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乾清宮大殿上,幾位御史聯名彈劾丁汝昌,說他每每遇到日本兵攻擊,只會棄城避戰。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志凌聽了以後,冷笑一聲,俯首抱拳道「皇上,臣聽聞丁將軍屢屢以告病求退的方式避戰,如此,我軍才節節敗退,錯失多座城池。臣以為應立即撤去丁將軍,並另安排一人接上。」
「臣附議!」
「臣附議!」
贊同的聲音越來越多,志凌又道「臣推薦海軍左營副將方伯謙,方將軍曾赴番邦學習,又有多年的作戰經驗。」
御史們的彈劾來勢洶洶,李鴻章雖然知道這是載湉他們想要除了自己的心腹丁汝昌,但是如此情形之下,他只能說「皇上,此事還是讓老臣找丁將軍問清楚,畢竟他們遠在沙場,有些事情我們在朝堂也不是很清楚。」
載湉自然不願與他多說,怒道「丁汝昌以沒有遇到日本海軍為藉口避戰,這是怯懦規避,偷生縱寇。以後他每到一地必須立即上報起止行程,不得數日無電。讓丁汝昌安排人在威海、旅順、煙臺、大連等幾處來回巡邏,嚴加防範,不得遠離。不准讓日本軍艦闖入,若有疏虞,朕定將丁汝昌從重治罪。」
李鴻章微微低着頭,也不敢說話,心中盤算還是先見了丁汝昌再說。
載湉又道「即刻將朕的話送至前線,告訴丁汝昌!以後每日朕都要收到他的電報,朕要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和前線狀況!」
散朝後,載湉有些負氣離開。
眾臣皆以為他是因前線戰事而怒,說到戰事,大臣們皆是同載湉一樣的心情。但是李鴻章卻不屑的說「皇上這是因為珍小主觸犯祖制,此刻正被老佛爺禁足,皇上不得見,竟將氣撒在沙場的將士身上。」
他嗤之以鼻,又瞥了志凌一眼,接而甩袖離開大殿。
志凌聞言,一臉懵,匆忙趕往御書房,詢問鈺舒被禁足之事。他這才知曉鈺舒在外的店鋪全部被慈禧查封,並且戴五等人已被杖斃,而鈺舒也被禁足。
他焦急的看着載湉,這時,文廷式與翁同龢也趕了過來,詢問緣由。
文廷式憤憤不平道「珍小主一心只為皇上,如今卻被太后禁足,何其之冤!珍小主處處相較於皇后皆有過之,皇后定是擔心珍小主奪了她的鳳冠,所以才會如此對付珍小主。」
翁同龢看殿中還有宮人在,便對文廷式使了一個眼色,又讓殿內的寧小生和小泉子退出殿去。
此時殿外送來一本來自兩江總督劉坤一的奏摺,還是加急的。載湉好奇,看了之後,他一臉驚愕的看向志凌,道「劉坤一彈劾魯伯陽,說他是個大字不識的老人,只不過想要嘗一下做官的滋味。」
聞言志凌不可置信的拿起奏摺看着,納罕道「這怎麼可能,臣明明親自見過魯伯陽,他年紀輕輕,頗有才華,怎會成了大字不識的老人?」
其實當載湉說了奏摺內容之後,他們的心中皆有了同樣的猜疑,文廷式驚道「定是有人在我們不知情下將兩個魯伯陽調換了,可能從上任前就已經調換了。會不會是太后?或者是李中堂?」
載湉有些焦急,起身在殿中來回走,他道「這個魯伯陽朕要親自見他一面,朕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得到這個官職的!若是太后做的,只怕那個年輕的魯伯陽已經不在了。」
志凌連忙道「皇上,臣即刻快馬加鞭前往松江府查一下此事!」
載湉頷首,道「你一路小心,務必要在魯伯陽進京之前趕回來!」
志凌應聲,快速出殿,直接奔赴松江,馬不停蹄,次日午時趕到。當他趕到時,聽說魯伯陽早在數日前已經被劉坤一送入京中。他又立即調轉方向,仍是馬不停蹄的往京中趕。
他預感不妙,猜不透調換之人的目的,又不知兩個魯伯陽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此刻他恨胯下的馬不能再快一點。
當志凌還在往回趕時,魯伯陽已經跪在御書房。此刻,他正在向載湉訴說自己是如何得到的官。
載湉坐在龍椅上問他是如何得來的官。
魯伯陽本就是耄耄之年,聽力自然不比青年人,反而詢問載湉方才問的什麼?
載湉不耐煩的大聲詢問。
他這才聽見,大聲的說「臣今年已經八十有八,雖然不會舞文弄墨,但是臣一心只想要輔佐皇上,報效朝廷,就算是死在任上,臣也是心甘情願。」他氣喘吁吁的說完這一句話。
讓人聽上去,會覺得他是個連說話都有些吃力的老人,又怎能報效朝廷呢!
載湉緊鄒眉頭,問「朕問你,你這官如何得來的?」
魯伯陽大聲的「啊」了一聲,翁同龢看不下去,便重複了載湉的話。
魯伯陽笑了笑,驕傲的說「臣是花了四萬兩黃金買來的。」說完緩慢抬頭看向載湉,笑道「這是珍小主的恩德,才讓臣有了這個官做,珍小主的恩德,臣還沒來得及謝恩,此次進宮,臣也是」
載湉聽了之後,驚訝到無話可說,瞬間腦中一片混亂,為了阻止他繼續往下說,連忙將奏摺仍在他面前,大聲的呵斥道「住口,在朕面前休要胡說,這裏是朕的御書房!」
奏摺飛落在魯伯陽面前,可他卻不明白什麼意思,嚇的趴在地上,極力辯解道「皇上,臣沒有說謊,臣這官確實是買來的。就是皇上的珍妃,珍妃她收了臣的四萬兩黃金,將上任的文書交給了臣,不然臣怎會有能耐拿到皇上的文書呢?」
不僅載湉懵了,連翁同龢也懵了,載湉連忙讓人將魯伯陽拖了下去,即刻罷了他的官,發回原籍。
翁同龢納罕道「怎會如此,這怎可能會是珍小主所為!不知這是何人栽贓在珍小主身上,這魯伯陽口口聲聲說是珍小主收了他的銀兩。想來調換之人早在初次見他之時,就是以珍小主的身份與他聯絡的。如此一來,珍小主的麻煩就大了,只怕此刻這事已經傳到壽康宮了。」
載湉心中焦急,後背已被冷汗浸濕,起身拉着翁同龢的手臂,道「先生,這次你一定要幫朕救舒爾,不然舒爾她肯定會有危險。太后若是知道此事,肯定不會輕易繞過她。」
翁同龢撫上載湉的手,點頭道「皇上放心,臣即刻便前往壽康宮面見太后。皇上先冷靜下來,想想此事會是何人所為?為何要將這事扣在珍小主的頭上。」
說完他回頭看了一眼殿內,見只有小泉子立在殿門口,便湊近載湉耳邊,低聲道「若是一時之間不能證明珍小主的清白,只怕珍小主此前為湊軍餉賣官的事情,會一一暴露,那可就是干預朝政,這是咱大清忌諱的。」
載湉何嘗不知,他鬆開翁同龢的手臂,心跳不停的加速,後背一股股發涼,他道「朕現在腦中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害舒爾。若說是皇后她嫉恨舒爾,可這是前朝事,皇后整日在後宮,她怎會知道兩個魯伯陽的事情。」
此時,小泉子悄悄的走開,匆忙的趕往壽康宮,為了保命,他只能對不起載湉,將自己聽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慈禧。
因是背叛載湉,他有些害怕,只敢小聲的說「老佛爺,禮部侍郎與文學士最近一直勸說皇上廢后,改立珍小主為後。還有,珍小主她好似在賣官。今日皇上發落了一個大官,那人是個八十多歲的老頭,他說孝敬了珍小主四萬兩黃金。還有,還有珍小主好像還不止這些。」
慈禧聽了憤怒至極,本就對鈺舒開店之事的怒火未消,此刻又傳出她賣官。她心口一陣疼痛,似是有股氣堵在心口,她微微張着嘴,不停的呵着氣,牙齒咯咯的發出聲音來。
良久她大聲的吼道「去把皇上給哀家叫來!」
當宮人趕到御書房請載湉之時,載湉便明白慈禧叫自己所為何事,他焦急的雙眸只能看向翁同龢,他把希望寄托在翁同龢身上。此刻,除了老師,好像沒有人會替自己說話。
翁同龢道「皇上,放心,臣會陪着你一起去壽康宮見老佛爺,走吧!」
淡淡的一句話,似是給了載湉無限的力量,他在翁同龢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壽康宮。
一進殿,載湉見到慈禧又是那張熟悉的鐵青臉。在他的記憶中,只要自己做的事情不如她意,她總是會用這樣的表情面對自己。從來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而他從來也不屑於解釋。但是今日此刻,他想要解釋,想要為鈺舒爭辯。
慈禧看着跪在殿中的他,冷聲道「皇上還有臉來見哀家,珍妃不僅在宮外做生意,如今竟然把生意做到了朝堂之上,一個上海道就賣了四萬兩黃金,還有四川鹽道!哀家想要問問皇上,珍妃賣了這些官,她的銀兩可有分一些給你啊!」
載湉抬頭看向慈禧,大聲的辯解道「老佛爺,上海道的魯伯陽不是珍妃賣的,她是冤枉的。她賣官都是為了朕,她收來的銀兩全部給了朕,朕也全部送到了前線,她是看朕為了軍餉無計可施,這才想出如此籌集銀兩的。」
慈禧自然不信這樣的話,怒道「皇上被她給騙了,一個後宮嬪妃,輪得到她來籌集軍餉麼!皇上如此說,哀家反而還要感謝她了!她仗着皇上寵愛,在你耳邊吹風,讓你信以為真,所得銀兩大部分收入她自己的金庫里。」
載湉矢口否認,道「若不是前線一直缺乏物資,朕和珍妃又怎會出此下策。」他這是想將自己心中對慈禧的不滿說出來。
慈禧怎能不懂,雖然理虧,但是面上卻絲毫不讓,大聲的斥責載湉,怒道「皇上是覺得珍妃有帥將之風,處處都略過皇后,想要廢了皇后,立珍妃為皇后?有哀家在,休想!」
載湉冷笑一聲,想她提到軍餉自知理虧,便立即轉移話題,他此刻對慈禧無比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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