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清澈軟糯的女童嗓音迴蕩在冰冷安靜的實驗室內,笑聲給這裏點燃了一絲溫暖。伏魔府 m.fumofu.com
作為唯一觀眾的燕忱書專注看着大屏幕。
屏幕里的畫面並非連續的,最短的時候一秒一個畫面就轉入下一個,最長十幾分鐘。
只不過所有畫面都是一個主角,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有她連路都不會走的模樣,也有她開始上小學的模樣。
或哭或笑,或怒或鬧。
這些畫面直到女孩七歲時截止。
如果伽螢在場看到這些就會發現這截止的時間,正好就是她跟父母去旅遊失足掉下山谷,也是跟伽藍初遇的時間。
唰的開門聲,走進來的金髮女郎轉身將門關上,走近燕忱書身邊,先看了他一眼,再抬頭看着牆上的屏幕,皺了下眉頭開口道「組織攔截失敗,夫人被抓走了。」
這話顯然是對燕忱書說的,燕忱書卻沒有回應,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金髮女郎眉頭皺得更緊,「你為什麼不跟夫人一起走?」
依舊沒能得到燕忱書的回應,金髮女郎眼底閃過一抹怒火,拿了遙控器把投影關掉。
唯一的光源失去,室內陷入漆黑。
一道黑影閃過,金髮女郎被撲倒在地,巨大力道帶來撞擊的劇痛讓她悶哼出聲,緊接着所有的聲音被掐緊的脖子卡住。
那毫不猶豫的力氣給人帶來死亡的絕望感,金髮女郎立即再次打開投影。
千鈞一髮之間,脖子上的手伴隨着畫面亮起,以及孩子嗓音響起那一刻鬆了力道。
「你……」
金髮女郎的話沒說完,上方的燕忱書已經鬆開手,重新坐回沙發上。
金髮女郎心有餘悸的也站起來,摸着自己還在刺痛的脖子,不需要照鏡子也知道肯定青紫了。只怕她剛剛動作稍微慢一點,就真的要被掐斷。
往燕忱書看去,安靜坐在深色皮質沙發上,身穿白色襯衫的青年側臉清雋,跟任何暴力扯不上關係。
唯獨散落的幾縷額發模糊了他眉眼,添了幾分憂鬱。
就算差點死在這個人手裏,也會被這副外表迷惑。
金髮女郎心裏清楚是自己作死,作為他的心理醫生,明知道燕忱書的問題還做出剛剛的行為。
哪怕是為了引起燕忱書的注意力,打破他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缺口。
突然,燕忱書毫無預兆的轉頭,看向定定盯着他的金髮女人。
乍然間接觸到他籠罩着陰霾的目光,女人渾身發緊,心臟像被鋼絲裹緊,每一秒都在經受支離破碎的危險。
冷汗從女人的額頭冒出來,她一言不發,也是發不出來。
實際上也不過幾秒而已,燕忱書垂下眼皮,再抬起來時恢復正常,「費麗爾,別再干蠢事。」
這話不客氣,費麗爾低下頭認下來道歉,「我很抱歉,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引起你的注意。」說到這裏,她端詳着燕忱書的表情,確認他沒有動怒的跡象才繼續說「因為夫人的突然叛變,組織陷入非常時期,我很擔心你。」
燕忱書眼底划過一抹乏味的晦暗,他看着費麗爾。
女人自以為把情情緒偽裝得很好,浮於表面的關心下是濃烈的野心。
野心不是錯誤,錯誤的是她把其他人當成傻瓜。
費麗爾就這樣把燕忱書的注視當成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你應該跟夫人一起走,現在組織沒抓住夫人,你留在這裏的處境很危險。」
組織里誰都知道燕忱書是y博士的孩子,最親近的人。
y博士的叛變,燕忱書還大搖大擺的回到這裏等於找死。
這是組織大部分人的想法,包括費麗爾。
「我們可以合作。」費麗爾對燕忱書道「只要你把夫人的研究資料交給我,我有辦法讓你安全離開這裏。」
「不需要。」
「為什麼?」費麗爾被燕忱書毫無遲疑的回答弄得一愣,急躁的走近他,「你難道真的打算死在這裏嗎?還是說你以為組織會放過你,放過夫人?!」
這回費麗爾的情緒要比之前真了不少,雙眼冒火的盯着燕忱書,卻見燕忱書突然笑了。
費麗爾又一次呆愣住,不明白青年到底在想些什麼,更看不懂他這一抹笑容的意義。
「她只是想回家了。」燕忱書輕笑道,語調卻平緩得聽不出情緒。
他往後靠去,昂望着牆上的投影,裏面粉雕玉琢的女孩,眼神迷離。
「雖然這裏是個糟糕的地方。」
燕忱書輕聲喃喃,「但是我出生在這裏。」
費麗爾莫名喉嚨發緊,張了張唇又說不出話。
「這裏是我的家。」
「……」費麗爾沉默,等她回神也不清楚過去了多久,咬牙看着燕忱書,吐出一聲,「白痴!」就轉身而去。
燕忱書沒有回頭去看,聽着金屬門開關的聲音知道費麗爾已經離開。
白痴麼。
燕忱書自嘲的低笑。
也許吧。
看着前方投影里的女孩,每一個畫面都熟悉到他閉着眼睛都能勾勒出來,這是經過成千上萬次重複觀看才能深刻進腦子裏的記憶。
從意識甦醒還處在懵懂時,他就站在吳妤的身邊,看着他的母親將目光專注在另一個孩子身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於這個孩子。
他和她還沒見過面,就已經知道她的一切。
她叫伽螢,她出生於哪一年,她喜歡什麼顏色,她喜歡的口味,她……
母親愛她又恨她。
愛她時,會看着監視來的視頻對他說她是世界最可愛的寶貝!
恨她時,同樣會看着視頻對他發泄道她為什麼要活着,早就應該去死!
冷漠到對任何殘忍實驗都能毫無所動的y博士,一段時間裏將所有的愛恨都集中在這個孩子身上,只為她笑,只為她怒,只為她哭。
直到那一天,這孩子被帶到組織的試驗場之一,母親將他毫無預兆的丟給了伽閻,沒有一聲解釋的離開。
……
「媽媽,你又不要我了。」
低若夢囈的聲音在只有一人的空間裏,也只有聲音的主人才知道說了什麼。
這次是真的不要他,丟下他,不會再回來了吧。
畢竟媽媽連自己的命都賭了進去。
從見到伽螢的那一刻,眼裏再也看不見任何人。
——你為什麼不跟夫人一起走?
……因為媽媽從沒有喊他一起。
他只剩下這個家了。
密長睫毛的陰影猶如一層陰霾罩入燕忱書的眼底,裏面的情緒洶湧得仿佛隨時會破碎,看起來陰鬱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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