,在無數細微的變化中,尋找他需要的信息。
藍色的光芒漸漸消散,當人們再次睜開眼睛時,滴上的湛藍色液體已經燃燒乾淨,歐內斯特取出一個乾淨的玻璃試管,接住了空中緩緩飄散的一小滴發梢大小的水珠。
他塞上試管,平靜地看着波特萊姆,「不是魔法,或者是神術。一個神術師冒充的魔法師。」
「不可能!」波特萊姆和他身邊的年輕神甫異口同聲地否認,這是在侮辱神聖的牧羊者。
任何一個神職人員都非常反感「神術師」這個稱呼,這讓他們覺得自己像魔法師一樣是將力量放在比信仰更高地位的異端。
神職人員虔誠信仰的對象是神,而不是神術,用神術師來稱呼他們,忽略了他們最主要的責任和存在意義。
他們更不會相信,神的僕人,聖徒傳道的後繼者,如此尊榮的神職人員會去冒充一個魔法師,那是褻瀆,異端,瀆神。
就好像一個魔法師穿上神袍。施展魔法,同時正兒八經地宣佈自己在展示神的力量一樣荒謬而瘋狂。
「你和我走一趟,這是陛下的旨意。」歐內斯特的眼神轉冷,不出他所料。波特萊姆沉默地表示願意配合。
魔法師會因為了解,崇拜自然而蔑視俗世,他們最終追尋地是自己的心,而這些神職人員,歐內斯特很是不屑,陛下的旨意顯然可以凌駕於他們的信仰和對神地虔誠之上。
波特萊姆主教是一個身形矮胖的中年男人,他的體型和西敏寺教堂的基輔主教差不了多少,歐內斯特惡意地揣測。是不是因為聖索菲亞大教堂苦修士的存在,為波特萊姆主教省下了一大筆開支。讓他可以將自己養得如此肥胖。
教堂運轉的資金除了信徒的捐贈以外,帝國財政部也會下撥一部分,這部分資金的多寡是按照教堂常駐神職人員來決定,聖索菲亞大教堂地苦修士會為波特萊姆多增加一部分資金,但實際上誰都知道這些苦修士生活所需和乞丐差不了多少。不需要波特萊姆主教為他們多花費一個銅幣。
當然,這純粹只是因為歐內斯特個人惡趣味的想法,像聖索菲亞大教堂這種在櫻蘭羅帝國教會系統里地位極高地教堂,經常會接受到天文數字般的捐贈,一些貴族信徒,為了死後獲得天國的眷顧,從來不吝嗇於向神的牧羊者展示他們的慷慨和對神地虔誠信仰。
在加布里爾三世陛下的旨意下,波特萊姆不得不緊緊地跟隨着歐內斯特,他肥胖的身體讓他很難跟上歐內斯特的步伐。似乎他比這位年老的魔法師更加老弱不堪。
波特萊姆很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先徵詢下苦修士們的意見,說不定這些掌握着比自己更高深神術的苦修士,就能夠給歐內斯特答案。
歐內斯特在簡單的幾句話中,就讓波特萊姆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個來歷不明地魔法師,最先出現在聖索菲亞大教堂前,作為聖索菲亞大教堂的主教。波特萊姆無法置身事外。歐內斯特斷定這個魔法師是神術師偽裝,就能讓有心人抓住機會攻擊波特萊姆。提出一種是聖索菲亞大教堂里的神職人員冒充的可能。
波特萊姆不可能不知道孔特雷拉絲已經死了,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出任何差錯,他完全不介意和歐內斯特合作,找到這個給聖索菲亞大教堂帶來麻煩的冒牌魔法師。
沿着百葉林大街直走,經過碧溪法尼亞餐廳,一個身穿銀白色神袍的主教,一個披着宮廷魔法師長袍的老者,這樣顯然地組合頓時吸引了路人地注目,也包括剛剛完成一項隱秘任務的西格莉德。
倫德,難道已經等不及那個男人掀起地巨浪,就要開始在風雨飄搖中顛簸了嗎?西格莉德剛剛送走了自己的好友,正握着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子,慢慢地品嘗着尚未喝完的紅酒,她的目光緊緊地跟隨着腳步匆匆的歐內斯特,溫潤的舌尖完全感覺不到紅酒的醇厚味道。
宮廷,多麼華麗而遙遠的詞彙。
即使是精神力敏銳的魔法師,也無法在這時候感受到一個女人複雜的目光,歐內斯特和波特萊姆匆匆地趕到了四區交界的中心廣場大噴泉前。
歐內斯特取出那個只裝着一小滴水珠的玻璃試管,拔掉塞子後在噴泉的水池中灌入了半管池水。
池水冰冷,讓老人的皮膚緊了一緊,手背上的皺紋更加刺目。
「請原諒我的無禮,但現在顯然不是再做什麼魔法試驗的時候,我們應該儘快找到這個傢伙。」波特萊姆主教對冒牌的魔法師再也沒有半點敬畏,只要不是梅林,沒有哪個櫻蘭羅帝國的主教會對魔法師表示真正的尊敬。
「無知不是你的錯。讓始祖原諒你。」歐內斯特嘴角的皺紋皺起一絲嘲諷,「像你們這樣只知道教廷編撰教典的人,永遠不會知道魔法世界中展現出來的神奇自然,你們信仰神,就更應該了解神是如何讓這個世界如此令人驚嘆。」
「歐內斯特,你也無法理解一個虔誠的信徒,對神的敬仰是多麼的神聖而不容玷污,我們只需要向神展示我們的信仰。就可以獲得和你們同樣的力量。」波特萊姆看着歐內斯特蒼老地皺紋,按捺住心中的怒氣,他知道這老魔法師在埃爾羅伊宮中的地位,這種隱隱的氣勢壓迫得他不能對歐內斯特太放肆。
「是啊?那我們比試一下。看誰能先找到那個人。」歐內斯特依然和他年輕時一樣好勝,這也是歐內斯特驕傲地地方,他認為自己的心還很年輕,「任何自然界的生物所經之地,都會在空氣中留下痕跡,這種痕跡由他獨特的氣味和隨着毛孔散發出的汗水蒸騰出來的水汽構成,我提取的這小滴水珠就是這個人留下的痕跡。」
歐內斯特將試管中地水都倒入噴水池中,「找到相同的痕跡。就能找到這個人。」
這次歐內斯特沒有再慢慢地準備魔法陣,一個倒三角交叉圖形地魔法陣閃爍在噴水池上空。五彩華麗的結界覆蓋着整個水池,六道半透明的光柱圍繞着水池旋轉,當光柱旋轉的速度到極致,在人眼前幻化成光輪時,噴水池中的水噴射到了天空之上。如同一場小雨,飄灑在整個倫德地天空。
如果遠遠跟隨在歐內斯特身後觀看的不是西格莉德,而是克莉絲汀夫人,她一定會用陸斯恩曾經邀請她散步的詩句來形容眼前的景象:
外面下着雨,是夫人最喜歡的那種。
感覺的到,卻看不到。
溫柔地掠過臉頰,像在心頭肆虐的情絲。
當你沿着伊蘇河畔漫步時,雨霧在打濕的睫毛上凝結成淚水,順着眼線流淌。
你會怔怔地問我:為什麼。我在哭泣?」
歐內斯特製造的就是這樣地一場雨,其中混雜着那個人的痕跡,覆蓋了整個倫德。
「無可否認,這樣的場景很有詩意,但我不覺得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老者沐浴在這樣的雨中,會有什麼意義。」就像歐內斯特無法理解為什麼只需要虔誠的信仰就可以獲得神術的力量一樣,波特萊姆也無法理解歐內斯特的魔法。
歐內斯特不想理會波特萊姆。他需要波特萊姆地配合。只是想在那個冒牌魔法師出現時,波特萊姆地神術能起到一點作用。
他閉着眼睛。伸開了雙手,感受着那些極細極細的水珠落在身體上地感覺,普通人包括神職人員,永遠也無法理解一個水元素魔法師對水的親和力以及操縱它們的能力。
良久之後,歐內斯特睜開了眼睛,不容置疑地宣佈:「這個人離開菩提樹下,來到了多明尼卡神學院的梅林雕像前,然後在梅林廣場駐足,沿着楓葉大道,經過雙塔大橋,在珞巴契夫的許願池前停留了片刻,接下來是紐芬大街,大街左邊第一千三百根大理石柱上的名字吸引了他,但他馬上又來到了貴族法庭前……」
歐內斯特臉色劇變,「你馬上去通知巡騎警,到我剛才說過的那些地方尋找看到這個人的目擊者。我必須馬上回皇宮,他現在正趕往埃爾羅伊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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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心生悲傷,像我這樣一個非常重視女性細膩感情的男人,居然傷害了紅線mm純淨的崇拜之心,此等罪責,在我短暫的24年生命里,並不多見,必然刻於骨頭之上,銘記心內,時時謹記。
今日到家後,總覺得傷感時,來點音樂會很合適,於是我拿出了我珍藏的小提琴。
曾記得有一紅顏細看我的手指,修長細膩,指尖圓滑,紅顏羨慕不已,這是一雙藝術家的手。
紅顏送了我一把小提琴,說不要浪費了你的手。
我拿着那把不說上萬,但也得小几千的小提琴,噌噌幾下挑斷了弦。
紅顏微怒,心傷之際欲轉身離去。
我拉住了她。
「這樣,我才能夠在握住它的時候,像握住了你,你不覺得斷弦回卷時,就像你的秀髮嗎?」
紅顏看了看小提琴,看了看我,「給我個解釋。」
我的手指順着她的長髮掠下,指間夾住了三根髮絲,「我不需要這樣的琴,手指也不想沾染這俗物。你若真想我的手指不要浪費了,以黑髮為弦,玉體陳琴,我倒是不介意為你彈彈《高山流水》,指尖流淌《清泉映月》。」
紅顏羞怯,「是《二泉映月》。」
我笑着,不去糾正她。紅顏還很純,不能理解偽文學青年的騷。
拿着已經上好弦了的琴,抹上松香,調了調音,起弓。
學琴一年有餘,然而當聽到那聲音時,我驚覺依然是破鋸碰到了朽木,氣勢雖然銳不可當,但還是不堪入耳。
我不是秀,不是惡魔,只是一庸才,望視我為偶像的mm,還是吐吐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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