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柿子一般產自西山,有碗口大小,甘甜如蜜,冬天裏吃能解煤火的毒氣。燃字閣http://m.wenzigu.com白露前後,薊州栗子上市,用糖砂子來炒,是京城的一道名小吃,以正陽門王皮胡同楊店出最好。其他果品,還有萍婆、檳子、葡萄,用大瓷瓮裝好,儲藏在冰窖里,過一個冬天取出來,仍然十分鮮美。
各色精美的小吃在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這是梓錦在侯府過得第一個中秋節,以前在姚府就覺得日子已經過很豐足,但是如今跟侯府的排場一比頓時落了下風。難怪人人爭權奪勢,卻是妙不可言。
想當初讀紅樓,紅樓裏面各色精緻吃食,器具,各種奢華的生活,僕役成群,呼風喚雨,總覺夢一般,如今自己穿越一回,也算是體會到了。只不過自己呆的這個時代,卻比紅樓更兇險,各種陰謀鬥爭層出不窮罷了。
葉老夫人在上,葉青城在下首,杜曼秋跟長公主一邊坐一個,然後葉錦夫妻,葉繁夫妻還有溟軒夫妻團團而坐,沒有小一輩的兒孫繞膝在跟前始終有點遺憾。
葉青城帶頭給葉老夫人敬酒,氣氛逐漸熱鬧起來,葉溟軒看着梓錦面上有些乏色,低聲問道「不舒服?」
梓錦輕輕的搖搖頭,轉頭看着葉溟軒說道「只是有點遺憾,終於還是要決裂的。」
葉溟軒明白梓錦話里的意思,低聲說道「不要多想,有些事情你躲也躲不過的,該來的總要來。」
正因為梓錦知道,所以才從中秋夜動手,抬眼看着葉溟軒又看看葉老夫人,這才說道「不知道祖母這次會站在哪一邊?按照以往的慣例她總是維護大房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葉溟軒眼神一冷,垂眸淺淺的說道「你只管去鬧,至於祖母會怎麼辦,到時候認證物證俱全,再偏還能偏到哪裏去?」
梓錦其實並不害怕葉老夫人偏心,而是害怕葉老夫人不明白這裏面的貓膩,一直將杜曼秋看做好人。只是杜曼秋偽裝得太好,梓錦就算是知道杜曼秋是有些不妥當的,可是也沒有真憑實據,只能從內宅下手,一步步的將杜曼秋的管家之權蠶食,逼得杜曼秋穩不住進而情節之下出錯,也好讓自己有機會尋得杜曼秋的破綻,真可謂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梓錦輕輕的點點頭,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這才說道「到時候你不要多說話,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內院的事情總歸是女人的事情,就是侯爺也要有些避諱的。」
葉溟軒眉頭輕皺,然後才說道「到時再說吧。」
梓錦知道葉溟軒不可能袖手旁觀,想了想說道「你要是能壓住葉錦葉繁就算是幫了我大忙了,如何?」
葉溟軒瞧着梓錦,突然一笑,狡猾的小狐狸,於是點頭說道「好。」葉錦跟葉繁在葉老夫人面前也是還有分量的,萬一到時候兩人說些什麼話幫着杜曼秋,葉老夫人未必聽不進去。既然梓錦說內宅的事情不讓葉溟軒插手,那就是葉錦跟葉繁同樣不能少插手,葉溟軒自己站住了腳,也能牽制別人。
梓錦素來是個狡猾的,當真是算計的滴水不漏,葉溟軒自然是答應下來,只管着看好戲。
酒過三巡,酒桌上的氣氛越發的濃烈起來,外面的賞月廳里早就有管事婆子擺好了茶點,瓜果,請葉老夫人一行前去賞月。葉老夫人興致正好,扶着杜曼秋的手緩緩的往外走。梓錦立在長公主的身後跟着往外走,方才纖巧在外面身形一晃,梓錦就知道一切準備就緒。在扶着長公主往外走的時候,梓錦就低聲說道「母親,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着夜半抓人了。」
長公主微不可查的頷首,看着前面重重人影,緩緩的說道「這事也不能着急,主子們還沒歇下,奴才們不敢動手,更不要打草驚蛇。回頭看着時辰差不多了你就請你祖母回去休息,到時候各院子都散了,夜深人靜自然更好行事了。」
梓錦忙點點頭,長公主一點也不見慌張,這次的行動可謂是準備的周密。世家大族素來都是禁賭的,不過時日一長,主家管得不那麼嚴密了,總會有所疏漏。晚上值夜的婆子們閒來無事總會賭兩把,拿出些小利作為賺頭。日子一長,膽子也就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幾十文錢,到一兩二兩銀子,再到如今的十幾二十兩銀子,要知道一個管事婆子一年的月錢也就是一二十兩,這麼大的賭注,裏面可定有貓膩啊。
長公主既然要動手,就要選一個好的地方動手,所以屢禁不止的賭博也就是重中之重。梓錦在長公主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吃驚了一番,沒想到短短時間內,長公主不僅摸清了有人趁着夜晚值夜聚賭,還知道賭注的大小,還知道參與賭博的都有哪些人,賭窩在哪裏,短短時間內就能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楚,梓錦這才對自己的婆婆刮目相看,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梓錦一直以來實在是太將長公主看扁了,不由得有些心虛的。
正因為摸到了有人賭博的底細,梓錦就以這方面為突破口,開始進行奪權大戰。聚賭是任何一個家族都不能容忍的行為,尤其是僕人聚賭更是不可饒恕,因為賭博容易使人犯罪,帶壞主子,侮辱門風,不管是什麼樣的家庭,都是嚴禁的。梓錦記得以前在姚家,海氏也經常是禁賭的,並帶着婆子晚上有的時候就會進行突然襲擊,抓到一批決不輕饒。
梓錦跟長公主商議過,要想把杜曼秋打理的滴水不漏的庶務撕開一條縫,就要從硬處下手,人證物證俱全,這樣一來杜曼秋就沒有理由逃罪,她們也更有理由,更方便順理成章的插手家務。想來想去,還是要從屢禁不止的聚賭上下手,兩人商議好後,長公主就直說了她來管查清賭窩的所在之地,查清楚參與聚賭的都是什麼人,什麼人可以去動,什麼人可以去利用,什麼人必須一下子打下去永不能翻身。
經過這一次的商議,梓錦便有種驚艷的感覺,長公主雖然這麼多年沒有插手家務,可是居然對府里的情形了無執掌。包括在侯府里有大廚房的情況下,還能不着痕跡的讓葉老夫人同意每個院子裏設了小廚房,努力地為葉溟軒提供多一點的安全。長公主這麼多年做了多少事情梓錦不知道,但是就單看長公主對侯府的情況一清二楚,就能知道長公主不是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只是一個出身皇族的高傲的公主,不屑於去做。
梓錦輕嘆一口氣,一個高傲的公主,這麼多年一直置身事外,如今為了丈夫跟孩子,終於還是一步踏進了泥沼,而且這個泥沼比以前更要危險多倍。或許正是因為知道了兇險多倍,長公主才下定決心出手的,梓錦淺淺一笑,看着頭頂上圓圓的月亮,人這一生其實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去做,而是你為了自己愛的人守護的人不得不去做。
如同杜曼秋,他跟清水庵的靜謐師太不清不楚,究竟為什麼?如果沒有原因,杜曼秋怎麼會做這樣無意義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只不過這個原因現在在梓錦還不知道罷了。
夜色漸深,賞月看燈,猜謎,行酒令,一件件的事情做下來,葉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就經不得勞累,在宋嬤嬤的攙扶下,帶着露園的人回去歇息了。剩下年輕的小輩,葉青城便有些不自在,起身也去了外院,葉青城一走,長公主跟杜曼秋也就離開了,剩下妯娌三個,你看我我看你,楚氏是大嫂,就笑道「咱們是繼續喝酒還是……」
沈氏就忙擺擺手,面色嫣紅,看了梓錦一眼,笑道「沒想到三弟妹行酒令也是行家,今晚上我挨罰的最多,撐不住了,要回去了,大嫂跟三弟妹繼續吧。」
葉繁看着沈氏走路頭重腳輕的模樣,咬咬牙瞪了梓錦一眼,親自扶着沈氏走了。
他們夫妻一走,梓錦跟葉溟軒,還有楚氏跟葉錦相視一笑,梓錦就說道「不如我們也散了吧,晚上大嫂還要督促婆子們巡夜守夜,還要忙一會兒,我們就不打擾了。」
梓錦這麼一說,楚氏忙笑道「三弟妹總是這樣體貼人意,其實也不礙的,事情都是提前就安排好了,而且都是老規矩了,婆子們自然知道該做什麼。」
雖然楚氏這麼說,梓錦還是笑着辭了,兩下里道過別,這才一東一西各自帶着丫頭婆子離開了。
葉溟軒跟梓錦走在前面,借着寬大的衣袖遮掩,葉溟軒牽着梓錦的手,輕輕地笑道「今晚上你好像專門針對葉繁他媳婦行酒令的時候總是讓她挨罰,為什麼?」
梓錦輕嘆一聲,這才回道「二嫂跟大嫂都是挺有心計的人,但是相對而言二嫂比大嫂要衝動一些。今晚上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情,如果二嫂真的要跟我們槓上也是一件麻煩事情,索性灌醉她,等她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免得我們多費唇舌。」
「哦?這麼說你倒是不怕更有心眼的葉錦媳婦?」葉溟軒好奇的看着梓錦,這是什麼道理?
梓錦笑了,男人家哪裏知道女人的彎彎繞,就分析道「大嫂精明而且善於分析形勢,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比較好,如果今天我們動手成功,人贓俱獲的情況下,大嫂很有可能會偃旗息鼓不會跟我們硬碰硬,但是二嫂性格里還有點憨直,真到了氣頭上就怕她不顧頭臉的鬧起來反而不好收場。」
「女人真是麻煩,怎麼這麼多的事情。」葉溟軒嘀咕道。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的,男人的戰場在官場,斗得是江山,博得是前程。女人的戰場在家裏,斗得是心機,正妻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跟主權,小妾想要越過正妻,最希望男人寵妾滅妻,通房想要生個孩子抬成姨娘,一輩子榮華富貴,大丫頭想要變成通房,二等丫頭想要成一等丫頭……每人都有自己想要的前程,而我現在想要做的就是要揭開杜曼秋的真實面目,保住你我,甚至於整個侯府的安危。」梓錦的語氣一沉,看着葉溟軒,眸中帶着堅定,「溟軒,我們一定會做到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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