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看完一場大戲,穆欣榮閒庭信步的帶着流琴、詩音回後院,走的極其悠閒。流琴、詩音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笑若如花。
今天可真爽快!一箭雙鵰。穆欣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長久以來心裏的不滿、怨氣,全出了去。
詩音津津樂道:「太太真是料事如神,知道那高水蓮不懷好意,故意一躲,這才有了那精彩的一幕……」
詩音說的是事發當時最慌亂的情景,當錢三丫瘋了似的朝高文撲去時,穆欣榮與王冬梅一起上前,欲擋住錢三丫的舉動,誰料這時高水蓮突然湊過來,穆欣榮立刻覺得不對勁兒,立馬讓開,你一個孕婦,遇到這種慌亂非但不躲,還偏偏要湊過來,真是稀奇古怪。
那好吧,既然你要湊來,那我就給你讓位。當即,穆欣榮巧妙的躲到一邊,恰好,錢三丫沖了過來,正面撲倒高水蓮。
不過可惜,竟然沒有一屍兩命。
穆欣榮只笑,沒有說話。流琴卻冷哼,「雕蟲小技,也配在咱們太太面前顯擺!」
一副非常不屑的模樣
。
而後,流琴扭頭對穆欣榮道:「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好不容易懷了個孩子,應該躲着藏着才對,高水蓮為何會反其道而行之?這點,奴婢真的想不透。」
穆欣榮嗤笑,「這有什麼想不透的?或許她這一胎懷的很不穩,早晚都保不住的,所以,才大着膽子,想用孩子拉我墊背。」
流琴覺得自家小姐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穆欣榮又冷笑。「既然想不透,那就找個法子明了不就行了?」
「太太的意思是?」
「把平日給高水蓮把脈的大夫找來,問候一番,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去吧,要悄悄的。」穆欣榮冷笑着吩咐下去。
重金之下,必有背叛。
穆欣榮花了一千兩銀子,從大夫那裏知道了真相。頓時。又驚又喜。
驚的是,高水蓮那賤.人真的好大的膽子,居然想用假懷孕的事來栽贓陷害自己。幸虧自己記得當年母親的經驗與囑咐,才躲過一劫。
喜的是,任那賤.人千盤算、萬盤算,最後仍然功虧一簣。
沒有動她分毫。卻幫她扳倒了一個令人厭惡的山雞。
說起來,穆欣榮真是打心眼兒瞧不上錢三丫。粗鄙、庸俗至極,一開口聒聒噪噪,讓人除了倒胃口,還是倒胃口。
記得當初她還說什麼來着。說什麼好男人才會始終如一。明明白白的嘲諷自己與其他女人分享男人。
如今,報應了吧?
自以為是,卻搬石砸腳吧?
高文這偷吃的舉動。偷的真叫一個好!
穆欣榮一手拿着高水蓮假懷孕的證據,另一邊嘲笑着錢三丫。心裏別提多得意。回到後院正房,她與兩個心腹關了門,細細商量接下來的動作。
這證據,可不能白白放着,不然多浪費。
日子轉眼過了一月有餘,錢三丫無比煎熬的禁足被解,回到自己的院落時,頓時氣的吐血。
這還是自己的地盤兒嗎?
西邊那片種的什麼?金菊?娘蛋!誰種的?不知道我最討厭菊花嗎?
還有東邊,那兩隻打架的野貓子哪裏來的?醜死了!
還有南牆的吊竹,西廂的窗紗……全變了。
錢三丫帶着四季、平安,急沖沖的朝正房走去,裏面冷冷清清,顯然這麼長時間,壓根兒沒住過人。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跑了進來,「太太,柳姨娘來給您請安了。」
朝陽原名柳如意,如今被高文抬了娘姨,自然稱作柳姨娘。
「讓她進來!!」錢三丫立刻端正的在首位坐下。
朝陽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衝着錢三丫微笑行禮,嘴裏親密的喊着姐姐。
錢三丫見她通身綾羅、首飾,頭面竟是江州今年最流行的八寶瓚金,又觀她面色紅潤,體態姣姣,再看看自己,吃了一月的齋,每天要在佛像面前跪三個時辰,身心憔悴,頓時,氣的牙痒痒
。
正要給柳氏顏色瞧,高文進了來。
見面就劈頭蓋臉道:「柳姨娘規規矩矩的過來與你請安,你竟然連個座都不給她,真是無禮的村婦!」隨即,話未多講,攬着柳氏出門。
到門口時,親自給柳氏打帘子。
錢三丫瞪眼,眼珠子都快飛來了。
四季出去一打聽,這才知道柳氏已經有了快倆月的身孕。
盛怒之下,錢三丫幾乎將屋子都砸了。
高府的東西院落雖然離得很遠,但是王冬梅卻在第一時間得知了一切。
此時,她正坐在牡丹花堆里喝茶。
晚霞認認真真的守在一邊,給她沏茶解悶兒。
聽完小丫鬟的報告,王冬梅笑了好久。
「成日裏,不是自詡有個好本事的相公嗎?這回,可真有得炫耀了!瞧,這男人多好!多善解人意!怕她寂寞,還給她找了個姐妹!」
晚霞低頭不語。
王冬梅笑道:「晚霞,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酷?」
晚霞急急搖頭否認。
王冬梅笑,「你這麼認為也沒關係。對於錢三丫那個女人,我確實耍了心計。可那也是她自找的。那麼多年,她處處壓我一頭,何曾把我這個大嫂放在眼裏?娘本來就不喜歡我,可她還總愛在娘的面前說我壞話。這些,我都忍了,可是,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她竟敢拿大老爺打趣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太做的對!太太多年來委屈了!」晚霞適時的安慰。
王冬梅頓了頓,看向晚霞,笑道:「當初,我本想讓你和朝陽二人同時行動。可是,後來覺得,你不如朝陽,她一心想向上,而你卻偏安一隅。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你比她淡定。所以,我打消了念頭,也許,各人有各人命。」
還有這事,晚霞很驚訝。怪不得當時太太打量完朝陽又打量她呢。
「在喝什麼茶?」高翔笑眯眯的,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晚霞忙起來行禮。
王冬梅詫異,「這會子你不該在鋪子裏麼?」
「這幾日鋪子又招了幾個人,我得了閒,想看看你,便回來了。」
「去你的!」王冬梅笑着,瞥了晚霞一眼,晚霞面色微紅,默默退下。
「你是真的回來看我?」王冬梅故意不高興的樣子。
高翔先是一愣,後來立刻急道:「梅子,我不看你看誰?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冬梅見他急了,便適時打住,說自己玩笑。
「你是不是看見老二那家子,心裏沒底?梅子,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你才放心?我這輩子,心裏只有你一個!」高翔在王冬梅跟前依偎下來,拉着她的手道。
王冬梅白了他一眼,「啪」的打掉那隻手,嗤笑。
遠遠的,高武往這瞄了幾眼,冷笑幾聲,轉身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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