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秦臻猛地反應過來,搶過紅衣大氅,將自己一裹,身體往旁邊一側「別看。一筆閣 www.yibige.com」
葉舒韻的手都有些顫抖,不看……不看……
這是不看就能當做不知道的嗎?
這大豬蹄子還說是騙秦紹的,這哪裏是騙秦紹,這是在騙她啊!
「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你究竟還想瞞着我到什麼時候?」她是真的氣到了,也不知道秦臻這傷收了多久,要是不久還好,要是久呢?
他要是不瞞着自己,自己還可以早點將藥拿出來給他上了。
現在這樣算是怎麼回事?
秦臻嘴角扯了扯「沒什麼大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以後再有這種事,不許瞞着我知道嗎?」她嘆了口氣,不願意拖累秦臻的時間,只能暫且壓下。
她不計較了,秦臻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提,巴不得葉舒韻什麼都不說才好呢。
伸手握住葉舒韻的手「走,跟在爺後面。」
他一手拿着手電,一手拉着葉舒韻,沒有手再拿武器,葉舒韻擔心有意外情況,也擔心秦臻身上的傷,也不知道他傷成什麼樣子了。
越是如此想,心裏就越是跟有塊大石頭似的壓着,壓得她腳下的步子都有些亂了。
秦臻在前面提醒「看路,別總看爺。」
葉舒韻這才反應過來,她確實已經看着秦臻的後腦勺,看了許久了「你眼睛是長後面了嗎?這都能看出來?」
「何止是能看出來。」秦臻回頭,在葉舒韻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你那灼熱的目光就跟個小火爐一樣,都要將我的後腦勺燒出個洞來了,我要是再不知道,我還怎麼追媳婦兒!」
葉舒韻不語,好嘛,這說了半天,愣是半點沒說出來個所以然。
她低着頭,連忙將視線從這個男人身上移開。
「注意着看我腳落地的位置。」秦臻輕聲提醒。
葉舒韻這才發現,秦臻每一腳落下的距離都是不一樣的,有的地方跨度長有的地方跨度短。
她生怕自己踩錯了,便跟着秦臻的腳步,踩在他踩過的地方。
「你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爺這幾天晚上天天走,都走了七遍了。」秦臻的步履輕飄,惦記着葉舒韻的腳步,已經有意放慢了步伐。
他甚至一眼都不用看,眼睛目視着前方,就知道腳下應該踩哪裏。
葉舒韻點點頭,怪不得這個人走的跟逛自家後花園似的呢。
她手中也有個手電筒,拿着往旁邊一照,就能發現,她們原來已經走到了地牢最裏面,這裏應該沒什麼人過來,一個個鐵籠子都落在地上,地上甚至還落了一層灰燼。
這些鐵籠子應該只是放在這裏當擺設的。
葉舒韻咂咂舌「秦紹還挺會找地方,這地牢弄得真大。」
也不知道挖這麼深這麼大,會不會塌陷。
秦臻帶着葉舒韻拐過一個鐵籠子,朝另一個方向走過去,繼續說「秦紹應該是覺得一般沒人會將東西藏在地牢裏,所以,他藏過來了。」
「爺的人調查到這地牢的時候,這地牢防備的挺嚴的,爺的人進不來,沒辦法,我只能自己送上門過來了,好在這些天也並不是無所收穫。」
「你們要查什麼?」
「瘟疫的源頭!」
葉舒韻心裏一咯噔,果然!
耳邊是秦臻低沉好聽的嗓音,聽在葉舒韻的耳中卻只覺得渾身發寒,渾身都涼颼颼的「白璟年說這次的瘟疫和之前疫區的瘟疫是一樣的,很有可能是秦紹做的。」
這一點,葉舒韻知道,她已經從順溜兒口中聽到了。
「同時,他還提到了一件事。」秦臻的聲音清冷,帶着點點怒氣與冰冷,「這瘟疫除了和疫區的一樣,和以前所有的瘟疫都不一樣,具體哪裏不一樣,白璟年也說不清楚。」
「要想知道這其中的區別,只能找到瘟疫的源頭。」
源頭?
葉舒韻眉頭緊緊的皺起來「這源頭是什麼你知道嗎?」
秦臻搖頭「我也不知道,但爺的人調查到,秦紹私下裏有弄過一個神秘的組織,專門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葉舒韻真是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要不是現在生存的背景是古代,她都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生化危機的劇本里了。
怎麼這麼難弄呢!
這個秦紹真是個禍害,是個可以毀天滅地的大魔頭,一個人就能攪動這麼多地方的動盪。
秦臻不知道葉舒韻在想什麼,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查來查去,最有疑慮的就是他在各處的梅莊了,其他各處爺的人在查,啟揚的梅莊,他們進不來,只能爺自己來冒險。」
他一邊說一邊走,一直轉過了好幾個鐵籠子,到了一面牆面前,這才停了腳步「這一路走過來,雖然只有鐵籠子,路上的機關卻不少,稍有一個不注意,就能喪身在此。」
「所以,小雞崽兒,你覺得會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會放在這裏呢?」
秦臻一邊說着,一邊摩挲着牆壁,按下了一處機關,厚重的石牆轟隆隆的打開,露出僅僅半人高的小洞,絲絲冷氣從裏面傳出來,凍的她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重要的東西……
能讓秦紹這樣寶貝的東西,那肯定不便宜。
她是這樣想的,可是進去看到這一幕,她才徹底驚呆了。
真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從小洞中出去,爬過一條長長的,類似滑梯一樣向下的甬道,直接就到了一處極為空曠又極為晃眼的石頭房中。
牆壁上鑲嵌着一顆顆,數不清的夜明珠,有的只有珍珠那麼大,有的竟然有小嬰兒拳頭那麼大,鑲嵌了整面牆壁,照亮了整間石頭房。
牆壁四周圍繞着的,是數不清的冰塊,房子正中間,被眾多冰塊堆砌起來的高台上,是一具冰棺。
葉舒韻沒忍住打了個哆嗦,感受着從腳底板往上湧來的寒氣,只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窖。
不,她現在就在冰窖中。
也不對,說是冰窖,不如說是墓室。
因為那冰棺裏面赫然躺着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看上去也不過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是毫無血色的蒼白,整個人身上都縈繞着一層死氣。
冰棺內,女人的小腹處,雙手交疊放置着,這雙手下面放着一個小冊子。
「這,這是……死人?!」
秦臻將自己身上的紅衣大氅脫下來,蓋到葉舒韻身上「捂緊了。」
他都不用仔細看,就知道葉舒韻現在的臉有多慘白。
整個人好像都沒有血色了,就連牙齒都在打顫,這得冷到什麼程度?
有着夜明珠的照耀,他又脫下了他的大氅,葉舒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男人身上深深淺淺的刀口,衣服都被劃爛了,這得挨了多少刀?
如今還要把大氅給自己穿,他到底還要不要命了!
葉舒韻伸手抓住他,將大氅塞他懷裏「你自己穿好吧,我把超市裏的衣服拿出來穿上就行。」
知道她有衣服穿,秦臻也就沒執意讓她披着,看着葉舒韻確實也拿出來一個紅衣大氅裹上,他這才放了心。
「你站遠點等着,爺開棺看看。」
葉舒韻連忙一路小跑,跑到那一大片的夜明珠牆壁旁邊站着。
原本以為這裏足夠亮,應該沒那麼滲人,誰知道到了這兒才發現,夜明珠散發出來的冷白光,再配上本就凍人的溫度,讓人更加難熬。
她只得又默默往前挪了挪,總感覺自己背後好像會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捅她一刀。
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好。
抬頭往秦臻的方向看去,他已經開了冰棺,小心翼翼的將那本小冊子取了出來,隨意翻弄幾下,就找了塊手帕包了起來。
想了想,還是有一些不放心,乾脆直接劈了一塊冰,做成小盒子的樣子,將這小冊子又放進去,這才走過來遞給葉舒韻「能放冰箱裏嗎?」
「能。」葉舒韻隨手就扔進冰箱去了。
於是正抱着一包薯片,吃的樂呵呵的順溜兒,眼睜睜看着牆邊那個不知道放着什麼的柜子,自己滑開了蓋子,一塊冰憑空鑽出來掉到了柜子裏,那蓋子又緩緩自己蓋上了。
他頗為懷疑自己的眼睛,走進去看了看,發現裏面花花綠綠的什麼都有,那塊冰塊就躺在一盒透明的餃子上面,他愣住了。
真是見了鬼了!
怎麼夫人這個地方,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有哦。
他默默往自己嘴裏又塞了一片薯片,壓壓驚。
一邊吃還一邊琢磨,這東西還真好吃,一咬嘎嘣脆。他連着吃了好幾袋,有鹹的有辣的,還有的味道很奇怪,反正,就是吃多了有點口渴!
葉舒韻沒空管他在超市里幹什麼,反正總不會將她的超市拆了就是了,她詢問秦臻「剛剛那是什麼?」
「瘟疫的源頭。」
嗯?
嗯嗯嗯?
葉舒韻瞪大眼,等着秦臻的下文,秦臻卻不說話了,只一雙眼睛盯着她們來時的那個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順着秦臻的眼光看過去,她卻什麼都看不見,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詢問秦臻「怎麼了?」
「有人來了。」
果然,這話一落,她就聽到一陣衣料摩擦石壁的聲音,緊接着,一個與秦臻有七八分相像的男人出現在洞口,他站直身子,一雙陰鷙的眼眸帶着憤怒死死盯着那個冰棺。
秦臻的雙眸中一點意外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胸有成竹,穩如泰山。
對比秦臻,那邊的秦紹就顯得有些癲狂,那雙陰沉的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眸,憤怒的發紅,白眼球上全是紅血絲,連帶着眼眶都有些紅彤彤的。
「秦臻!葉舒韻!」
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五個字,每一個字說出來,仿佛都有千萬斤重一般。
秦臻一挑眉頭,袖中摺扇變戲法一般的變出來,葉舒韻眼尖的看到他已經換了一把扇子,不是之前那把紅梅扇了。
這一把要比之前的紅梅扇小一些,拿在秦臻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上,頗為好看,極其吸引人的眼球。
反正她的視線是跟着秦臻的工作,從秦紹身上挪開了,移到了身邊這個男人身上。
哪怕他紅衣破爛,站立於此,手執紅扇,仍讓人覺得宛若謫仙下凡,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她現在腦海中就閃過這麼一段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秦臻這個土匪頭子和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結合到一起的。
秦紹眼眸在葉舒韻和秦臻身上挪動了片刻,惡狠狠的點點頭「好,太好了,既然你們主動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葉舒韻,拿命來!」
他腰間抽出長劍,朝着葉舒韻直刺而來。
他的速度極快,僅僅是眨眼間,秦臻手中的摺扇就迎上了秦紹的長劍。
「韻兒,躲起來!」
葉舒韻也想躲,可四周看了看,都是一片空曠,哪裏有可以躲的地方?
眼見着這兩人已經交手數十下,周圍的冰塊被連累的碎成渣渣,冰渣子亂飛,粗略看去,竟然只有那高高的冰棺那裏是安然無恙的。
她不敢耽擱,飛快的朝着冰棺而去。
秦紹與秦臻交手見還注意着冰棺的動靜,見她竟然朝着冰棺而去了,頓時氣急,手上的劍也下了力度,出手招招致命「葉舒韻,你敢!」
她敢!她敢的很!
她不光來到了冰棺前,還格外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冰棺下面,後背往冰棺上一靠,藉由冰棺掩蓋住自己的身形。
秦紹看不見她,急的更甚,出招的動作雖快,帶不免帶上了幾分焦急與慌亂,更是錯漏百出。
秦臻的那小小的短短的摺扇抓住機會,直刺心臟。
「噗……」
秦紹猛地吐出一口血,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處的紅色摺扇。
明明只是紙扇,明明扇骨都是木頭的,為什麼……為什麼能捅穿自己……
「你輸了,哥哥。」秦臻清冷的嗓音在耳旁響起。
秦紹這才猛然發覺,秦臻已經緊貼在自己身上,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握着摺扇又往前遞了幾分,透過他的身體,從後背捅出來。
扇柄已壞,扇骨折斷,木刺混在血肉中,混在鮮血中,扎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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