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郡主,清輝失禮了!」匆匆說完這句,殷清輝一把拉住悠然,朝外面走去。
悠然小聲驚呼,隨即看秦氏與瑾萱郡主眼睛瞪的大大的。
一旁的長樂連忙小聲道:「太太,在皇宮時,夫人說她是經過您的允許的。」
什麼?秦氏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感情那丫頭撒謊被自己不知不覺揭穿了呢!呃,看樣子,清輝這回饒不了她。
秦氏有些小懊惱,不過須臾便被捉弄的小心思替代,她明白殷清輝不是真正的生氣,只是擔心他媳婦兒而已。
瑾萱郡主噗嗤笑道:「安樂侯與侯夫人的感情還真好,年輕夫妻,就該這樣,你擔心我,我擔心你。」
秦氏笑呵呵道:「讓郡主見笑了。」
「哪裏,哪裏。」又看了一眼詹石修等人,「如今安樂侯已經平安歸來,我也該告辭了!」
秦氏與詹石修忙過來留她。
瑾萱郡主笑着謝過,婉拒道:「如今緊張的情勢剛過去,家裏還不知是個什麼樣子呢,等過幾日,我一定上門叨擾。」
秦氏這才放手,對瑾萱郡主今日的行徑一再感激。
親自把她送到門口,送上轎子,這才轉身回來。
看了詹石修一眼,嗔道:「老爺也真是的,阿然年輕不懂事,您也不懂事嗎?這上馬帶兵打仗的事又不是玩笑,您怎麼就能同意阿然私自離府?還騙我說阿然身子不舒服,在廂房歇息!」
詹石修笑的訕訕,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阿然那脾氣,我哪兒攔得住?別說我。就是親家當時攔她,也被擋了回去。」
邱鐵匠忙在旁圓場,「是啊,阿然性子倔強,認定的事,幾乎沒人能更改。她是心裏擔心清輝,再說。萬幸什麼事也沒有。倆人好好的,親家母就別生氣了。」
秦氏長長嘆了口氣,「唉……我不是生氣。我是擔心,現在想想,都還後怕。」
……
殷清輝力氣很大,一直把悠然拽到他們自己的院落。剛進屋就把悠然甩到了小榻上,整個人覆傾過來。
悠然猛地一抽氣。眨了眨眼睛,笑嘻嘻,「清輝……」
笑着叫了兩聲。
「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來忙保證。
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惹得殷清輝頓時橫眉怒目。「還想着下次?」
悠然自覺失言,索性閉了嘴巴。
「這種事情,一輩子經歷一次。我都怕的要死!」
殷清輝嘆了口氣,溫熱濕潤的氣息噴到悠然臉上。讓她心中觸動不已,為他的話,更為他那戀戀不捨的神情。
倏爾環住了殷清輝的脖子,撒嬌道:「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再不敢胡來了!」
真的?殷清輝眸子微眯,忽然俯身含住了眼前的柔唇。
倆人忘情的纏.綿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外面有動靜,這才驚的分開。
長樂兔子似的跑了,她跟着過來守在門外,就是怕主子吃虧,準備隨時出來幫襯一二,誰料,主子這麼沒骨氣,沒說兩句就全身心投降了。
跑了老遠,長樂才停下來,拍着胸脯子,紅着臉道:「嚇死我了!幸虧跑的快!」
忽而覺得有人拍了她一下,頓時面色一驚,轉身,一看是撒持,連忙凝眉,「幹嘛呢?」
撒持見她面色通紅,又一驚一乍的,忙問道:「你怎麼了?」
長樂搖頭,說沒什麼。
撒持愣了愣,這才轉身要進院子,長樂立刻炸毛,「哎哎哎,回來!」擋在撒持面前,「不許去!」
這是為何?
撒持不明白了。
不讓他進去,怎麼見侯爺?不見侯爺,怎麼向侯爺稟報事情?
「反正,我說不能進,就不能進!」長樂張開翅膀。
撒持覺得她有些無理取鬧,仍耐着性子問道:「到底為何?」見長樂不說,便要往裏走。
長樂大急,一跺腳,「哎呀!現在不是時候!」
咋不是時候了?
五大三粗的撒持更迷惑了!
長樂面紅更紅,索性嚷道:「侯爺正在教訓夫人!!」
教訓二字咬的極重。
說完捂臉跑了。
教訓?
撒持扯了扯耳朵,怎麼也沒聽見一點兒聲音……
忽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黑黝黝的皮膚泛上一絲紅暈,再看跑向遠處的長樂,面色更紅了。
殷清輝很能教訓,這一教訓,不小心就上癮了,一不留神兩三個時辰就過去了。
因為教訓的很激烈,屋子裏一片凌亂,悠然因為受教的太認真,累的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屋子裏早就被人收拾的清清爽爽,素白端着水盆低頭走進來,柔聲道:「夫人,您醒了?快來淨淨面吧。侯爺已經命小廚房做好晚飯,只等您醒來用呢。」
提起殷清輝,悠然就面紅耳赤,心裏暗罵,那個壞蛋,就會給自己難堪,禁不住又暗暗惱自己,什麼時候定力也這樣不足了?
「太太那邊……」
「太太用了午飯就歇息了,歇了兩個時辰,醒來後陪小小姐們玩了一會兒,現在正在陪她們用晚飯。太太吩咐,您這幾天太累,今日就不用上去請安了。」
呃……秦氏這麼一特地囑咐,悠然臉更紅了。
隨即起身,洗漱,而後吃飯。
經歷了生死未知的一天,夜晚的安樂侯府完全陷入沉靜中,沉靜,卻祥和。
相反,現在的東西兩城的安府,則是另一種樣子。
安升是在下午的時候才接到來自皇宮的消息,還是仁興帝故意透漏出來的。
當他聽說安比仁兵敗被捕後,立刻暈厥過去。
醒來時,已經入夜。
安升強忍着內心的巨大恐懼,支撐着身子坐起,強裝淡定的問安吉,到底發生了何事,好好的,十拿九穩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心頭的恐懼讓安吉瑟瑟發抖,便細緻的把事情說了。
聽的安升連噴三口老血,老命去了大半。
「仁王……安樂侯府……邱氏……」
安升想說,可是血涌咽喉,讓他張不開嘴,一旁的安吉等人又驚又怕,嘴裏喚着父親,叫囂的厲害,讓安升只覺耳邊嗡嗡作響。
忽而,安升坐起,拉住兒子的手,「信……信……燒,掉!……燒!!」
安吉立刻明白父親的意思,忙回道:「您放心,這些年,所有與比仁大哥來往的書信全都被我燒掉了!」
這點兒覺悟,安吉還是有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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