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次日,朝堂上,只見慈禧太后一人坐在珠簾後面,卻不見皇上。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眾臣心中納悶,卻遲遲沒人敢開口詢問,生怕自己的詢問開罪太后娘娘。期間倒是有幾位大臣相互看,似是想要開口,但大多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工部尚書翁同龢見狀,抱拳,俯首,大聲的問道「敢問太后娘娘,今日怎麼不見皇上臨朝?」翁同龢乃光緒帝自幼的老師,君臣二人關係甚密。他原本不願教導小皇上,因推脫不掉,才當了他的老師。卻不料小皇上勤奮刻苦,聰明好學,小小年紀便有宏圖志向。
這樣的小皇上讓他甚是滿意,心中暗誓定要好好的教導他,讓他成為一代賢主明君。在他心中,小皇上絕不輸仁宗、道光,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因長年被太后娘娘欺壓霸權,將他的才華與能力遮掩,沒法施展他的宏圖志向。
載湉對這位恩師也是十分敬重。在他八歲那年,因翁太傅回了故鄉。他便終日鬱鬱寡歡,不愛說話,讀書也是無精打采。宮女太監們甚是納悶,自從太傅離開皇宮以後,皇上就沒再笑過。後來翁太傅回到皇宮,載湉見到老師又回到自己身邊,便日日眉開眼笑,在老師面前也滔滔不絕,讀書聲更是洪亮有力。
翁同龢此次的離宮回鄉,不僅讓小載湉更加依賴他,也讓自己更加的器重他。自此以後,君臣二人論古今、談史文、講兵法、研政要、樂不思蜀在翁同龢心中,皇上絕不是無故不來朝堂的之人,定是有什麼抽不開身的原因,這原因一定是和太后娘娘脫不了干係。大臣們也都明白,皇上未來臨朝,必是被太后娘娘罰了,來不了朝堂。所謂『罰』大約又是太后娘娘的老把戲——禁足!
慈禧瞟了一眼翁同龢,巡視大殿下的大臣們,低眉看了一下地面,甩了一下錦帕,復又抬眼看着眾臣,緩緩地說道「皇上昨夜在園子裏逛得太晚,有些感染風寒。今早小寧子來報,說皇上起不了身,哀家便讓他好好休息了!」
翁同龢俯首站在原地,心想皇上昨日午時才召見過老臣,怎一夕風寒便起不了身。皇上正當青年,自小便有早起鍛煉的習慣。又怎會因小小風寒便起不了身,看來是太后有意為之。略思慮了一下,道「皇上正當青年,正是身強體壯的年紀。本不因小小風寒便不來上朝,老臣作為皇上的老師,自幼便教導皇上,凡事以國事為重。如今皇上因小小風寒便不來上朝,看來也有老臣的不是。等退朝後老臣便去向皇上請罪。」這是想找個藉口去瞧瞧皇上,看看皇上到底是否感染風寒。
慈禧有些動怒,嘴唇抖動了兩下,呼了一口氣,緩緩的道「怎麼翁大人是在質疑哀家嗎?」
翁同龢俯首作揖說道「老臣不敢!臣只是有些擔心皇上的龍體,皇上的安康關乎朝廷社稷。老臣作為皇上的老師,自當關乎心切一些。老臣絕無半點質疑太后娘娘,還請太后娘娘莫要怪罪老臣。」
聞言慈禧眯着眼,俯視着他。這個翁同龢,早就和皇上一個鼻孔出氣,念在他是三朝老臣又是皇上的老師,便不打算追究。她呼了一口氣,收回剛才有些動怒的雙眼,略笑了笑,道「卿無需擔心,今晨哀家便已傳了太醫給皇上診治,皇上並無大礙。太醫叮囑,皇上從小體弱,不能感染風寒。這一旦感染風寒,沒有十天半月是不能見風的。」
翁同龢聽太后說皇上十天半月都不能出來,眉頭緊鎖,抬起頭。那鬢邊的銀絲隨着他緊鎖的眉頭擰在一起,後又緩緩舒展開來,看着殿上的慈禧,又道「十天半月?這豈不是將國家大事拋諸腦後嗎?臣懇請太后娘娘恩准,讓老臣去探望一下皇上。皇上不能因為有些——感染風寒,就將國家大事置之不理。皇上已滿十七,想當年聖祖十四歲便親政。老臣絕不能讓皇上如此對待朝堂大事。」這便是翁同龢一直以來最想為他的學生爭取的,正巧趕在今日說出來,不合時宜便是恰合時宜!
李鴻章見對面的翁大人提到聖祖十四歲便親政,有些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畢竟自己是站太后一黨的。他走出人群,俯首作揖道「太后娘娘,老臣以為皇上年已滿十七,已然到了大婚的年紀,應當先大婚再親政,當年聖祖爺也是先大婚的。」
翁同龢回瞟了李鴻章一眼,我何不順水推舟,既大婚便親政,道「李中堂所言極是,皇上年已滿十七,確實到了大婚年紀!」
御史鄧承修,慷鏘有力的道「臣以為應該先定後位人選,皇上親政,再進行大婚儀式。」
翁同龢未等慈禧和其他大臣開說,便急忙的,抱拳俯首,道「臣附議!」
一些原本站光緒帝的大臣都聲聲道「臣附議。」而一些中立的大臣見御史鄧承修站出來,又見分庭抗禮的李中堂和翁大人都提議大婚,便也一起低頭俯身,道「臣等附議」。
慈禧禁足皇上,竟未料到這幫大臣要讓自己歸政。就連自己的心腹大臣李鴻章也站出來提議讓皇上大婚,大婚便要親政,看來他們是在逼自己歸政了。眾臣意見統一,只能先應下來,日後再做打算,道「哀家也有這打算,早就和皇上商量過了,副都統葉赫那拉貴祥之女,今年二十,哀家覺得各方面都適合皇上,便挑個吉日讓她進宮伺候皇上吧!等皇上親政再冊封皇后,眾卿家覺得如何?」眾臣聞言便明了,葉赫那拉貴祥之女乃太后娘娘的外甥女,太后娘娘既已答應歸政,皇后人選便由着太后吧。
只有翁同龢心疼皇上,這哪是給皇上找貼心的人,這明明是安插個人,好時時刻刻監督皇上。皇上即使親政大婚,想讓太后娘娘完全歸政,恐難上加難!
眾臣聽後齊齊跪下,呼「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小寧子匆忙小跑着,進了皇上寢殿,想要將自己剛才聽見的喜事告訴皇上,跑的上氣不接下去,齜牙咧嘴笑着見皇上坐在裏面,打了個千兒,道「皇上,大喜!」
載湉坐在書桌前,手拿《貞觀政要》,抬眼看了一眼小寧子,見他急匆匆的衝進來,道「小寧子,你是忘了昨夜太后娘娘的五十大板了嗎?太后就在大殿上,你這樣風風火火不怕被她逮着,將昨夜那頓板子賞給你。」小寧子笑盈盈道「就算太后娘娘打奴才五十大板,奴才也甘願受罰!」
載湉翻着手中的書,挑眉看了他一眼,問「到底有什麼大喜?」小寧子咯咯笑,道「剛才奴才聽見大殿裏正在討論年下便讓皇上您親政。」
聞言載湉放下手中的書本,驚訝的走到小寧子身邊,扶着他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小寧子緩緩的道「奴才說皇上年下便要親政了!」
載湉撫掌大笑,不停的踱步。等了這麼多年,這一天終於要來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拉着小寧子,問「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哄朕開心?」
小寧子笑着道「是真的,奴才剛才偷偷聽到的,奴才怎敢欺君!」說完瞟了一眼皇上,又道「皇上,還有一件喜事!」載湉側臉看着他,問「還有一件喜事?」見小寧子吞吞吐吐的,便知曉,問「大婚?舅舅家的表姐?」小寧子點點頭,自己怎能不知皇上的心,皇上不中意那位葉赫那拉小姐。見皇上微微蹙眉,剛才的那份激動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瞬間便安靜下來。
自從上次太后拿着名冊來和自己說的時候,載湉就知道逃不過。生在皇家,妻子哪能自己選。就算是平常人家的妻子,也講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再不喜歡這位表姐,也要受着。心中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要來的。等朕親政,便可施展宏圖,兒女私情便可放在一邊。
小寧子見皇上坐在軟塌上,小心翼翼的道「皇上,還有一件事,奴才保證皇上聽了以後喜笑顏開。」載湉道「快說,別賣關子。」小寧子笑着說道「昨夜那位陳姑娘,奴才給您找着了。」
載湉聞言眼中放出光芒,原本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笑着問「小寧子,朕要好好的賞你,快說,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寧子聽說要賞自己,激動的道「陳公子,不,陳姑娘,不」載湉焦急的問「哎呀,到底是什麼?」
小寧子捋直了舌頭,好好的道「她不姓陳,她姓他他拉。是禮部右侍郎他他拉長敘的千金。」他他拉長敘,陳舒,呵呵。朕就知道陳舒不是她的真名,果不其然。笑着問「那她的全名叫什麼?」小寧子搖搖頭,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只打聽到她是他他拉長敘的千金,其他不知。」
載湉激動的來回走動,他他拉府,等到朕親政大婚後,便向太后提意。朕要充實後宮,為了保險起見,絕不能先讓太后瞧出端倪。這次朕要讓太后替我做主,讓她自己幫我充實後宮,還就要這他他拉府的女子。
見皇上興奮激動,小寧子確定自己沒做錯,將這件令龍顏大悅的事放在最後說,才能將前面那件不開心的事情忘了。笑着問「皇上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太后娘娘已經定了皇后,這他他拉小姐該怎麼辦?」
載湉對他招招手,讓他附耳過來,小聲的說了幾句,主僕二人皆抿嘴偷笑,顯然是對自己的計劃很滿意。笑了一會,小寧子回過神,這是往未來皇后身上潑髒水,皇上這招有點損。將來要被太后娘娘知道,便是滅九族的大罪。雖然自己九族都沒了,但是也夠自己死九次了。道「皇上,這是要往葉赫那拉小姐身上潑髒水,要是被太后知道,您恐怕不是禁足這麼簡單!」
載湉一臉胸有成竹的說道「不用怕,小寧子,朕自有安排,保證讓朕這位表姐,心服口服。」小寧子一臉疑惑,又問「皇上,您可千萬當心自己的身子,別做傷害自己的事。」載湉拍了拍他的太監帽,道「朕怎會傷自己的身子,小寧子你在想什麼!」
小寧子扶了扶自己的帽子,俯身低頭,笑着道「奴才擔心皇上您,這葉赫那拉小姐入宮肯定和太后娘娘親密,皇上的一言一行將來都要在太后的掌握之中了。皇上要是做了什麼,太后必然很快知曉,到時候奴才怕皇上您又被太后罰!」
載湉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吧,小寧子,這次朕不會這麼魯莽。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他頓了頓。小寧子接下他的話,道「也為了他他拉小姐!」載湉靦腆的笑了笑,走向書桌,又拿起他那本《貞觀政要》,小寧子隨侍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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