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李素寧的神色比方才又難看了些,擠出一絲微笑,「沒想到五姑娘年紀小小,居然懂得這麼多。讀書都 m.dushudu.com」
「過獎過獎,不過是幼受庭訓,家教如此罷了。」梓錦輕笑一聲,聽着李素寧似乎有意把話題專開的意思,也不給她機會,自顧自的說道「李姑娘這帕子依我看來,整體佈局還算過的去,只是用色上卻稍顯不足,針法上也有欠缺。喜上眉梢寓意吉祥,梅花朵朵迎寒綻放,喜鵲立在枝頭,自有無限神/韻。只可惜顏色上用的太少,沒有將喜鵲的神采完全的繡出來,梅花的顏色也欠缺層次,可惜了……」
後面一句沒說完,但是眾人也知道梓錦說的是可惜了這麼一塊料子。原本大家覺得李素寧的帕子其實繡得不錯,至少跟她們是不相伯仲的,但是梓錦這樣細細的一說,再去看那帕子,總覺得黯淡了許多,一時間心裏也有些不自在,畢竟她們的鏽技也就這般了,縱然是比李素寧還要好一些,但是聽梓錦的描述也覺得不好拿出來顯擺了。
「五姑娘倒真是好眼神,說的這般的仔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讓咱們見識見識好的繡品。」李素寧面色微寒,話中就帶了幾分怒氣,被人說的一無是處,自然是惱火得很。
「對啊,五姑娘既然這般說,想來你是有絕頂的好東西的,不如給大家看看長長眼接。」孫槿華立刻附庸道,她就見不得梓錦出風頭。
「你們鬧什麼,方才五妹妹就說了她不拿針的。」李靜姝一臉怒容的看着李素寧,就知道這廝沒安好心。
「既然能說別人,怎麼就不能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五姑娘自己不拿針線,不是說她身邊有極好的繡娘嗎?身上總該帶着帕子荷包,拿出來給大家長長眼,誰還能奪了去不成?」孫槿華嘲弄道,眼神掃過梓錦的臉,心裏想着不過也是吹吧,哪裏有那樣巧奪天工的手藝。
由於梓錦方才的話多多少少讓這些閨秀臉上下不來台階,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拿着李素寧的繡品這麼一比,她們也是對梓錦有些不滿的。孫槿華這樣一說,自然是多人附和,李靜姝一言難敵四口,急的滿臉通紅。
梓錦伸手握着李靜姝的手,笑嘻嘻的說道「靜姝姐姐,這也不是大事,其實我不想拿出來到不是因為我家繡娘的手藝見不得人,實在是帕子上的圖案有些不好讓大家看。」梓錦笑眯眯的說道,面上就帶了意思粉紅之色。
眾人一見,更加是不肯放過了,起鬨着要看,梓錦似乎是無奈之下被迫答應了,嘆道「這帕子本來是我自己閨中賞玩的,大家看過了可不許外傳,免得被人說嘴。」
梓錦這樣一說,眾人更是好奇了,催着梓錦把東西拿出來,一時間亭子裏熱鬧非凡,衣香鬢影成群,脂粉清香簇簇。李家的園子不是很大,又分成了兩半,一半在後院,一半在前院,中間隔了一道花牆,這花牆也並不是被磚石砌的死死的,而是中間鏤空成梅花形,透過紫藤花葉隱隱約約也能看到這邊的景象,更不要說隔音了。
這邊李岩也正在宴請諸位好友,本來喝酒正酣,卻聽到那邊亭子裏的爭執,一時間諸人都覺得有些好玩,居然都屏氣靜聲的聽着=那邊的動靜。
當聽到活閻王梓錦說出的那番話的時候,除了葉溟軒嘴角勾着淺笑,眼中帶着洋洋得意,其餘諸人倒是頗受打擊的感覺。畢竟這樣的一個女子怎麼能,怎麼可以精通這些,她應該是粗俗不堪跟街上潑婦一樣的貨色。
聽到那邊在談論什麼帕子,一時間眾人心頭直氧,也恨不得伸過頭去,看看梓錦手中的帕子是個什麼樣的驚才絕艷的繡藝。奈何隔着一堵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更不要說物件了。
在座的諸人,知道葉溟軒跟姚家的關係,就開始探問。
「三少,你可見過姚五姑娘的繡品?」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刁難梓錦的孫槿華的嫡親哥哥孫清,他是想替妹子出口氣的,這才當着眾人的面詢問。
葉溟軒抬眼看着孫清,問道「你家妹子的繡品可隨意在外面說嘴?」
女子的名聲甚為重要,繡品更是貼身之物,自然是不能輕易的被人看了去,有損清譽。
孫清面色一滯,就笑道「這不是聽着那邊正熱鬧,一時好奇嘛。」
「好奇也是有限度的。」葉溟軒把玩着酒杯,年紀雖小,卻因為是長公主跟平北侯的兒子,在這裏的人雖然年紀比他大上幾歲2,卻無人敢輕易的招惹他。
孫清勉強一笑,周圍就有人說道「不過是隨口問一句,也沒什麼壞心,不過咱們倒真是好奇姚五姑娘會拿出什麼物件來。這段日子京里真夠熱鬧的,時時處處的都能聽到這姚五姑娘的事情。年紀這么小倒是真夠霸道的,姚尚書生性耿直,做事一板一眼,怎麼就有這麼個無法無天的女兒,真是讓人驚訝。」
「有什麼驚訝的?你爹娘三番兩次讓你不去青樓楚館,挨了板子你也照去不誤。五妹妹雖然生性胡鬧,卻沒做出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別人欺負了她,她又還回去罷了。」葉溟軒淡淡的說道。
聽着葉溟軒叫五妹妹,再加上京里有傳言說是姚葉兩家定親一事,一時間眾人倒是不敢多說了,瞧着葉溟軒的神態好似對這位姚五姑娘不同一般。眾人心裏各自揣摩着,就有不知道這事的為了打圓場輕笑道「女人家家的事情咱們一群爺們管那些做什麼,只管喝酒。再說了姚家的女兒只有姚家管教,將來出了門子進了婆家,難不成還這般胡鬧?在閨中姚尚書慣着女兒,到了婆家誰還會慣着不成體統的媳婦?將來總有罪受的。」
「我慣着!」葉溟軒瞧着那說話的人冷冷的說道,面上帶着微怒。
說話的是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兒子錢輝,平日也是張揚的很,這次看在平北侯跟長公主的份上,好不容易出來打回圓場,結果還踩在葉溟軒的地雷上了。葉溟軒這話一出口,在座的諸人神色就有些訕訕的,眼睛裏轉着讓人看不透的神色。畢竟姚梓錦跟葉溟軒還沒有定下婚約,雖然姚梓錦年紀還小,可是葉溟軒卻是已經開始在外面混了,不免就讓人心裏嘀咕,這令人太不守規矩了,傳出去只怕又是好大的風波。
「三少真是開玩笑,姚梓錦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你想慣着人家,無名無份的豈不是毀了人家的閨譽?」錢輝也是個牛脾氣,吃軟不吃硬的,葉溟軒這麼不客氣,他的牛脾氣也上來了,說話就有些嘲諷的味道。
「無名無份?誰告訴你無名無份的?」葉溟軒看着錢輝問道,「告訴你,小爺我這輩子還就是非姚梓錦不娶,小爺我一輩子就娶一個。我就愛慣着她無法無天怎麼了?我就愛慣着她橫行霸道怎麼了?我就愛看着她撒潑胡鬧怎麼了?有意見?」
眾人臉色頓變,一時間面面相覷,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隔壁傳來參差不齊的驚呼聲,李靜姝高嗓門就喊了起來「哎呀,我的老天啊,五妹妹……五妹妹這不是你嗎?」
那邊的動靜頓時就打斷了這邊的劍拔弩張,身為主人的李岩悄悄的鬆了口氣,想着不能再繼續方才的話題了,就對着眾人說道「來來,咱們喝酒……」
眾人舉起了杯,雖然幹了酒,可是還在掛念着方才李靜姝那句話,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眾人嘴裏雖然說說笑笑的,但是耳朵還在聽着隔壁的動靜。
「斷然想不到居然是用針線繡出來的,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副畫一般……難怪五姑娘眼界高,家裏有這樣好手藝的繡娘,自然是瞧不上凡品了。」就有人驚嘆道,那聲音里有着艷羨。
「美人倚花牆,眉眼半羞合。這繡娘將五姑娘繡的真是活靈活現,不管是髮髻、神情、姿態還是衣飾的褶皺,上面的花紋,居然就跟真的一樣,好像風一起,就能隨風飄動一樣。果然是好手藝,最重要的還是五姑娘,不知道五姑娘當時在想什麼,斜倚花牆,衣衫隨風動,眉眼半羞半合,真真是傾國傾城。」
梓錦之所以不想把帕子拿出來,原來是因為帕子上繡的是她自己的小像,又繡的這樣的精美絕艷,放在那石桌上,讓人看着就忍不住的心口一跳。
所謂大家之作,大約不過如此了。
其實梓錦此時算不上傾國傾城,畢竟還有些小胖,只會增加萌感跟親和度,可是當時梓錦站的角度很好,繡娘又是個手巧的,捕捉到了梓錦這一刻的風華,居然繡在了帕子上,在梓錦生辰的時候送了上去。
梓錦當時看到的時候,也是十分的驚艷,今兒個來李府特意捎帶上這帕子,就是想着也許有用武之地,沒想到還真用上了,只能說李素寧的運氣實在不太好。
這邊不停的讚美,生生穿了過來,一群在座的男子真是好奇的要死,都想要看看那帕子上佳人的風采。梓錦雖然名聲夠響,但是真見過她的男子屈指可數,越是看不到的又被人無限的誇讚的就越成了心頭之好,心頭之奇了。
這邊眾人心痒痒的,想着一個活閻王難不成真的有傾國之貌?比江南第一美女還要美?那邊李素寧的神色也是格外的難看,瞧着梓錦的神色越發的複雜難安,一時間竟覺得這個姚五姑娘是不是專門來為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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