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太陽緩緩落下,月亮漸漸升起。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京城的冬日,乾燥、風大、寒冷。
天剛擦黑,鈺舒便洗漱畢,鑽進被窩。說是因天氣寒冷,早點休息暖和,卻不知這是她期盼明日早些到來。早早躺下,兩眼一睜,即可赴約。
熟不知這睡得早,必然醒的也早。這才四更天,她便在床上翻來覆去。索性起身,隨意的搭了一件棉衣在身,房中的炭火只剩一些微弱的星火。她縮了縮身子,掖了掖棉衣。
走到桌前,拿出畫卷。將畫鋪在書桌上,坐下。椅子有些發涼,稍微坐了一點兒。雙手托腮,借着窗外的朦朧月色,笑盈盈的看着畫,小心翼翼的撫摸。水墨畫向來是我最喜歡的,還未來清朝的時候便喜歡臨摹一些山水畫。水墨畫不似油畫濃艷,又不似水粉畫色彩豐富。顏色雖少,卻不失典雅。尤其這幅畫還是我未來老公親筆作的,仿佛更加的顯出水墨畫的高雅,這每一筆勾勒出的生命,無不栩栩如生。
鈺舒莞爾一笑,餘光不經意間瞟到床邊的衣架。她輕輕的捲起畫,塞入畫軸里,將畫軸放在書桌靠牆的位置。起身,走到那套藍色衣裳旁。
看着衣裳,臉上漸漸露出了微微羞澀的紅暈,嘴角情不自禁上揚,露出甜蜜的微笑,讓原本就俊俏的臉龐更加嬌羞動人。
看着鏡中的自己,雙手捧着自己紅暈的臉蛋,想我這是動心了?還是即將要見到他而欣喜?只見過他一次,怎會如此輕易動心?是他的英俊、才華吸引我?還是他的身份吸引了我?又或是因他是我未來的老公?
此時,紫禁城裏的載湉也是四更天便醒來,翻來覆去,只得起身。喚來太監,替自己更衣洗漱。
身邊七八個人伺候着,他仿佛像一個衣撐似的站在哪兒。任由身邊的太監宮女幫自己穿上朝服,戴上朝帽。洗漱、穿戴完畢,掌燈太監躬身走在前面,小寧子、小泉子一左一右在側。冬日裏的清晨,伸手不見五指。只見幾隻宮燈隨着黑壓壓一片人群往前移動,從乾清宮的寢殿移動到乾清門大殿。
乾清門外已站滿各位大臣,有的在相互交談朝中事,有的正閒聊。其中有位大人遠遠便瞧見皇上,道「今日皇上倒比往日早些。」
「皇上即將親政,這早起勤政是好皇帝!」另一位大臣說道。「走吧,該進去了!」不知哪位大人開口,大家陸陸續續走進乾清門。
天漸漸破曉,空中還鑲着幾顆殘星。大地朦朧,如同籠罩着銀灰色的青紗。一會兒,東邊漸漸有些發白,星星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天漸漸亮了起來,東邊的雲慢慢紅了,太陽在朝霞的迎接中,露出了紅彤彤的面龐。霎時,萬道金光透過紫禁城,城樓上的黃瓦瞬間變得奪目耀眼。
散朝後,皇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頤和園,離開皇宮,離開了慈禧的眼皮底下。此刻的載湉心中如釋重負,坐在御輦里深深的吐了一口重氣,總算是出宮了。昨夜交代小寧子和小泉子的事,等到了頤和園,便可換裝脫身。
大半日的工夫來回,足矣!
「皇上,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小寧子躬身進來,悄悄的貼近皇上身邊說道。皇上點點頭,戴上太監帽,躬身隨着小寧子向馬車方向走去。許是快到年下了,頤和園的宮女太監們忙忙碌碌的,壓根沒人留意跟在寧公公身後的小太監。兩人輕鬆的走進馬車,畢竟不在慈禧眼皮底下,想要溜出宮實在是方法比困難多。
馬車顛簸着往前奔,小寧子一面幫皇上換衣服一面道「皇上,這次您確定太后娘娘不會發現嗎?」
載湉拿起靴子,將腳快速的放進去,輕輕的往上一提,側臉看着小寧子,道「放心吧,小寧子,朕保證她不會發現。」小寧子點點頭,幫皇上整理着衣裳,左看右看,實在沒地方需要整理的,才退後坐到一側。
鈺舒跟着哥哥坐在馬車裏,也正在趕往夢莊的路上。馬車緩緩駛在大街上,她掀起紗簾,遠遠的便瞧見『夢莊酒樓』矗立在街道右側,大清早便門庭若市,酒樓門口兩位店小二禮貌的弓腰,對着進來的賓客說道「客官,裏面請!」
志凌將妹妹送到酒樓門口,掀起紗簾,探出頭,道「妹妹,我會在申時過來接你,今日你便放心玩,切記,除了這家夢莊酒樓,其他地方不可去。」
鈺舒對他笑了笑,道「知道了。」目送馬車掉頭,離開夢莊酒樓。
還未進門,就見岳琴從酒樓里迎了出來,她滿臉笑盈盈,道「陳公子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快快進屋!」鈺舒對她抱拳施禮,隨着她一同往店內走。瞧她對自己的突然來訪,感到驚訝,便確定邀約自己的就是艾湉,邊走邊問「岳姑娘,不知艾公子是否已經到了?」
岳琴笑着搖了搖頭,提起裙擺,輕盈的跨過門檻,道「原來公子是與艾公子相約,他還未曾來,許是有事耽擱了。公子先進店內稍作休息,我想艾公子很快便可到。」她向店內的櫃枱處看去,高聲的說了一句「路正,有貴客到!」
正在低頭忙碌的楊路正抬起頭,看向岳琴。復又見到鈺舒,有些驚訝。便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櫃枱,笑逐顏開的道「陳公子,多日不見,快請坐!」順手拉開一把椅子,示意讓她坐下。
鈺舒微笑點頭,抱拳道「楊大哥,多日不見,小弟甚是想念二位!今日突然來訪,甚是冒昧,叨擾楊大哥、岳姐姐做生意了,實在是過意不去。」
岳琴扶着她坐下,笑着道「陳公子哪裏的話,出門在外便是朋友,你們能來我這夢莊,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着拿起茶壺,添滿茶杯,遞到鈺舒的面前。
「岳姐姐,你們直接喚我陳舒便可,陳公子聽着怪麻煩的。」鈺舒笑着打趣說。
聞言門外一人高呼,「陳舒!」三人循着聲音轉頭看去,門外的人滿面春風,抬腳跨進門來,徑直走向三人。楊路正迎了上去,抱拳作揖,呲着牙大笑,道「艾公子大駕光臨,歡迎歡迎,快請進!」
岳琴和鈺舒起身,看着走進來的艾湉,微笑的點頭,鈺舒道「艾公子的項莊和周公讓小弟我猜了許久。」
載湉走到桌前,笑着道「陳公子冰雪聰明,這點小伎倆怎能難到你。想來公子也是略看了看,便猜出在下的意思,故一早便來到這夢莊酒樓,等在下了。我說的對嗎?」他挑眉看着鈺舒問。
鈺舒抿着嘴,笑了笑,坐下,抬眼看着載湉,道「艾公子謬讚了,公子想約小弟出府,花了如此費事的伎倆。想來公子出一次——府也不易吧?」她看了看門外,沒有瞧見七夕那日的小廝,問「艾公子的小廝何去?是否先回——府幫公子打掩護了,好讓公子在這酒樓肆意玩耍。」
載湉抿着嘴笑,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小小年紀,做事說話考慮的如此周到,像個閱歷豐富的大人似的。看着她,道「許久不見,陳公子的口才又有精進。讓在下甚是好奇,陳公子在家中平日裏都是在訓練口才嗎?怎麼每次見到在下都是這麼伶牙俐齒,一種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艾公子真會說笑,練習口才!難道專門為了今日和公子斗上一會兒嗎?」她頓了頓又道「小弟這是擔心艾公子等下回——府,被家裏的長輩們——罰!」說出『罰』字的時候故意的拖長了音,兩眼吐露着笑意,盯着載湉看。
她的話讓載湉想起七夕那夜被禁足的事,低頭拉出緊挨着桌子的椅子,坐下,眼中閃過一絲惆悵。復又兩眼笑意的抬頭看着她,將自己的心緒整理的毫無破綻。道「陳公子如此關心在下,讓在下感到無比榮幸。像陳公子這樣的品貌家世,即使在下身為男子,也不免要為公子動心。」載湉目不轉睛的盯着鈺舒,這句話像是在有意的將她一軍,熟不知這些也是自己的心裏話,只不過是借一種說法來表達自己的心意罷了。
「咳咳」一口水嗆在了嗓子裏,鈺舒不停的咳着。
岳琴拿出錦帕遞給她,幫她拍了拍背。有些埋怨的看着艾湉,道「二位公子為何一見面,就這樣大動干戈的鬥嘴。即是艾公子邀陳舒來我這夢莊,想來也是因多日不見,大家甚是想念,又何必非要一見面便掐在一起呢?」
聽了岳琴說的話,載湉有些後悔自己的冒昧。見陳舒一直不停的咳着,她滿臉通紅,想是因這口水嗆得實在厲害。此時自己竟有些心痛,蠕動了一下嘴唇,正想要開口說話。
卻見陳舒端坐身體,一手撫着胸口,一手扶着岳琴的手臂,邊笑邊咳着,道「岳姐姐,不礙事的。不關艾公子的事,我自小就有這容易嗆到的毛病。不打緊的,艾公子也不用擔心。」她的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載湉,在向自己傳達,我沒事,請君放心!
載湉眼中透着悔意,露着笑意、藏着深情,見她雙眼傳出的『請君放心』,這才將自己的嘴角勾上一個微微弧度。拿起茶壺,添滿她與自己的杯子。舉起茶杯,看着她,道「陳公子,許久未見,像方才這樣的『鬥嘴』,實在是讓在下痛快。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感謝公子不懼嚴寒,前來赴約。」
鈺舒拿起茶杯,看着對面的他。這就是大清朝的光緒皇帝,有顏;有才;有品;有禮;這樣的人是怎麼被慈禧一步步變成傀儡的。心中竟有些揪着痛,猛地仰頭一口灌下手中的茶水,像是灌下一杯代表情深義重的酒似的。
與此同時,載湉也是仰頭一口灌下。他們同時喝空了茶水,又同時將茶杯掀了個底朝天。兩人相視而笑,不知從幾何時,竟有如此默契。或許是在七夕問路,馬車中的人掀起轎輦紗簾,看向外面的那刻;又或是在祈願河畔旁,吟詩、鬥嘴,一人嘲諷另一人被心上人放鴿子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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