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溫嫻睡得很沉。筆神閣 m.bishenge.com
上一次睡得這麼沉還是嶗山那次,她被人暗算,差點又被一把火燒死,但也多虧了那把火,讓她認回了父親。
如果這次死了的話,她很想去問問主管命運的神,問問他為什麼要在自己身上安排這麼多的坎坷,她只想當一個普通人而已,生活乏味一些也沒關係。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媽咪,媽咪你醒醒呀,你不要木木了麼?」
哽咽的聲音在耳邊迴蕩,一聲一聲的將她從一個黑暗的漩渦中拉出來。
溫嫻的心臟忽然開始絞痛,每一聲呼喊都敲在心頭,讓她沒辦法對這個世界割捨掉最後的牽掛。
她走不了。
「爹地沒有了,媽咪你也不要木木了麼?嗚嗚嗚!」
「媽咪你不要睡覺了好不好。」
「媽咪——」
臉上仿佛落下雨滴,卻是滾燙的。
那一刻,溫嫻仿佛被灼到了一般,艱難的動了動,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一張熟悉的臉,圓乎乎的小臉,原本漂亮的像是寶石一樣的一雙眼睛這會兒哭腫了,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木木和霍止寒長得很像,都說女兒像父親,她的眉毛和鼻子完完全全都遺傳了霍止寒的基因,儘管還沒長開,卻已經可以看到將來英氣的輪廓。
溫嫻心裏顫了一下,好像透過木木重新看到了那個男人一樣。
「有反應了,叫醫生來。」
病房裏忽然嘈雜起來。
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混成了一片,溫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抓住了身邊的女孩,握緊了她冰涼的小手。
這是她的女兒,她和霍止寒的女兒。
她有責任照顧好她的。
一個月後。
江州。
「這房子太老了,得好好翻新一下才能入住吧。」
蔣楠楠將霍家別墅從裏到外的看了一遍,一邊看一遍嘆氣,「這肯定不行,這塊兒牆皮都剝落了。」
溫嫻從廚房端着水果出來,「好了,洗洗手過來吃水果,這房子被你說的一文不值的,至於麼?」
「怎麼不至於?」
蔣楠楠眉毛一挑,指着頭頂的水晶吊燈,「就說這個燈吧,也太土了,現在誰家還用這種吊燈啊,難清理不說,每年得固定檢修吧,不然萬一掉下來砸到你怎麼辦?」
溫嫻無奈了,「怎麼可能砸到我?你也太誇張了,這房子住了這麼多年了也沒聽說砸到過人的,你快別念叨了,待會兒就吃飯,我做了你愛吃的糖醋魚。」
「哎,克瑞絲。」蔣楠楠直接拉住了她,四顧無人了才問,「你真的要住在這兒麼?他都不在了,你沒必要住在這裏,司景他沒逼迫你吧?」
「怎麼可能逼迫我,是我自願留在這兒的。」
溫嫻握了握蔣楠楠的手,「他的腿是因為我受傷的,我有責任照顧他。」
「請個護工不行麼?」
「你覺得護工能照顧到心理麼?司景已經好久不願意出門了,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他幫了我那麼多,現在我不能不管他的。」
蔣楠楠也很糾結,「我也不是讓你不管他,我是……」
頓了很久,蔣楠楠才艱難的說出一句,「我是怕你把自己困在這兒,你還年輕。」
人一輩子說短不短,可說長也不長。
霍止寒都死了,溫嫻守着孩子理所當然,可是守在霍家,那不是一輩子都困在這兒了麼?
可蔣楠楠也知道溫嫻的決定既然做了,就不會更改。
q城的那場大廈爆炸中,拿着鑽石去贖回溫嫻的不止霍止寒一個人,還有司景,霍止寒死在了爆炸里,而司景也被炸傷了兩條腿。
溫嫻醒過來以後,逐漸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後來回到江州便守着司景從醫院醒來,陪他搬回了霍家別墅。
這是她嫁給霍止寒後住過一段時間的地方,有很多不堪的回憶,但現在都成了她不肯忘記的執念。
「照顧司景無可厚非,可是一定要把他媽也接過來麼?」
蔣楠楠無法理解溫嫻讓人把蘇紅袖也從國外接回來的這個做法,「你別忘了,她以前那麼折磨你。」
「都過去了,她現在精神狀態也不太好,司景想見她也不方便了,只能接回來。」
「你說你……唉……」
蔣楠楠終究只能是嘆了口氣,「算了,跟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你性格就是這樣,看着柔弱,其實比誰都倔。」
「反正不管怎麼樣,要是不高興了,覺得累了,隨時回家。」
「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正說着話,外面傳來引擎的聲音。
「媽咪。」
木木和西西兩個人放學回來了,剛從陳競車上下來,木木就一頭扎進了溫嫻的懷裏,聲音很輕很小,「媽咪,我明天不想去上學了。」
「怎麼了?」
溫嫻蹲在她面前,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
「別揉眼睛,回頭感染了。」溫嫻抓着她的小手,見她不說,只是埋頭在自己懷裏,只能問西西,「西西,木木怎麼了?」
西西皺眉,「放學回來的時候遇到周小魚的姑姑了。」
一聽這話,蔣楠楠臉色變了,「周若琳?她又幹什麼了?她還敢去學校?你們沒傷着吧?」
木木原本就一副打蔫兒的樣子,被蔣楠楠這一驚一乍的反而嚇了一跳,在溫嫻的懷裏顫了一下,忽然就哭了起來。
蔣楠楠更加認定丫頭是被周若琳欺負了,氣的抓狂,「這個瘋女人!」
「哎,你別急!」
溫嫻抱着木木,攔不住蔣楠楠,還好陳競剛停好車,在門口把人給攔下來了。
「周若琳沒把兩個孩子怎麼樣,當時我在呢,那麼多老師都在,她就是去接周小魚的,說了兩句話而已。」
「陳競,你少和稀泥!」蔣楠楠不客氣道,「她就說兩句話能把木木嚇成這樣?」
「真就是兩句話,而且她是跟周小魚說的,被木木聽到了而已,我看也沒什麼惡意,」陳競特別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讓小魚以後多照顧木木。」
「就這?不可能!」
陳競的語氣艱澀起來,聲音也壓低了,「說木木沒有爸爸了,以後容易被人欺負。」
溫嫻抱着木木的手微微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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