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後來的後來,遠在錦官城的羅珏看着信中的消息,良久默默不語。大筆趣 m.dabiqu.com如意把鋪子賣掉了,沒想到那莊子也被收繳,日子過得很是緊巴,後來生了一個兒子,她跟青蓓也不得不做些帕子荷包之類的去變賣,換些銅板過日子。
齊夫人那邊就更慘了,自從被趕出鋪子後,沒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僅剩的銀子也被吉祥給偷走了。而吉祥在逃亡的途中被涼國公夫人的人捉個正着送了官府,吉祥乃是齊恆的妾室,此時背主私逃乃是大罪,被判了充入官妓,沒收家產。
齊夫人最後走投無路,不得不先將娟紅跟紅萼發賣了,後來又陸陸續續的把自己身邊的人都給賣了才能維持生計。後來陳媽媽一家生怕也被賣掉,居然偷了齊夫人的賣了奴才的銀子,縱火燒了齊夫人居住的茅屋,企圖逃跑的時候被鄰居發現扭送了官府,陳媽媽一家的下場自然是悽慘的,殺害主子的的奴才是要受盡極刑後才能斃命的。
羅珏將手中的信放在燭火上燒淨,屋子裏環繞着淡淡的煙氣,她坐在屋子中,眼神透過窗子望着漆黑的夜空,淚珠滴滴落下。
齊恆的死,原以為不傷心,也告訴自己不該傷心的,可是淚珠自有自己的主意,還是滑落腮邊,滴落在繡着繁複花紋的桌布上,徒留一片濕痕。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羅珏緩緩地把閉上眸子,她要忘記過往,追尋未來,她相信,一直相信,自己一定會幸福的!
什麼是美人呢?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吾無間然矣。
秦陌淵一直覺得美人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而他見過的美人中,大多都是這樣的嫻靜優雅的姿態。
眼前一望無際碧生生的水田裏,一個女子正在插秧,一頭烏黑的長髮垂落在胸前隨風飄蕩。身上穿一件荷色琵琶襟襖子,衣袖挽到手肘間,露出白生生的胳膊。一手裏拿着翠綠的秧苗,另一隻手隨着不停彎腰的動作,十分準確的插入水田中,遠遠的望去,當真是活色生香的美女插秧圖。
秦陌淵不由得拉住了韁繩,翻身下馬,斜倚着一人粗的大樹嘴角含着笑,遠遠地瞅着。
京都貴公子,實在是很少見到這樣的事情,更何況多是見男子插秧在田間忙碌,女子則是留在家中。沒想到今天無意中出來透氣,還能遇上這樣賞心悅目的美景。
葉傾寒抹一把汗,看着自己竹筐里剩下的秧苗,再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該完活了。想到這裏手裏的動作越發的快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成為別人眼中的一道風景。
等到秧苗全部栽進田裏,葉傾寒這才直起腰來,眉眼彎彎,嘴角漾着大大的笑容。
提着竹筐回到田頭,這才注意到旁邊不遠處正立着一男子,一雙賊眼正盯着自己。
葉傾寒生得美,從小到大沒少被人這樣盯着,因為家境不好,也沒少挨人欺負。因此從小葉傾寒是跟着三位哥哥習武的,雖然這年頭女子習武頗為不雅,但是大哥參軍在外,二哥三哥也不能時時刻刻的跟着自己,傾寒自己又是個要強的,因此這麼多年了不管是再苦再累武藝竟也沒有落下。
傾寒身上穿的是普通百姓才能穿的粗棉布做成的衣衫,而遠處的那男子一看穿着打扮,便知道定是富貴人家閒的沒事出來的公子哥兒。
傾寒裸着的小腳,腳尖一挑一粒石子跳入手中,當下運足力氣用力將石子擲了出去。目標,不是人而是馬!
傷了人傾寒怕給家裏招惹麻煩,但是傷馬就當是警告了。別以為眼睛長在自己身上,就真能不把別人當回事兒。
勁風襲來,秦陌淵哪裏想到這麼一個女娃娃居然還是個練家子,一時疏忽,居然沒擋住那石子。緊擦着自己的發梢重重的擊在了馬屁股上,那馬吃痛一下子竄了出去,頓時揚起一片塵土。
秦陌淵被這塵土給嗆得咳嗽不已,隔着沙塵,便聽到遠處有女子的嬌笑得意聲傳來。想他天之驕子,從未吃虧這樣的暗虧,當下便起了好勝心,隨手摺下身後的樹枝朝着笑聲的方向擲了過去。
「哎呀!」
那女子驚呼一聲,秦陌淵十分得意,此時也已經邁步出了塵霧中,正看到那女子手中捏着的正是自己擲出的樹枝。
「小生莽撞,還請姑娘贖罪。」秦陌淵覺得這姑娘很是有趣,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
葉傾寒猛地抬起頭來,雙手叉腰,怒道「你這個人好不要臉皮,居然偷襲!」
初見時這女子就一直是垂着頭的,遠遠的病不能看清楚容貌,只能看到窈窕的身段,垂散的黑髮映着白生生的皓腕,煞是引人注目。
此時,葉傾寒猛地抬起頭來,秦陌淵便看到了她的容顏,不由得呼吸一滯。
該如何形容眼前的女子呢?一時間竟有些詞窮。
翩若輕雲出岫,腰肢裊娜似弱柳。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無數的精美絕艷的詞句在腦海中滑過,卻不足以形容眼前正歪着頭,嘴角含着笑,眼中帶着譏諷瞅着自己的女子十分之一。
葉傾寒知道自己美,早就見慣了男子瞧見她失神的樣子,因此看着秦陌淵也是這般模樣,只覺得無趣。伸手將手中的樹枝拋向身後,那眼睛就像在看一隻蠢豬!
秦陌淵發誓,他一定沒有看錯,那女子看他的眼神真的就像在看一隻蠢豬。
俊臉一下子泛紅,看着葉傾寒的背影喊道「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葉傾寒無奈的搖搖頭,男人啊,果然都是一樣的,就連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唉,就不能換句話嗎?至少聽着新鮮啊。
「你是長了四隻手還是八隻眼,你讓我停下我就停下,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能走?這位仁兄,你出門的時候把腦子忘家裏了吧?」
秦陌淵又一次呆住了,他發誓,他從未見過這樣刁鑽毒舌的女子。
「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家大人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唉,看來腦子還真有點缺。我說你眼睛沒問題吧,你說我一個在田間插秧的姑娘,我家能有錢請人教我規矩嗎?我又不是世家貴女,沒有那富貴命,享不了富貴福,天生就是野丫頭。」
「你……」
「你什麼你?你有話回家跟你娘說去,最討厭磨磨唧唧的小白臉。」
小白臉……小白臉……小白臉……
秦陌淵只覺得五雷轟頂,他哪裏像是小白臉了!
「你把話說給我說清楚,本王……本少爺哪裏像是小白臉了!我分明是智慧跟容貌並存,文武完美集於一身的男人!」
「我說你真的確定智慧跟美貌並存,是形容男人的不是讚美女子的?還是你其實想當個女人?」葉傾寒要笑翻了,哪裏來的二貨,生來就是給人消遣的吧。
那時藍天碧野,青春四溢,笑容無雙。
正是彼此當年少,莫負好時光。
年輕的少男少女,說話還沒有太多的陰謀詭詐,不會因為一句話,便去思考無數的可能性。
秦陌淵看着葉傾寒肆意張揚的俏臉,在陽光下眉目生動如畫。京都的貴女永遠是規行矩步,從不肯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便是微微一笑也是團扇遮面,優雅無雙。哪裏有眼前的女子清脆如銀鈴般動聽的聲音在這曠野里流轉,雖瞧着略顯粗俗,卻格外的真實。
誰家女子能雙手掐腰笑的前仰後合,眼眶裏還有淚珠滾動。
誰家的女子能挽着袖口直到手肘,動作嫻熟的在水中插秧。以往粗俗的動作,在她的身上卻格外的優美如畫。
誰家的姑娘是赤着腳,露着白生生的小腳丫,在這曠野里用腳趾尖挑起石子襲擊一人一馬。
「本少爺姿容無雙,又不是我真的錯,姑娘恥笑於我卻是你的錯。」秦陌淵板着臉,一字一字的說道。
葉傾寒聞言挑了挑眉峰,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又折回身來叢樹杈上拿下鞋子,彎腰套在腳上。又將褲腳放下,將褶皺履平,然後又將手肘上的袖子放了下來,慢條斯理的做完這一切,這才看着秦陌淵說道「喂,呆子,不要跟別人說你在這裏見過我這幅模樣。」
秦陌淵一愣,別人竟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嗎?
難道自己是第一個?
心思拐了彎,居然沒去注意到被人喊做呆子。
瞧着秦陌淵這模樣,葉傾寒搖搖頭,「果然是個呆子!我要走了,不見!」
瞧着葉傾寒要走,秦陌淵忙追了兩步,「等等!」
「你還有事?」葉傾寒有些不耐煩了,一個大人真墨跡。
「你把我的馬驚跑了。」秦陌淵的意思你得陪我馬啊。
「它自己有腿,跑了關我什麼事?」葉傾寒黑了臉,那匹馬一看就是上等馬,賣了自己也還不起,只有裝傻無賴到底。
「姑娘,你怎麼能不講理呢。若不是你出手襲擊它,它能受驚跑掉嗎?」秦陌淵打定主意,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賴上這姑娘,遇見個讓自己心動的不容易啊。
「不就一匹馬嗎?瞧着你那馬是受過馴服的,別告訴我你沒辦法換回它。但凡是稍微有靈氣的馬匹,都不會跑得太遠的。」葉傾寒翻翻白眼,這小白臉可真不要臉,居然還想訛詐自己,難道自己是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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