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壽康宮內慈禧高高的坐在上面,靜芬和希芸站在一旁。愛字閣 m.aizige.com
鈺舒被帶至慈禧面前,她巡視殿內,卻不見載湉。她即好奇又擔心,擔心載湉的安危。請安之後,她抬頭看向慈禧,問「老佛爺,皇上呢?」
宮人將搜出來的賬本交給慈禧,慈禧看着滿目的名單和受賄的銀兩,氣的直發抖,憤怒的看着鈺舒,良久,她問「珍兒,哀家問你,上海道的官是不是你偷偷賣給耄耄之年的魯伯陽?」
魯伯陽,鈺舒回想這個人,這不是哥哥說的九月剛上任的麼!怎麼成賣官了?她微微低着頭,不停的整理思路,耄耄之年?哥哥明明說是個年輕人,為何變成了老人了?
她還在整理思路,慈禧以為她不願答話,氣的將賬本摔在她面前。「啪」的一聲,嚇的殿內人跟着猛然顫抖一下。尤其的靜芬,她嚇的立即跪在地上,她的呼聲令鈺舒生疑。
等在隔壁殿內的載湉聽見呼聲,卻不知發生何事,焦急的在殿內踱步。他看着兩名面無表情的侍衛,道「讓朕出去!」一面說一面試圖從侍衛身邊衝過去,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盯着靜芬看的鈺舒突然想起慈禧還在等着自己回話,連忙轉過頭看向慈禧,道「臣妾沒有賣官給魯伯陽,臣妾不知老佛爺在說什麼,更不知那魯伯陽是何許人也!」
慈禧怒道「魯伯陽已經招了,他說花了四萬兩黃金從你這裏買的官,若不是你,皇上怎麼會如此糊塗。還有這賬本里記的這些人,都是你賣官的證據,難道還要哀家讓他們過來和你一一對質嗎?」
鈺舒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魯伯陽的官,臣妾沒有賣給他,就是沒有賣給他。」頓了頓又道「至於臣妾的賬本上記錄的這些人,臣妾承認,確實是臣妾賣的。」
不等慈禧說話,她又道「臣妾之所以賣官,那還不是為了老佛爺麼!若不是老佛爺遲遲不願鬆口發放軍餉,臣妾至於出此下策麼!再說臣妾賣官所得銀兩皆交給了皇上,皇上也都送去了前線。臣妾這是為了朝廷,有何錯?」
鈺雅見慈禧黑着臉,想她定是憤怒至極,又見鈺舒毫無認錯的樣子,便道:「老佛爺,珍妃賣官之事,臣妾也是知情的,確實如珍妃所說,所得銀兩皆送去了前線。是和老佛爺發放的軍餉一起送去的,老佛爺,珍妃說的都是實情。」
嫣然跟着也說自己知情,想着若是慈禧動怒,那就三人一起罰,幫鈺舒分擔一點罪責。
然而鈺舒卻道「老佛爺,您不要聽她們的,這事都是臣妾一人所為,她們不知情,不僅她們不知情,皇上也不是全都知情。若是老佛爺覺得臣妾如此做真的錯了,那就懲罰臣妾一人便好,瑾妃和岑貴人都是無辜的。」
希芸冷哼一聲,以示自己對鈺舒的話不贊同,只是此刻不敢開口說。不過這一聲冷哼,卻是給了身旁的靜芬一個勇氣。
靜芬低聲道「珍妃所得銀兩是否送走也只是珍妃一人的說辭,皇上自然也是幫着珍妃的。那魯伯陽好端端為何不說別人,單單只說珍妃你呢!而珍妃恰巧又在大肆賣官,如此看來,若說珍妃冤枉真是有些牽強。」
這話是說給已經有些安靜的慈禧聽的,她擔心慈禧會心慈手軟,就此放過鈺舒她們。她想,不僅要讓鈺舒被重罰,還要她身邊的人全部被牽連。
鈺舒側頭怒瞪着靜芬,道「娘娘這話真是提醒了臣妾,魯伯陽說花了四萬兩黃金,那麼這四萬兩黃金肯定還在宮中。只要老佛爺去查一下便可知臣妾有沒有說謊,只怕是有人踩着臣妾的身體想要獨自過河。」
慈禧聽出她的話裏有話,怒道「珍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咱們大清祖制,女子不得干政麼!你大肆賣官,這是在干預朝政。你不僅毫無認錯的樣子,還在這裏含沙射影。」
鈺舒抬頭看向慈禧,見她為護靜芬,仍把矛頭指向自己,便冷聲道「臣妾想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女子不得干政,臣妾哪裏干政了?若說干政,臣妾和老佛爺比起來那是相差甚遠!」
這句話徹底點燃慈禧心中的怒火,她氣的大聲吼道「將珍妃拖下去仗責五十。」
鈺雅和嫣然連忙趴到慈禧身邊,扯着她的旗擺,哀求道「老佛爺,仗責五十,那會沒命的。珍妃只是性子倔,若是要罰她,不如將她禁足。求求老佛爺不要仗責她,那她會沒命的。」
沒想到,鈺舒竟然起身,衝着慈禧怒道「沒命就沒命,反正早晚都要被你殺,我也不在乎早晚。自從入宮以來,就有數不完的祖制規矩,這些迂腐思想早就該過時了,若是有這些閒工夫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讓國家富強起來,讓人民安居樂業起來。」
不僅慈禧懵了,殿中人皆是一臉懵。時間靜止了,所有人皆把目光投向鈺舒,見她沒有一絲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是一副驕傲的表情,皆唏噓不已。
「褫衣廷杖!」
這是慈禧回過神,甩開嫣然和鈺雅的手,大聲的吼了一句。
殿中人傻兒,褫衣廷杖,那可是懲罰前朝大臣的酷刑,瞬間所有人都趴在地上不敢說話,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唯獨鈺舒冷笑看着慈禧,她想今日也許就是自己最後一日,那麼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又何妨。若是在臨死之前,能喚醒慈禧,說不定那樣還能幫到載湉。只是載湉,可能要別了!
別了,載湉!
鈺舒被帶了下去,太監們將她按在板子上。她緊閉雙眼,任由他們擺佈。她感到他們毫無禮貌的將自己按在板子上,掀起自己的衣裳,退出自己的棉褲,一件件的褪去,接着一股寒氣襲來。
她緊咬牙關,攥緊拳頭。此刻,她不去想身邊人會如何笑話自己,也不去想自己此時有多難為情。她只想着載湉,還有他們得來不易的孩子。
但是,孩子可能再也來不到世上了,她覺得有些對不起孩子。但是她又覺得若是能帶走孩子,何嘗不是一樣幸運,這個鬼地方,能走還是早點走吧!
一下下的板子抽在她身上,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出聲,一直緊鎖眉頭,咬緊牙關,收緊身子。光滑的皮膚上已有些血肉模糊,她仍是不願低頭認錯,只想接受命運的安排。她想,就這樣,時間一過,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李蓮英一直閉着眼睛不敢看,見打了十幾下,便低聲勸道「珍小主,你不如就和老佛爺認個錯,說那事就是你做的,如此,老佛爺定會原諒你。你這樣不願認錯,那受罪的不是你自己麼!」
緊閉雙眼的鈺舒,只顧着咬緊牙關,用力擠出幾個字,「我沒有錯!」
話音剛落,一板子下來,突然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已然明白孩子先自己而去了,忍不住哭出聲來,但因身體太過虛弱,只能微弱的哭了兩聲。身體上的痛不及腹部的痛,腹部的痛終不及心裏的痛。
漸漸地,她好似感覺不到痛了,她以為自己可以離開了。她笑了笑,低聲的喚了一聲「載湉」,接着眼前黑了,終於失去了知覺。
另一邊的載湉還在蠻力掙脫,雖知是徒勞但他卻一刻也沒放棄過。他聽着那一聲聲的板子聲,除了瘋狂的掙脫和怒吼,別無他法。此刻,他多麼希望躺在那兒受罰的是自己。他甚至希望黑白無常此刻能將自己和她帶走,哪怕是地獄也比這金碧輝煌的皇宮要好!
「舒爾!」他不斷的大聲呼喚鈺舒,想讓她聽見自己的呼叫。
「小主!」
「舒爾!」
「妹妹!」
「小主!」
跪在殿內的宮人和嫣然、鈺雅看着被打的鈺舒,心驚肉跳,卻也只敢低聲的叫兩聲。
芊禾再也忍不住了,她起身猛地衝過去,大聲的喚了一聲「小姐」,將自己的身體墊在鈺舒的傷口上,卻陰差陽錯的將頭送了過去,那重重的板子正巧擊中她的頭顱。
頓時鮮血四濺,她強撐着最後一點力量,笑着伸出手想要去拉鈺舒的手,卻因生命的消失最終沒有拉到,只小聲的說了一句,「小姐,芊禾不能陪你了」接而攤倒在地。
「芊禾!」
「芊禾!」
高萬枝大聲的叫了兩聲,起身趴在芊禾身邊,一面呼喚她一面哭泣,卻被慈禧叫來宮人拖了下去。
「老佛爺,珍小主出血了,會不會是傷了龍胎?」李蓮英匆忙走到慈禧身邊,小聲的對慈禧說道。
這時,執杖太監看着地上的血一時不敢落下,高舉着廷杖,等着慈禧發話。
另一邊的載湉眼眶通紅,趁侍衛不備,搶了他的佩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吼道「若你們還想阻攔朕,朕即刻自刎,朕說到做到,還不快點滾開!」
侍衛雖不敢上前,卻也沒打算放開他。載湉猛地將利刃割破自己的皮膚,瞬間鮮血流出。侍衛這才鬆開他的身體,退後一步。
載湉扔下利刃,衝出殿去,當他看見鈺舒正在被褫衣廷杖之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衝過去將太監手中的廷杖奪了,摔在地上,又快速的脫了自己的龍袍給鈺舒遮住身體。
「皇上,你想造反嗎?」
載湉並不答話,抱起鈺舒便往殿外跑,把慈禧等人拋諸腦後,一面跑一面大聲的吼道「太醫!」血跡跟着他的步伐滴落在雪白的地面上。
洛風也顧不了冤死的芊禾,只顧着跟上載湉往景仁宮跑。而高萬枝還在看着芊禾的屍體,他心如刀割,緊攥拳頭,呆呆的跪在殿門口。
李蓮英看着板子上染滿鮮紅的血,低聲道「老佛爺,那麼多血應該是龍胎,這可怎麼辦,這麼多年,珍小主好不容易又有了龍胎,這次卻又因老佛爺沒了。」
他的聲音並不算太低,跪在慈禧身旁的靜芬聽見,抬頭看了一眼地面,一灘鮮血!她頓時顫抖了一下身子,連忙低頭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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