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老太太最是了解海氏,擺擺手讓兒子坐下,然後看着兒媳說道「當年我的嫁妝在這京都中也是出名的豐厚,我是侯府嫡女,嫁妝多本就是理所應當,當時我爹娘又疼我,多給我一些別人也不能說什麼。看書否 m.kanshufou.com進了姚家門,你公公活着的時候有他養家自然花不到我的東西,後來你公公過世時族裏出了事情,我拿出不少銀子才擺平,我們孤兒寡母立得住腳,我自己一個人把兒子養大,又要獨立支撐這個家族,着實花了不少的銀錢,後來你剛進家門的時候也曾經拿出自己的嫁妝貼補這我也知道的。」
海氏臉就有點紅,道「當時家裏艱難,我的嫁妝拿出來是天經地義的,娘,您別這樣說。」
「所以關於葉家的聘禮,我還有點疑惑跟你們說,這聘禮里有貓膩,有人啊想要給五丫頭挖坑呢。」老太太冷笑一聲,神態間就帶了絲絲不屑。她也是一步步地走來的,有些事情比海氏清楚得多。
姚謙的老爹過世的時候,老太太年紀不大,那個時候完全可以再嫁,金襄侯府也為姚老太太選了一門婚事,遠在江南,就是嫁過去別人不知道底細,也無人說嘴的。只是老太太跟老太爺鶼鰈情深,不肯答應改嫁,因此跟金襄侯府鬧翻了,有很多年都不曾來往,所以那段日子才是最近難得。孤兒寡母,老太太嫁妝又豐厚,族裏當時打她主意的不少,為了能安生的生活,老太太也的確拿出不少銀錢給族裏辦事,以求立足。
後來,侯夫人到底疼女兒,還是主動跟女兒示弱,這才恢復了關係,那時才日子逐漸地安生。只是花掉的嫁妝想要再拿回來是不可能了。老太太是個精打細算的人,又從小學着管理庶務理家,在家境平穩之後,就開始將以前當掉的良田鋪子慢慢的買回來,姚謙剛成親的時候,由於老太太在銀錢的周轉上正值困難的時候,再加上有心試探海氏對這個家的心態,所以就沒有賣掉買回來的田地。
海氏倒也是直心眼,毫不猶豫的就拿出嫁妝填補家用,老太太這才緩一口氣,一年一年的將東西都贖了回來,還僱傭了精明的管事置地買鋪子,手裏的銀錢一年年的增加,再加上她母親去世之前又將自己的嫁妝分了一半給了女兒,另一半留給了兒子,老太太的家底自然是越來越豐厚,只是這些事情別人都不知道而已。
」今日也算是個好機會,我有些東西也要跟你們說清楚,趁着現在腦子還清楚,過兩年愈來愈糊塗只怕就說不清楚了。「老太太正色的看着姚謙夫婦,不把話說明白,老太太又怕海氏鑽牛角尖做出什麼不體面的事情,反正東西早晚是他們的,說清楚也好。
「五丫頭是高嫁你們知道的,我跟葉老夫人是至交,她的脾氣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麼多的聘禮只怕這裏面有些貓膩的。我們五丫頭是個庶女,按照一般人做事是不會拿出這麼多的聘禮為難人的,可是葉家偏偏就拿出這麼多的聘禮,你們想想是為了什麼?」老太太循循善誘。
海氏是女人,雖然在宅斗上技術含量不高,那是因為她性格的原因佔一大半,並不意味着海氏在這方面單蠢。老太太名言這件事情不是葉老夫人的手筆,那麼葉家有兩位正妻,還是恩怨頗深的樣子,會不會是這兩人鬥法,禍及到了姚家?
「娘,您的意思是這是那位杜夫人故意為難的?」海氏試探的問道,眉心緊緊地皺在一起。
老太太點點頭,道「溟軒是長公主的兒子,向來跟杜夫人不合拍。這次聘禮有點出格,我想着有可能是杜夫人順着溟軒有意高抬梓錦的意思,故意火上加油,拿出這麼多的聘禮來,若是我們家拿不出這麼多的嫁妝,反而把聘禮送回一大半,那麼梓錦還未進門就會被人看低了,杜夫人只怕就是想要一個在梓錦進了門可以拿捏梓錦的把柄。」
海氏簡直不敢想,這媳婦還沒進門呢,就要給人家下絆子了,不由得怒道「真是卑鄙!」
海氏一向是胳膊肘往裏拐,這個時候到不心疼嫁妝了,只剩憤怒了,所以說單細胞的生物想要快樂其實很簡單。老太太更厲害,知道什麼是海氏的軟肋,一捏就中。
「是啊,當時我就是想到這一點,不管怎麼樣聘禮絕對不能往回退,不能讓五丫頭還沒進門就被婆婆妯娌看不起,甚至於將來用這些拿捏她。更重要的,咱們接了下來,杜夫人的兩位兒媳婦當初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的聘禮,只要梓錦用得好,將來可以拿着一點拿捏別人。以後想要那身份拿捏我們五丫頭,五丫頭就可以甩出聘禮一下子把她們噎回去,看哪個以後還敢拿身份說事。」老太太目露凶光,斬釘截鐵的說道。
海氏出了一身冷汗,她家婆婆好生威武,她一輩子沒跳出婆婆的手掌心真的是不能怨她笨,實在是婆婆太厲害。
梓錦還沒有嫁過去,杜曼秋在跟老太太在聘禮的過招中就先落了下風,老太太不僅利用聘禮讓梓錦可以在葉府抬得起頭,更讓這些聘禮成為一把利器,成功的能讓梓錦庶女的身份絲毫也不比高門出身的楚沈二人卑微。
你們出身高可是也沒有我們出身低的聘禮高,你好意思那這件事情說嘴?
「是不能讓五丫頭被人欺負,這個杜夫人還真是惡毒,居然想要這樣打壓我們錦丫頭。」海氏憤憤不平,「五丫頭的嫁妝已經準備好了一大半,這些聘禮咱們也不要葉家的,免得葉家說咱們姚家貪圖聘禮,五丫頭出嫁的時候都給她帶回去。」
海氏的思想覺悟在憤怒的驅使下,很輕易的就達到了老太太想要的結果,老太太就故作正正靜靜地說道「五丫頭有你這麼個好嫡母是她的福氣,這丫頭是個有良心的,將來也定然不會忘了你這個嫡母的。」
這話說的還是很有藝術的,梓錦的嫁妝豐厚了,在婆家立住腳了,將來梓錦對娘家肯定小氣不了啊,這就是互利互惠的紐帶關係。
老太太看着海氏又說道「我手裏的東西給五丫頭補上嫁妝,也不是就空了,這些年我的棺材本利滾利的厚着呢,不僅要給我孫子還有重孫子都有份呢。」
老太太看着海氏有些侷促的模樣,這麼多年了了,連個偽裝都沒學會,失笑一聲,就道「你去把聘禮單子拿來,咱們娘倆合計合計要給五丫頭怎麼補嫁妝。」
與此同時,梓錦在聽說了葉府的聘禮之後,也隱隱約約的察覺出了不對勁,就算是再重視這門婚事也萬萬不會到這個地步,雪白的額頭緊緊地蹙在一起,纖巧進來催促道「姑娘,早些歇了吧,明日是您的大好日子呢,要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要有精神才是。」
梓錦這時才感覺到真的有一種真實的感覺,明日真的要嫁給葉溟軒了,突然想起王菲有首歌唱道明天我要嫁給你啦……嘴角浮上一層微笑,真的要嫁給他了!
梓錦就把自己心裏那些古怪的感覺暫且放下,上了床安安靜靜的躺下,看着薑黃色的蟲草帳子默默發呆,人生真是很奇妙,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原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跟葉溟軒牽手,誰知道他們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
回頭想想,從什麼時候自己喜歡這個傢伙了呢?梓錦努力的想也想不起來了,好像自己從穿越來就跟這個傢伙糾結在一起,原以為一定要繞着他走,不想跟他有什麼關係,誰知道自己竟然會丟了心呢?
明天就要嫁給你啦……腦子裏想着這首歌沉沉睡去,明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呢。
第二天太還未亮,梓錦就被丫頭們喊了起來,寒梅水蓉還有纖巧就為這梓錦打轉,梓錦看着丫頭們忙來忙去的倒是覺得幾個丫頭比她還要緊張。先沐浴,然後更了衣,大紅的嫁衣穿在身上格外的喜氣洋洋。
趁着全福夫人還未到,寒梅端了東西給梓錦吃,埋怨道「又不能多吃,也不能多喝水,姑娘忍着吧。」
因為成親的儀式比較長,要是喝多了水半路上去廁所可就不好了,因此這日都是要少吃少喝,梓錦明白就笑着點點頭。
用過飯之後,海氏請來的全福夫人就到了,在海氏親自陪同下進了門,梓錦忙站起來,海氏就笑道「這是陳閣老夫人。」
梓錦一愣,沒想到居然是閣老夫人,不過很快的回過神來,彎腰行禮「梓錦見過夫人。」
陳閣老夫人是個很富態的女子,眉目姣好,雖然年歲漸大,但是風韻猶存,面上一片祥和,笑着說道「五姑娘真是好樣貌好禮數,姚太太好福氣。」
大家說笑一番,梓錦就不太緊張了,覺得這位陳閣老夫人真是一個妙人,說話很是親近絲毫沒有架子,梓錦覺得很舒服。陳夫人給梓錦絞面也是很仔細,手法不輕不重,梓錦並沒有覺得很刺痛,心裏很是感激陳夫人的細心。
梳頭的時候,那一聲聲一梳白髮齊眉二梳……一句句的念下來梓錦的神思就有些飄遠,梓錦真的是跟葉溟軒要成親了,心裏竟然有種飄飄然不真切的感覺,若不是梳頭的時候因為要把髮髻盤緊頭皮有些痛,還真是在幻境一般了。
快梳完頭的時候,寒梅就跑了進來,笑道「來了來了,正叫門呢。」
屋子裏的人都笑了起來,按照規矩,女方聽到男方來敲門,並不是立刻就迎進門來,而是將院門緊閉,俗稱攔門。這時娘家人要為難婆家的人,男方要答上女方家的刁難問題才能順利的進來。今兒個姚家姚長傑領頭,姚長楓姚長悟緊隨其後,還有姚家的四位姑爺齊齊上陣,是要鐵了心的要好生的為難葉家。
誰知道葉溟軒也是個刁滑的,知道這一關不好過,居然文有新科狀元,探花,武有屬下精兵強將開路,不管是詩詞歌賦,民間俚語,還是言刀劍雨,端的是比的不亦樂乎,這迎親的大會差點就要成了才子論壇,外面街坊鄰居圍觀的越來越多,叫好之聲隱隱透過牆壁傳了進來。
女眷們聽了丫頭們不停往裏送的消息,笑個不停,梓錦就覺得葉溟軒還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姚長傑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倒也乖覺的拉來了對手,不由得低眉一笑,婚禮這般的熱鬧,大約是個好兆頭的。
陳夫人在一旁眼角打量着梓錦,她是受了廉王妃的請託,這才答應海氏的請求來做全福夫人,只是心裏也好奇這位姚五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葉溟軒一見傾心,今日一見倒真是令人驚艷呢,長得美也就罷了,世上美人最多,可是這一份修養氣度卻是讓人側目的,姚家的女兒倒真是名不虛傳,就連嫁出去的幾個在婆家的名聲也是極好的。
終於答上了所有刁難的話題,葉溟軒這才進得門來,這邊姚家出嫁的幾位姐姐,姚雪跟姚冰有了身孕不能前來,姚月跟姚玉棠親手給梓錦蓋上紅蓋頭,眼眶微紅,面上帶笑,輕輕的送上了祝福。
姚長傑親自來背梓錦出門,梓錦拜別老太太海氏姚謙,這才哽咽着伏在了姚長傑的背上,一步步的走出了姚家,心頭一酸,真的要離開這裏了。
花轎用芝蘭香熏過,裏面撒了桂圓、荔枝、棗、栗子、花生之類的喜果,梓錦穩穩的坐在轎里,蓋着蓋頭並看不到葉溟軒,但是葉溟軒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他正在跟姚府眾人拜別,那爽朗的聲音聽着就讓梓錦有些傷感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至少她還有他。
鞭炮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梓錦還聽到了小孩子搶喜糖的嬉鬧聲是這樣的歡快,眉眼間就柔柔的露出了絲絲笑意。
花轎抬得很是平穩,梓錦並沒覺得難受,大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就慢慢的落了地,喜樂陣陣傳來,轎簾外傳來了纖巧的聲音,「姑娘,咱們到了。」
梓錦輕輕的應了一聲,花轎要抬進大門,進門之後婆家人要撒谷豆用來辟邪。喜轎到院子裏,要先從擺好的炭火上慢慢的跨過,意思是燒去一切不吉利的東西,日後夫妻會越過越紅火。
落轎之後,新郎象徵性的朝喜轎射三次箭,稱「桃花女破周公」,也叫「煞」,也是避邪祛祟的意思。
唐人白居易詩道「何處春深好,春深嫁女家。青衣轉氈褥,錦繡一條斜。」那時時興地上鋪氈褥,如今娶媳婦,轎子進大門,卻是「傳席以入,弗金履地」,這種習俗的用意就是傳宗接代。
轎門開了一條縫,一條大紅的綢子塞進了梓錦的手裏,然後梓錦就在喜娘的攙扶下下了轎,踏上鋪好的蓆子,手裏握着紅綢,在喜娘的攙扶下,一步步的進入了大堂。
梓錦不知道周圍有多少人,但是只聽說話聲,說笑聲,就知道今日來的人極多,想想也是,葉老夫人、葉青城,長公主、葉溟軒,四個人的交際範圍加起來,人是夠多的。梓錦越發的謹慎,不讓自己踏錯一步。
在司儀的大聲唱導下,梓錦如木偶般的拜完了天地,又被紅綢另一端的葉溟軒牽着送進了洞房。
洞房裏早就圍滿了人,梓錦只聽到周圍說笑聲不斷,自己才在喜床上坐穩,就有人喊道「新郎官揭蓋頭,揭蓋頭。」這一喊就立刻有人跟着鼓譟起來,梓錦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奶奶的,我一個現代白骨精還能怕了你們這一群老迂腐,心裏還沒腹誹完,只覺得眼前一亮,蓋頭已經被葉溟軒揭開了,梓錦的雙眼驟然被明亮的燭光一照,不由得微眯,抬眼對上了葉溟軒的方向,卻不曾想正撞入了對方笑意盈盈的雙眸里,眸深如海,帶着柔情,梓錦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忙垂下了頭,周圍的人就鬨笑起來,梓錦心裏暗道,真是丟人了。
吃子孫餃時,就有群孩子在窗戶外面大聲的問道「生不生?」
餃子煮得半生不熟,梓錦只得裝作含羞帶怯的低聲應道「生。」討的一個好口彩,眾人又笑起來。
又被眾人鬧着喝了合卺酒,這才慢慢的消停下來,楚沈二人就站出來說道「好了好了,鬧也鬧夠了,大家都出去喝喜酒去,等會好好的灌新郎官。」
楚沈二人至少此時當着外人的面還是胳膊肘往裏拐,連推帶喊的把還要鬧得眾人推了出去,洞房裏一下子安靜下來,纖巧早就帶着丫頭們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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